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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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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了机去了酒吧,心情也还是烦躁。
随便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一个人去了江边依着栏杆,看着江面发呆。
晚上十二点多,他打开手机。
足足有几十通未接电话,一百多条信息。
他随手点开孟豆豆发来的消息。
上面只有一张照片。
拍的是巨大转盘的一转。红色的指针稳稳地落在‘孟夜’这两个字上。
他爸妈发的消息还算简洁,只是让他立刻回家。
他又站了大概十多分钟,才驱车回去。
车子进院门,远远就看到家里人已经从山上回来了,现在别墅外站满了人。
他停了车,顺着林荫小道向那边过去,先迎上来的是孟豆豆。
孟豆豆小小年纪平常自恃是个‘男人’,可现在眼睛都红了,眼睛也有些黯哑:“哥!”
孟夜伸手摸摸他的头。
好久没见的父母结伴和家里长辈站在一起。
其它同辈小辈挤挤攘攘,都沉默不语。
长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向在场的人说:“孟夜为祭品。则由他父母夫妻两人主持祭奠。”说着转身就回楼中去。
一直隐忍不发的孟母,一下子便崩溃大哭起来。
她边哭着边撕打身边的丈夫:“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不是说,只要不亲近,万一轮到了,就不会那么伤心?”她哭噎着,声音沙哑得仿佛受伤的母兽:“他长这么大,我从没亲手照顾他几天。是你说,不会伤心的!!”
孟父任她撕打,默默站着不动。
孟夜没有理会,转身绕过了人群,便回到楼自己房间去了。
门关上,一切声音都被关闭在外面。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正要脱衣服洗澡,手机响起来,皱眉拿起来看,是申姜。
打开免提,申姜元气的声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是想问问,你知道有一个叫京半夏的人吗?修为很高那种。感觉和孟观鲸不相上下。”
“没有听说过。”孟夜声音平淡。
“哦。不好意思啊,都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因为我们现在正要走呢,就不能挑时间了。”
“没事,我还没睡。”孟夜笑了笑:“申小姐今天对我很客气。还给了我一口饭吃。我心里很感谢。”
“孟总今天对我也很客气啊。”申姜要挂电话前,想起来似地问:“你们孟家的大转盘转了吗?”
孟夜静静看着窗外哭倒在地的女人,以及拉拉扯扯的亲戚们,平淡地说:“还没有呢。”
“保重。”
“保重。”挂了电话,他站在窗前,看着门前那些人。
感觉像是在看一场滑稽默剧。
简直是乱糟糟。
孟夜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校对,吃完饭再来改。
有问题嚎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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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开始了
申姜挂上电话之后; 并没有马上离开大宅。
外面宋小乔坐在小客厅,正在和宋妈妈叽叽喳喳地视频通话,陈三七则在跑来跑去地收拾东西。
申姜和陈三七说了一声; 便关上门; 把背回来的琴盒打开。
里面的青玉琵琶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摸了摸腰上挂的竹牌,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琵琶。
在触摸到的瞬间,她又回到了那条山道上。
向上看,是绵延不绝的山林,向下看,是缭绕翻涌的云海。
而她腰上挂着的竹牌轻轻震动起来; 一下一下; 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她顺着山路向上走。很快就遇到了正下山来找她的孟观鲸。
重新见到这个人,她的心情已经与之前大大地不同。
“铃先生死了。”她有点不敢看孟观鲸。
孟观鲸一开始有点茫然; 大概很不理解这句话。
她低声转述了自己从宋小乔那里听来的经过:“应该是一九二几年的时候就发生了。铃先生在位一共不过三年左右。”
孟观鲸的表情渐渐沉静下来,那个无所不知的他又出现了:“你也不是四喜。”
“我不是。我是渊宅现任主人,才上任一个多月。现在那边的世界已经是2020年了。过去了快一百了。”
申姜以为孟观鲸会说点什么; 或悲伤难过。但对方只是沉默站了一会儿; 就转身向上去了。
她默默跟上; 不一会儿天空下起雨来。
但这次两人在路上并没有遇到匆匆出行的孟氏子弟。
返回‘灼灼无边’的路上也没有遇见任何人。就好像整个世界已经被清空。
不过走到庭院外; 那个报信的侍童还是如以往无数遍一样,从里面匆匆迎上来通报说:“尊上,有客人在等。”
申姜没有跟着进去。
站在门边; 远远地看着孟观鲸走向那一抹粉红色的身影。
这次; 铃先生没有很快离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直坐在水榭里。
申姜等了好久,看竹牌跳动得越来越快; 估摸着时间已经快到了,探头探脑往那边去。
一路去,发现应该存在的侍童,一个也不存在。
这院子空荡荡的,好像只有她和孟观鲸、铃先生三个人存在。
走近一些才发现,铃先生像一尊雕像,静静坐在那里。
一开始她以为铃先生在沉思,或是思考什么问题。后来才发现,她虽然是立体的,却有凝滞感。与其说她在这里,不如说这只是一张‘三维的照片’。
孟观鲸坐在她对面,望着远处悠闲的孔雀出神,听到声音回头看一眼。见是申姜便又收回目光。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申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孟观鲸是在跟自己说话。
“一九二几年左右吧。” 她走到亭中,不由得打量坐着不动的宁铃。
她真好看,珍珠发卡把一侧的短卷固定在耳后。眼睛大大的眼尾上挑,有些猫咪的味道,嘴唇厚而红润,鼻头圆钝,这种组合让她看上去既娇憨又别有风情。
“我问的是,什么时候。”孟观鲸重复自己的话。一九二几年是什么时候?他不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换算成这边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但我听东弯孟家说,他们今年定好人,明天就是大祭了。”
孟观鲸若有所思,大概在计算时间。
申姜想了想,问:“你记忆里,最后一次见铃先生是什么时候?”
“我的记忆只有这一小段。其它都含糊不清。”孟观鲸声音平淡。
“可是你懂得很多颂言,我问你的好多问题,你都能解答。”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根本感不到,他是一个记忆不全的人。
“你问的颂文问题都太过浅显。就算我没有很多记忆,也能够回答。”孟观鲸说。
他怅惘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今天的事,应该发生在元贞九十九年十一月十二,12月底就是大祭了。按你说的,马上明年又有大祭,那现在起码应该也是新年号第九十八年末尾左右了。”
“铃先生离开这里之后,去了哪里?你们再有见过吗?”申姜问。
孟观鲸摇头:“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的只是一小段关于今天的记忆,以前的事我记忆模糊,想不太起来,之后的事我还没有经历过,就更不会知道了。”
申姜把背后的青玉琵琶解下来,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是自顾自地坐着出神。
她只好把琵琶放在石桌上:“你真的很喜欢铃先生?”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一段我想不起来。脑子里空荡荡的。”孟观鲸皱眉:“你为什么说我喜欢她?”
“那你这么宝贝她送的青玉琵琶?”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我想不起来为什么重要。”孟观鲸说,停了一下又再补充:“不过确实是她送给我的。我知道自己不想自己拿下山,是因为不想让她认为我是看重她,所以才看重这琵琶,不然她又找到山上来。”
说着眉头紧锁:“她很聒噪。每次来会吵很久。”
其它的,就一概不知道了。
在整个世界变得渐渐模糊的时候,他突然问:“现在我已经死了吗?”到不是不相信,只是想再确认。
“恩。”申姜点点头。
“我不记得我死了。”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听说是在大祭之后。我以为,你是愧疚于献祭了自己的爱人,才会坠道身死亡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出去后会打听清楚,回来告诉你。”申姜说着,问他:“去沉心居和乌台长辈们聊了些什么,你记得吗?”
孟观鲸摇摇头:“大概那是破镜的边缘。”
“什么?”申姜不明白。
“记忆就像摔碎的镜子,你随便捡一块起来看,断面并不平整规则。边边角角的地方崩坏了,也许是崩成更琐碎的粉末,也许这一片记忆在别的碎片上。” 他说主动站起来,打算伸手接触她腰上的竹牌,加快吸收的进程。
申姜忍不住:“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被收集起来,也无法复活,只会继续存在于自己的小世界中吧?”
“当然。”
“那你还愿意?我还怕你会选择消亡呢。”
“过去和未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像迷雾,我心中没有那些记忆,有的只有强烈情绪,这些情绪左右着我的言行,不论是去山下接琵琶,还是跟宁铃说的话,都是情绪使然。它让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必须这么说。”说着,他抬头看向申姜:“我愿意,是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青玉琵琶重要在哪儿、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宁铃。”
申姜默然,想了想说:“也许等我把你收集齐了,你可以像我一样,以投影方式生活在外界。”
孟观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在说什么傻话。
随后,已经很淡的世界也消失了。
申姜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三花猫坐在房门口好奇地看她,几只小奶猫在附近地毯上滚来滚去。
陈三七在外面叫:“玳瑁!”猫就颠颠地走了。
申姜检查了一下,原本没有杂色的竹牌上面多了一条金色的线。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异样。
她伸手摸了摸青玉琵琶,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异事。
外面陈三七已经在叫:“不好再耽搁了。姑姑,既然说是十一月初八到,那十一月初八卯时日出之前,可一定要赶到牢山。不然要受罚的。那边规矩森严不是开玩笑。”
又催宋小乔:“快点,别聊了。鉴天司所有的捕案或在役修士,每月都有三天休息,你到时候就能回来见你妈妈了。”
申姜把青玉琵琶盒子合上,放在房间角落。便大步出去。
为了避免引人瞩目,她换了衣服戴上帷帽,跟宋小乔相携先离开。
出去后,在门口工整地对着大门内行礼:“多谢肯花这么些时候,听我家主人赘述。若姑姑返来,还请帮着说说好话。若是肯接,主家必然感激不迟。”
转身在宋小乔面前提灯,两个向巷外去。
一路虽然没有看到人,却见到有几只乌鸦站在墙上,滴溜溜的眼睛向两人看着。
但只看了几眼,又扭头继续朝门的方向闭着眼睛打瞌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可疑,还是她想太多。
两个人先去酒楼取了马,又把拿来的钱给侍女叫她去租用鹤车。
鹤车可飞行。比马快得多。
宋小乔无比豪气,拿了那金锭出来丢给茜草:“呐,这是渊宅给的,租鹤车去吧。渊宅的人说我们骑马,是铁定赶不到的。所以给了钱。”
茜草懵了,她第一次听说,上门救治的人向大夫收钱的。
不过这个钱倒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宋小乔走后,她一个人在酒楼,一想到不能在时间内赶到牢山就哭上一会儿。
现在眼睛肿得和大核桃一样。
拿了钱也顾不得计较。急急忙忙说:“我这就去。”飞一样地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天都亮了好久,她可算是回来。
口中抱怨着,当时鹤车老板看出她着急,所以开的租金有些贵,可总算不负所托,租来了城中最后一辆鹤车。
车子停在门口。几只比人还高的白鹤,用浮动着颂文的鞍,系在车身上。
对于这种束缚,它们早就习惯了,悠闲地用长长的喙整理翅膀上油亮的羽毛。
茜草去结帐,并把马匹寄卖掉。
看来是很舍不得,手续都办完了之后,还跟马絮絮叨叨好久。
回来上车坐下,和宋小乔哭:“从小看着长大。是家里最好的两匹马了。原是想寄存,改日来取,可存一天也要一文钱,草料另记。这般昂贵,哪里寄存得起。统共两匹马都卖不出几文钱来。”
宋小乔无语:“一文钱?也值得哭?”
她有钱惯了的。一文字感觉跟一分钱差不多。
正说着,车子突然腾空而起。
外面的飞鹤发出阵阵高鸣。
申姜连忙向外看,只见一瞬间,城就变小,被云海所覆盖,而云海之上,是灿烂的太阳。
茜草不再抱怨钱的事,掀开了窗上的布帘,兴奋地大声喊:“九娘快看!快看呀,我们飞起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鹤车呢!”
李家以前也曾有的。但后来没有了。
她因太激动甚至抽噎起来:“我要写信回去,给夫人知道。我们坐了鹤车了。”
又不停地说:“姑姑人真好。”
申姜故意逗她:“姑姑人可不在,是她的仆人做主。”
茜草立刻说:“那也是姑姑识人辩物有气度,才会有这样慷慨的下人。”
申姜十分满意。
宋小乔直翻白眼。
不过茜草到是想起来:“申娘子,既然姑姑不在,您的病岂不是还没好?不在仆城再等等吗?”
宋小乔说:“她喝了渊宅的一口泥巴水就好啦。现在决定做我的仆人了。自然跟我在一起。” “泥巴水都能治病?做仆人?”
茜草茫然:“申娘子不是九娘的好友吗?好友之间,怎么能做仆人呢?”
“她家不行了,要把她嫁给九十岁的老翁。所以她也不想回去。又防着家人来找,自卖给我,做个诳人的幌子。到时候就算找来了,我们还有得官司打。免得家人把她领回去。”宋小乔编起来一套一套的。用这边的语法词汇,也已经用得很顺溜:“我还给她改个名字,叫,生姜。生姜的生,生姜的姜。你可记好了。”
茜草看向申姜的眼神中,满满地全是同情。小声提醒主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取个相近的好听点的也行呀。”这也太随便了,人家会难过的。
“相似?”宋小乔不解:“要是叫大蒜的话,也未免太难听了一点吧?”
茜草拿她没有办法,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申姜,一下成了仆人,偏偏自家主人看着还行,其实是个木脑壳,想的事不多。给她取了这么个鬼名字。
申姜知道她是好意,安慰她:“谐音很好,免得别人叫我,我反应不过来。到时候露馅。”
茜草见她不在意,连忙说:“这个名字其实也很别致的。”
三个人前夜里,担心的担心,忙事的忙事,都没怎么睡。
现在鹤车可行其事,车上三人就准备补觉了。
申姜准备帮着铺被褥,茜草连忙接过去:“没事,我来吧。我是做惯了的。你不用做这些。”
睡下的时候,也自觉地让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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