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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我们是专业的[无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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淖孕拧�
眼见它抗拒动作幅度太大,杜勉和思想者姑娘一人控制住它的一侧手脚,让冉一笑安心搜查。
真的上手了以后,冉一笑发现鬼的质感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表面看着血呲糊啦的,摸上去却并不粘手,不知道是不是凝固了的原因。而且这鬼的体质似乎本身就有问题,身上虚虚实实,有些部位看着是那么回事儿,挨上去却穿透了,根本没有实体。
它裹着一套破烂的工装,不仅衣服原本的颜色已经被血渍糊得分辨不清,衣服和肌肤之间的衔接也变得不是特别分明,仿佛长在一起的一样。
但这不并影响找东西,因为那件东西偏偏是这一片肮脏之中唯一一件干净的物什。
冉一笑拿在手里一看,是一张卡。
她挑了下眉:“这你健身卡?”
小偷鬼:“……”
眼见大势已去,它四肢上抵抗的力道彻底松懈了下来,算是放弃了。
这当然不是健身卡。
楼道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下,壁灯澄红的光线将整个空间渲染得仿佛阎罗鬼殿。但天蓝色的卡面却像是自成一点光源,丝毫血色也不曾沾上,反而被周遭的环境衬得愈发洁白。
前来围观的众鬼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然而因为从大门口到楼道正中的路面上被人丧心病狂地用符箓圈出了一个隔离带,它们只能挤在遥远的角落之中远远地观望。
幽幽絮语自缝隙处滋生,如同毒蛇的吐信。
“哎呀,不自量力,还偏往枪口上撞,头也太铁了吧?”
“那是谁的?贺老?”
“人家忙活到死好不容易挣来一张,这也偷?要不要脸呐?”
“他也快死了吧,自己不努力,抢别人的活路……”
说的都是指责的话,但表现出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眼珠子里的绿光殷殷切切,贪婪得要滴出水来,明显自己也想要将之据为己有。
冉一笑一阵头疼。
她肯定不会冒险爬去六层,将这玩意儿物归原主。只能等失主找上门来了。
在此之前,最好自己揣着,不然岂不是主动为监督对象制造内部冲突,生生给自己增加任务负担?
鬼魂们一看她居然二话不说把卡径自扔进了自己的裤兜,顿时炸了,一时间矛头一转,都对准了玩家。
可惜没有玩家理它们。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真的志愿者,还那么好心为鬼服务。
只要在任期间不出问题,谁管你们洪水滔天?
几个人将一个狗官该有的势利嘴脸践行得淋漓尽致,反而把敌人给搞怂了。毕竟收缴赃物是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现在鬼魂主动攻击是会受到保护机制妨碍的,更何况人家身边儿还有一圈符。
接连两次的冲突之中都有同一个涉事鬼,杜勉产生了一点心理阴影,这次并不打算只进行简单的思想教育之后就直接放鬼。
他看着地图上综合服务区最右侧的那个警卫局,问临时队友们意见:“这个地方能不能用?”
信件没有送去警卫局的,像是那里没有鬼一样。
队友们不知道,他们和阴间不熟。
冉一笑踢了踢小偷鬼:“警卫局在用吗?”
小偷鬼震惊了:“我刚才违抗执法也就算了,现在明明很顺从,你这是滥用私刑!”
冉一笑:“……”您怎么这么熟练啊!
为了让没见过世面的小偷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私刑,她默默抽出了自己的西式菜刀。
小偷鬼:“……”
它老实巴巴地交代:“装饰用的,你们爱咋咋地。”
五个人于是决定把冲突双方押去警卫局。
路有点远,女鬼倒还老实,就怕另一位作妖。保险起见,推销员和思想者一起去超市又买了捆绳子回来。
小偷鬼喊了一路他要投诉。
警卫局确实是空的。
只不过不像装饰,像是被废弃的设施。
玻璃大门推开,积年的尘土一扬而起。建筑内部的空间并不空荡,只不过所有事物都带着一层年代的印痕。办公桌上成堆的资料,笨重的大部头显示器,窗台上放着的录音机,角落里堆的磁带和杂志,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一瞬间带人梦回上个世纪。
杜勉啧了一声:“你们这装饰还挺用心。”
小偷鬼理亏地闭着嘴巴。
它喊了一路,感觉脖子要掉了。
越过办公区域,里间设着几个关押的牢房。铁栏虽然有些松动,但好歹结实,起码能关得住东西。一旁的储物柜中摞着几把铁链锁,锈迹斑斑,不知道灵不灵活。
不过,只要能锁上就行了,至于还能不能再打开,关他们鬼事。
小偷鬼毫无疑问地被扔进了上锁的牢房里。
难产死的女鬼倒是也被他们带进了一个单间,但因为它的经历多少唤起了大家的同情,是以没有真的把门锁死,只象征性地缠了几圈。
过分!
小偷鬼愤愤不平。
然而经历了几次碰瓷失败之后,它不再头铁了,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打击报复。
“贺老都死了。不然我怎么偷得到它的卡?”它幸灾乐祸地说,“楼里的那些东西马上就会发现了,到时候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有你们好受的。”
思想者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它这是要干什么,下意识和其他人商量:“我们是不是早点送完信,然后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藏着?”
其实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看不见的就等于不存在。
冉一笑的目光从大叔身上移回来——大叔正在翻看墙角的那些磁带,眼中有些怀念的神色。
她提醒道:“它们现在不闹是因为卡在我们这里,不是因为卡主人死没死。”
这些鬼看着就不像很在意这种事情的玩意儿。
只能说,卡主人在的时候,它会出于自身利益进行防盗措施,其余鬼因此产生忌惮,不会去冒险抢劫。但卡已经被偷出来了,它死没死又有什么分别?
主要是,冉一笑觉得那三封信最好最后送。
五个人出了警卫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始敞开探讨这事。
杜勉说:“那只鬼应该在怀疑我们有那三封信。”
他们也确实有。
之前虽说在公开场合斩钉截铁地把这茬儿给糊弄过去了,但那群鬼心里不一定有几成相信。它们还在观望。这三封信一定也会引起冲突,收到的鬼和没收到的鬼之间的冲突,因为送信是即时性的,他们很大可能要直面这个冲突。
小偷鬼刚才那话,就是想骗他们为了躲开更大的骚乱,而向小冲突妥协。
“三封信要最后送。”冉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会儿观察下卫生站和电影院的收信人,看看有没有悄悄送信的办法。”比如从门缝儿塞进去什么的。
至于那个维修间,还得再找,而且不能被那些鬼发现。
没有任何提示就开始寻摸一个不存在的地点,实在太可疑了。
想到这里,冉一笑愈发地觉得系统对邮递员大叔这个新人不咋友好。要不是他们这一群人好奇心爆棚,性格上又没有太大的分歧,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危险的工作?
不过,他们几人现在能相安无事地一起行动,很大程度上还是归功于副本难度较低。
没准系统也正是考虑了这些因素也说不定。
这个方案,大家差不多都是赞同的。
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卫生站了。
第6章 派遣信
卫生站和娱乐大楼并列排着,一侧挨着警卫局,另一侧就是停车场。
浓稠的黑雾盘踞在空旷的野地上空,阴风阵阵向四周弥漫,人眼穿透不了虚空的阻障,未知像是一把勾子,将负面情绪牢牢衔住,愈束愈浓。
冉一笑心中升起了一种模糊的诡异感,但一时还摸不到头绪。
大家都不想在离停车场这么近的地方多呆,匆匆踏入了卫生站的大门。
当然,卫生站也不是啥阳光明媚的地方。
三层小楼,墙皮脱落了大半,聚着霉斑的红砖像是死人破烂的身躯上裸露在外的筋肉,腐朽的味道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已经变成了空气的一部分。
不过卫生站不愧是卫生站,医生护士们都是有技术的专业人士。
缝在裂口上的粗线,缠在脖子上的绷带,打在断腿上的石膏……
虽然很丑,但还是在努力打扮自己,谁看了不高呼一声感动?
而且,专业人士就是有专业人士的职业素养,几个大活人往那儿一杵,怎么看都不是来挂号的,几乎没有多管闲事的鬼分给他们多余的眼神。
敌人这么客气,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除了用仿宋体印的特殊信件以外,送往卫生站的还有两封普通信件,一封是给二楼护士长的,一封是给三楼一位脑神经专家的。
巧的是,脑神经专家隔壁的心理咨询室,就是那封特殊信件收信人的地址。
邮递员大叔敲响脑神经诊室的房门时,整个楼道其他诊室的木门也嘎吱一声,齐齐推开了一角。
无数双浑浊的眼珠向这边瞅来,包括近在咫尺的心理咨询室。咨询医师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秃头,它的脑袋看起来已经四分五裂过一回,如今被如爬虫似的黑色细线勉强拼合在一起。它离得最近,门敞开得也最大,哪怕开门后发现被敲响的其实是自己的隔壁,也没有止住向外迈出的步伐。
它甚至先一步出声:“有我的信吗?”
迫切的语气加上破裂的嗓音,听着像是在哭。
隔壁脑神经专家的嗤笑声紧随其后,代替送信人给了回答:“哪有啊,我的!”
它接过邮递员手中的信。明明只是一封来自亲朋好友的普通信件,却仿佛因为这个时刻,而镀上了一层胜利者的金光。信封在它枯糙的指尖旋转,它带着一种洋洋得意的优越,将信件往咨询医师的眼前一晃。
“嘿,我说什么来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吹牛吹大了,给别人看的就是笑话。别说派遣信了,正常惦记你的人有吗?出头?想得轻松啊——”
语气是如此的尖锐又不留余地,听得送信的几人一阵心虚。
被邻居这么嘲讽,当事鬼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如果它真的有脸色的话。
它郁郁地不再吭声,但不知是被什么固执的信念撑着,仍然绷着脊背没有回屋。
它的目光近乎哀求地落在邮递员大叔身上。
大叔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人是比较憨厚老实的性格,确实看不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是,被一只鬼这么眼巴巴地盯着,也很挑战心理承受极限啊!
眼见楼道里看热闹的眼睛越来越多,邮递员大叔送完了信,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打算赶紧撤退。
谁知道,那位脑神经专家还嫌显摆得不够,它又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枚深褐色的铜币,曲起大拇指,“啪嗒”,招摇地向邮递员大叔一弹。
其他收信人都没这么多事儿,单到它这里,硬是要给这个行为配上一句:“赏你了!”
偏偏,它还没有投准。
铜币越过邮递员的肩膀,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脑神经专家管都没管,哼着快乐的小曲,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
大叔叹着世风日下的气,无奈弯腰去捡。
却被人抢了先。
白皙的、小巧的女人的手,捏起铜币之后轻轻向他一递。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违和感如风般一闪而逝,邮递员大叔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冉一笑或者思想者姑娘,下意识道了声谢,一抬头,却没有人。
伙伴们站在两米开外,正好能望进心理咨询室的地方,不留痕迹地观察着咨询室的内部情况。事发突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大叔:“……”
他见鬼了?
没想到阴间的鬼种类还挺多……
异常只在一瞬间,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因此没有特意和其他人提。
在咨询师鬼望眼欲穿的目送之中,几个人头皮发麻地离开了三楼。
出了卫生站,大家交流一下,确定了一点:咨询室里应该只有咨询师一个鬼。
“但是,楼层里的鬼太多了。”思想者姑娘回想起那些掩在门扉背后的幽幽目光,直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一楼、二楼也都是鬼,没办法悄悄送信。”
“暂时把这封信排在最最后。”冉一笑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她又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咨询室里那些画,有什么讲究吗?”
那个房间拉着窗帘,光线透过纺布渗进来,十分昏暗。可以看得出来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画框,但能看清内容的只有靠近门边的几幅,普遍是黑白画,也看不出什么画功,并不像是艺术品。
杜勉说:“应该是主题统觉测试。”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一般都印在这么大的卡片上。”然后一本正经地猜测,“这只鬼可能特别热爱自己的工作,所以要把它们印出来挂在墙上时刻欣赏。”
冉一笑:“……”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这个信息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多收集收集总没有错。
娱乐大楼和卫生站门对着门面对着面,几个人转个身就又进到了娱乐大楼里。
闹心的是,这里的一层也有一大群鬼。
但不同于卫生站里医生护士们的视而不见,娱乐大楼里的鬼……大概是真的注意不到他们。
一楼,网吧和游戏厅。
真是个让人上瘾的好地方。
冉一笑:“……这地儿还有网?”
“当然有,就是咱们的东西连不上。”思想者姑娘对此比较熟悉,“但是可以拿它这里的设备,这次是不可能了,等排到一个有凤梨专卖店的副本吧。”
冉一笑:“……”
对不起,是她对阴间的理解还不够透彻。
邮递员大叔将信送去了一个正在电脑前激战的小伙子那里,小伙子的双手只剩下白骨了,仍然兢兢业业地不忘电子竞技。
大叔都不敢打扰他,放下信件后就退了出来。
电影院在二层。
二层空空荡荡。
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和警卫局如出一辙,墙上贴着的海报都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按理说,能上展示墙的,怎么说也得是当下热映,然而冉一笑一幅幅看过去,没看见一个熟悉的经典名称。
她又留意了一下大叔的神色,但大叔这次没什么反应。
售票处没有鬼,检票处也没有鬼,大家顺利进入了放映区。
放映厅总共只有四个,收信地址在三号放映厅。但外面荒无人烟,不代表放映厅里就没有鬼在孤独地守望。为了不显得特殊,他们还是依照顺序一个个排查了过去。
事实证明,确实什么也没有。
放映厅内部也延续了外间的年代感,座位长得和礼堂似的。大红的帘幔垂在两侧墙边,幕布已经空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堵白墙。
一号,二号……他们来到了三号放映厅。
杜勉走在最前头,厚重的门扉拉开,像是解开了一个封印,飘渺的音乐声霎时传进了众人耳中。
这个放映厅和前面两个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
首先,它没有座位。
只有房间正中摆着一个吊篮椅,黑白色的影像投射在墙面宽的荧幕上,画面中,失意的英俊男人正坐在酒吧里,忧伤地喃喃:
“Of all the gin joints,in all the towns,in all the world,she walks into mine……”
“呜呜呜……”
情真意切的哭声来自电影唯一的观众。
小伙伴们惊讶地发现,吊篮椅上盘腿坐着个姑娘。
光影黯淡,依稀照见她白皙的脖颈和光洁的手腕。隔着一段距离,一切都被电影的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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