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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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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舒顿了顿,解释道:“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想让你看看她是什么人。”
若是直接告诉她,她恐怕是不信的。
确实是想看看许映颜的反应,除了想让她认清沈菱之外,更想的是看看她看到自己与其他女子亲密时会作何反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放佛沈菱不存在一般。
赵羽舒又问道:“你相信吗?”
许映颜点头:“嗯。”
赵羽舒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对于这一点,许映颜还是很确信的。
他若是有心,怕是主动的女子都要排长队了,也更不需避着她。
赵羽舒勾唇笑了笑,沈菱还是起到了作用,效果不错,让他看到了想看的表情。
许映颜又问:“那她怎么办?”
赵羽舒看也未看沈菱,还是盯着许映颜:“今夜便送走。”
说罢,赵羽舒唤来赵奇,吩咐道:“找个可靠的人立刻把她送回家去。”
不知不觉间被当成了工具的沈菱还愣在原地,一无所知。
下一刻,便有人上前带着她要往出走。
沈菱自是不愿,不停地挣扎,恨恨朝着许映颜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你就不想想,如果他不愿意,我又怎么能近得了他的身?”
若是旁人,许映颜可能还会有疑,但对于赵羽舒,她似乎是无条件的信任。
长久的相处,她已太过熟悉赵羽舒了。
沈菱被强硬地带离了书房,她的叫骂声还在空荡的院子里飘荡着。
许映颜盯着门外的一片漆黑呆呆出神。
“怎么了?”
许映颜突然转向赵羽舒,仰头看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个清楚,感叹道:“觉得男色误人。”
赵羽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感想说得愣了一下。
许映颜继续道:“沈菱本还是个小姑娘,因为你,都变成这样了。”
这个罪名赵羽舒是万万不能认的。
他反驳道:“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责任了?她本性如此,就是喜欢招惹男人,不论是成亲还是没成亲的,她都要蓄意接近,我与周裕便是例子,勾得对方为她痴迷才好显示出她的魅力,不过我聪明,才不会被她这些低俗的手段就勾了去。”
许映颜眉眼弯起,笑意盈盈地看着赵羽舒。
她是发现了,赵羽舒除了自我、说话直以外,还有在熟悉之后才会表现出来的一点,就是自夸。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带着情绪说话。
虽然他是极聪明的人,可这话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被误解后微微的不满,又还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可这般行为由他来做,竟还有些反差。
跟他平日的作风性格是极不相符的,但却丝毫不惹人厌,反而许映颜竟还觉得意外的可爱。
许映颜有些慌了,她这是没救了……
赵羽舒见她只是看着自己笑,也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许映颜摇摇头:“没什么。”
若是说自己觉得他可爱,他可能要怒了。
所以肯定是不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的。
她下意识地问道:“那何种手段才能将你迷住?”
许映颜确实是因疑惑而提出此问,可出口后才觉得不对劲。
这般询问放佛是她要对赵羽舒做些什么。
未免太过直白了。
此时,许映颜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以为对谢谦的感情便是男女之情,以为那就是喜欢,可遇上赵羽舒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错了。
她对谢谦,不过是少时的对于比自己学识渊博之人的盲目崇拜之情,偏偏不懂感情,又遭到了谢谦的避不见人,所以有些过于执着了。
可如今,面对赵羽舒,她才真正地认清自己。
她会因赵羽舒偶尔的亲密而欢喜,因他对自己的一点点好而心动,会因为他对其他人无差别的好而失落,会产生些自己以往从未有过的对陌生人的敌意,哪怕对方是毫无恶意,只不过是无意地与赵羽舒接近了些,这些不好的情绪都是她以前不曾拥有的。
就像沈菱,起初见她时,许映颜就莫名地变得低落,觉得心中不快,只因赵羽舒在那时选择她而放弃了自己。
哪怕她清楚知道那时的情况赵羽舒的决定是合理的安排,但她还是难以抑制地生出了些怨气。
在赵羽舒面前,她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少了自信,变得怯懦、善妒,想得太多,不够坦诚,许映颜不懂,这便是感情带来的东西吗?
可这全是不好的情绪,让她变得一点不像自己。
赵羽舒看着她,认真答道:“我喜欢的,自然不需任何手段,做自己便好。”
听到此话,许映颜却有些失落,若是他日他真遇上了心仪女子,她又该如何呢?
许映颜又注意到他脸边淡淡的朱色唇印,应该是方才沈菱弄上去的。
她觉得有些碍眼,想帮他擦掉,可又犹豫不决。
这种举动似乎太亲密了,好像还并不适合她跟赵羽舒之间的关系。
赵羽舒见她盯着自己的脸发呆,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你看得这么入神?”
许映颜偏了偏头,将视线移开,小声说道:“有唇印。”
赵羽舒未听清,弯了点腰,离许映颜更近:“你说什么?”
许映颜:“你脸上有唇印。”
赵羽舒刚想上手去抹掉,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而道:“在哪里?我看不到。”
“就在你左边脸上。”
赵羽舒手心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把原本很小的一块印记反而弄得晕开了。
许映颜看不过去,拿出手帕,踮起起了脚。
赵羽舒也自然地弯了腰,让她更容易些。
许映颜十分专注,仔仔细细地把赵羽舒脸上的印记擦得干净。
赵羽舒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也是极认真。
盯着赵羽舒干干净净的脸,许映颜有些出神。
赵羽舒注意到,许映颜今日发呆的时刻格外地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视线越过许映颜,他看到还落在地上的书册,便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可他却被里面的批注吸引了眼光。
很是熟悉的字迹,赵羽舒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他想起了。
是在他之前看过的那本志怪小说,作者的字迹和这个上面的一模一样。
赵羽舒不动声色,装作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你看书会在旁边做批注?”
许映颜点头:“是。”
“这册书上的注解都是你写的?”
“对啊,怎么了?”
赵羽舒忆起他那日去文渊书坊时,也在那处遇上了许映颜。
还有她在书房写东西时看到他时立刻收起来的举动,种种细细想来,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他一直未发现。
赵羽舒细想来,他竟从未见过许映颜的字迹。
只因从未料到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就他身边咫尺距离。
许映颜发现赵羽舒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化,她也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让他变成了现下的这副模样。
“你怎么了?”
“无事。”
只是突然认清了些事情。
“下月初的冬季围猎要一起去吗?”
“什么?”
“你的生辰也是那日吧。”
许映颜后知后觉地点头:“是,可……”
许映颜还没从赵羽舒主动邀请她一同前去围猎的这一事情里反应过来,后又因他竟知道她的生辰而感到惊讶。
他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第二日,赵羽舒途径一首饰铺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赵奇疑惑道:“世子,怎么了?”
“你说送女子礼物该送什么才好?”
第三十七章 经过多日的排查,周裕……
经过多日的排查; 周裕手下的人终于找到了关于那张借据的线索。
赵羽舒:“怎么回事?”
“我们把京中大大小小的钱庄都查了个遍,也没有查出什么,你不是提到说可能并非只有钱庄才能借到银两,我们又把城中所有的赌坊都暗中调查了一番; 明面上的那些正规赌坊都声称这借据不是他们所出; 也从未借钱给那几个死者; 我在城里各处有不少眼线; 他们混迹在各个地方,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后,还真有人找上我来,说曾见过那借据上的标志。”
“是什么地方?”
“是一地下赌庄。”
赵羽舒却有些疑问:“旁人也就罢了,这几名死者中还有两个也算是富商; 宅邸不小; 不是缺钱的样子,又为何会去地下赌庄借钱?”
周裕摇头:“这个我也不知。”
赵羽舒想起那日在那米店掌柜的房中发现的账本。
米店的经营似乎确有些问题。
赵羽舒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有些不确定之处。
“我们现在再去那米店看看。”
因掌柜出事,且家中子女夫人都消失不见; 未有音讯,所以这米铺前几日被掌柜的弟弟暂时接了过来。
赵羽舒和周裕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他正跟店中伙计抱怨:“我这是到到了什么霉本来以为白白捡这么大的家业,没想到竟然是个空壳,生意这么差; 每天还要倒贴钱了; 这算什么事啊!”
赵羽舒与周裕对视一眼,便走到了他面前。
周裕将身上腰牌拿出给这人看了一眼,便道:“我们正在查你哥哥意外死亡这一案件,想问你些事。”
这人虽然一脸的不情愿; 可看周裕的装束,还有腰间挎着的刀,还是点头:“你们想问什么?”
赵羽舒问道:“店里生意很差?”
他有些不耐地点头:“对啊,每天都是亏本的买卖,多开一天我就多赔进些钱,真是倒霉,本以为抢了个摇钱树,没想到我还要倒贴。”
“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羽舒心想不可能一直是处于亏损的,生意突然急转直下,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接手以来,就是日日亏损。”
这时,旁边的伙计突然插话道:“是从两个月前,对面那家米铺开了后,没多久,我们以前的客人就都去那家铺子了。”
赵羽舒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便看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家米铺。
客人果然是络绎不绝,并且规模比此处更大。
赵羽舒:“可你们经营多年,除了个别的客人,总该有些长期合作的大主顾,他们也都与你们终止了合作吗?比如客栈酒楼……”
伙计叹气道:“那些客人也都全部去了对面。”
“为何?”
突然的变化总该有原因的。
“听说是对面那家米铺价格低廉而且质量又好,客人自然都跑去了他们那边。”
“那你们也可压低价格?”
伙计摇头道:“掌柜起初听说那家价格比我们低,而且质量不差,还不相信,就派了个伙计装成买米的客人去对面探听消息,可伙计回来之后,说是对面那家确实是如此,而且价格比我们还要低上几倍,甚至都低于了进价,如果我是买米的,自然也要去对面那家。”
周裕问道:“那他们怎么赚钱?”
赵羽舒:“先利用极低的价格吸引老百姓,前期是需要投入大量的钱财,可能会处于长期的亏损状态,但这样能使得一些规模较小的铺面经营不下去,长期下来,市面上便会少一大批的同类店铺,老百姓也因此少了很多的选择,这样的,后期他们再提高价格,因为市面上已仅剩一家,老百姓别无他选,也只能接受。”
“可别的店铺也可以这样做啊?”
赵羽舒摇头,道:“这需要的是一大笔的钱,一般的个人经营的店铺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而且还不一定会有回报,几乎是有去无回。”
周裕反应过来:“所以掌柜的才会去地下钱庄借钱?”
“对。”
“可他为什么不去市面上这些钱庄,反而要去利率极高的地下钱庄?”
“因为来钱快,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是会做出些错误的决定,可……即便他没去地下钱庄,米铺难以维持的情况依旧会发生,他也依然会背上巨额的债务。”
周裕不解:“为何?”
“因为对方是打定了主意要以这种手段迅速掌握京中米市,经营不下去的小店铺会关店,若是有能力与之抗衡的店铺,他们应该会派人去与之商谈合并的事宜。”
周裕感叹道:“为何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呢?既然能投入如此多的钱财长期处于亏损状态,必定是不缺钱的,何必要以此手段扫除他们所谓的竞争者,大多数人也只是谋生而已。”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此时,赵羽舒内心却是十分忧虑。
今日这种事定不是一起,可能早已在暗中默默进行了许久,可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些事?
可能不止米铺,其他的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各种行业,他们都已经在渐渐地吞噬了。
这不是个好的预兆。
赵羽舒心中有个不好的联想。
或许地下钱庄幕后之人与操纵这些手段扫除对手的人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或是,他们本就是一人?
先将对方逼到绝境,背上巨额债务,然后对方在走投无路时,便会病急乱投医,选择来钱极快的地下钱庄,也因此签下些不合理的借据。
若是还不上钱,便以武力相威胁,最后把人逼到自尽的地步。
不对,赵羽舒摇了摇头,或许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尽。
在杀人后伪造成自尽的场面,顺便还永绝后患,再也无人与他们竞争。
赵羽舒将怀中借据拿出,又仔细地查看。
突然,他忆起了些东西。
他转向谢谦,问道:“你再看看这借据上的标志,是不是有些眼熟?”
周裕接过借据,举到上方,把脸凑上去,看得极认真。
不一会儿,周裕也发现了。
第三十八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这是……我们之前……?”
赵羽舒点头; 缓缓道:“对。就是上月半夜来客栈想刺杀我们的那批人,那个死者身上就有这个标志。”
周裕有些许混乱:“等等……我还没理清楚。那批人因何要杀我们,为何又跟现下的案件扯上关系了?”
赵羽舒心中却有了大致的脉络。
豢养杀手的人跟如今利用此种手段恶意竞争的幕后主使应该是有莫大的关系。
可赵羽舒也跟周裕一样还未弄清,他们之前在客栈遭遇袭击又是因为什么?
他们一不是对方的竞争对手; 无法造成什么威胁; 二又跟对方毫无关系; 甚至连对方究竟是男是女都尚不知道; 对方又为何要对他们下杀手。
赵羽舒细想来,他与周裕会出现在客栈都是因谢谦的妹妹谢婉儿还有她那情郎叶炀。
叶炀出身普通,家中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力雇佣如此多的杀手来刺杀他们。
还有最重要的的原因,若是叶炀真是因为他们调查到了他身上; 害怕东窗事发以至于想杀人灭口; 连夜毁尸灭迹,将所有罪证都藏起来才是,又何故如此兴师动众,反而还打草惊蛇; 让他们提高了警惕。
且第二日,赵羽舒他们找出了那小丫鬟的尸体,叶炀也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既然第二日认下了所有的罪行,又怎么会在前夜搞这么一出; 这无异于是白费力气。
若不是叶炀; 那便是谢婉儿。
可谢婉儿只是个久居深闺的大小姐,依赵羽舒对她的观察,她绝不是有这般能力和心思的人。
那便只有……谢谦了。
赵羽舒回想起以往与谢谦的每一次对话,还有谢谦面上的表情。
谢谦似乎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次次是话里带刺; 且还略带讽刺。
依谢谦的能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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