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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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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弟子见到他,急忙退让行礼。
可申姜记得,自己一路上来,并没有看到他,也没见到路有分岔的,所以在山顶上不见人之后,还以为他先走了呢。
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有走。大概是一直跟着她,并没有离开。
难道是一路在看护这个女弟子吗?
尾行偷窥什么的,实在叫人不自在。
自己方才,应该没有做什么有失体统的事吧?
“你对先祖有什么意见?”孟观鲸不理那些还行着礼没有站起来的弟子,抬眸看向申姜问。
申姜讪讪笑一笑,想糊弄过去:“你衣裳都没淋湿,真是厉害。”
她自己现在跟落汤鸡一样,头发湿润润地贴在头皮上,鼻血湿哒哒地滴个不停。再加上气温太低,还冻得瑟瑟发抖。
“嗯?”孟观鲸却并不打算这么算了,更无视她的现况,仿佛她流的不是血,只是某种人体会自然分泌的液体,不值得关心。一本正经地等她回答:“我在问你话。”
高高在上。
呵。
做了灵修之后,工作环境这么差的吗?
同级互踩时,大概因为实力有差,面子都不全一全,吃果果得如同小学鸡。而上级则全身散发着PUA的恶臭。
所以这竹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这些妖孽给全收掉?
申姜脸上是得体的微笑:“我对先祖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这门弄得不合理。想知道先祖当时的心路历程。”她边说话,鼻血边奔涌不止。
也不知道这个‘四喜’是个什么人设,血这么难凝固的。
并且这些灵修,站在雨中个个水不沾身,只有她淋得像一只街边无家可归的野狗。实在凄凉。
她把这话说了。
还以为孟观鲸因为她不敬尊长,又要提一提叫她滚蛋的事。
但这次,对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师父?”申姜试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孟观鲸被惊动,回过神,皱眉看她,略有些嫌弃。
她把手收回来。孟观鲸也没再什么,转身就向石牌坊走。
申姜连忙跟上他。
越过门时,她始终还是有些发虚,偷偷紧揪着孟观鲸的袖子,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过了石牌坊向悬崖悬空处踩过去。
等一脚踩实,她才敢睁开眼睛。
只见两人所站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吊桥。
这桥延伸到浓雾之中,左右四下只隐约看到时有飞鸟,所以应该仍是在山间空中。
只是人一动,桥便晃晃悠悠,叫人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她索性继续紧紧拽住孟观鲸的袖子不撒手。
既便知道这都是幻境,可还是有些恐高。
就像睡着的人,既便知道自己在被追杀的梦,梦里也仍然会觉得追杀自己的东西可怕一样。
孟观鲸站定,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子,转头看她。
她手捏着袖子,抓得十分稳当,一点也没有会识相松开的意思,正色问:“师父有什么吩咐吗?”
孟观鲸脸上疑惑的表情,令她有些心虚。
他在想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
他只是一段记忆,一点灵识。
随后,孟观鲸自己也似乎决定不再多想了。
只是瞥了自己月白色大袍上的血迹一眼,便转身抬步顺着吊桥向雾里走去。
迈出的每一步到都实实在在,一点也不知道憋着点。再加上两人同行,叫这桥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左摇右晃。
申姜低头,能从桥上木板的间隙,透过下面时浓时淡的云雾,偶尔看到芝麻大小的建筑,更是一阵腿软。面上却不显:“师父,你不会飞吗?”
“御风而行?”
“也行。”她也不挑。
“灵修平素该当严以自律,不得任何小事都借助于灵力,以防日渐懒惫贪图享乐。”孟观鲸声音清朗。走在前面,步姿端正,不论桥晃得再厉害也无畏惧,并且每步下去,都恰恰是桥板的正中央,不偏不倚,明明是在晃得厉害的吊桥上行去,却如闲庭信步。
“那修行是为了什么呢?”申姜提心吊胆地小心翼翼迈步跟着,口中问道。
“修身,养性,匡扶天道,参悟天机,以求大成。”孟观鲸问她:“难道你拜入我门下,是为了享乐而来吗?”
“当然不是。”她要享乐,就好好呆在家里了,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但也无意说得更多。含糊 应付过去之后,是好奇似地开口:“师父,我听说天下对封印术最了解的,是牢山鉴天司的鹿饮溪。是真的吗?””她其实不大相信陈三七的话,到不是别的有什么可疑,主要是他脑子不好,已经闹过一次乌龙。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申姜专注脚下,努力做到一心二用:“我听说,他连元祖设在英女血脉中的封印都能解除……”
说着就见前面的孟观鲸突然停了下来。
申姜顿步,缓缓抬头。
孟观鲸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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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野人
“怎么了师父?”申姜问。
自己问的是不能说的话题?
还是说; 她从一开始到现在,性格与原主相差太大,引起了孟观鲸的怀疑?
如果是后者的话。总归被发现; 也只会像上次在东弯祭道; 被孟观鲸识破的时候一样,直接打出去而已。
反而该问的问题; 不趁机问一问,始终不甘心。
何况她猜测; 玉竹子不能起作用;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正身在其中。
孟观鲸回过神,皱眉说:“没什么。今天总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不一样了。”突地问她:“为什么人人都说你胆小怯弱?我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见你; 但分明觉得你伶牙俐齿很不怕死。”
申姜也没料到; 从孟观鲸刚才说的话,可得知,四喜已经拜入他座下一个月了,他也安排过一些杂事; 由这个四喜去办的。
但似乎; 现在这说法来看; 虽然确实有一个月; 但他跟这个徒弟并没有正式接触过。
这徒弟得多不讨人喜欢?
“我原本是想,要是装得柔弱一些; 说不定师父心疼我呢; 现在看来不是; 就算了。”申姜说。
孟观鲸有些意外,随后蓦然笑了一声。说:“随你。”转身继续向前走口中问:“那你打算,怎么让他们不再欺负你呢?”
“我可没有办法让他们不再欺负我。”申姜扯着他的袖子,跟着他走; 一边专心致志地盯着脚下,生怕一脚踩空,一边说:“师父。你是没有吃苦的人呀。从小没有被人霸凌过吧?”
“何谓霸凌?”
“就是一群人,甚至所有人,都有意或无意地将某人边缘化,欺负她,找到机会就变着法的羞辱她,哪怕是完全不认识她的人,也会从众,加入这个行列。”
申姜十分专业:“霸凌这种事么,小件些的,是坏学生时不时找你要钱,这到没关系,你找一个比他们还凶的,他们就怕了。大件些的,整个班级……整个小群体你都无法融入,这也不要紧,你和别的群体玩得来就行了。可更更更大一些,整个学校……呸,整个私塾、整个山门,所有人口中,都流传着你多烂多恶心的流言。”
她说着笑一笑:“师父,一旦变成了最后一种,当事人就再也不能翻盘了。就算她死了,也没有用。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活该,自找的,是报应。关于她的恶心流言还会因此而传播得更远更广。我估计,我现在就是最后一种吧。”
堂堂孟观鲸的新传弟子,却走两步路就喘气,师父又不管,不被人霸凌才怪了。
“是吗?”孟观鲸在云雾中穿行,步伐悠闲声音平和:“那你的意思,就什么也不打算做了?”
“当然不是。”申姜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开始是在跟他聊这个的吗?怎么差点被带走了,又将话将转回来:“师父,所以鹿饮溪真的能解英女后人血脉上的封印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孟观鲸问。
“我听说,他能。”申姜还加了一句:“他的名字真好听。感觉‘静而意悠远’,像一幅画。”
孟观鲸大概真觉得不过是少女倾慕之心:“他是元祖弟子。要说能做得到,也不奇怪。”
申姜十分意外:“元祖??他从那时候活到现在吗?”
“我记得,我还年幼时,他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那时候长辈就说起过,他与先氏先祖,曾同为元祖弟子。不过多的就不知道了。乌台人不愿意谈论他。”孟观鲸沉吟:“我小时候,还因为话多,被狠狠地罚过一次。长辈们说,我背后议论师长,是为不恭。你方才问正门牌坊的话,要是放在那个时候,打也打死你了。”
“现在已经没那么严苛吗?”
“谁说的?这话要是方才那几个弟子说出来,自然也是打死不留情面。但你是我的弟子。我自觉得没关系,就没关系。乌台已经没有能使唤得动我的人了。”
也亏得他能把这么自得的话,讲得这么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不是自夸,只是陈述事实。
申姜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
其实从孟夜对孟观鲸的评价来衡量的话,孟观鲸对自己的认识还算是客观。可惜,人们口中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坠道泯灭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现在很好。但这都是假的。
“那我们乌台怕不怕,鹿饮溪会帮着英女后人解除封印呢?”她试探着问。
孟观鲸说:“他不可能那么做。”
“为什么?”申姜连忙追问。
孟观鲸笑。
她扯扯对方的袖子:“师父,为什么?”
“你只要知道不可能就行了。小孩子哪里来这么重的好奇心。”
“那师父能解英女血脉的封印吗?”
“我当然是有这个修为,但先不论我乐不乐意做,更关键的是,我做不到。世间术法封印,要解开无非做好两件事。一,知道当时用的颂文,一个字都不能差。这一项很难达成,与修为无关,与运气有关。第二,逆施倒行。破封的人,要拥有与施术人禁封之力相当的破封之力,来翻转整个封印的过程。这点对我来说到是不难。除我之外,这四海之内除了鹿饮溪,赵沉舟应该也做得到。但其三,要有应印之物。这就难了。”
孟观鲸说着,大概起了教导之心:“知道什么叫应印之物吗?”
“不知道。”申姜回答得很干脆,这名字有点像苍蝇叫。她认真起来,脸上完全是一副认真学习、渴求知识的样子。
孟观鲸回头看了她一眼,到是更有耐心一些:“前为‘应付’的‘应’,后为‘封印’的‘印’。所谓‘应印之物’,指的是每一个封印,都必须要用某样东西来‘镇’,这东西被称为‘镇印’,这道工序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没有,那‘印’便虚浮不能成事。
而这镇印,什么东西都可以做,一粒米、一座山、一滴水。但有了镇印之物,也就让每个封印必然有弱点。毕竟天下万物,有相生也会有相克。”
“师父的意思是,英女血脉封印的镇印之物很无敌,太难找到相克的东西来解它?”
“你错了。难在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孟观鲸摇头:“毕竟你得知道镇印之物是什么,才能找相克的东西。这也是我没法解的第二个原因。”他不知道‘镇印’。
“不可以一样一样试吗?”
孟观鲸摇头:“越是高深的封印,越是厉害。一次试错了,那个封印就会记住攻入之人的灵息,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鹿饮溪知道?”不论是当时的颂言,还是镇印。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会帮着解呢?”申姜用力拖住他的袖子,大有不说的话,大家都别走了,就在桥上过夜的架势。
总归现在这张脸,也不是她自己的,这个世界也不是真的。她可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孟观鲸虽然似乎是个严苛无情的人,可有时候又似乎有些容让:“既然是他亲自封的,他为什么要解开呢?”
申姜万万没有想到。
她想过,会不会是元祖,会不会是英女,后来又觉得,也可能是孟家联合当时其它山门的人。
但没想到,原来是鹿饮溪。
那他懂怎么解真是半点也不奇怪。
他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能不会解除吗。
“好了,你不要再扯我袖子。这里太高,一会失衡摔死你。”孟观鲸转身继续向前去。
申姜很识相地立刻松开了一些,因为她莫明觉得,孟观鲸说的‘摔死你’,可以理解为‘你摔下去我也不会救你’的意思。绝不是在吓唬她。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孟观鲸的容让,是有限度的。
在某些小事上,他并无所谓,所以看着温和,甚至有些慈善尊长的模样,对弟子谆谆教诲。弟子耍赖也不要紧。
可有时候随口说出的话,却是他真心实意地‘通知’,甚至都不是告诫。
申姜有些怀疑,孟观鲸根本没有掩饰他自己本性的意图,他看上去的‘和气’,甚至都不是伪装,只是他自己喜欢这样的表情。
她有些怀疑。孟家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孟夜令人窒息,孟观鲸也令人窒息。
前者是心理层面,后者完全是字面的意思。
两人走过了吊桥,云雾却并没有散去。
可视范围只有三四步的距离。
申姜勉强看得清,脚下是青石板的路。
四周偶尔有人声,远处影影重重,时有飞檐在雾气稀薄时短暂地出现,又因雾气转浓而完全被遮盖起来。
小雨淅淅沥沥。脚下湿滑。
申姜紧紧跟着孟观鲸,两人时不时会遇到迎面而来的乌台孟氏弟子,听这些人言语,似乎刚刚上完夜课。他们大多提着灯笼。三五结伴。有些边走,边笑着高谈阔论,有些不知道讲着什么小话。
因有手里的灯笼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似乎更广一些。
老远就能看到孟观鲸,连忙提灯垂首,退到路边去。
不过对申姜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每次申姜回头,都能收到几个白眼。
时不是还有低声笑她狼狈得像野狗一样的闲言碎语。
申姜默默在心里比中指。
孟观鲸住的地方较为偏僻。
两人一前一后的经过一长段没遇到任何人的石径之后,才到了一处庭院。
守在门口的侍童见到孟观鲸回来,急忙提灯迎上来:“尊上。有客人在等。”孟观鲸把手里的琴盒给他,他连忙接过来,好像没看到申姜似的,取代了她的位置,迎着孟观鲸进门去。
申姜也无所谓,跟后面。
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庭院门嗣上写的是‘灼灼无边’两个字。
这应该不是一个什么词句。但却被郑重其事地当做庭院的名字。
有些奇怪。
孟观鲸进院没走两边就停下来,有个女子穿着粉丝的旗袍,站在庭院的花树下等他。
她这些装扮,完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可孟观鲸却假装见怪不怪。说了一句:“铃先生来了。”便施施然上前,两人相携,往旁边的亭子里说话。
侍童垂眸退开。并给申姜打眼色。
可申姜听到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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