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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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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来的人说,外面腐地到处都是。又有被污染的动物异变伤人。导致腐病在人与人之间也蔓延起来。
没有腐坏的大地已经不多了。
各氏族与山门,怕有偏远之地的神祗被污染,却因为没有侍奉者无法回水镜归眠,而死在原地。已分成数队,四处前往迎驾送归,可本身不是该神祗的侍春者的话,送归神祗实在太难。中间还会有许多坎坷。
又有仅存的健康神祗托梦,愿意前住背负其它已经无法坚持到水境的神祗。于是情况到是有些好转。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最后四海不会再有任何神祗了。”那人神色戚戚。
送归完神祗的人,正一拨一拨地向外来,经过这里,免不得听几句,只是大家都十分沉默,虽然人很多,聚集在一处,但并不吵闹,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人说话。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远处的异兽。
神树将这世界,照得到处都亮堂堂的,万物生长,它们实在太开心了。
也无法理解 ,这些人为什么都板着脸。
虽然这是早就想到的结局,但米氏还是长久地沉默,大家为终于走到这一步,而哀恸。
在场的修士,世代都是在神祗的庇佑下生活。谁也没有想过,突然一天,神祗会灭绝。四海会变成一片腐地。
“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米氏声音清脆:“四海浩淼,修士众多,天地灵气充沛。长久治理之下,很快就会有新的神祗。”
虽然她年纪尚轻,但语气坚定。
修士们不管认不认识她的人,与她作别时,都亲切、郑重了很多:“小娘子保重。”
最后一个神祗到来时,是八月初十。
申姜一开始还在数,多少神祗已经进来,数到后来,根本数不过来了。
而这时候,因归眠神祗太多,水镜地面上已经到处都是神树。
它们一颗挨着一颗,有些甚至相互挤占,不得不融合在一起。
因为已经没有一寸土地可以扎根,之后的神树开花结出来的种子,像蒲公英一样漫天飞着。甚至有一些,顺着呼吸落进异兽体内,至其死亡后,从异兽的尸体中长出来。这些新树,再与周围的神树相互融合,变得巨大。
连米氏的大宅,也不保了。
全被生长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神树顶开。
张目望去,视线范围内,全是树,树上的光成片,叫人睁不开眼睛,它们一棵挨着一棵,中间的缝隙小得惊人,有很多地方,几乎是树挤着树,蚊子都飞不过去。简直像光墙一样。
抬头向上看,顶天而去,完全看不到尽头。
好多异兽,都死于树种。这光树远看如仙境,现在却如此可怕。
空气中,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吃腐肉的虫子爬得到处都是。
有几棵巨大的树,长在界门边上,米氏从几天前就不得不每天守着界门,以颂法之力将神树的枝桠与种子迸绝于外。
但这已经很难维系。还有几颗种子掉在界门下头,并生长起来。
界门被拱高了好几厘米,整个下部都扭曲着。界门写着颂字的背面,也被藤蔓型的神树所覆盖,有些甚至,钻到了门墙上的颂字中间。
可神树这种东西,是无法去除的。
米氏拿它也毫无办法。
九天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从树长得太密太高,相互就断了消息。
眼看米氏也要支撑不住。
她修为耗费得太快了。执事为了帮她,也因为纵灵过度而虚弱不堪。
保护界门的力量,也越来越稀薄。
申姜甚至,在界门上看到了好多裂痕。都是由树种造成的。不知道门什么时候就会崩坏。
而这些神树,还在继续开花、结果,不停地有新地种子,长成离树。空气中种子浮得到越来越密集。人在这样的环境,连呼吸都困难。
最后一个送归神祗的人,终于出现,申姜都松了口气。
他扑进来的瞬间,就死亡了,毕竟身上有太多的伤。神核他从身上掉落,摔在他的血泊中。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无人知晓。
等在门边的米氏几乎是挣扎着才能坐起来,但已经无力再帮他合上眼睛。
在落地的种子开始茁壮之前,她开始施用了关界门的颂法。而执事静默陪同。
全程主仆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谈,也似乎完全不必说什么多余的煽情的话语。
米氏没有问执事要不要离开,似乎她从来没有想过,执事会想离开自己。
执事也似乎从没有任何,独自求生去的意愿。
在门关闭的瞬间,申姜从门中出来。站在了外面的土地上。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山坡上,四周是地势较低的洼地。因最近总有人来往,这里甚至都被踩出了一条小路。
她回头看,自己出来的方向,那里什么也没有。伸手摸一摸,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目之所及的大地上,都能看到有一些地方有腐坏的痕迹,散发着恶臭。但天还是蓝的,日光如常。大概这就象征着,四海还是有希望。
阳光照耀在她身上的同时,一族倾天的灾难在发生,一个世界在门后覆灭了。但没有任何声息,没有人知道。
她胸中说不清是什么,总之,是比伤感更沉重的东西。
而残影还是不结束。
申姜向前走了一段,便看到农人在为自己失去土地而悲恸。
修士默不作声地四处行走,以修法一片片地帮着他们,净化出足够用的土地与水源来。
农人跟着修士身边,红着眼睛问:“我们附近有一座石马庙,庙里菩萨的塑像前些日子突然裂成了两半。我听有人说,神祗不在再了。都归天去了。以后我们若遇风雨不顺,野兽为祸时,该怎么办呢?”
修士还很年轻,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四处疲于奔命,此时有些厌烦,说:“你们就该早早修建蓄水之处,也该给村落弄些防御之法。什么都指望着神祗。还都是这些细细碎碎本可以自己做的小事。人家不死也烦死了。”
农人听得生气,梗着脖子要吵架。
还是与这年轻修士同来的师兄劝解:“如今大难,总是会艰难一些。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再偏远处独居。大家聚集在一起,相互照应要好一些。”
又叮嘱了一些必要的事,才拉着年轻修士一道离开。
申姜跟上他们,听他们说话。
两人走远些,那师兄便骂了年轻修士一顿,后又说起鹿饮溪。
“大家都说,要不是他把书乱丢,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要济物山主给个说法。说要叫他受雷刑”
“雷刑?这是要命的呀。”
“可不是,但济物山主说,鹿饮溪不是有心的,对他十分维护。还说非要罚的话,就罚他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尽责。结果真的被劈了一天一夜。就是原定与赵氏英女成婚的那天嘛。但赵氏也没有推迟婚期,据说是英女蛮横,不肯推迟,还与她叔叔吵架了。她那个嫂子,也就是潋滟居那位,当场把她叔娘头发的都扯掉了一大把,闹得可凶了。最后济物山主没有去接,赵家也不肯送亲,是由潋滟居那位泼皮夫人一个人送嫁,英女自己去了济物山。赶到刑场的时候,身上的嫁衣都还穿着。差点没跟众山门的人打起来。好像还打了鹿饮溪一耳光。”
“只有嫂子?她兄长呢?”
“唉,本来身体就不好,非要领人去找个什么井神,结果路上就没了。好在井神由其它赵氏的人,总算是送到水镜中去了。”
赵氏有其它人来送归吗?申姜没注意到,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个个狼狈得像叫花子分辨不出来,再说赵氏中,她认识的人也不多。
边嘀咕着,边快步跟着走,还想再听一些。
却突然四周一切静止下来。
她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影要结束了。
果然,下一秒,她便幽幽转醒。
眼前光太亮,叫她一时看不清楚,心里也在打鼓。
她记得,自己全身是伤的情况下,昏迷进了世界的残影。也不知道伤重成那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等眼睛终于适应,她才尝试着,向四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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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仙冢
鹿饮溪看着面前的蚩山宗主。
他让九天送归神祗; 与方分别之后,便往蚩山来了。时距离他离山陪同申姜上路,已经十多天。蚩山附近; 为蚩山梵天神的神核短暂地落地,而有块的土地被腐坏; 现在那些腐坏之地,还在不停地外蔓延。
蚩山只外人说; 是为异兽作怪。天撞天穹想出去的; 正是异兽的元神,于是到现在,竟然也无人知晓蚩山神已死的事。
山乐融融; 只是赵氏来找麻烦,为申姜不见了。
谷子并茶茶还有潋滟居那位夫人; 带了多家丁; 到山来; 那位赵夫人; 搬了椅子; 堂坐在蚩山殿上不肯走,非要个说法。
蚩山的人只说,她必是自己乱跑; 到禁地不见了。
鹿饮溪经过殿时; 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
便径直去了神殿。
那是蚩山神的供奉之处。
路上有弟子见到他,转头跑。想是去报信的。
那天,蚩山神核消失的时候; 有弟子曾看到他与申姜一道离开。
事后蚩山的人发现,神核不见了,自然是联想得到。
或者还派人追过; 只是查不到踪迹,无功而返。
但也有他留在蚩山的侍人急忙跑来通风报信:“公子快走,几日公子不在,宗主发了的脾气,严令整山弟子都出去找寻。还说,死伤不计。”又说:“山上出了怪事,总有弟子失踪。”
鹿饮溪只淡淡地说:“知道了。”但仍举步神殿去。蚩山宗主还在那里扮子,假作在侍奉神祗。
侍人急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只跟上。
鹿饮溪走了同步想起来,停下回头他说:“我身后有米氏在追。你去拦一拦。我要些时候与宗主说话。”
侍人应声,立刻转头快步去了。
鹿饮溪走到神殿外时,便见有个东西,站在殿内边看。
而那些前来报信的弟子,并不见踪迹。
地面到是有可疑的血迹。
鹿饮溪走到殿门前,再迈过一个门槛,里面便是阴凉的殿内了。
他站在日光下,看着昏暗殿内的那个人——或者,那很难说是人了。
虽然是人的模,可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不停地腐坏又在不断地生长。像一个人,在不停地新生,又在不停地死亡。
他每走一步,会在地上留下一滩可疑的湿地,似乎是腐烂的脓液,又似乎是新生时的某种分泌物。被它禁湿的地方,长出看着像苔藓一的东西,有些像人得了皮肤的病症。而些,病的人是‘地面’。
“鹿饮溪,你还敢回来。你说会成神的。你看看我。是神吗?”方声音时而像婴儿尖细,时而又苍老低沉。
“师父,几日不见,怎么成了?”鹿饮溪慢声细语:“我虽然关切师父,可师父的话,听不懂。我何曾师父说过什么成不成神的事?不过是给师讲了讲,我幼时的趣闻罢了。师父怎么听真了呢?”
蚩山宗主怒,手指只抬一抬,鹿饮溪便整个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提在半空。
“不知道,师父为何生气呢?”鹿饮溪不过瞬间被死死制住,不能抵抗,并不慌张。
“我成了,你还问我?!”蚩山宗主怒。
“师父,神是人吗?”
“自然不是。”
“神即不是人,成神之人,自然不会再是人的子。如果师父如浑厚的力量,我想,恐怕是没有一个山门名族的修士可比得上。师父既然如愿,又有什么生气呢?”他甚至有些关切 :“师父,除了外貌不同,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不?”
宗主有些犹豫,捏他的手到是松了一些,并不放他下来,皱眉说:“成了,我总食活人。一日比一日饥饿难耐……岂是成神的模?”
少突然笑:“师父,你怎知神祗,没有吃人的渴望呢?”
“你胡说什么?”宗主怒道:“你见哪个神祗弑杀弑血?是恶之体?”
“我是没有见过。可师父怎么知道神祗不想呢?它们看着无欲无求,但哪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无。人于神祗而言,如同飞禽走兽于人而言。人飞禽走兽也心怀怜悯,常圈养庇佑,可我们不也吃得很开心吗?我们吃猪吃鸡吃万物,是恶吗?”
宗主呆住:“你……你在哪里听来的?”
少漂浮在半空,垂眸看他,目光冷淡:“师父,你初得神力,然会。但过些时候,等你有了很的力量,学会怎么使用它,控制它,压抑自己的欲望,自然会了。”
宗主像没听见似的,只是追问:“你方才说的,是从哪里听来的。”
神祗至无上,怎么会是那……
少轻轻地笑声,在空旷静谧的殿回荡:“师父没有听说,人世初创,天升地降,灵气与浊气混杂,仙人降世,见世界无聊,便用泥巴依着自己的子,捏了许多的小人。些人,受仙力而长,不老不死不病不灭。是最初的人。可师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后来的人,从初生长成,短短二十,过后便由盛极而衰。一点一点,一日一日,慢慢地衰竭。直到身体内腑不堪重负,一个生命像被吃剩下的枯渣,消散。如果说,在四海之内,万物从来循环不止,任何东西都没有凭空消失,那我们的生命力去了哪里?我的元神、魂魄。都去了哪里?师父没有想过吗?神祗束缚于地之上,如果说神祗是一种植物,那是什么东西,世世代代地在滋养着它们。”
他说着短暂地笑个不停:“他们难道是凭空长出来的吗?”
“是……天地灵力……”
“天地灵力,师父,你扪心自问,如果天地灵力,真的神祗那么有用,还轮得到我们?若真的是我们多收归一些,神祗便少得一些。他们失心疯了,要如帮助、纵容我们兴道法?”
宗主胸膛起伏如潮,死死盯着他。困住他的术法不再那么紧。
他轻巧落地,在门槛外站定。
宗主站在门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会都没有再呼吸,可自己也没有识到。许久说:“所以,方法并没有错……”
“然没有错。”鹿饮溪那张脸,看着可信又恳切:“只要再多一些力量,师父完全神化时,人血肉的代劣的渴望自然会停止,升化成别需要别的东西。那时候,师父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再者,总归都已经是,情况不会更差,多试几次又有什么坏处?”
少的话,并没有多么老辣,但是他说起话,实在目光清澈见底。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世故,少气息如山涧溪水。
宗主想到什么,猛然又变了神色,厉声问:“那你为何将神核偷走!你偷到哪里去了?”
鹿饮溪皱眉:“说起件事,我去时便见赵氏女子将神核收了起来。才追着她去。结果一路跟着,跟到水境之门,她便不见了。于是我才回转。”
宗主将信将疑:“巡山弟子不么说的。他们说,你与那个赵氏女一道走的。”
鹿饮溪一脸莫明:“怎么有的说法?师父只管叫他们来,我与他们质。”
宗主便不说了,只是皱眉,显然并不太信他。有些犹豫。
鹿饮溪不会,只是正色说:“虽然我帮师父隐瞒,但神祗进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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