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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妖祟王爷献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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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被这个世界需要了。
他之前总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昔日一起学习圣贤之道的好友和他背道而驰,昔日堂前教他仁义礼智的慈父,转眼篡位成了贼王。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他一直按照自己的理念,坚持着自己,现在却众叛亲离。
他们离他越来越远,这个小东西却贴了上来。
他看着小猫舔舐自己爪子,轻轻一笑,摸了摸它的头,转身离开了。临上马车前又对着荣凤卿深深施礼,荣凤卿也还了礼。
终于是走了。
水眉默默的目送着他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黄昏里。
“我们也走吧,回家。”荣凤卿拍拍水眉的手,微微一笑。
“去哪里?”
“回青州啊。”荣凤卿纵身上马,弯腰看她,几乎快碰着她的脸,笑意盈盈:
“敢不敢上我的马?咱们偷偷溜回去私奔?这夜里啊,路滑天黑的,林道也有鬼,敢不敢?”
“怎么不敢!”水眉瞪他,翻身上马一把抱住他,他发出满足的喟叹:“抱紧了。”
“知道,走你的。”水眉话音未落,他就一骑绝尘而去,水眉身子没反应过来,直直的向后,被他一把拉住撞到他身上,她赶紧抱紧了他,勒住他的腰,眯起眼睛不敢看路,跟着他走了。
夜色是渐渐沉了下去,一个多月里,他们经历了雍州盛宴和离别凄苦,终于又恢复了两个人。
*
水眉才回青州时候,苏裴之已然行至狮子岭,天黑路滑,大雨滂沱,几个人躲在林中山洞里避雨。外面的粮草车排了大列,有士兵互送着不敢远离半步。
“这什么破天气!不是雍州刺史亲自挑的日子吗?观测天相说前日出行半月无风雨,怎么成这样?这雨打湿了粮食,霉坏了怎么办!”
侍从抱怨着天气,苏裴之逗弄着怀里猫儿听他们牢骚,只是不咸不淡开口:“天要下雨,你还能如何?躲两日雨就是。”
“公子你倒风凉。”
“我也无可奈何,不如坦然受之,这山洞倒别有一番景致,乖,别跑,外面下雨呢,过来。”
苏裴之无聊的又开始逗猫,他拿出毛笔蘸了雨水,淡淡的墨香氤氲开来,猫儿好奇的捉着那毛笔,他还没拿一会,忽然觉得有东西砸到头顶上。
他一摸,捏在手里是小碎石块。
猫儿忽然惨叫起来,疯狂的逃离了他的怀抱,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叫的凄惨无比。他心里一惊,只听见外面一阵马嘶牛吼,还有阵阵争吵,待出洞时候被侍卫一把拦住,推着就走,侍卫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
“公子快躲起来!哪个挨千刀的泄露了我们!马帮来了!外面杀起来了!”
第64章 幽禁 回到京城父子情断
密林里大雨倾盆; 雷声轰鸣,闪电划过上空时分,苏裴之看见来人; 个个身披虎皮衣脚踏鹿皮靴; 凶悍万分,拿着锋利兵器; 已经制服住了那些士兵。
“敢问壮士为何而来?”大家都低头不语; ; 苏裴之兀自开口。
“文绉绉的东西; 你们一路磨磨唧唧的; 吵醒了我们兄弟,活该孝敬我们; ”马帮来人摸摸那些粮草; 笑的嚣张:“看来是躺肥的; 也不和你多要命了; 把这些货全给我们吧。”
“这是雍州刺史给在下的东西; 奉命送往京城; 岂能半路损失?还望各位海涵; 这样; 我这里有些碎银; 你们拿去可好?”
“打发叫花子呢!”他上来推怂苏裴之,被旁边侍卫拿下,侍卫也不是吃醋的,看准时机在黑暗里摸到马帮首领的位置,悄悄的拔剑出鞘,飞花不使就对着首领直刺而去。
轰隆——
一个闪电忽然炸起,照亮了那剑上寒光; 首领瞥见大骂一声,大刀朝着苏裴之头上砍过去,侍卫忙扑倒他,一脚踢向马帮那人的膝盖,那首领跌倒在地,又和侍卫厮杀起来。
这两个打,底下的人也不放松,纷纷打了起来,苏裴之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惊的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只看见刀光剑光闪成一片,入肉见血吼叫连连。
他抱紧了怀里的猫,手都在发抖。
“莫打了…莫打了…”他兀自呢喃,却无人听他。
“小心!”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沉闷而尖锐如人骨被生生断裂到声音响起,脚下仿佛千军万马踏过一般,听见无数车轱辘咕噜声音,轰轰轰的排山倒海而去,撞到树苗无数,风雨越发大了起来,山崩一般。
那些粮草车原本防止丢失,都是用粗麻绳子一辆一辆前后连起来,几百车练成一条,不知道谁割断了系在树上的最主要的那两根,大家又打的不可开交,推怂之间,那些个车都滑落下去。
“车!”
苏裴之扑上去拉住绳子,却被拉着跑了,直直的滚下去。
“公子!”侍卫们赶紧抱住他的腰,把他拖上来,苏裴之手上一道血痕入骨,疼的他撕心裂肺起来,猫也抱不住了,丢在一边。
“妈的,这么多粮食。”马帮才知道这是粮食,气的不打一处来。
“当家的,怕不是粮食。”小喽啰低声对他道:“咱们抢了这么多年了,你借着光看,咱们打杀许多,这两边道上却无有碎米,八成不是粮食。你闻见这里见了水,泥土河腥味重,倒像是河里泥巴…”
“哦?”马帮首领眉头一挑,随手拉起刚刚掉落地上的粮食袋子,一刀隔开,一股腥味扑鼻,就是泥巴。
“我去…我还以为河稻,妈的,害得我们下山来一趟,还损失了几个兄弟。”马帮那些人一口气没地儿出,看见苏裴之身上衣裳还算锦绣,冲着他吼道:“兀那小白脸!懂事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和衣裳都脱了,饶你一命!”
苏裴之怎么可能给他,这身衣裳是苏胥离开的时候亲自赠送于他的,要他衣锦归来不辱使命。苏胥拍着他肩膀,殷切嘱咐,回来时候他站在城墙,看见你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这衣裳归来,他就能把江山托付给他了。
“要金银可以,此物不行。”
“那就杀了你们!”马帮下来的人有七八百,个个围在山林间,叫嚣着喊骂着,苏裴之这里不过百人,哪里是对手?
“别动手!”眼见着身边人脖子上被架了刀,他咬牙脱下身上衣服,打了个寒颤。
“玉佩也要!还有这个钱袋!快!”
苏裴之只剩下了亵衣,单薄的在雨里发抖,湿透了全身。
“把马全部牵走!”马帮人把能抢的都抢了,得意洋洋的离去了。
苏裴之呆滞的低头,看着手中鲜血,沉默不语,他几乎快昏厥过去。
他怎么这样无能。
“公子,快走吧。我们赶紧去前面报案,找个地方歇脚下来,快些回去!”
属下催促他,他迈着发虚的步子向前,忽然小猫咬住他裤脚,属下气的一脚踢飞了那猫。苏裴之颤抖着手蹲下身,抱住了那猫。
大雨滂沱,猫躲在他怀里。
“公子!这里有一袋米!”那边传来惊呼声音,苏裴之看过去,那里面哪里是米?是化开了的泥巴。
他愣住了。
“妈的!徐郢那个狗东西!那泥巴来糊弄咱们!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这要是回去了怎么办!咱们得杀头啊!不行,咱们得会雍州找他们理论!”
苏裴之依旧保持着呆滞的神情,他和荣凤卿引为知己多日,知道雍州现在和他一起,这事情是荣凤卿一手操办的,他万分的信赖荣凤卿,他觉得荣凤卿是可靠的人,有帝王气度。
荣凤卿十分赞赏自己的理念,亲民爱民,对他说以后治理国家的政策,两个人一起秉烛夜谈。苏裴之叹服于他的眼力,他觉得他是个君子。
荣凤卿他…
苏裴之感觉眼角有温热的泪涌出,流下来说话就被雨水打凉了。被践踏进地上,半天聚不起。
半晌他沙哑着声音开口:“我们走。”
他低头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猫,眼里一片暗淡,几乎看不见光了,他浑身冰冷激了病气,剧烈的咳嗽起来,百余来人跟着他穿梭在山林间,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他回去了,在风雨交加的夜里,一言不发衣衫褴褛,眼里最后的光,也覆灭了。
*
京城
上林时节,风和日丽,护城河已然破冰,河畔青芜萌荫,看惯了灰暗雪色深沉青苔的人们一大早呵手怯寒,打开窗户,窥见墙外点绿,最是喜人。
春透墙
紫禁城比京城任何地方,总要冷些日子。人情冷漠的地方,春光也懒得眷顾。
今日,上林苑那棵柳树发芽了。
“大概是公子要回来了,你看柳树都发芽了。”执帚宫女停下脚步,看枝头嫩黄。
“是的,皇上昨儿都多吃了半碗汤呢,今儿精神抖擞的换衣裳,算日子大概就是今明两天回来了。”
“咱们快打扫吧。”
大概九日前接到雍州刺史来信,说已经送苏裴之回去了,还送着粮草一并回去。
苏胥笑的合不拢嘴。
他寄信要粮,一边是试探雍州刺史的屁股朝哪边,一边是试探苏裴之的处事能力,看他是否有这个本事,能办到要粮的大事。
他昨夜睡的安稳,大清早就起来了,换上上朝用的龙袍玉靴,早早的站立在了城门前,很多官员簇拥着他,等待着下一任帝王衣锦归来。
等到日上三竿,苏胥体力不支倒在椅子里,还没看见苏裴之身影。
“人呢,按理昨日就该到了,最迟不过今日啊。”
苏胥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远方。
不远处的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趟人马,慢悠悠的朝着这里过来。步子极慢,稀稀落落的人几行,应该是经商的。
走的近了些,为首那个,看着有些像苏裴之。
“这…公子?”顾廷皱眉看了半日,,犹豫的看向苏胥。
苏胥眉头都不抬:“开什么玩笑,不可能是裴之。”
他的儿子回来一定的着轻裘宝马,拥驷马舆轿,前有侍从捧贡后有美人奉珍馐,万民列队朝贺,车马如龙,怎么会如此寒酸。
那行人走的越来越近了。
明眼的都看见是谁了,大家议论纷纷,诧异着来人的风尘仆仆,也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自己会不会被迁怒到。
苏胥感觉身边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睁开惺忪睡眼,默默的看向城下,一瞬间血液倒流,一口鲜血噎在喉中。
那是苏裴之?
穿着破旧的布衣,他都能看见他肩前那缝补的黑布,还背着个碎花布袋,和农村婆娘差不多的装束!头发勉强梳起来,面色如土,怀里还抱着个脏兮兮的东西。周围几个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苏裴之?
他恨不得把头埋起来了,紧咬着牙,嘴里一片血腥味,他忍着那口血,一把站起来:“关城门!”
大臣俱是一惊。
“扶我下去。”
苏胥迈着腿走了,苏裴之抱着猫儿,感觉不妙,赶紧把它放进肩膀上的布袋里,漏个洞给它换气,门倏然关上了。
他一脸茫然,门怎么关了?
他回来了,父亲不应该是高兴吗?
“站住!”
侧门里,他的父亲缓缓走出来,厌恶的看着他。
那一眼,苏裴之遍体生寒。
“父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我交给你的衣裳呢,我要你带回来的粮草呢!”苏胥咄咄逼人,完全没有父子情分。
“衣裳…被马帮匪徒抢走了,粮草…”苏裴之眼神一暗。
侍从都紧张的看着他,一句话,他们都要被杀头。
“是孩儿无能,押解回来时候走山岭,孩儿一个人出去,不小心解开了拴住的绳子,弄失了,还请父亲责罚。”
苏裴之的声音不低,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沉默
苏胥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百姓们的打量,还有那些个若有若无的嘲讽,他几乎要疯狂了。
他这次派苏裴之出去,就是为了给苏裴之一个锻炼和表现的机会,把他推给文武大臣和百姓看看,下一任的继承者是多么的能干,温文儒雅帝王风度,震慑住四方。
结果他怎么表现的?
苏裴之知道事情不妙,缓缓跪下了。
苏胥这才抬眼,发狠般的看他,却看见苏裴之背着的那个碎花布袋里,探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睁眼好奇的看着四周,还发出奶气的叫。
旁边有人笑出来。
没一声笑都像尖刀刺在苏胥心上,苏胥喉咙头那口血再也止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出来,直直的吐在苏裴之面前。
“父亲!”苏裴之扑过去搀扶住他,被一个巴掌打到了一边。
苏胥看向他发眼神里,完全没有了情分,他指着苏裴之,一字一顿开口:
“押下去!送到祖庙跪三天三夜!”
*
苏裴之回来了,惹得一城风云。
虽然朝廷严令禁止谈论当日的事情,但是还是被很多人传开了。苏裴之这次真的把脸都丢光了,京城人多好面子,喜欢排场铺张。以前喜欢苏裴之,也多是因为他生的好看又有才华。
今天他丢的是南朝的脸,惹了许多笑话,很多闺阁小姐都默默的把他的画像烧了。
苏裴之被送到祖庙去了,可怜他病体还没痊愈,就又得长跪不起。
苏胥咳血后,身子又不行了。倒在床上起不来,太医诊断后,说已经悬不住命了。
危在旦夕。
苏裴之现在还不能登基,资历太浅,又闹了许多笑话。苏胥想多熬些时间,至少替苏裴之再把控下时局。
当下,狼庭刚刚被荣凤卿打的落花流水,暂时闹不出什么动静。
唯有荣凤卿,是他心腹大患。
他想虚与委蛇,假意和荣凤卿和好结盟,拖住荣凤卿些时日。等到苏裴之羽翼丰满时,再和他们斗不迟。
所以他想派人出使青州,和荣凤卿结盟好。
这个人,他得好好想。
想着想着,他实在困倦极了,昏睡过去。
*
顾府
萧嫱已经嫁给顾廷半月有余了,两个人完全没了青梅竹马的亲昵恩爱,冷漠的犹如陌路人,顾廷连纳两门小妾,让萧嫱沦为了京城笑柄。
那两个小妾,名字里面都带个眉。
眉眼里,总和那个人有些许相似,顾廷日夜流连在妾室房间中,把萧嫱冷落到了一边,萧嫱只剩下以泪洗面。
夜深了,顾廷处理完一夜的公务,疲惫的披着衣裳离开,他现在骨头接上了,腿好了些,走路却还是有些吃力,他慢慢的走着,提着宫灯,穿过粉壁。
初春的夜分外凉,和深冬不一样,深冬是骨子里的凄神寒骨,初春的夜像极了深闺怨妇,于青春生机里萦绕着恨和冤,春风过时,带着白骨青灰的冷香。
“左相大人,二公子求见。”
顾廷左脚刚刚迈进妾室房间,就听见有人匆忙而来,附耳秘报。
“嗯。”他不着痕迹退出房间,那妾室纤细的手拉住他,叫他恍惚了一瞬,推开了那手。
走到书房,已经点上了灯。
苏裴琛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前,微笑的看着他:“打扰了大人游戏花丛?话说大人才娶贤妻,又纳两门娇妾,得注意身子啊。给您带了些上等的补品,您笑纳。”
顾廷嘴角一抽,低头谢了。
“今儿来,是有些事情想问您,我估摸着父亲要派使臣去青州求盟好,您说我去青州,胜算几何?”苏裴琛沉不住气,直接了当开口。
自从看见兄长狼狈模样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就开始在他心里滋生,他不管不顾,一定要拼出来个样子。
大丈夫不能名垂青史,活着还有什么用。
既然苏裴之已经丢人丢到家了,为什么他不能取而代之呢!
顾廷嘴角微勾,知道他已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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