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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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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响,桑汀才在府里小厮的指引下去到前厅书房。
她走得急,脸红扑扑的,临到门口才顿住匀了口气,这时,里头说话声传来——
“人呢?弄走没有?”
“禀皇上,属下已经将人与桑大人阻在一处,这几日加派人手看护,您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呵,”男人冷笑,声音显得凉薄,“给朕看好了,若叫人跑出来了,你提头来见。”
“是!”
门外,桑汀脸上的红晕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个干净。
跟在她身后的宫人是新面孔,见状个个都是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当做聋子,什么也不曾听到。
其阿婆不在。
桑汀愣愣地站在原地,耳边清净,没有人敢和她说话,方才听到的那几句话便来回的在耳边回绕,怎么也挥散不开。
她怔了许久,回不过神来。
稽晟温和的眉眼还浮现在眼前,很快被桑恒关切的面容取代,继而,父亲微佝的背影忽远忽近袭来。
手里的大氅在寒冷的空气中,逐渐变得冰冷。
到最后,桑汀却是默默转身走开,脸色木然,没有进去质问,也没有大哭大闹。
安静得好像她什么都没听到。
等到回了先前暂歇的院子,她才忽然关上门,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失控地溢出喉咙,她嘴里甚至还留有男人清冽的味道。
他抱着她喊她“阿汀。”
“笃笃——”敲门声传来,思绪戛然而止。
桑汀匆忙抹去眼底湿润,强咽下那股子酸楚哽咽,转身开门时,面带微笑,任谁也瞧不出半点痕迹。
此番,外头来的是老院首。
桑汀恍然想起先前老院首晦暗的神色,约莫明白过来什么,这便请人进门。
老院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娘娘,方才老臣给皇上把脉,才发觉情况不妙了!”
“什么?”桑汀倒茶的动作猛地一顿,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不妙……是何意?”
老院首说:“臣观皇上脉象太过凶险,体内躁怒之气比早先时候更强胜了,这就好比说潮起潮落,大浪拍起便是会要命的啊!”
桑汀脸色一白,心中惊疑焦灼参半,她堪堪稳下心神,问:“可这段时日,他至少比从前要好,熏香一直用,药浴没有停,哪怕药膳不食,可怎么不好反倒更凶险?”
“凶险便在此处。”老院首叹息,“依老臣推测,从前皇上要打要杀从来随心而动,躁怒发作过后便可缓上好一阵,而如今,皇上不大肆发作,便是在强行隐忍,克制躁怒,由此越积越胜,到最后绷不住再发作出来,便是……”
是要命的了。
第52章 。 骗局(六) 囚笼里的金丝雀
外头起风了; 带着寒意呜咽着呼啸而过,庭院的枯枝桠被吹得嘎吱响。
东厨里的药罐子咕噜咕噜的冒热气,浓郁的药味儿袭来; 桑汀却望着那烧得旺盛的火苗失了神。
想父亲; 想大哥,也在想稽晟。
今日的所听所闻在她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浪; 震惊、怀疑、不安、忧心……几乎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桑汀本能的选择相信稽晟,她信稽晟不会对她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情。
可是对亲人的担忧不可避免。
此时火炉“噼啪”一声响,夹杂着寒风拍到窗户上的哐当声。
桑汀猛地回神,眼前被朦胧烟雾圈圈包围了,她在熬药,老院首的话还在耳畔。
稽晟现在的状况必须用药膳了; 否则后果——
桑汀忙起身去揭开盖子; 葱白指尖被滚烫热气熏得飞快泛起红; 她手指一缩; 轻轻呼了声“疼”。
守在门口的宫人连忙进来; 见状大惊:“娘娘!您快放着,让奴来!”
桑汀拢紧手心,摇头笑了笑:“无事。”
说完; 她下意识问:“阿婆呢?这两日怎么都不见她?”
自从下到江南便没有再见其阿婆; 新来的宫人陌生,待她处处恭敬,像是供奉菩萨一般; 她还是喜欢亲切和蔼的其阿婆,阿婆会和她说话,这些宫人不会。
总是一个人,好似这些光阴都是等稽晟忙完回来; 才会有和她说话的人。
她不喜欢这种全然依附着他,除了他便再没有其他的日子。
不是不喜欢稽晟,是不喜欢这样的日子,被束缚被禁锢被要求,却说不得什么,说多了,会叫人以为她矫情不知足。
像是被豢养在华美囚笼里的金丝雀。
桑汀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然而被问到的那个宫人支支吾吾,只把药汤倒出来,低低说了句:“奴也不知晓。”
她怔了怔,黯黯垂下眼帘,没再多问什么,只装好了药,已经午时了。
主仆方才走出厨房,庭院垂花门处,稽晟阔步走来,瞧着像是处理完事情急匆匆赶回来。
可他脸色沉下,语气有些重:“阿汀!”
“啊?”桑汀不解抬眸。
稽晟大步过来揽过她身子,进了屋,声音透着凛冽寒风的冷:“朕与你说过什么?怎么总记不得?”
桑汀懵了一瞬,他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啊?
姑娘漂亮的星眸眨呀眨,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忙去拿药汤来,勉强弯唇,笑着解释:“你发烧了,这是院首给开的药,我不放心,才去厨房瞧了瞧。”
稽晟冷眼扫过那药汤,却是一眼捕捉到那白皙手指上一点猩红,他倏的握住桑汀手腕,惊得瓷碗晃荡了下,药汤险些撒出来。
桑汀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稽晟抿唇不语,一手夺了她捧着的东西,重重放到桌上,朝外厉声斥责:“今日伺候的娘娘的宫人各打二十大板,罚俸一年,再有下次直接拖出去!”
几个宫人忙不迭跪下:“奴等知罪!”
“皇上!”
桑汀大惊,急急说:“不关她们的事……”
稽晟眸光清冷:“闭嘴!”
他说罢便去拿了小药瓶来,压着姑娘单薄的肩在椅子上坐下,那只被烫红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他指腹裹了清凉的药膏轻轻抹上。
东启帝的强势中不乏无穷尽的细心。
可是桑汀久久回不过神来,咬紧的下唇有些发白,半响,积压心底许久的话终是被逼了出来。
她垂眸看着稽晟,一字一句问:“你一定要这样,是吗?”
稽晟动作一顿,阴冷抬眸,话语含着一股子不轻不重的威胁:“朕要怎样?”
要这样靠惩戒旁人逼她就范,按他的方式过活。
然而话到嘴边,桑汀却说不出口,老院首的话她一句也不敢忘记。
她不要惹怒他。
桑汀深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嗓音温软:“皇上,我担心你,我想你好好的,可你方才那话……分明是责怪我,怪我不懂事是吗?还是说我担忧你也有错处?”
温温软软的几句话,像是月光洒落在稽晟阴冷的视线上,他身子微僵,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阿汀说她担心他……
他不语,桑汀默默低下头,话音有些委屈:“若是我错了,那日后我便再也不这样了……”
“阿汀,”稽晟急促叫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隐忍蹙起的眉,凝着骤然得到宝贝的惊喜和忽然失去的落寞。
患得,也畏失。
稽晟俯身抱住桑汀,高挺鼻尖轻轻擦过少女泛着药香的雪肤,他胸膛滚烫,是炙热的心跳使然,然而声音低下:“汀汀,是我话说重了,是我不好,别气我,别气我…”
闻言,桑汀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才缓缓搂上他脖子,轻声说:“不气,一点也不气的。”
“只是,他们是无辜的,你每每因我而惩戒他们,到头来,旁人许是会说我红颜祸水,落个坏名声,于你也是不好的,不若这回还是别罚了,行不行?”
“朕看谁敢?”稽晟声音忽而狠厉下来。
话落,男人环住她腰身的力道便更大了。
像是要把她融入身体融入骨血。
桑汀脸儿飞快泛起红晕,不是羞的,是有些喘不上气,她小心推了推,无果,方才那种求情的话不能再说了。
她犹豫问:“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随后,桑汀又不放心地补充说:“我亲手的熬的,若你还愿意要我的关心,不嫌弃,便——”
稽晟很快道:“我喝。”
他一手还揽着姑娘的腰肢,另一手端起那药一口饮尽,直到见了碗底,一滴不剩。
桑汀错愕的看着他,似完全没想到。
——夷狄王吃软不吃硬。
且吃的是软中软。
抗拒的是硬中硬。
稽晟放下药碗便又紧紧抱住了香香软软的姑娘,嘴里的苦涩味无限蔓延,药汤烫得舌头发麻,他毫无知觉。
桑汀心头紧了紧。
不知怎的,她下意识想起今日在门外听到的话,她担心父亲和大哥的去向,她想问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明来之前,都是说好了的。
然而她唇瓣开了又默默阖上。
有好多话在舌尖上打转。
桑汀小声唤:“稽晟。”
稽晟揉了揉她柔软腰窝。
桑汀才试探说:“我,我有点想见父亲了。”
稽晟阖上的眼眸倏的一抬,冷光乍现。
他放开桑汀,眸光深邃看向她,却是温和开口:“再过几日。”
桑汀捏紧衣角的手心被汗水濡湿,她几乎是下意识问:“再过几日又是几日?”
稽晟眼神黯下,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淡淡说:“别急,快了。”
身后,桑汀跟着站起身,声音微微发颤:“你会骗我吗?”
稽晟步子一顿,阴翳眼神滑过,浓浓的偏执和占有被掩藏在最深处,转瞬即逝。
他回身笑,冷峻的面容仿若蒙着草原初升太阳的光芒,那是从所未有的温和:“汀汀,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那时候,桑汀指尖骤然失了温度。
…
一日过去,桑府平静安然。
桑决不见回来,桑恒也一去无踪影。
桑汀寻了个时机给昨日那几个受罚的宫人送了银子,谁料又被悉数送回来。
反倒是送到她院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有闪闪发光的珠宝,有华美精致的首饰,有上好料子裁制的衣裙。
桑汀笑着一一收下,转身时,才仰头擦去眼角湿润。
她仍旧愿意相信稽晟,也许他只是有什么不愿意说的。
可是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这日午后,江南郡守登门,稽晟前厅书房议事,桑汀便说要出去走走。
伺候的宫人连忙安排车架侍卫随同。
姜珥跟在她身侧,待左右没人了,才压低声音说:“娘娘您放心,我都打听到了,说是府上的桑大人原是去城郊考察租税去的。还说是城郊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块,按照行程,桑大人该是去的北边。”
桑汀含泪应下,这是几年以来,她头一回觉着父亲离自己的距离是这般的近。
姜珥好奇问:“娘娘,这位桑大人是您什么啊?您这么着急去寻。”
“是我父亲。”桑汀嗓音低低的,“他是我相依为命十几年的父亲。”
姜珥愣了愣,恍然间好像记起了什么。
父亲,母亲,姐姐,兄长,大火……
可随着脑袋一阵刺痛,她神色变得茫然,连忙摇摇头,甩去那些奇怪的事情。
姜珥挽紧桑汀的胳膊,想了好久才说:“您别担心,您父亲……伯父该是有事耽误了,有皇上在绝对不会出事。”
桑汀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看不到人,她心里总归不踏实。
再有便是她真的太想见父亲了。
马车辘辘,从桑府门口往街外行驶,行过繁华街道,驶过拥挤人群,桑汀掀开车帘给车夫递了银子,再有,塞到他手上一张图纸。
上面有画圈的地方。
这马车是桑府的,车夫是桑府的,因着出去权当游玩,去的是江南风光最胜的南甫桥畔。
临行前,桑汀特嘱咐过阵仗不易太大,后面随行的侍卫、宫人各两个。
后面那两个侍卫是土生土长的夷狄人士,对这江南地界是全然不熟的,可是算着距离远了,两人对视一眼,任谁也不敢拦皇后娘娘,只得派了一个宫人回去递信。
东启帝捧在掌心的女人,倘若出了什么岔子,谁也担不起这条命。
…
桑府,书房。
宫人急匆匆赶回来时,稽晟正与郡守于大人商议减租降税之计。
江南经济兴盛,肥沃田亩居多,上缴国库的钱银租税粮食几乎大半来自江南,一路南下,各地有各地的要紧之处。
那宫人来敲门时,手都是发颤的。
稽晟声音冷淡:“进。”
宫人进来,到他身侧低声交代,只见东启帝的脸色变戏法似的冷沉下。
于大人也跟着面色一变:“纪大人,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你立刻下去。”稽晟冷眼睨他,周身气势凛然霸道,好似天生的王者,发号施令只需一句话。
“是,是!”于大人这便急忙收拾案牍起身离去,临到门边,才听到里头一声'夫人出城去了'。
咦,这倒是惊奇,从未听过哪个钦差大人办公差还带着夫人一道的呢。
这小夫妻得是有多好啊。
于大人摇摇头,出了书房。
殊不知里头那厢,东启帝的脸色已然变成铁青:“那日为何无人来通报朕?”
“那日……那日娘娘怕您受寒,特地给您送大氅来,临到门口才听到的,奴等见娘娘不言不语就回去了,自也不敢…不敢多说什么,今日才听娘娘说待得厌烦,要出去去游玩,可是马车行驶过了城中央也不见停下,奴等才匆匆回来禀报,请皇上宽恕!”
“一群废物!”稽晟冷斥一声,重重甩下宽大的广袖。
难怪阿汀前日忽然问那些,他道是为何,原是这个小东西又偷偷听了不该听的还瞒着他。
外边天色渐渐黯了,稽晟眸光阴冷,这便疾步出了门,道:“速去备马!”
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少不得不安稳。
人不在身边,他便是半刻也放心不下。
第53章 。 骗局(七) 父亲
天边已是慕色四合。
几匹快马自江南街头疾驰而过; 所行之处卷起阵阵风沙。为首男人着一席墨黑单袍,身形挺拔,马上风姿更是英武罕见; 尽显将帅出征的凛然风度。
引得左右行人纷纷探着脖子瞧去。
一人说:“咱们江南何时瞧见过这样威武霸气的男子?”
另一人却指着那道快消失的高大背影:“瞧见没; 人家腰带下悬挂那香囊,是有主儿的了。”
众人赞叹过后; 纷纷收回视线。
有未出阁的收不回心,眼巴巴瞧着,直到影子都瞧不见了,才被拽走。
稽晟按着那宫人指引的路径,快马追到南甫桥畔。
这已经是出了城,南甫桥在郊外偏北的方向。
他身后跟了十几个侍卫; 个个举着火把; 下来左右巡视时; 点亮了一片漆黑。
不远处的马车一眼便瞧见了; 马儿被拴好在木桩上; 此刻四处张望。
等人去掀开车帘查看,里面却是空的。
那宫人急忙说:“午后娘娘就是坐这辆马车的……可瞧这车轱辘被石块压坏了,许是——”
稽晟冷呵一声打断:“还废话什么?给朕沿着四周去找; 今夜若寻不到皇后; 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是!”随着东启帝一声令下,众人急忙四下散开去。
稽晟视线冷凝在那马车上,一片漆黑; 像是汀汀从未来过这个空旷的地方,他手中的火把明亮,地上泥泞,隐隐可见一排脚印。
稽晟循着脚印往北寻。
敖登尾随其后; 姜珥也是跟着去了的,两个姑娘身形单薄,纵使身边有两个侍卫护着也总叫人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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