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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型人格研究报告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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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羽回到卧室,看了会书便睡下了。
次日上朝的时间,他便醒来了,披衣起床,才想起自己已经称病不上朝许久了,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用完早膳,就在院子里练了会剑。招式精妙,剑光如水,可惜如今已不能用来上阵杀敌,只能用来锻炼身体。
忽然,仆人告诉林一羽有客来访。
林一羽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仆人先为客人泡茶,自己则去换了件衣服。
换完衣服之后,他去了堂屋,发现来客竟是一位意想不到之人——楚相陈伊山。陈伊山与他一贯不和,受了楚王扶持,与他在朝堂之上相互掣肘。
陈伊山看了林一羽的表情,说:“你想不到我会来,我也想不到我会来。”
“不过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却能猜出几分。”林一羽坐了下来。
“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想必已经有人对你说过了。但是,我的话,同其他人相比,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陈伊山严肃地说。
“洗耳恭听。”林一羽坐正了身子。
“我对将军,其实并无成见,只不过楚王需要一个与将军作对的人,我便成了那个人。”陈伊山顿了顿,“将军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更重要的是,将军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中,你不好美色,不慕名利,不贪财物,不恋权位。不止是楚王陛下,哪一位君主都不会容忍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难道淫□□女、沽名钓誉、敛财无度、揽权自重是对,像我这样反而是错吗?”林一羽似笑非笑地说。
“常言道‘人无癖,不可与交’,我不信将军无欲无求,只不过将军所求想必与常人不同。我问将军所求为何,将军恐怕也不会告诉我。”陈伊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想告诉将军的是,将军你要死了。”
林一羽听了陈伊山的话,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我看起来像将死之人吗?”
“将军身强体健,若无意外,活到花甲之年估计不成问题。但是,将军的性命就在……”陈伊山以手指了指天,“……一念之间了。”
林一羽其实听懂了陈伊山的话,但他故意说:“楚相的话,我听不懂。”
陈伊山也知道林一羽听懂了,继续道:“楚国朝堂,如今分为三股势力,一是我,二是外戚,三就是将军。我有门生故吏,外戚更是盘根错节,但是将军虽然掌握楚国兵权,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愿为将军说话。”
林一羽问:“按照楚相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做才能保命呢?”
陈伊山站了起来,长揖道:“‘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将军却是不群不党,我愿将军能做小人。”
林一羽也站了起来,将陈伊山扶了起来,“楚相折煞我了。”
陈伊山见林一羽的神色,便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我与将军虽然共事一主,但是我与楚王是君臣,将军与楚王不只是君臣。将军如此对楚王,难道不是将楚王陷于不义之地吗?”
“‘交浅言深,君子所戒’,楚相不必再说了。”林一羽,“来人,送客。”
陈伊山被送出了将军府,他站在将军府门口,自语道:“若不是因为陛下,倒真想与你做个朋友。”





第3章 第三章 白首按剑(三)
短短两天,林一羽就见了三位说客。
这闭门谢客的将军府,不知汇聚了多少人的目光。
林一羽知道,一直称病不上朝,也不是个办法。
过了几日,他起了个大早,上朝去了。
他在宫门口排队的时候,旁边站着荀仲谦。
“林将军。”荀仲谦唤道。
荀仲谦是楚国王后的父亲,也就是国丈,在楚国可谓是权柄风光。大庭广众之下,林一羽也不好不给他面子。
林一羽转头道:“荀大人。”
荀仲谦仔细打量了一会林一羽,说:“林将军不像是久病初愈之人。”
林一羽微笑道:“朝堂之上有诸位大人,自然不需要我这种莽夫操心,我不过寻个由头躲懒罢了。”
荀仲谦摇头道:“林将军何必自轻,将军也是国之栋梁啊。”他心中恨不得林一羽去死,不过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
他和林一羽,其实无仇无怨,只是他向军中安插了一些人,却不得重用罢了。
林一羽手中的兵权,楚国不知多少人觊觎。即使他被削了兵权,他在军中的威望,还是让许多人寝食难安。
“若说国之栋梁,当今楚国,唯荀大人与国相二人。”林一羽假惺惺地说。
国相陈伊山,在林一羽看来,确实有几分手腕,而荀仲谦,不过是依仗国丈的身份罢了,本身上不得台面。
“‘百无一用是书生’,陈伊山怎比得上林将军令行禁止,威风八面。”荀仲谦心中,却是既看不起陈伊山,也看不起林一羽。在他看来,陈伊山是个腐儒,林一羽也不过是个赳赳武夫。
林一羽懒得再和荀仲谦打太极,提醒道:“早朝就要开始了,荀大人位高权重,是百官表率,还是庄重一些为好,切勿学那长舌妇人。”
荀仲谦心头怒生,面上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钟声敲响,百官鱼贯入宫。
林一羽在人群中抬起头,遥望楚宫,斗角飞檐,雕梁画栋,在薄雾缭绕中,恍若人间仙境。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地方和无间地狱没什么分别。他心中叹息,又低下了头。

早朝开始,群臣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林一羽不言不语,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
楚明熙正襟危坐,面色喜怒难辨。
从很久之前,林一羽就不知道楚明熙每个表情所代表的的意义了。他记忆中那个言笑晏晏的少年,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但他仍然执着追寻着过去的影子,像是用手留住一捧水。
楚明熙忽然开口道:“林卿有何看法?”
众人在说些什么,林一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微臣见识浅薄,陛下自有决断。”
他知道楚明熙向来独断专行,群臣的意见能否被采纳,不是看是否高明,而是看谁能猜中楚王的心思。这样如果意见有用,就是楚王英明;意见无用,就是臣子愚钝。
楚明熙低笑一声,说:“你若是见识浅薄,那这朝堂之上,尽是庸人了。”不过,他没有追问林一羽,而是采纳了陈伊山的意见,“洪灾之事,便如陈相所言。”
他环顾群臣,无人敢与他对视。只有林一羽的目光与他相触了一瞬间,又深深低下了头,成为了无数谦卑头颅中的一个。
楚明熙挥袖道:“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林一羽出了正殿,走了几步,便在拐角处被一个太监拦住了。
太监说:“林将军,陛下召见。”
林一羽叹了口气,“走吧。”他想见楚明熙,又不想见楚明熙,不过见与不见,由不得他做主。
林一羽见到楚明熙的时候,他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楚明熙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林一羽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楚明熙亲自将林一羽扶了起来,又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他握住了林一羽的手,“许久不见你了。”
林一羽的手很凉,楚明熙的手却滚烫火热。
林一羽看着楚明熙,竟生出几分温情缱绻的错觉。他笑了笑,说:“是啊,好久不见。”
楚明熙捏了捏林一羽的手,“病好了?”
林一羽垂眸道:“多谢陛下关心。”
楚明熙沉默了一会,说:“你是在怪我把你从边关召回来吗?”
“我怎么会怪陛下呢,陛下自有陛下的深意。”林一羽说的是实话,但他知道楚明熙必然是不信的。他对楚明熙,从来无恨也无怨。
“你在边关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是时候回来享福了。”楚明熙摸到了林一羽手上的剑茧,厚厚的一层。
这双手曾经白皙柔弱,但也曾没日没夜地练剑,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血来。
林一羽正色道:“我为陛下守疆卫土,怎么能说是苦。”
楚明熙声音低沉,“能为我守疆卫土的人太多了,但林一羽只有一个,战场刀剑无眼,你不要令我担心。”
林一羽几乎有一瞬间,以为楚明熙的话是真的,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但是,话语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血淋淋。现实是自己的兵权被削,兵符被夺,成了架空的大将军。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说:“我是陛下的臣子,但凭陛下做主。”
两人说话间,一名太监走了进来,跪倒在地,“陛下,王后求见。”
“既然王后来了,那我还是告辞吧。”林一羽想要站起来。
楚明熙按住了林一羽,“你与他人不同,何必与我如此见外。”他转头说:“让她进来吧。”
衣香鬓影,环佩叮当,荀秀隽款款而入。她向楚明熙行礼,“陛下。”
“起来吧。”楚明熙虚扶了一下。
荀秀隽浅笑道:“臣妾做了银耳莲子羹,请陛下品尝。”她看向林一羽,“没想到林将军也在,不如也请用一些。”她容颜如花,笑时尤其动人。
林一羽局促地说:“多谢娘娘好意……”
楚明熙沉声道:“又没有下毒。”
室内一时寂静,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林一羽开口打破了寂静,“能尝一尝娘娘的手艺,是微臣的荣幸。”
荀秀隽从身旁宫女提着的食盒里拿出银耳莲子羹,双手奉给楚明熙,“陛下请用。”
一名宫女将另一碗银耳莲子羹端给了林一羽,“将军请用。”
林一羽端着这碗银耳莲子羹,食不知味。等吃完之后,他便借口有事走了。
楚明熙面沉如水,将碗扔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太监、宫女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荀秀隽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不合陛下的胃口?”她自然知道楚明熙生气不是这碗银耳莲子羹的原因,而是因为林一羽,但她就是要问。
楚明熙深吸了一口气,“是孤心情不佳,你下去吧。”
“是。”荀秀隽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不能毁了自己温柔恭顺的形象,于是退下了。
等荀秀隽走后,楚明熙自嘲道:“这君不君,臣不臣,像个什么样子。”

林一羽出了楚宫,心头烦闷。于是他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在街上闲逛,散散心。
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常。林一羽想起自己刚刚攻下丹阳城的时候,饿殍遍地的惨状,自语道:“或许,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
楚国人人都敬仰他,视他为大英雄、大豪杰,他却时常觉得有愧这份敬仰之心。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为了楚国,也不是为了楚国的百姓,为的不过是楚明熙一人而已。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几个混混正在纠缠一个卖花的少女。
少女哭哭啼啼,不肯跟混混们走。她柳眉杏眼,雪肤花貌,虽然布裙荆钗,但是也难掩姿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手。他和武功和街头混混相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几招就把混混都打跑了。
少女拜谢道:“多谢这位大侠。”
“你今天的花,我都买了,下次换个地方卖花吧,小心那些混混报复你。若是有事,便去找巡逻的捕快。”林一羽掏出了一块碎银。
少女摇摇头,不肯接过碎银,“大侠救了我,已是于我有恩,我怎能再收下您的钱财。”她跪了下来,“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今日蒙大侠救我,愿意到大侠府上为奴为婢,报答大侠。”
林一羽想要扶起少女,少女却不肯起来。
林一羽叹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朱槿,木槿的槿。”朱槿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林一羽。
林一羽沉默了片刻,说:“是个好名字。”他想了自己病死的妹妹,一个美丽又薄命的少女。
“只不过我家门口刚好有株木槿,于是我就叫做朱槿了。”朱槿低下了头。
“我不需要奴婢,不过我可以暂时收留你。”林一羽想到自己认识的人中,有一些出身不高但是正直可靠的,或许可以为朱槿寻个依靠。
朱槿带着泪痕的脸上绽放了笑容,“我还不知道大侠的姓名。”
“林一羽。”林一羽已经能预料到朱槿脸上惊讶的神情。
朱槿果然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你是林大将军!”
朱槿声音太大,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林一羽只好拉着朱槿回府,然后让下人安顿她。





第4章 第四章 白首按剑(四)
楚明熙正在画画,他先是画了大丛大丛的木槿,接着在木槿丛中画了一个人,华服美饰,鬓发如云,然而要画脸的时候,他却放下了笔。
桌子上还有好几张美人图,佳人或坐或卧,或枕花或扑蝶,然而无一例外,没有面容——他不记得林槿长什么样子了。
他只记得林槿长得和林一羽十分相似,却不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她的面容,在他记忆的深处,仿佛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
他有时觉得自己是爱着林槿的,爱着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女;有时又觉得林槿已经不算一个人了,而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否则他怎么会不记得林槿的长相呢。
他以前是记得林槿的长相的,只是那个时候他连画纸都买不起,只能用树枝在沙地上作画。沙地上的画,水一冲便消失无痕。
他其实只见过林槿一面,后来他再去林家,便没有看见过林槿了。他第二次见到林槿,只看到了这个少女冰冷的棺木——她没有等到他来娶她,就病死了,否则她才会是楚国的王后,楚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一面之缘,竟让他魂牵梦萦,直至如今。
他忽然十分想见林一羽,于是换了衣服,出了宫。

将军府中,来了一位客人。他虽然眉目平常,却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于雨泽一见到林一羽,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一回到丹阳城,马上就来见你了。”
“雨泽。”林一羽回抱住了于雨泽。
当初和林一羽一起长大的,不只有楚明熙,还有几个人,不过大多都死了,如今只剩下一个于雨泽了。他们是当初一起揭竿而起,出生入死的交情。
“好久没同你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于雨泽松开林一羽,揽住了林一羽的脖子。
林一羽难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好,不醉不归。”
于雨泽看到正在打扫院子的朱槿,挤眉弄眼道:“这位是……难道是你开窍了?”
“她被混混纠缠,我刚好救了她,然后收留了她。”林一羽解释道。
于雨泽笑嘻嘻地说:“原来是英雄救美。”他看向朱槿,“你好,我叫于雨泽,是他的好友。”
“于大人好,我叫做朱槿。”朱槿低眉顺眼地说。
于雨泽愣了一下,说:“朱槿啊……难怪你会收留她。”
朱槿疑惑地说:“怎么了?”
“没什么。”于雨泽不想多谈。
林一羽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个妹妹,与你同名。”
“原来是这样。”朱槿低下了头。
于雨泽后悔自己的失言,林槿的早逝,对于林一羽来说,是一个伤口。他大声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去!”
其实林一羽已经不把林槿的死放在心上了,亲人的死,刚开始会觉得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痛苦会慢慢减淡,直至波澜不起。他笑道:“陛下赐了我几坛好酒,正好便宜了你。”

下人把酒搬到了院子里,还上了几个小菜。
于雨泽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酒香扑鼻而出。他赞道:“好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林一羽倒了一杯。
林一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好酒,就应该和好友一起喝。如果一个人喝,再好的酒,也没滋没味。”
于雨泽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得对!”喝完之后,他迟疑地开口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林一羽敷衍地说。
于雨泽露出怀念的神情,“当初我们三个人在清河县的日子,真是快乐。”
“过去就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林一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于雨泽低声道,“你要是真的能向前看就好了……”
虽然于雨泽声音极低,但林一羽内力深厚,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晃了晃杯中酒,“道理谁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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