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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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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池,膻中,气海等穴位下针。院判见他额上出汗,但手上却依旧沉稳,又是佩服又是纳闷。虞子蓠极少见到先生这样子,料想皇帝的病确实难治。再看看躺着的康熙帝,还没一点反应。王公大臣们不禁心里着急起来,任你怎么说医术高明,总要把人弄醒来才能算真啊。
外头等的更是心急如焚,个个都丧着脸不说话,乾清宫外有的年事已高的大臣这会跪得都晕倒下去,护卫连忙将人抬下去。那老大臣在担架上醒来,还直嚎呼着要跪等皇帝醒来,护卫们才把他放下,他又迈着老步要去乾清宫,拉也拉不住。
毓庆宫。在耗子城外盯梢的回来了。胤礽听完回报后,不觉摔杯大怒。向亦循唯恐他怒火上头时说了什么不该讲的话,连忙让服侍的太监都退下去。胤礽大怒道:“全是饭桶!一个老头子半截身都在地下了,你们居然还看不住!养你们就知道吃!吃!我让你吃!”胤礽说着就操起一个青花瓷茶壶狠狠在回报的那个头上砸起来,将那奴才砸得头破血流,直至倒在地上。向亦循上前道:“爷,唯今之计,只有赶紧将那道士找到。”“找!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去哪找!”向亦循不敢答话。
第70章 守护
再说松鸣鹤将最后一枝银针推进穴位,皇帝突然一下咳嗽一声出来,殿中之人皆欢呼起来。松鸣鹤却道:“这仅是第一步,皇上未必就能马上苏醒,须得过了今日这夜。”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大臣御医被他一盆冷水浇下来,又屏住了脸色。但是总归是比前几天有了起色,连忙差人去报给皇太后。
殿外诸皇子只听说皇帝方才咳嗽一声,已是欢欣不已。那位晕倒又回来的大臣听说后不禁老泪满面,直朝着大殿方向叩头不停。
皇太后得知消息,一定要亲自来看。殿内的松鸣鹤却丝毫不敢松懈,方才使了许多力皇帝才有点反应,他心知这回遇上的事非比寻常。他是个乐得挑战的人,原先决定来是因为虞子蓠,这回决心要将皇帝救醒过来,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事能否难倒他。针灸过后,乾清宫几乎进入警备状态,松鸣鹤的意思是不放一个闲人进殿。但皇帝生病,岂与一般人相同,必有大臣御医守候才是。皇太后的意思,也是一定要有大臣护卫御医在。松鸣鹤知道这也是皇家人惯有的多疑,总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金贵,因此总是怕有人来图谋。
眼看夜色降临,乾清宫外跪着的大臣已经被劝回去。乾清宫外由护卫把守,宫内留一个老亲王简亲王并两个太医值夜,皇太后那边不时派人来问。松鸣鹤师徒自进宫到现在滴水未进。
十公主在皇太后宫内伺候,她向来话少,但对皇父之爱心却一点不比其他皇子皇女少。皇太后听说松鸣鹤是个怪人,便没往乾清宫去,只在本宫内等消息。她并非皇帝生母,皇帝生母在他九岁时就归天了。但是康熙皇帝极重孝道,对她十分孝敬,两人母子相称几十年,即便是假母子也能成真母子了。她歪在炕上坐着,她老了,三月的天气仍要坐在炕上,夏天又怕热得很。十公主在一旁陪着她说话,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太医院养的这些个太医,都是无用的,临用时,还要到民间去征召。要不是来了这个姓松的人,真不知要怎么办好呢。”
十公主略微点点头,轻声说道:“汗阿玛吉人自有天相,是老天爷安排这个大夫来的。”太后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连忙唤来身边的侍女,吩咐道:“你让膳房准备些糕点送到乾清宫去给那先生和虞姑娘,他们忙活一天没有吃点东西啦。”侍女答应而去。老太后又感叹起来,说道:“说到这个虞姑娘,真是个难得的女孩。我听说她是你汗阿玛钦点的什么天文生,那就是了不得了。现在见了她的师父,我想啊,她懂的该更多。说句心里话,她若不是个汉人,我真想让她给哪个皇子做嫡福晋。我瞧她着实是喜欢。”十公主垂下头来,为她不像虞子蓠那样让祖母欢喜而失落。
毓庆宫及诸皇子府邸今夜皆有不眠焦急之人,这是要紧的一夜,若是皇帝能挨得过这夜,好的希望就大了。若是还不醒,又有谁能再救呢。
皇太后所赐糕点放置在桌上,松鸣鹤让虞子蓠先去吃些东西,虞子蓠并无胃口。御医小声问松鸣鹤道:“先生,您看皇上这病是什么名堂?”松鸣鹤开的药刚刚给皇帝喝下一剂,皇帝仍是没有动静。松鸣鹤没答,那御医只当是他不肯轻易将自己的学问告诉别人,也不再多问。
戌正时刻,松鸣鹤正想着那道士的话,忽然皇帝大叫一声,抽搐不止。两名御医急忙上前去按住,简亲王急急忙忙让人去报知太后。御医看着松鸣鹤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松鸣鹤正想着对策,皇帝突然呕出一地血来。“戌正,子正,须得熬过去。”松鸣鹤不禁想起道士这话,御医望着地上一滩鲜红的血,松鸣鹤又不说话,只好又要去太医院叫人。松鸣鹤醒过来,对将要出门的御医道:“且慢!鸣鹤自有主张,若是现在又去太医院叫人,怕是只会弄得上下人心惶惶,并无好处。”
“松先生!这可是天子之命!容不得我等半点疏忽!”松鸣鹤:“鸣鹤说得出,做得到,若是明日太阳出来之时,皇上再不醒来,鸣鹤愿以项上人头留在乾清宫。”那御医见他面色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自己慢慢也冷静下来。皇帝那边,虞子蓠在旁守候,抽搐已止。她看了看先生,松鸣鹤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她也想着那道士的话。
这边冷静下来,皇太后那里却开了锅。老太后与十公主知道后也顾不了许多,往乾清宫这边过来。胤礽毓庆宫那里消息自然传到,他节制心里兴奋之情,跪在地上作痛苦状道:“若是汗阿玛有甚么闪失,一定要将那庸医斩杀!”哭过之后,便要起驾至乾清宫来看。
皇太后至乾清宫,看见一切如常,松鸣鹤御医脸上也没有惊惶不定之色,便疑心是来通报之人话说得重了。这时胤礽也进来了,他一来就大声呵斥御医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治的!说是医术高明,还不如没治之前好!都是徒有虚名!”松鸣鹤知道他这话是向这自己说的,不过是为了白天给他点脸色看了而已。
虞子蓠听见他指桑骂槐,心里大为不满,看看先生,先生竟好似没听懂一般上前答话道:“太子殿下息怒。皇上刚才确实出现抽搐情况,但这并非坏事。松鸣鹤敢以项上人头向皇太后太子保证,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就是皇上苏醒之时。但是松鸣鹤却有个条件要皇太后太子答应,自现在开始,乾清宫中由我与两位御医及王爷侍值,其余人未经允许,一概不得进入。倘若明日早上皇上还未苏醒,松鸣鹤这颗脑子就留在皇宫里。”
皇太后被他自信所感,她相信这人可以将皇帝救回来,当即批准了他的请求。太子冷笑一声,说道:“先生的脑子,要几颗才够赔我汗阿玛的命?”松鸣鹤笑起来:“正是松鸣鹤自知人卑命贱不能赔,所以不敢赔,明日太阳升起,请皇太子到乾清宫来。方才皇太后已经准了松鸣鹤的请求,自现在起至明日早上,乾清宫不放入一人。”皇太子内火怒烧,无奈也得忍着,平日里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哪里受过这种口气,拂袖而去。虞子蓠心里却直道痛快,心想,还是先生高明治得了这种人,自己比起先生来还差得远了。
松鸣鹤每隔一段时间就给皇帝把一次脉,人虽还是昏迷着,但松鸣鹤知道脉象已较下午时稳定许多。以他的经验,只要按时服药,明早苏醒不成问题。但他还得提防一件事,那就是道士告诉他的子夜时刻,方才戌正时的事情提醒他那道士说的话是真的。但他不知子夜还会出什么情况,不过,松鸣鹤也以想好了对策,只等着那个时刻到来。
虞子蓠站在榻旁守候,松鸣鹤指着凳子说道:“凳子是拿来给人坐的。”虞子蓠看了简亲王和两个御医一眼,松鸣鹤又道:“我要暂歇一歇,你就坐在那看着,若是有情况就把我叫醒。”松鸣鹤说着就自己往桌边的椅子坐下,用手支着脑袋休息去了,虞子蓠也就坐了下去。简亲王跟御医见他如此随意,也都不大拘谨,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大约都没有虞子蓠年轻,坐下没多久就都闭眼睡着了,大学士还轻微打起呼噜来。虞子蓠自己醒着,望着乾清宫内空荡荡死寂寂的,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更加清醒起来。她四下看了看,看见并没人注意她,于是她放肆地看起皇帝的脸来。
皇帝比父亲年纪大,虞子蓠心里一算,他今年有五十六岁了。瞧着他脸上的皱纹,这都是年岁和操劳刻上的呀,听父亲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勤勉帝王,想必就是太过勤快,才让自己劳损过度的吧。虞子蓠托着下巴,细细看着,摇了摇头。她心想:“他看起来不像个坏的父亲,可为什么他儿子竟然要这么费心想要他死呢?应该是太子想要早日登上皇位,才这么狠心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我实在不明白,他已经是太子了,有什么好着急的呢?人一生只有一个父亲,他小时将你抱在怀里也不曾想过要害你,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受这么多苦呢。”虞子蓠这么想着,不觉叹了口气。看着榻上鬓发微白的康熙皇帝,忽然悲从中来,垂头抹起眼泪来。松鸣鹤已经瞥见。
康熙皇帝素来喜欢西洋的玩意儿,因此乾清宫中摆着个洋钟,洋钟指针正指着十一点位置。松鸣鹤已经醒来,看了一眼洋钟便皇帝榻边走来。虞子蓠不觉已经伏在床边睡着,松鸣鹤见此情形,心中感慨道:“他们一万年也是父女,这是变不了的。皇帝,你实在幸运,有这么好的女儿。不劳你皇家一米一布,已经有人把她养得出类拔萃。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长在皇家,大概也不会比其他皇女出色多少,这里养的不过是时刻注意礼节的活死人罢了。”简亲王及御医醒来,看见虞子蓠正趴在床沿睡着,大惊,这可是大大的犯上!但又碍于松鸣鹤的面子,再考虑到她一个女孩忙活了这么久累得睡着也是常理,因此也不说什么。
第71章 招魂
皇帝在昏迷的时候梦见有几个鬼魅来笑他,说:“人都说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堂堂真龙,也落得这怏怏样。”鬼魅正要上来撕扯他的时候,忽然见一条小青龙过来,在头顶盘桓,鬼魅们口中叫道:“龙女来了,赶紧地离开。”一时间鬼魅们都不见了,康熙抬头看那盘桓的青龙,一直不离,守护在身边。虽然在梦中,康熙亦知这是自己的女儿,但不知是哪个女儿。只见那青龙脖上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锁儿,紧紧贴着女儿。
本来一切安静,亲王刚刚差人到皇太后及□□通报说无事,谁知,事情就起了。皇帝突然满嘴胡话,又是“给朕滚出去”,又是“推出去斩了”,吓得亲王御医连忙伏地请罪。松鸣鹤见这三人看没看皇帝一眼就忙着跪地求饶,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三位莫慌,皇上尚在昏迷,说的只是梦里的话。”三人这才抬起头来,惶恐地朝龙榻看去,皇帝果然是闭着眼睛在那里讲话,三人这才放心下来。他们刚刚省心一些,皇帝突然停了话,身子僵硬不动。大臣御医一下懵了过去,这是龙御归天了?
虞子蓠一下跪了下去,眼泪就在眶里打转。松鸣鹤看了一眼洋钟,正是交子时刻。亲王跪下叩首不止,御医浑身颤抖跪走过去要确认情况。松鸣鹤止住他不让他乱动,冷静说道:“你们都不要乱动,也不许让闲人进来。皇上无事,只消片刻,皇上便可苏醒。”在场之人皆是不信,但松鸣鹤已经开始他的古怪行为。他曾到过西南一处山地,见过巫医给当地人招过魂,便打算按照那样招魂仪式给皇帝招魂。只是凡是招魂,都要有招魂辞,松鸣鹤早已想好。这么想着松鸣鹤就手举两个瓷杯围着皇帝又唱又跳起来,亲王御医本来吓得已不知所措。
老亲王已经八十岁,禁不住这样吓,早已浑身哆嗦,哆嗦之中,不忘连忙派人去告诉皇太后。御医滚到龙榻边给皇帝把脉,不把不要紧,一把脉把御医的脸吓得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松鸣鹤还在那里跳甚么,脉都停了,御医迈不开腿,愣死在那里。
只见松鸣鹤口中念念有词,几句话后就是一句“魂归来兮”,亲王御医并不信他这又唱又跳能将皇帝的魂魄喊回来,只觉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脱离脖子。松鸣鹤真好似疯子一样,虞子蓠若不是刚才听他说要招魂,这会恐怕也以为先生疯了。外边的护卫听见声响,有两个想要进殿,但因松鸣鹤原先说过不放进一人,因此他们在外头问道:“王爷,无事吧?”
简亲王看看松鸣鹤,不知所措,稍一镇定下来,急急说道:“通知,通知南书房……”。不怪他六神无主,这毕竟是天子之命,让这松鸣鹤一个人作冤大头就可以了,何必大家一起跟着他一起死呢。但话说回来,如果皇帝真的没气了,那也就不止松鸣鹤一人遭殃,恐怕牵连不知要多少,太医院约要成空院了罢。简亲王不敢多想,只先向皇太后通报,趁着松鸣鹤还在这里又唱又跳的时候叫太后来主持大局。
松鸣鹤唱得浑身是汗,但皇帝仍是一点起色没有。松鸣鹤有些急了,难道是他招魂的方式不对?简亲王御医见皇帝还是那样,准备开始嚎哭,松鸣鹤忽又喝止他们。“难道这皇宫里的人,遇事只是嚎哭而已?皇上魂魄尚在游离,你们这样嚎哭,真正害了皇上的是你们!”松鸣鹤声色俱厉,三人只得暂听他的话,否则到时难保他不用这个理由将皇帝之死的过错推到他们身上。
松鸣鹤向虞子蓠道:“皇上魂魄游离,需要亲人呼唤,你来招魂。”在场之人大惊。虞子蓠:“先生……”“救人要紧,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就行,其余事不必管。你到榻边跪下,对着皇上大喊汗阿玛,叫他回来,把皇上想成你爹,只要将他叫回来。”虞子蓠犹豫不决。松鸣鹤喝道:“快去!”情况危机,眼看皇帝气息正在外泄,虞子蓠只得豁出去照着先生的话做。
她跪在床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松鸣鹤:“若是这躺的是你爹,你忍心浪费时间看他死么?”虞子蓠想起了舜英之死,一个人死了就像舜英那样,再也无声无息。想到这里,虞子蓠也不知脑子里转着什么东西,总之翻杂不堪。松鸣鹤眼见时间过去,急着又催促她,虞子蓠心乱如麻,闭上眼睛,大喊一声:“爹!”松鸣鹤:“叫汗阿玛!”
“汗阿玛!”她扑倒在地上,对着御榻长喊。殿外护卫听了再也忍不住要冲进殿来,松鸣鹤堵在门口厉声说道:“殿内正在招魂,若是冲撞了魂魄,你们谁担当得起,请将皇太后请来,松鸣鹤自有说法。”皇太后与几个在宫内值夜以防不测的大臣来到乾清宫外,听到松鸣鹤的话,太后心里一震,急急过来。只见虞子蓠正跪在榻前,太后斥道:“这是做甚么!”松鸣鹤上前跪答:“虞子蓠正在招魂,请太后止步!”太后一听“招魂”两字,当即吓得要晕过去,指着松鸣鹤颤巍巍说道:“你,你……”皇太后登时命侍卫上来要逮捕松鸣鹤师徒,忽闻虞子蓠大喊一声“汗阿玛”,万籁俱寂。
话说虞子蓠只叫了一声便愣在那里,她忽然记起了那个梦和那道士的话。那道士说要让与他气息最近的子女守护,又说自己最合适,这意思不是分明在说自己是他的子女么?龙泽寺的那个梦,虞子蓠忘了许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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