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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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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子“呸呸呸”三声之后,点头道:“好的,开始。”
  我们这次带上了几乎全部的符纸,各种觉得能用的上的东西全部携带,并根据可能的使用情况,放置在了身上不同的地方,还将一些施法用具做了适当的改造,以备不时之需。
  但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不保险,于是回屋翻出爷爷留下的那本书,来到胡二娘的供桌前,焚香祷告,希望她能够再给我一些指引。
  胡二娘虽然不能直接与我进行交流,但她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诉求,再次在我点上三炷香之后,帮我翻开了那本书。
  我随灌进房间内的阴风来到供桌前,低头去看那张书页上的内容,本以为会和前两次一样,学习到一场全新的法事,却没想到那两张书页上记录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繁杂的罡法,名为“断虫道”。
  所谓断虫道,其实是古墓中用特殊配方的草药铺出来的一条道,主要用来阻挡虫类侵扰墓主人的安宁。
  这套罡法每一步都配合一套指诀辅助,但暗合的却是非常少见的星位,完整的一套是十六步,连成的形状整体狭长,一端为钩状,一端平齐三点,看起来有点像一只蝎子。
  二狗子也凑过来看,越看越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始终没有给出任何的评论。
  眼看着香炉内三炷香已烧过半,我非常着急,忙让二狗子取纸笔记录下罡位和指诀,留作稍后研究。
  二狗子不负所托,奋笔疾书,终于赶在三炷香烧完之前完成了记录。
  香尽,风止,书页合,屋内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二狗子看着他亲笔记录下的那套罡法道:“北哥,我看这个罡位图怎么那么像天蝎座的星位图?星座不是国外传过来的吗,这个该不会是假的罡法吧?”
  我摇了摇头道:“星座的名称是国外传进来的,但是不论古代还是现代,国内还是国外,大家看到的星空基本都是一样的。在国外这叫天蝎座,在国内就可以叫地蝎座,蛇蝎座什么的。你能不能少关注这些没用的,赶紧背下来,等会咱们试试这套罡法的效果。”
  没过多久,我和二狗子将那名为断虫道的罡法牢牢记在脑海之中,并各自拎着桃木剑,出屋门来到院子里,开始进行尝试。
  罡位于钩子端点,桃木剑可做剑指,可护身前身后,驱赶邪秽,另一手掐诸多辅助性指诀,以使罡法强度得以不断攀升。罡斗位十六点,彼此相隔有近有远。
  我和二狗子一遍遍在院中熟练这名为“断虫道”的罡法,但始终没弄清楚这罡法的效果应该是什么样的。
  “该不会咱们真的是学了假的罡法了吧?”二狗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又是沮丧,又是恼火。
  我摇头道:“绝对不会的,难道你忘记咱们在与柳仙和王大全决战时的两场法事吗?”
  这一句话勾起我和二狗子的许多回忆,让我们即使身处劣势,依然坚信自己能赢。因为,从麻阳子离开后,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实力都远远的超过我们。
  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下来,每一次我们都能绝处逢生。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熬不过去就是终点,熬过去了就是经验,是成长,是阅历,是成长到强大所必须迈过,无法绕过的砍。
  成长就是这个样子,不掉一层皮,流一些血和泪,不知道泪有多苦,伤有多痛,怎么可能会成长。
  现在回头看,我甚至对那柳仙,对那些僵尸,对王大全,都心生出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们来磨练我们,或许,在胡南举他们前几次试探之后,我们就已经崩溃,以及妥协。
  “现在出发吧,把小葫芦和小小黑都带着,这对咱们来说,又将是一场决战。”我说道。
  二狗子应是和我生出一样的感慨,此时已不再是那懦弱的模样,他与我一样,拳头紧握,牙关紧咬,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开始发烫。
  他语气坚决的道:“这一次要么把小爱带回来,要么就他娘的不回来了。”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当先走出了院门。
  这个时间正是午夜之后,是天色最黑的时候,天上有阴云,遮天蔽日,使得万物都被黑暗笼罩,再加上冷风呼啸,吹动衣襟,撩拨着我们的神经,使得世间一切在我们看来都好似成了魔鬼的信徒般,邪恶、堕落。
  我们打着手电,好似将光明紧紧攥在手中,而照向无尽远处的光束,带给我们的不仅是自信,还有生的希望。
  小爱,多坚持一下,我们来了,带你回家!


第225章 来了便进屋
  蛊女(鬼媒婆)的那座小木屋离我们这边非常的远,我们要是徒步去的话,恐怕一直走到天亮也不可能到地方。
  于是,我们三更半夜的叫醒了祥庆叔,让他开车送我们一段路。
  祥庆叔得知我们要去救欧阳爱,忙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他没有因为我们打扰他而生气,反而特别替我们担心,这让我感觉心里面暖暖的。
  等这件事结束,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破解我们沈家村诅咒的方法。对了,麻阳子不是让我去京都吗,或许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有关我父母的消息,而我的父母在我刚出生不久就离开沈家村,为的不也是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吗?
  那么,我就一定要去京都,去找麻阳子,去找到我的父母!
  二狗子虽然在临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但是这一路上,他很明显的非常紧张,堪比话唠的他几乎一路都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着什么。
  我对二狗子道:“如果顺利的话,自然最好。如果情况真的非常糟糕,你必须要活下来,沈家村得有人护着。”
  二狗子“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眼睛依然看着车窗外。
  祥庆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道:“小北,你们不要有太大顾虑,所有的一切,都是命。”
  不知是因为车子太颠簸,还是太担忧,祥庆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颤抖得非常厉害。
  小葫芦趴在我的怀中,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也往车窗外面看,好似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没过多长时间,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小小黑趴在我的脚边,眼睛四处看着,不停的吐着舌头。看得出来,它也是十分的紧张。它已十岁,听起来似乎年龄不大,但它毕竟是一条狗,十岁已经是高龄。真难为它了,如此大的岁数,还要随着我们到处涉险。
  想想麻阳子刚将它从二狗子家偷偷抱回来的时候,它才那么一丁点。
  时间如白马过隙,岁月蹉跎,十年的时光恍若一瞬,眨眼即逝。
  我们终究回不去那无忧无虑的时代,肩膀越来越宽,所要扛的包袱也越来越重,足以压弯我们的腰,压裂我们的骨。但我们终究不能止步,依然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否则在不远前方等待我们的,必然是末日。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众山之下,墨色渲染般的群山如巨大的怪物一般,带着强大的气势压了下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车子到了这里,就已经无法继续向前。
  我们陆续下了车,在祥庆叔不放心的叮嘱后,我们与他告别,开始向着那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进发。
  虽然只由大涛爸给我们带过一次路,但好在我和二狗子都认路,所以不至于迷路。
  我们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在临近清晨的时候,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那坐落在山腰凹陷处的小木屋。
  木屋之中有光亮,透过门窗的缝隙洒向屋外,在这漆黑如墨的环境中非常的醒目。
  我和二狗子互视一眼,然后按照我们之前计划好的,由我带着小葫芦先过去,他则带着小小黑留在外面的黑暗之中等待机会策应。
  在喝了一口水之后,我表情凝重的注视二狗子道:“不管怎样,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真的出现不可控的局面,你必须要保全自己。你家就一个孩子,你的父母等你给他们养老呢。而且,沈家村必须要有人守护。”
  二狗子道:“北哥,同样的话,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我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忽然察觉到一丝决然的意味,隐隐觉得二狗子可能根本不会听我的劝。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没多少时间再尝试说服他,于是只好意味深长的抬手重重拍了他两下肩膀。
  “小葫芦,跟我走吧。”说着,我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小葫芦向那透着邪气的小木屋走去。
  因为这片山林位于后山区域深处,人迹罕至,所以没有什么路,我们只能拨开野草,绕过灌木,艰难的向小木屋方向走。
  当我和小葫芦来到小木屋近前,还没来得及上前敲门,忽然我听到一个声音从侧边传了过来:“来了?”
  我闻声止步,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潜在离木屋稍远的黑暗之中。
  从那人说话的声音和身形来看,他应该正是当初去我家向我讨要小葫芦的那个中年男人。
  “来了。”我沉声答道。
  那人发出“桀桀”的难听笑声,随后不再说话,转身就走,没一会就将他的身形彻底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我没有去追他,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我们根据他们的要求找到了这里,木屋里面一定有其他人在等我。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紧张,感到强烈的不安,甚至已经能够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我努力深呼吸几番,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上前一步,抬手敲响了小木屋的那道破烂木门。
  “咚咚咚。”我的指关节与门板接触三下,门板就发出三声闷响。
  里面没有人应答,但是木屋的破木门却好似受到了什么东西牵引一般,缓缓向内打开,使得屋内光线投射而出,在地上斜斜拉长我的影子。
  屋内光线并不强,因为光源只是一盏摆在屋内方桌上的防风灯盏。
  在方桌的前方地上,欧阳爱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躺在那里,嘴里面被塞了一团破布。她双眼紧闭,睫毛微颤,看起来应该正处于昏迷状态。
  小白狐被捆住了四肢,绑在一只桌腿上,嘴巴已经被胶带缠上,使得它只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呜呜”的低吼声,似乎在催促我们快点救它。
  小葫芦看到欧阳爱被绑,顿时怒不可遏,“嗷嗷”叫着就要冲进去,被我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拽了回来。
  几乎同时,就在小葫芦刚刚所在位置的地面上,忽然生出一团火焰,燃烧出“噼啪”如炒豆般的声响。那火焰燃烧得越发剧烈,但没持续多久便熄灭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暗暗侥幸自己本能的出手够快,要不然小葫芦这么被烧一下,肯定非常不好受。
  这个小木屋内的空间非常小,我只站在门口,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所有布置。
  相对于我们上次过来,木屋内正对门的墙面上多出来一副三清画像,画像下的方桌上多了一个香炉。
  胡南举从一个角落的座椅上站起,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桌前,取了三炷香点燃,冲三清画像鞠三躬之后,将手中三炷香垂直插进香炉之内。
  他头也不回的道:“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屋?”


第226章 何以知天命
  胡南举背对着我们烧完香之后,转身背着手眯眼看向仍然没有进屋的我,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想当初我刚刚从孙屠户口中听到胡南举的那些事迹时,我对他就已经心生敬仰之情,真心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前辈。
  可没想到,那么多伤天害理,令人发指,乃至人神共愤的事,都是出自他的手。
  那在我心中竖立起的伟岸形象,在我昨日早上去他家砸烂泥塑的瞬间,已经轰然崩塌。
  此时我的心中对于胡南举,有的只剩下无尽的憎恶和愤恨。
  虽然我看不到自己此时的表情,但我知道,我现在的双眼之中已经已经能够喷出火焰,恨不能将这个老不死的怪物焚烧成灰烬。
  “你做下那么多的恶事,还敢给祖师爷上香?难道你就不怕天谴吗?”我依然没有进屋,而是咬着牙质问。
  胡南举拉出椅子,缓缓坐下,抬起一只脚踩在正努力挣扎着的小白狐身上,看着我冷笑道:“我记得咱们讨论过,人这一辈子,一定会做很多对的事,但也无法避免的会做很多错的事。无论什么事,是非对错终究很难评判,因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其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我们所为的,无非就是那四个字——无愧于心。”
  “你有心吗?”听着他偷换概念,把这样一番没道理的话如此冠冕堂皇的说出来,我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心里已经暗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笑着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让我更加恼火。
  不过我知道,我们现在看似对话,实际是在进行第一次试探性的交锋。我想激怒他,他更想激怒我。
  愤怒的人,往往都会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将小葫芦放回地上,叮嘱他在我脚边蹲好,不要乱动。随后我不紧不慢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烟,“啪”的一声点着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长长吐出,让自己尽快恢复镇定,不能被胡南举牵着鼻子走。
  小葫芦应是被之前地上生出的那一团火惊到了,虽然他还是非常担心欧阳爱,但终究很听话的蹲坐在我的脚边,没有再向屋内迈出一步。
  胡南举看到我此时的样子,明显有些意外,露出一丝错愕的神情,但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那让人看不透的模样。
  他中止了刚刚的话题,并且也没有要催促我用小葫芦换欧阳爱,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我记得孙屠户曾经说过,胡南举应该是九十多岁的高龄。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实在想不到一个九十多岁的人竟然能够有那么硬朗的身体,我一度以为那是他道行高深,养生有道,锻炼合理的结果。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他之所以能够活这么久,活这么好,全依赖的是丧尽天良的邪术。
  他等了片刻,见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于是自顾自的道:“其实,我具体活了多久,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我只大概记得,一百多年前,我应该就是你这般年纪。”
  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听完这话,我依然惊得瞠目结舌。
  这也就是说,他的年龄至少有一百一十多岁,甚至还要更高,毕竟一百零一年和一百九十九年,都是一百多年前。
  “果然是个老不死的老妖怪。”我嘴上冷笑,但心中却感到无比疑惑,有些猜不透他为什么会忽然和我说这些事情。
  胡南举并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而是自嘲般笑了笑,好似深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的垂暮老人。
  只听他继续道:“其实,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也如你一样,眼里不揉沙子,做事总是大无畏,只追求自己的无愧于心,常常不计后果。人们都说五十知天命,而我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对天命有了一定的体会。”
  他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当时我外出游历,到处拜师求艺,只渴望寻找一个能够真正解除五河村诅咒的办法。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人,一个非常邪恶的人,不过也是一个垂死的人。他强迫我学会了他那些邪术,然后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解除那种从墓里面带出来的诅咒的方法,如果我不想我的村子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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