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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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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鹤车可行其事,车上三人就准备补觉了。
申姜准备帮着铺被褥,茜草连忙接过去:“没事,我来吧。我是做惯了的。你不用做这些。”
睡下的时候,也自觉地让申姜挨着宋小乔睡得宽敞一些,自己坐在角落,也不肯盖被子。
申姜有些看得不是滋味,茜草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要是现代,还在读初中高中呢:“不用这样的,你坐着怎么能睡好呢?到了牢山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应付呢。到时候没精神,也怕出岔子。我们都一样地睡在一起吧。”
见茜草不肯,暗暗踹一脚已经躺下的宋小乔。
“干嘛啊?”宋小乔吓了一跳弹起来。
申姜给她打眼色。 她回神也连忙说:“真的不必,大家挤挤好了。现在又不是家里,不必讲究这些什么主人仆人的。”
茜草涨红着脸,硬被她拉得躺下来。一开始也还局促,但三个人都睡着,很快就挤成一团,没有间隙了。
半夜申姜醒了一次,宋小乔说梦话太吵。
她扭头避开宋小乔发梦拍过来的巴掌,按住她的手。
宋小乔被制住不舒服,扭动了一下挣不开,就索性反手搂住她。明明还在沉睡,口中含糊地嘀咕着。
“没事……”
“我帮你找………”
“……腿会好的……”
零零碎碎的。
平常两个人不论一起经历什么事,都极少说什么煽情的话。连‘谢谢’都没有。
如果非要给两人的友情一个定义的话,申姜觉得,应该是唯一个不需要相互说谢谢的人吧。
因为不必要,所以不必说。
并在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云牢山,要像宋小乔说的那样。不论坑蒙拐骗,一定要从鹿饮溪那里找到解禁封的办法。
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搂着脖子,很舒服,打了宋小乔的胳膊一下,想叫她松开一点。
但对方没理会,她没办法只好算了。两人脸挤着脸睡了。
次日就已经是初八。
鹤车赶到牢山地界的时候,正赶上日出。
几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时,远处山门的牌额下已经开始点名了。
人群挤挤攘攘。
这次牢山鉴天司补了总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申姜才刚在地上站定,就听到手拿名册穿着苍色衣服的中年人高喊:“李繁枝。”
她觉得有些耳熟。
宋小乔也还没反应过来,因没睡好,满脸丧气。目光呆滞。
茜草则还在紧张地清点行李,怕东西落在了鹤车上。
那中年人皱眉,又叫了一声:“夹河川李氏,可来了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在四处张望。
不少窃窃私语。
“哇,夹河川李氏还有人啊?”
“我还以为他们不在了呢。”
“我听说还有个女儿。”
“哈,如果是有些厉害的人物,早出现在百名灵修榜上了,既然没有,肯定是个没什么用的人。”
“不用想了,一定是知道赵苏木正在轮值才来的。”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嘛。哈哈。”
窃笑声四起。
“听说赵家去退婚,李氏死活不依,李夫人拿了白绫,说赵家要是把这庚帖退了,她立时就吊死做数。后来赵家不忍心逼死人。毕竟‘夹河川李家’以前也是了不得的人家,不好让他家的后人这样下场,这才暂时做罢了。”
这时候那个苍衣中年人突然斥道:“谁在吵闹?”
这些声音才猛然静下去。
“夹河川李氏!”苍衣中年人皱眉,声音大了一些。
茜草已经拉着鹤车,往路上去了,鹤车知道路,会自己回去。但这边挤太多人,鹤翅膀都腾不开,她得找个能让它们腾空的空地。全然顾不上这边。
宋小乔倒是醒了一点,面无表情站着,不知道在出什么神。
听到中年男人的叫声,还皱眉四处张望:“还有人没来的呀?”
申姜反应过来,抓起她的手举起来:“夹河川李氏。来了,来了!” 暗叹还是自己机智,取了个谐音的名字。
苍衣中年人皱眉瞥了这边一眼,不悦地说:“上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坑蒙拐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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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变动
三人匆匆忙忙挤过去; 中年男人扫了一眼:“谁是李繁枝?”
宋小乔连忙举手:“我。”
中年男人核对她的身份之后,让她和其他已经确定身份的人一起等着。
就继续叫下一个名字。
六个人名叫完,便有小童子过来领路。带他们进山去。
这里和乌台不同; 乌台是在山巅; 而这里进山是平路,只蜿蜒曲折在两面高耸的悬崖之间。向前看,路不过一人宽,向上看只有一线蓝天。
看久了两侧高壁像是要倒塌下来,将人掩埋一样。
并时不时,高壁之上有颂文浮动。
茜草紧紧抓着申姜的胳膊,三人走成一列; 位处于队伍最前面。
宋小乔跟着小童身后; 在申姜前面走。
“这两边,是大尊上亲手写的诛罪颂文。被判罚的罪人; 是无法经过一线天离开牢山的。”
宋小乔才要问,申姜扯扯她的衣角,示意自己来开口。毕竟她是李繁枝; 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大尊上是指谁?”
那小童子回头看了一眼; 很是不悦; 队伍里的其它人也哄笑; 有一个人大声说:“当然是鹿饮溪呀。”
小童子猛地停下步子,转身怒斥:“大胆!”猛然伸手一挥,就像是在打什么人巴掌似的。
可明明只是虚浮地一下; 队伍中突然有一声清脆的耳光; 还有人惊叫起来。
小童厉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各家拔尖的人,可既然到了这里,就得守牢山的规矩。大尊上是牢山主人; 我牢山众人,容不得有人对大尊上不敬。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家主来了,见我家主人,也得行跪礼,遑论你们?轮得着你们放肆?”收回手,虽然稚气,但目色俱厉的样子很有些威势,竟然一下就将这队伍中所有人都震慑住。
“这一耳光,只是警示。若真是按规矩,你嘴就没了。”小童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继续缓步向前去。
宋小乔缩缩脖子,回头对申姜做了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牢山的规矩也太大了吧。
经过这件事,队伍里的杂音更少,甚至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
申姜打量着四周,也回头观察了一下队伍里的其它人。这些人大多看上去年轻,只有一个外貌超过了三十岁的。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风格上各有千秋,非要找一个共通点的话,就是‘贵’,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下仆,少着一人,多则两人。
这么比较起来,宋小乔作为‘赵钱孙李’四大家族中排名第四的‘夹河川李家’的人,竟然是最寒酸的。她的衣服虽然料子好,但过于陈旧,好多地方已经被虫咬破了,虽然绣花遮掩,但绣线太差,衬不起衣裳,就露出落魄来。
好在腰上佩剑虽然古朴样式简单,但似乎很了得。
才一会儿功夫,申姜就看到好几个人伸头探脑地看剑了。
整队人花了一二个小时,才走出了一线天。
眼前却并没有豁然开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巨坑,向上看,天空又远又小,向下看,坑深不可测,像是无底深渊。
小童子迈步踏上向下去的石阶。
在他一脚踏上去的瞬间 ,便有不知道哪来的莹白色飞虫,慢悠悠地浮过来,照亮了道路。
宋小乔不由得发出惊叹:“真美啊。”
队伍中也有别的女孩兴奋地低声絮语。
有少女十分不屑,嗤道:“不过是玉萤虫,玉石修道化为精灵而生。没见过世面似的。”
走在后面的少年则说:“说得轻巧,玉石入道,是很难的。要天时地利。全看运气。”
少女轻蔑道:“只是难,又不是没有。”说着话峰一转:“别人没见过还好说,李繁枝你也没见过?你们李家,虽然不怎么样了,但也不至于这么落魄吧,这种东西在我们家里,就是用来点缀院落的玩意儿而已。”
宋小乔翻白眼,回头作势就要开口,申姜瞪她,示意她别意气用事。她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哦。你家可真厉害。”就没再与对方纠缠。
少女生气,又没办法。转头不知道在撒什么气,不一会儿有断断续续吸鼻涕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她的侍女在哭。
前面小童子,始终没再语言,似乎只要不涉及鹿饮溪,吵嘴这类小纠纷他并不在意。
向下的路十分深远,除了玉萤虫的光,照亮了脚下的石阶与身边的石壁,其它地方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让行走在这里的人,有一种幻觉。似乎除了光照的地方之外,世界已经不复存在。
甚至到了一定的深度之后,洞口的天空变得只有针尖大小,不仔细分辨,都感觉不到它在哪里。
一开始队伍里还有人说话。
但渐渐地,大家都安静下来。
只有纷乱的脚步声与衣衫布料摩擦的声音还在响着。
悉悉索索。踢踢踏踏。
茜草怕极了,小声嘀咕:“姜姜,这里会不会有……有鬼啊。”把申姜抓得更紧。
宋小乔倒没什么知觉,别人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只有她步子还是迈得干脆而敦实。咚咚作响。
申姜突然问了一句:“请问小哥儿,还有多远?”
因为仍然是正常音量,一点也没放轻些,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有一段。”小童子倒也并没有太过高傲。
空气开始变得热起来的时候,申姜才隐约看到坑底方向的黑暗之中有灯火。
越走近,那些灯火越明亮。石阶上开始隔一段,就出现一颗嵌在石中的夜明珠。
经过一道写着‘永夜牢山’的石碑,终于迈步,踏入了这灯火通明的街道。
依底部地势而建造的各种小楼与亭台,错落有致。随处可见石制像小鸟屋一样的灯。里面没有油也没有灯芯,但却散发着恒久的暖光。
底部似乎向四面拓宽过,虽然圆坑已经非常大,但这里要更宽广。每每跟着小童子顺着石径走过了一个转角,就会豁然开朗地发现别的天地。仿佛永远也不会有边界。
小童只带着他们向内走了一段,便停了下来。指指这一处错落着的屋舍:“这是你们住的地方。今日修整停当,明日会有人来领你们去见大尊上。之后便是分派职务,领案牌。”
说着敲响了写着‘拾玖’两字的院落。
里面立刻有青衣侍人急步匆匆出来。与他见礼。
小童见到这个青衣侍人显然有些意外:“你是哪里来的?我没见过你。”
青年侍人连忙说:“我是今日才从上院因人手不够调来,我叫绥山。”
小童嘀咕:“这下可好,你是新来的,他们也是新来的。”
虽然不满,但对他倒还客气:“今次共来六十人,分十院居住,占着十九到二十九这十个院落。你这里十九号,共六人,三男三女又各带下仆数人。他们才来什么也不懂,你需得好生教导管束,不使生乱。牢山里的规矩有哪些,都使之清楚明了。且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一般领案、交案流程如何。都要有交待。”问他:“你知道吗?”
绥山连忙说:“是。”
小童不放心,问他:“今日起到明日,该做些什么,你说与我听一遍。”
绥山愣了一下,连忙开口:“给他们分派厢房,分发被褥香薰日常用物,清点人口登记造册,分发行走令牌,在役办案的人发绿牌,下仆发白牌。并督促所有人焚香沐浴,教他们拜见之礼,明日鸡鸣时分领着他们到‘无相居’去见大尊上。出来后再往‘役事司’去,司长会按他们各自长处,划分成三、五人一组。成组后领‘案牌’‘案档’便可出山办事。暂时没有差事的,我需日常监管,不使生乱。”
这一长串下来,小童点点头:“就是如此。”转身便走了。
叫绥山的青衣侍人松了口气,拉开庭院大门,让众人进去。
申姜落在最后,叫住他:“请问,那是什么地方?”伸手指向不远处悬浮在黑暗中的一处小楼。与灯火通明的地面建筑不同,它只有几盏孤灯。非常安静、寂寥。
此时隐约能看到有个高瘦的人影,站在楼前的水榭中。
绥山回头望,立刻微微敛眸,并不直视:“那是无相居。大尊上的住所。”催促她:“别看了,快进来吧。”非常和气。
小院中进去迎门便是一大树的桃花,树枝儿粗壮,粉红色的花挤满了枝头,树下放着十几盆高高矮矮的各种花草,院中还算宽敞。东、西、南三面房屋紧凑。
“因无日出日落,所以哪一厢采光都没有差别。抽签定。”说着清点了一下这些人所带的仆人:“下仆共有九人之多。男一间女一间,住西面那两间中。”说着,领着那六个去抽签,叫申姜他们这些仆役,去看看自己的住所。
等主家都走了,仆役们到是放松下来。有厉害些的,立刻就抢先进屋里去了,大概是想挑个好点的铺位。
申姜在门口看了看,两边都差不多。大概因为长得不见阳光,所以有些潮湿。再加上窗户小,屋里散发着沉闷的味道。并且屋里还有很多杂物,就像院中一样,角落放着半截石碑、刻字木版之类的东西,堆砌得到处都是。
等申姜转完一圈出来,茜草已经跟眼睛红肿的那个侍女搭上话了。
那侍女叫秋秋,她主家就是那个,说玉萤虫没什么稀罕,并点名怼宋小乔,反被宋小乔阴阳怪气的姑娘。
茜草回来跟申姜讲悄悄话:“她是孙家的人。‘赵钱孙李’的孙。叫孙苡。听说孙家已经有两人牢山在值。她是第四个来的。”
等绥山那边分完了房间回来,便带仆人去领了被褥、灯烛、香薰行走令牌等东西。
领好之后,大家就各自往自己主人住处去。
宋小乔好死不死地,和孙苡住对门。
两人共用一个洗漱处。虽然房间内有两个浴桶,屋中没个隔挡。
申姜和茜草领了东西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吵翻了天。
起因是,孙苡叫宋小乔把屋里的屏风拿来放在这里。
宋小乔不肯反问她怎么不搬她自己屋里的。
简直鸡飞狗跳。
绥山也无所适从,全然不知道,一个屏风有什么可吵的。
宋小乔怒道:“这不是屏风的事!凭什么搬我的屏风不搬她自己的?”
更叫他茫然。向申姜询问:“我听着她们吵的,就是屏风啊。”
结果这屏风的事,两边都争到半夜没争出个定论,谁也不让步。
最后把绥山把自己的屏风搬了来。
吵架够不上定罪。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事总算平息,该沐浴焚香了。
因申姜和茜草也要沐浴焚香,但下仆那边男女洗漱不分,洗漱间又是从侍人的房间隔出来的,中间只有稀薄的木板。宋小乔不放心,索性叫两人将下仆那边的浴盆拿到自己这里。
三个人先拿浴盆冲洗干净后,吵吵闹闹挤在她的大浴桶里泡澡。
旁边孙苡很是厌烦,随便泡了泡就气呼呼走了,说着什么“果然是没落人家。”“主仆不分”“毫无教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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