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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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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嚯一声,稽晟猛然站起身,不料迎面泼来一盆凉水,一身的躁动被彻底浇灭。
  桑汀丢下那木盆,快步去端了另一盆来,泼在他脚边燃起的火星上。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跪着做什么?”桑汀朝后面那一排人大喊,“快去叫院首来啊!”
  话音落下,大家才似回过神来,忙不迭起身去扑灭不知何时熊熊而起的大火,一面分人去请院首大人。
  桑汀才回身看向那个似木头的男人,她抹干净泪水,过去拉住他手腕,一下拽不动就用更大的力气。
  两下,三下……
  稽晟垂眸看到姑娘被火光烫得焦黑的裙摆,崩得极紧的身子开始松动,他顿住的脚慢慢松了力道。
  可桑汀还是拉不动他。
  深深的无力感像座大山压在背上。她好懊恼。
  “稽晟。”桑汀回身说,声音柔和:“请听一听我的话,好吗?”
  稽晟眼眸漆黑望着她。听到她一字一句认真说:“天上地下,没有什么是比命还重要的,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不开心,可你一个人闷着,你不愿意和我说,人心隔肚皮,我真的猜不到。我想你好好的,那些我都可以不知晓,可是如今你在做什么?啊?”
  说着,桑汀强忍回去的热泪又不争气的涌上来:“若你死了,我……我心疼,会舍不得,我恨我自己什么都帮不到你,可要我像他们那般眼睁睁的看着你作践自己,我做不到。”
  “方才打你,是我太过冲动,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你别气我好不好?别拿身子赌气,我给你打回来……”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我给你打回来消气。”
  稽晟脸色灰败,垂下头,贴在少女脸颊上的手掌毫无知觉。
  他沉默,像是不会言语。
  半响,桑汀落寞垂下眼帘,缓缓松开了手,她想起几年前,好话说尽,换不来他一个回眸。
  周围的火被泼灭了。
  冰凉的雨水从头顶淅沥漏下来,打湿衣衫。
  桑汀拉着他的手放开,默默转身,身影娇小,小心垮过横七竖八的杂物。
  稽晟才抬眸起来,干涩的嘴唇轻启,无声唤了句“阿汀。”
  躁怒平息了,郁火褪下了。
  他彻底清醒下来,才深切发觉,确实是他不配。
  他卑劣不堪,配不上她的温柔细致。
  得不到的东西,再怎么奋力掠夺,也不是他的。
  哪怕已经递到手边,他接不住。蛮横霸道是做给外人瞧的,手段狠辣能叫世间所有人畏惧服从。
  可在桑汀面前,他永远是几年前那个被遗弃的少年,低贱卑微,落魄孤独。
  哪怕再一次,他仍是默默看着她转身离开,或许她眼里有留恋不忍,可他追不上去,和放手舍弃一样艰难。
  他不愿意要她的怜悯和施舍。
  他宁愿做那个叫阿汀害怕躲闪的夷狄王。
  恶劣的强势的,没有一点儿软肋。
  …
  大火燃起,被冷雨熄灭,南苑一片狼藉,终于归于平静,不能住人了。
  张夫人细心给安排了另一处空置的院子,收拾妥当,桑汀不言不语,去准备沐浴热汤和晚膳,一直等到子时,还不见稽晟身影。
  她趴在窗边,奔波了大半日的身子疲乏,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
  外边,稽晟踏着夜雨进屋,步子轻缓,无声无息,他抱起身子轻盈的姑娘回了床榻,指腹抹上药膏擦到那红肿的手心。
  桑汀疼得轻轻哼出声,眉头紧紧皱着,有冷汗渗出。
  他动作便慢了下去,细致抹完,欲抽手出来,谁知被反握住。
  稽晟顿了顿,眼瞧着那只小手卷到他掌心,十指交缠,温暖滑腻的,带着药香。
  姑娘低低的呢喃声传来:“你总是不理我……我说好多话,像唱独角戏,你一句都不回,就算你不喜欢——”
  她忽而抽泣了一下,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滑下,打在他手背上。
  她不再说话了,柔软脸颊枕着男人的手臂,身子往外挪来。
  稽晟蹲下身,半拦住人,嘴角溢出苦笑。
  他喜欢,只是,不够好。
  还能怎么办呢。
  倏的,手指一痛。
  稽晟回神,对上小姑娘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儿。
  他脸色变得不太好。
  桑汀松了口,声音细小:“你好些了吗?”
  那时候她走开,是察觉了他的抗拒。
  唔,可是现在这个人还是不说话啊。
  桑汀微微皱眉:“你倒是理一理我呀?”
  稽晟神色晦暗,终是低声应“嗯。”
  声音轻轻的,极勉强,却让桑汀嘴角弯出一抹笑儿来。
  她眼眸亮晶晶地坐起身,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温温柔柔的永远没有脾气一般,献宝似的从枕头地下掏出一个罐子来。
  里面装的是甜酥糖。桑汀捏起一颗放到他嘴里。
  甜得稽晟喉咙有些发痒。
  桑汀捏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问他:“好吃嘛?”
  稽晟点了头。见她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比酥糖要甜千倍万倍。
  夜色无边,昏黄灯光下,稽晟似被蛊惑了一般,沉声问出口:“今日,去哪里了?回来这么晚。”
  “啊……”桑汀拖着长长的尾音,“去买了这个酥糖还有桂花糕,还去看了杂耍,街上好热闹的,你都没有看到,好可惜。”
  稽晟难得配合地应声。
  桑汀才松了口气,小心抹去他嘴角的糖渍,试探开口:“是我回来晚了。”
  果然,话音落下,就见男人神色有一瞬的异样。她暗暗握紧糖罐,面上笑得沁甜:“可是分明是你说的,这可不能怪我!”
  稽晟敛眸,语气淡淡:“没有怪你。”
  是我患得患失,一身坏脾气,躁动易怒,听了赵逸全的胡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掀起波澜。
  是我固执不改。
  桑汀两手捧住他脸颊,抿了抿唇,轻吻落在稽晟额上,耳朵有些发烫,只飞快的一下,她索性搂住他脖颈,轻轻蹭了下:“还疼吗?我,我打你的那一下。”
  稽晟怔松片刻。
  桑汀有点儿忐忑,却说:“若再有下次,我还会打你。”


第44章 。  喜欢(八)   比如,圆房?
  娇弱的姑娘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养在深闺里,平日说话都是软声软气的格外柔和,莫说动手打手; 这是从未有过的。
  可是桑汀丝毫不后悔打稽晟那一下; 她早该打醒他,最好不要有下次; 再有,她定会用尽所有力气。
  她伏在男人宽厚的肩膀,嗓音低低地开口:“稽晟,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稽晟默了默,道:“你说。”
  就是要他的命; 都给。方才是他错了; 他不该那么冷落她。
  于是桑汀坐直了身子; 眸光温润而清澈; 看向他:“答应我;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的性命,好吗?”
  怕他误会; 桑汀又补充说:“你时刻警惕才躲过的暗箭和刀枪; 不是为了自己作践自己的,什么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若是一时解决不好; 我们姑且慢慢来,都会好的,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啊?”
  话音落下,稽晟狭长的眼眸微阖上; 黯淡落魄的,唇抿得死紧。
  阿汀不要他的命,相反,她天真的,想要他护好这条命。
  可是阿汀越好,便越显得他阴暗自私,卑劣不堪。
  仍是许久没有回应。
  桑汀勉强笑了笑,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为了掩饰失落,她似牛皮糖一般的倾身上去,姿态亲昵,不甘心问:“不可以吗?”
  稽晟却推开她:“夜深了,睡吧。”
  “那你呢?”桑汀飞快抓住他衣袖,“净室里备好了沐浴热汤,你是去沐浴了才回来吗?”
  稽晟顿了下,眼角余光瞥到姑娘因太过用力有些发白的手指,旋即了然。
  他原本打算取了雷霆剑,回牢狱,砍了赵逸全那个狗东西。
  可现在,他垂眸不去看桑汀那样期待的眼神,应:“嗯,处理完事情便回。”
  桑汀这才笑了,松了手,说:“那我等你回来。”
  世间万物,最温情莫过于“我等你”,是无声无息却触手可及的长伴。
  桑汀在用她的方式,一点点软了化了稽晟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然而稽晟没有去净室,而是直接取了雷霆剑出了屋子,高大身影溶于夜色,步子迈得又大又急,那个傻姑娘还在等他。
  地牢深处。
  赵逸全遍体鳞伤,瘦弱的身子没有屈服。
  稽晟气息寒凉地走到他面前,剑锋凌厉,只要抬起划破喉咙,鲜血绽出,那将是最美艳的红。
  “夷狄王……你终于来鲨我了哈哈哈……”赵逸全声音嘶哑地大笑,“动手吧,我知自己活不长的,能叫鼎鼎大名的夷狄王害怕,也值得!”
  稽晟冷哼一声:“鲨你,是便宜你了。”
  “你以为我怕折磨吗?”赵逸全低头瞧这满身血色,“我什么折磨没受过啊,我告诉你,你从我嘴里套不出话的,别白费力气了。”
  这样的脾性,与他当年无二。
  稽晟举剑挑开赵逸全破烂的衣襟,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他声音比寒冰凉:“这招攻心计,用得极妙。”
  闻言,赵逸全脸色大变:“既知晓是……你为何还亲自来?”
  素来听闻夷狄王残忍暴。 虐,手段狠厉,是天底下最强悍的领军神将,从北狄一路过三关斩六将,披荆斩棘,战无不胜,最终入主中原。
  唯一的软肋,是那个中毒昏迷两年之久的女人。
  如今那个女人醒了,便有拿来要挟他的由头了。
  这一点,远在江都城行动受阻的江之行清楚。
  然而稽晟性情虽暴躁,易怒多疑,可他到底是从当年那个落魄庶子一步步登上皇位,大权在握的男人。
  没有一个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上位者,是愚钝蠢才。
  他似笑非笑地睨向赵逸全,口吻戏谑:“所以,你猜我既知晓却还来此的缘故是什么?”
  赵逸全面色苍白,摇头。
  稽晟笑了,收起雷霆剑。
  因为他忽然又不想鲨人了。
  免得弄脏手,回去抱不了阿汀。
  赵逸全见状不由得更震惊:“你,你究竟想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稽晟挥手叫来守门的狱卒:“给他松绑。”
  那狱卒照办,赵逸全却似被钉在那处一般,即使身上枷锁没了,仍旧一动不动。
  稽晟说:“死在雷霆剑下的人成千上万,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自也不少,可是朕乏了。”
  “当然,该杀的,还要杀。”他声音凉薄透着肃冷,“明白朕的意思吗?”
  赵逸全听得浑浑噩噩,头脑有些发蒙。
  稽晟拿剑柄点了点他肩膀:“江之行叫你来使这攻心计,你可知他对你用了攻心计?你的小娘你的心上人,你护不住。你所想,朕能给你,要不要,便看你能不能握住时机了。”
  “可是……”赵逸全怎么敢信夷狄王不是玩笑话!他身子踉跄着跌倒下,“可是我刚刚对你出言不逊!难道你现今还能心无芥蒂?”
  稽晟勾唇冷笑,转身要出牢狱。
  赵逸全猛地大喊:“等等!当牛做马我愿意!只要……只要你的话是真的!”
  稽晟才顿了步子,将雷霆剑抛过去,一身玄色衣衫尽显帝王威严:“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雷霆剑,朕要你做的第一桩事,便是干净处理了赵得光。”
  赵逸全搂着那把剑,神色怔然。
  赵得光是他的父亲,是自小弃置他,早上又将他推入地狱换取利益的人,背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龌蹉事,没有人比他清楚!
  可是为什么?
  夷狄王身侧已经有那个传闻杀神的敖登,怎么会把剑,把重任交给他一个……反党手下?
  “为什么?”赵逸全颤抖问出声。
  稽晟神色冷淡,一字不语,阔步出了牢房。
  因为阿汀,他想变干净一点,他想配得上她的美好温柔,他想抱她的时候、亲她的时候,身上没有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可这江山这天下,永远都需要一把雷霆剑。
  他比谁都清楚,赵逸全如今是什么心思,因为赵逸全身上那股子阴柔劲儿,是他,是曾经的稽晟。
  …
  漆黑夜空之上,乌云密布,今夜还有雨,江东的秋雨比漠北的大雪要寒冷。
  稽晟步子沉稳有力,很快回了北苑,临到门口时,听到左侧院子里的说话声。
  换了院子后,左侧住着敖登和姜珥。
  他步子微顿。
  窗户上,昏黄烛火倒映出姜珥的身影:“老敖,你都不知道,今日逛街时,娘娘发了好大的火,那么温柔的人竟然也会生气吼人,我吓了一大跳,你猜是为什么?”
  敖登随意应声不知道。
  姜珥碎碎念:“因为那个店小二说皇上坏话了,娘娘生气,当时就和人吵了起来,娘娘骂那个人不明真相就造谣,要不是张夫人去拦着娘娘,我估摸着娘娘非要那个店小二道歉不可。”
  “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娘娘生气。”姜珥的声音渐渐小了,“你说,娘娘到底有多喜欢皇上啊?”
  石子小道上,夜风吹过,稽晟身形微僵,忆起今日大火那时,他那么冷落她,她却只是默默走开,温温柔柔像是永远没有脾气。
  除了那一巴掌。
  她说她还会打,她想他好好爱护这条命。
  原来她不是不会生气,只是不动声色的,把所有好脾气都留给了他稽晟。
  而他……
  他不该!不该把所有的坏脾气,都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她面前。
  阿汀值这世上任何美好,而不是委身于他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
  他却还是阴暗的想独占她。
  哪怕他不好。
  他都会改!可以不杀人可以不发疯……却独独,不能没有桑汀。
  稽晟在寒风站了许久,回到屋子时,动作轻了下来,推开门便见到寝屋里,小姑娘坐在榻上,低头在吃酥糖,软白的腮帮子微微动着,里面,定是甜的。
  他喉咙一紧,心口有热意浮动,像是灌进去一口热汤。
  稽晟忽的快步走过去,抱住桑汀,深深嗅着她白皙颈窝的药香。
  猝不及防的,桑汀手里的酥糖掉到了榻上,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你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啊?”
  “没有。”
  我只是想你,很早的时候就很想,想抱你,亲你,想和你有更多亲密的事,想你身上有我的痕迹,想你一辈子都逃不掉。
  稽晟不语,亲。 吻落在她颈窝,又缓缓覆上了那抹嫣红唇。 瓣。
  桑汀懵懵的愣住,两颊又烫又红,活似方才从热锅里捞出来。
  哎呀这个人这个人!
  沉默寡言时跟木头似的,怎么说话他也不理人,可忽然亲起人来又似狼一般。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桑汀快被亲哭了,眼尾红红的,眼底水雾蒙蒙。
  小可怜被压在榻上,发髻散乱,青丝如瀑布铺在锦被上,大掌穿过发丝轻轻托着她脑袋,抬起,迎逢那样热烈的情。 欲。
  低低的呜咽与娇怯的嘤。 咛既陌生又催人气血翻涌,那是不同于发怒的躁动。
  待稽晟隐忍地将人放下时,姑娘已经哭成了小花猫:“你,不许你这样了!”
  亲…亲就亲了,还咬人,
  咬便咬了,可偏要咬在那样羞人的地方。
  桑汀拿手捂住脸,委实没脸见人了。
  稽晟压在她耳畔低笑:“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起身去了净室,临走前,不忘拉上被子,给她遮好袒。 露的一方雪肤。
  等耳边清净了,桑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他回来做什么啊?
  不知怎的,她下意识想到了某些叫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比如,圆房。


第45章 。  喜欢(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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