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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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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十分虔诚地跪拜。大概在念着歌颂祖宗的颂文。
申姜落在最后面,拿出玉牌写字。问青年'那又不是你,怎么不告诉大家都拜错人?'
“没有所谓”青年看着人群,像看着一群在玩闹的小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尊驾。”青年认真地回答。
'这不是名字。'
“怎么会?”青年皱眉:“你们一直是这样称呼我的。”顿了顿又说:“也有时候,叫我‘那位’。”
'那也不是名字'
青年踱步走着,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别的神祇怎么称呼你?'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正式见过它们。”
'那你们从不相互说话吗?'
青年想了想:“记得几百年前我似乎与一个神祇说过一次话。没什么意思。”但要说是哪个神祇,他说不大清楚:“住在东面一个水井里的。讲的都是些虫子的事。似乎还有一条鱼,后来鱼死了。我不耐烦听。”
'可蚩山神不是有名字吗?'
“蚩山不是他的名字,叫他蚩山神,指的是他是那块地方的神祇。”青年顿了顿说:“听说它常四处走动。冒犯别人。我不大喜欢它。”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说话。声音稍微清亮了一些。
礼成后,队伍开始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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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家神(三)
礼成后; 队伍开始原路返回。
青年叮嘱申姜:“出发去蚩山前,带些湖中泥土在身上。”便消失了。
离开祠堂的范围,便算是礼成。祭祀者们驻步不再向外去了。
赵敏行一肚子怒火; 扭头就走。
英女不以为意,冷眼看着他的背影; 只叫浮桃来,带湿透的申姜回去换衣服。
茶茶和谷子两人要跟着舅夫人和她一道去宣楼令阁; 济物山主苏濯清还在那里坐等。并且如今占卦的结果虽然已经出来了,可赵敏行并不服气; 且还有后话说。
英女说:“茶茶和谷子两人已有年岁; 要懂些事了; 去听一听曲折也无妨。”申姜则被视为小孩子; 只叫浮桃给她换好了衣裳; 煮了姜汤去吃。不要再外面见风。
到了快入夜这一行人也没有回来。申姜着浮桃去宣楼打听,浮桃虽然只听了个零星,但也能拼凑出个大概; 无非是赵敏行虽然不敢违背家神的意思,可对苏濯清还是诸多刁难; 说什么英女是赵氏瑰宝; 让他取水境盖余天吴的头来。
'水境盖余天吴是什么?'申姜不解。
浮桃也不知道。抓抓头:“小娘子稍候。”一溜烟就跑了。
过了半个小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打听到了; 大姑姑的侍人椿说; 指的是水境中一个叫盖余的地方; 有一种叫天吴的妖。”并十会擅长延伸:“水境就是灵修们每年巡猎去的地方。”
并有些担心:“一定是非常凶险的事。”
申姜叫浮桃坐下歇歇。两人边吃着点心; 边为苏濯清忧心。
到了天真的黑下来的时候。英女他们仍没有回来。
浮桃出去打听回来说似乎在商议嫁妆的事。舅夫人说;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趁着家里人都在,把嫁妆定下来。赵敏行只想推脱; 舅夫人哪里肯的,说他想耍赖。
又说照以往嫡系长女出嫁时的陪嫁,该是以长子取妻的聘礼为样板。
而昭录娶她的时候,赵敏行说什么流年不利,一毛不拔就已经是很不合规矩。要不是自己家大度,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要被他毁掉。
现在说不好,他又要玩这一招。打算编出一万个理由来,什么也不给。
还讥讽地问:“今年不用流年不得的说法了,却不知道叔父要编个什么理由出来?快说出来,叫大家都长长见识。”
赵敏行气死了。
“估计这一会儿是回不来了。”浮桃说:“吵得正凶呢。”
申姜看看外面的天色,见下起了小雨,便叫浮桃把伞拿来。
浮桃见她是要出门,立刻拿了大衣裳给她披,取了伞,又拿了灯。
申姜问'你不问要去哪里?'
“小娘子要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浮桃拍拍腰间,她腰多了一把半臂长的短剑。样式十分古朴:“我阿娘知道我要陪小娘子去蚩山,把家里的短剑给我了。我阿爷年轻的时候侍奉家主的时候用过。现与我来用。”十分自豪。大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继承了家业。
申姜拍拍她的头,示意她跟上。
两人离开星河苑,便往走玉道往祠堂那边去。
夜雨幽幽,她打着伞,浮桃提着灯,两个在细雨中顺着玉道往池塘的方向去。
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偶尔遇到巡夜的,不止认得灯笼,白日祭祀时也见过申姜,所以只是远远的一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走到玉道的尽头,来到了湖边,就见到两个穿着白衣服的祭祀者静立在雾中,应当是在值守。
见到申姜来,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还准备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皮子做的荷包。上面绣了许多的颂法,应该是用来装泥的。
申姜请她们帮自己取泥土,她们却没有答应:“湖中是祖宗安息之地。我们只是侍奉家神的从人,不敢冒犯。若要取泥土,还是得要小娘子自已去的。”
气温本来不高,又是夜里,申姜即使是皮糙肉厚痛觉迟钝,但实在是有些怕冷。
在岸边跳着拉筋,做了半天准备工作,叫祭祀者拿了条绳子来。
她不会游泳。
'我扯扯绳子,你们就拉我上来。'
做好了准备,又试了试绳子是否结实,站在岸边深吸了一口气这后,便下水去。
原本她以为,水下是斜坡一样的。自己下去一点,扣点泥就进了。没想到,是垂直的。脚下去就是空的,整个人噗通就掉了下去。还好绳子拽紧了,慢悠悠地将她往下放。
她好不容易保持好平衡,在水中睁着眼睛四下看。
这次,因是顺着岸边下水,她才看清这湖原来并不是天然而成的,四壁是黑色平滑的整石。石面刻写着无数交错复杂的颂文。她勉强认了几个字,大致都是些祈福的话。
湖深约有一百多米,但她下潜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以承受的水压。
她坠入了那些静静漂浮在水中的赵氏人之中。
之前她在离岸十几步的地方坠入湖中时,看到的赵氏人大多数面容安详,但被安排在黑石边上的那些赵氏人,似乎死得都不太高兴。不是一脸生气的怒容,就是一脸痛苦或表情恐怖狰狞。
深水中,石壁上的颂字都是亮着的。散发着温暖的光,照在他们身上。似乎能起到抚慰的作用。
也有一些颂字一闪一闪,像坏掉的灯管。
“修为高深的人死后,如果心气不平,就容易化为恶灵。”青年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她划拉着扭头,便见到在从多赵氏人之中,有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浮现。
他几乎没有动作,可不过瞬间,就出现在了黑色的石壁边,当他伸手轻轻抚过那些颂字,它们的光亮便稳定了下来。站在颂字边一脸狰狞的赵氏人,表情渐渐地缓和下来。
“他生前是一个人很好的人。登仙未成,所以不甘。”青年站在这个赵氏人面前,拍拍他的头,好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申姜跟着青年向更深处沉去。
这湖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一层层沉静漂浮着的全是赵氏族人。
他们安眠在幽深的湖水中,静静地漂浮。
终于到底的时候,申姜才发现,湖底的东西与其说是泥,更像是什么东西的粉末。
哪怕只有一点光线,它们也会像钻石那样折射光芒。
她抓了一把。回头看时,青年已经消失了。
于是不再迟疑,扯动绳子,立刻被拽着向上浮去。
爬上岸她整个人都冻得发抖。
浮桃连忙拿衣裳来给她披上,祭祀者还准备了热汤。
她喝了一口,全身就暖融融的。
用祭祀者给的皮荷包把那把‘泥’装起来的时候,祭祀者也无比的好奇。大概这两人也从来没有去过湖底。
申姜问她们,这泥有没有什么讲究。
祭祀者叮嘱:“不可以落在别处。一颗也不可以。带出去多少,就要带回来多少。”
'如果落在外面,会怎么样呢?'
祭祀者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一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并交给她一卷羊皮:“上面有一段颂言,是用来安抚那位的。”
申姜接过来塞到袖子里,拢着衣裳,见雨已经停了便收起伞。
浮桃提着灯,两个准备原路返回去。
申姜想起来,驻步问两个祭祀者'你们知道,那位叫什么名字吗?'
祭祀者茫然:“身为家神自然是赵氏的神祇。神祇怎么会需要名字呢?即使是有名字,又有什么人敢宣之于口书写于册?”
哦。申姜点点头。跟着浮桃走了一段回头看,祭祀者跪伏在那里,正以大礼相送。
可申姜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青年。
不过路上想到祭祀者的话,难免腹诽,写给浮桃说'小猫小狗都有名字,照顾着自己一族人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祇,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不说别的,做‘宿管’就已经是很繁琐的事。还要时不时地,修那里的‘灯泡’修这里的‘灯泡’,并占卜、赐福。一干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有没有退休的时候。
浮桃觉得她说得很对。总之在她心中,小娘子说什么都对:“就是说呀。”
两人回去,英女她们竟然还没有回来。
看来怕是要在宣楼令阁吵到天亮了。申姜便不再等,吃完饭,叫浮桃去让厨房把英女和谷子的饭菜温着。便回屋睡觉。
按原计划,第二天三个人就要上路去蚩山。
也不知道蚩山是个什么状况。既然是去‘入学’,恐怕要吃苦。
趁着现在,能吃吃能睡睡。
窝在被子里想起来,欠身,叫浮桃'多带些肉脯'。
才躺回去又问'筷子带了吧?碗呢?火折子、盐'她可不能不吃饭呀。还有'纸、笔、伞、斗笠、蓑衣'
浮桃抱着被子在屏风外面的小塌上值夜,闻声爬起来把行李检查了好几遍。又塞了零零碎碎的好多进去。
终于安生。
两人躺下。
申姜窝在被子里头,闭上眼睛,这回总算是没什么还要加。
在心中想着,自己带着‘那位’到了蚩山的话,也许对‘不可言说词句’的调查会有阶段性的突破。
这怎么说也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自己的来历,她还拿不准要不要合盘托出。
虽然赵氏的这位神祇看上去人非常好,可事关重大,不能莽撞。
想着这些,迷迷糊糊地睡了。
青年站在榻边,低头看看床上的人。
这片大地上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春去秋来,岁月如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了多久。
总之每一个前一天,与每一个后一天都并没有什么差别。
从没有人觉得,他应该有个名字。他自己也并不觉得,名字有什么用处。
名字?
他转身走到窗边,院中有颗果树花开得正好,想必不久之后果子也会结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太忙了。大家还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来看比较稳。
为了避免抓心挠肝,我尽量不把章断在太有悬念的地方。
大家佛着看,我佛着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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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家神(四)
申姜做了个梦。
梦中她来到了流地废都; 看到了少年鹿饮溪,他衣衫单薄,脚上没有穿鞋子; 满脚都是新旧伤痕,在他走进废都的时候; 十三川正躲藏在高高的废弃土城墙上,偷偷地打量他; 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
知道这个人真的是鹿饮溪之后,她松了口气;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申姜走到她身边; 便听到她在低声地嘀咕:“他真的会回到这里来。我就知道!”
而鹿饮溪回到荒芜的旧府; 虽然并没有见到任何亲人; 却似乎并不意外。也不难过。
只是; 像累极了那样,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日落出神。
天空的雪在飘着; 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第一个目地已经达成; 接下来自己将要开始的; 是值得期待的生活。当然; 会有必然的艰苦时光; 可他笃定自己将会有更波澜壮阔的人生。
在他脸上; 即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悲痛; 也没有因为投奔无路而难过。
就好像; 他怀揣着别人所不知道财富。
申姜没有想明白。这财富会是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天赋吗?
入夜的时候,十三川端了热腾腾的面从街角过来,脸上的笑容淳朴而恳切:“我看你一直坐在这里; 给你吃。”
少年鹿饮溪看着她,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可我没有钱。”
少女把面塞在他手里。
那热腾腾的面在寒冷的雪夜中温暖了他的手,也温暖了他的心。
他没有表情,垂头,看着手里的面。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虽然很冒昧,却不知道你家或者,会不会有刚好多出来的被褥?”
十三川转身时,表情已经有些烦躁。低声嘀咕:“事情还真多。”
找家里要被褥对她来说很难。但她还是应声去了。
少年鹿饮溪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不多一会儿,面摊的方向就传来叫骂打闹的声音。
一脸风霜穿着浪荡的美丽少妇,一手拿着捞面的勺子,一手抓住十三川的头发,拖她在地上走。边高声叫骂,边愤怒地申脚踢打,喊着:“短阳寿的贱东西,这么小一点就懂得偷家里的东西去养男人,不长眼睛的贱货……”
十三川着急被她踢得狠了。一开始还用寥寥无几的修为挡一挡,后来干脆挣扎着跟那妇人扭打起来。
不是切切弱弱地哭,叫路人同情自己。就是大骂。下手之狠可是一点也不输她母亲。
两人哪有半点母亲情份,只恨不得对方死了轻省。
鹿饮溪坐在门槛上,看着那边。
这是因他而起的事,他歪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雪地中在众人围观下拼命撕打的母女。
最终,十三川还是取了被褥来。
去见鹿饮溪的路上,边吐出口中的残血,边回头愤愤地骂:“老贱货!”可却小心地护着怀里的被褥,怕被雪沾湿,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鹿饮溪装作不知情,接过她手上的被褥。目光飞快地在她伤口上扫过,便匆匆撇开,只是轻声说:“以后我会保护你。”
这世上有了一个关心他的人。哪怕他形容狼狈,一无所有。而他面前的少女也似乎居心不良,可对方给了他冬夜里唯一的光。
申姜看着两人,猛然意识到。这与自己所知的历史完全不同——大体虽然是一样,可这点少少的差异,却几乎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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