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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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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做梦。而杜秋儿更是没想到自己花费这么些心机要拆散的婚事竟这样合了回去,她的胡编乱造把王庆怡弄得现在伤心欲绝,此时更不敢多言。
    至于胤祯这边,既不像哈森那样一通放纵后心胸豁达,也不像王庆怡那样伤心于色,他甚至比这两个更苦。他心里暗恋自己的小姨子,不能外说,有怨恨不甘心也得藏在心里。妙语知道小妹的婚事后很是高兴,自然会在丈夫跟前多说,胤祯则越听越烦,但又不好在妙语面前发火,因此常常一人在外头待到晚上才回来。
    他心想,“我当初娶妙语,实是为了她。却不想诡异的事接踵而至,她竟是我同父异母的皇妹,她额莫还与我额莫是亲姐妹,这世上只怕再没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真是理不清,既是兄妹,又是姨兄妹,真真可笑!”胤祯举酒苦笑,想到过去有她在场的情景,更加无可奈何,自语道:“其实我早知道她不会嫁给我,她那样的女子,怎么能嫁给我做偏房,我也舍不得。只是,只是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只要见着她,我心中便欢喜,可她,为何从不来不正眼看我一眼?”胤祯想到此处,再不愿想,只拿着酒坛猛灌。
    可毕竟愁的少,喜的多。最出乎意料的当属司马家。那日虞铨来找司马明镜,他还满心羞愧不知如何面对。等到虞铨说到圣上有意将十公主下嫁时,司马明镜以为自己听错了,登时又庆幸自己还拖着王家没有去提亲。由于虞铨先跟明镜打了招呼,到了康熙皇帝那里,司马家和虞家说的退婚理由便一致了。
    说的是因为舜英新逝,将婚期推迟到明年,虞家恐耽误人家公子,便退了婚,又说了司马家本来坚决不同意的话。皇帝非但没怪罪,还盛赞虞马两家的风度。沉璧得知要与虞子蓠再定亲事,真比知道中了进士还高兴,整整两夜未眠。他原以为是天公不作美才将这桩好好的婚事拆散,谁知才隔了几个月,婚事便要由皇上钦赐了。他以为此生再跟这姑娘没缘分了,忽然来了这样的消息,真叫他如做梦一般。
    指婚当日,依礼。司马沉璧身着蟒服到乾清门,向北而跪,执事大臣四面站立。一大臣出班宣制:“以十公主择配司马沉璧额驸!”司马沉璧受命谢恩后退。随后便是到午门行放定纳采礼仪。第二日,额驸司马沉璧领族中之人按品穿朝服到皇太后宫行礼。司马家籍贯浙江,因婚事定得急,家族中人收到信动身还未到京,因此族中人也不多。到皇太后宫行礼后,司马沉璧又领族中人集于保和殿。康熙帝升座,沉璧领盒族人行三跪九拜礼。后又一应进酒还酒,摆宴谢恩等礼,真个皇家嫁女,礼仪比那民间不知繁琐多少。
    此是司马家三百年内第一位娶公主的子孙,把四支八派的族人都惊动起来,一得信便从各地赶到京城准备参加婚宴。把司马家忙得里外不能相顾,司马夫人累得昏过去,幸亏湖北外家那边岳太爷派了不少帮手先行到达,帮着司马家料理,否则只靠这爷几个,真是吃不消。
    这边司马家为婚事忙得不可开交,宫里内务府亦为公主的嫁妆忙得焦头烂额。公主下嫁的日期定于十二月十六日,与十一公主出嫁是同一天。康熙帝特许这两位公主婚事用费在例钱上每人各加一万两。这是宫里目前为止最后两个未出嫁的公主,康熙帝的慷慨破例倒也没受到言官们的指责。
    虞子蓠马上要出阁,心中又欢喜又有些怕,毕竟要到别人家去作媳妇了。这些天,虞子蓠欢喜中又有忧闷之处,因婉妃的病日渐严重,那离世的光景已渐渐显现出来。虞子蓠本怨恨母亲抛弃,但毕竟血脉相通,又与母亲相处这两个月里,备受亲爱,因此由恨转爱。眼下婉妃病势日剧,虞子蓠想到自己一旦出阁再回来探望母亲便很难,心中不禁忧闷。外面是养父养母,里面是生父生母,两边她都不能决绝。目今只有在未出阁前,尽力照顾生母。
    婉妃虽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神智却没半点恍惚,每日按时用药,宽松心情。这日吃过药,婉妃要弹琴,玲珑道:“您刚吃了药,且歇歇吧。”婉妃摇摇头:“我听听琴声心情好很多。”玲珑没法,只得将张小几案摆到床上,置上琴。婉妃抚摸那琴却不弹,对玲珑道:“不管怎么样,我得撑到格格出嫁,不能害了她。”
    玲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婉妃双手颤抖,脸色忽转,缓缓问玲珑:“我让你办的香料你办了吗?”玲珑答:“办好了,主子要给公主当嫁妆吗?”婉妃道:“她的嫁妆够多的了,本来公主下嫁嫁妆就不少,何况皇上又在例钱上加了一万两。她原不短我备的东西,但作母亲的再不济,也不能让女儿空手出门。”
    婉妃自顾自说了些似不相关的话,才道:“那些香料,九分裹给公主,一分留下来。另外,我这些年有的金银首饰,和两个绣给外孙儿的肚兜,都放在那个紫檀木盒子里。虽然不多,但是心意。等公主出嫁那天,你再交给她。”玲珑听了心里有些不安,说道:“主子何不亲手交给公主呢。”婉妃微笑道:“你交给她我交给她都一样。”玲珑本想问那一分香料为甚么留下来,随即想到,她或许是想留着纪念,一用那香料时便可想到女儿,遂也不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八点、晚八点更新。





第143章 原来如此
    下嫁前几天,不断有女官来教导礼仪,又有乾清宫来问候身体的,弄得虞子蓠从小到大没这么焦躁过。越临近婚期,虞子蓠愈发忐忑不安。一时想要是那新郎不是想的那么好怎么办,一时又想那家人的父母不善怎么办,真是种种担心,万般焦虑都上心头。蓝姑又报送礼服的人来了,虞子蓠道:“你自收了就行,我去看看母亲。”说罢,径往蕙香馆去了。
    到蕙香馆,看到婉妃比昨日又不如,心里更加着急。婉妃想到自己当年进宫前也是又欢喜又焦躁,再看一眼桌上的古琴,已经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不禁心生感慨。她握着女儿的手说道:“格格,你不要怕,嫁人是高兴的事儿。”
    子蓠勉强点点头,微笑着对婉妃道:“刚才是着急的,见了母亲就不怕了。”子蓠当时又想起养母杜氏来,倘若自己现在在她身边,她必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感激之情不由得涌上心头。婉妃抱着她,眼泪扑簌簌流下来。子蓠忽想到一事,心中又多一结,想要不问,又怕出了宫很难再有机会问,便鼓起勇气,问婉妃道:“母亲,松先生为甚么隐瞒了十几年后才揭发我的身世?”婉妃一愣,随即缓过神来,问:“他是你的老师,你认为这事是他做的?”
    虞子蓠忽觉得羞愧,自己身为学生,明知老师的德行,却仍是怀疑他。子蓠道:“我原不信,可玲珑姑姑说知道这事的人只有母亲姑姑和老师,不是母亲姑姑说的,那还能有谁?”婉妃又问:“你老师待你如何?”子蓠道:“老师待我很好,我也很敬重老师。不瞒母亲,刚进宫时,我还曾想过,等到老师知道了这事,或许会来带我出去。”
    婉妃紧握她的手,肯定道:“额莫对天起誓,这事绝不是曾毅做的。”子蓠心中一宽,马上又想,母亲跟先生是甚么关系,为何这么肯定不是先生做的?因问道:“如果不是先生,那会是谁?”婉妃面有为难之色,似是知道这人是谁但不愿意说。这事对别人不是大事,但对虞子蓠来说很重要。松鸣鹤对她来说是师亦是父,她能够原谅先生将自己抱出宫廷,因为那时他们还不认识,倘若是自己追随他八年后他还这么对自己,那就毫无师徒情分可言了。
    婉妃望着子蓠焦灼的目光,知道曾毅在她心里的分量,说道:“人一生该有个一直相信的人,你才能过得踏实,你应该相信你的老师。”子蓠虽被婉妃坚决的语气憾动,但她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去告密。婉妃见她仍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舒了口气,说道:“揭发你身世的人,是德妃。”子蓠愣住,问:“德娘娘,不是母亲的……”“是,她是我的亲姐姐。”“我看见德娘娘她,对您很好啊……”
    婉妃冷笑一声,说道:“那是因为她心有愧疚。那个代替你进宫的男孩,只活了六岁便夭折了。众人都只当做是暴毙身亡,我却清楚是姐姐动的手脚。要说我也没资格怨恨,因为那孩子本不是皇上的骨血,我也是有错在先。只是想到是自己亲姐姐做的,终究是难以原谅。子蓠,额莫是将死之人,有些话憋在心里一辈子也没个人讲,今日趁着你问起,额莫都说给你听罢。”子蓠听见母亲说个“死”字,心中已然不悦。
    婉妃接着说道:“我们姐妹两个从小性格不同,姐姐内敛,我较她活泼。她比我年长八岁,我四五岁时都是姐姐带我去玩,我们那时感情很好。等到我长到八九岁,阿玛外出便常常带着我,我会骑马射箭,很得阿玛哥哥们喜欢。又加上我从小有心疾,阿玛便更加疼爱,阿玛常说汉人有心痛的江南西施,我们满人也有心痛的草原精灵。我那时只知道阿玛哥哥们都疼爱我,却不知与姐姐渐生嫌隙。九岁那年,跟姐姐大吵一架。为的是一个来客夸我聪明,姐姐不服气,我不高兴,便跟她吵了起来。”
    婉妃说到这,子蓠不禁想到了自己跟妙语的事。爹娘兄长都偏爱自己,她也是常人,怎能对自己没有看法?只是自己的养父母不似母亲的父亲那样,偏爱得太过分,而自己的姐姐也不像母亲的姐姐那样计较。想到这里,子蓠更觉愧对妙语。
    婉妃又道:“后来我们姐妹的关系便一直不大好,她没多久就进了宫,我们之间便很少联系。等我十八岁时,阿玛也要将我送进宫,她也说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太孤独,希望我去给她做伴。我入了宫,起初她待我很好,就像很小时那样,我觉得愧疚,待她也很尊敬。我们姐妹间的感情也慢慢好了起来,都不再提以往不高兴的事。入宫两年,我怀上了你,她待我也渐渐淡了起来。我心里清楚原因,但不欲好容易缓和的姐妹关系就这样坏了,因此仍如刚入宫时那般敬她。生你当日,她来蕙香馆,应该是那时候知道的。她当时没说甚么,我想她是亲姐姐,怎么也不会做出害我的事,便也没放在心上。那男孩日渐长大,很机灵,也很得皇上喜欢,她待我便越发冷淡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对那孩子下手。入宫前,你老师把我的心疾治好,这件事后不仅心疾发作,人也疯了,我也没想到能活到现在,更没想到,还能再见上你。”
    子蓠心想,原来先生是这样跟母亲认识的。婉妃喘了口气,子蓠忙去给她抚背。婉妃喘了一阵,又说道:“我疯之后,她待我又好了起来,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她这十几年里请太医给我看病,我兴许早就不在了。她领你来蕙香馆,我也很承她的情。若不是那日一时想不开,我也不会讲出那样的话来,毕竟她这么多年来都想要赎罪,而我本就是个有罪的人,不配去恨她做了那样的事。”
    “我同先生来蕙香馆那次后,德娘娘,她再也没来过这里吗?”婉妃摇摇头。
    子蓠奇道:“既是这样,她怎么还揭发我的身份,让我回到母亲身边呢?”婉妃轻笑道:“孩子,你以为额莫很希望你回宫来跟你相认吗?”子蓠越发不明白。
    婉妃摇摇头:“额莫确实想你想得厉害,但不希望你回来这里,也不想让你知道你原不是养父母的孩子。你在宫外若是过得不如意,作母亲的就望你能够回来,至少吃穿不愁。但你在宫外过得很好,养父母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过得快活自在,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至于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生母,那都不要紧。再说额莫是过来人,知道这里是个甚么地方,你那样性子的人,进来这里只会被束缚,我自己遭罪这么多年只好认了,不能让你再回来这里。德妃她也是母亲,最能明白我的想法,可她还是这么做了。我见你回来后郁郁不乐的样子便很恨她,她若不说出这个秘密,你就不会这样不快乐。我是该恨她的,但有时私心一想,她若没有说出来,我现在又怎么能见到你呢?子蓠,额莫告诉你这些,一是为了倾诉,二是为了向你说明,你的老师并没有对你不好,不是希望你记恨德妃。”婉妃微微笑了笑,子蓠略点了点头。
  婉妃感慨道:“这二十几年来,我常常在想我与阿姐之间的事。我一生下就是她妹妹,这是天注定的,有时我想,说不好我们是天上甚么神仙,因犯了错被一同贬下人间来历劫。有时评断一个人是好是坏很难,因为她可能在他处都很好,只是某个地方不好。比如说阿姐,她为人内敛,待其他人也谦和宽善,只是我们没有缘分,虽是姐妹,但总像是天生的冤家。她一面担心我爬到比她更高的位置,一面又想像妹妹那么待我,她过得也够累的。这几天我反省自身,其实阿姐之所以会对我这样,有我自身的缘故。我出生前,她是阿玛额莫最疼爱的女儿,我出生后,阿玛便对我更好了些。我其实早知这点,可我以为阿玛哥哥们疼爱是该的,非但没有安慰阿姐,反而倚仗父母疼爱摆出小姐的架子。我太自傲不懂谦逊,是阿姐疏远我对我不满的一个原因。其次便是我的野心和计较使我们姐妹间更加隔阂。那男孩夭折后十二年里,全是阿姐在照顾我,我倘若能承认自己之错,宽恕她,她该也不会与你为难。可见一桩错事,不会只有一方的过失,往往是两方失误,有些过失可以弥补,有些过失却只能带进黄土。子蓠,额莫用毕生才明白的道理,你可要记住。”
    子蓠点点头,她觉得婉妃说这些话似是临终遗言,又想到她刚才说的“死”字,心里更加郁闷。婉妃见状,心想女儿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不该让她难受,便笑道:“你会刺绣不会?将来有了孩子,可以自己给他们绣肚兜儿。”
    子蓠惭愧摇摇头:“绣得不好。”“都说江南女子心灵手巧,你在那里待了好几年,怎么不学呢。”子蓠勉强笑道:“光喜欢骑马射箭了,拿箭的手拿不好针。”婉妃将她揽在怀里,终忍不住眼泪:“到底是额莫身上掉下的肉,跟额莫真像。”

作者有话要说:
早八点、晚八点更新。





第144章 成亲
    公主下嫁前一日,额驸司马沉璧到宫门谢恩,内府官员领着銮仪校送公主嫁妆前往额驸府。
    次日,两位公主出阁。公主着吉服往皇太后皇帝处行礼,接着要往所生妃嫔处行礼。虞子蓠浓妆盛服,由命妇侍女陪同,来到蕙香馆,玲珑迎了出来。子蓠道:“我来给母亲行礼。”玲珑望着子蓠那身新娘吉服,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子蓠亦红了眼。
    玲珑道:“公主,娘娘不喜多人打扰,请公主自己进来。”子蓠心想母亲正在病中,的确不好多人打扰,便让其余人在外面等候,自己独个进去。其余人知道婉妃是久病之人,又因犯错被打入过冷宫,乐得不进去,便在馆外等候。子蓠随玲珑进去,玲珑让她先在外间坐着,子蓠心里正奇时,玲珑捧着个紫檀木盒出来了。玲珑道:“这是娘娘让奴才交给公主的,娘娘说不忍看见分别情景,因此就不出来见公主了。望公主与额驸百年好合,多子多孙。”子蓠一怔,随即笑道:“母亲不想见我穿嫁衣裳的样子么?我这一出门可要好久才能回来请安了,还是该去给母亲行礼才是。”说着便欲进去,玲珑拦住她,无奈道:“娘娘昨天夜里就为公主出阁的事流泪睡不着,想必是太过舍不得公主。要是现在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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