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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太监的女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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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冷着脸,看着出了抚顺城门的那支军队以三角阵冲入骑兵内,悍不畏死,直直地冲向炮的方向,勇士们一时间竟然无人能拦。
他低垂着头,拉长了声音道:“他们——在送死呢。”
“奥。”阿济格眨了眨眼,“果然。”
那支箭头形状的小队势头已减,被骑兵冲的七零八落,只有队首一人,出枪如龙,战罢数十人还不力竭,竟然有横扫千军之势。
阿济格站了起来,眼睛闪闪,开心地道:“他要到了!”
副官懒懒地开口:“请贝勒放心。”
距离炮不到五十米处,那人已经被勇士们拦下了,他的身上插着数根箭矢,却还是要挣扎着接近大将军炮,眼看就要被勇士们斩于马下。
阿济格“啧”了一声,正要坐下,忽地眯起眼睛,盯着天空的方向,那里有一个黑点在盘旋飞舞。
是海东青。
副官也看到了,他狠狠地用女真话骂了句脏话,对着阿济格道:“贝勒,咱们还是撤吧,大郑来人了。”
地平线上是似有烟尘滚滚,随即越来越大,马上就能用肉眼看清,马蹄声隆隆,如同平地闷雷。
阵中旌旗猎猎,上书的正是一个“肃”字。
阿济格的脸色沉了下来,“辽东铁骑,赵衍。。。 。。。”他咬咬牙,眼神阴鸷,恨恨地道:“收兵!”
枪太滑了,上面全是血,握不住。
单梁在心中想,随即狠狠地把枪掷了出去,准确地集中了一名女真骑兵,直接把他打翻下马。
就在前面了!
单梁杀红了眼,回身抽刀,躲过头顶的刀锋,斩向马腿,马儿嘶鸣倒地,他把刀插。进那名骑兵的后心。
“簌簌”两声,一束箭矢在天上炸开,没入单梁的肩膀,他的肌肉被划开,手上卸力,“哐当”一声,刀便掉到了地上。
就在。。。 。。。前面了!
单梁的双眼发黑,向着炮火的方向冲了过去,被一名女真人击倒在地,他翻身而起,死死地勒住那名士兵的脖子。
忽地耳边响起连绵的号声,如泣如诉。单梁猛地抬头,这是女真鸣金收兵的信号!
他看向不远处,就在抚顺城南门的方向,一道红色的旗帜如同红云,翻涌而来!
肃!是肃王殿下!
单梁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他嘶哑地笑了笑,看着那抹红色,昏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回京
“肃王爷!肃王爷来咧!”扒在角楼上猴似的兵士喜极而泣; 声音打着缠儿,“是肃王爷来救我们了!”
徐浦汇的手腕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粗糙的绳子在肉里陷进了一圈又一圈; 原本读书人白皙的手变得面目可憎。
这是单梁走的时候给他绑上的,就怕这小子一时间想不开拿着刀随他去了,反正如果单梁要是死了; 抚顺城的战事一律由徐浦汇负责,到时候他想死也死不掉。
要是俩人都在此役战败。。。 。。。那可真是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亲兄弟; 大丈夫报国,也算是死得其所!
徐浦汇在单梁走的时候就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在听到抚顺城的兵士们欢呼声他后打了一个激灵; 远远地见到了辽东铁骑在城外激起的一片尘烟; 他拼命挣动,嘶吼着喊道:“你们快把绳子给我解开!”
徐浦汇身边的勤务兵连忙给他解绑; 单梁当时绑的极为用力,再加上徐浦汇的不断挣扎; 绳子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十分可怖,小孩紧张的满头是汗还没解开; 最后咬咬牙,一刀把绳结砍开了。
徐浦汇的手腕上还黏着绳子,不管不顾地发疯了似的往城外跑; 他登登跑下城楼,外城的城门楼子已经被阿济格给轰完了,硝烟弥漫,地上坑坑洼洼; 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
地上的铺满了伤员与来不及救下来的尸体,血淋淋的一排,战争中的人像是不是人了,而是畜牲似的玩意儿,凄厉的哀嚎声与哭泣 声一齐涌入耳朵,仿佛人间地狱。
徐浦汇抓住一个医官的领子,吼道:“单千户呢!他在不在这里!在不在!”
他感觉脚底发软,身子直直地就要往地上躺,却还是强撑着,心中只想出一个词来:完了。
完了,不仅是单梁,还是整个辽东,全都完了。
肃王来的这半年里休养生息,根本就来不及,全辽上下都吊着一口气,人事、军事、政事,密密麻麻地缠成一团。整个辽东就像是一个纸糊的壳子,佟尔哈奇试探性地轻轻一戳,戳破了。
从此不仅女真知道,蒙古、倭寇,还有整个九边各族都知道大郑再也不是那个神祖时的那个大郑了,它就像一块肥肉,四周群狼环伺,谁都在等着能咬下最肥美的一口。
医官见他双目炽红,连忙摇头道:“我们刚从城外的阵上下来,还未见到单千户!”
徐浦汇放开了医官的衣领,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西直门的大门被轰的只剩下铁制的辐条,他推开门,在城外一片硝烟中,看到的是地狱。
寒鸦发出粗哑难听的鸣叫声,扑棱一声飞了出去,到处都是血活的泥,带着血迹的枪尖挂在残破的甲上,徐浦汇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去认尸体堆中的每一张脸。
不是,不是,不是。徐浦汇的嘴唇发颤,不顾自己鲜血直流的双手,狠狠地用拳头砸向地面,声音透出一丝哭腔:“都不是!”
战场已经被医官们迅速打扫过一遍,现在还躺在外面的,已经不是活人了。
徐浦汇脱力似的滑到地上,他有些绝望的大喊道:“单梁!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啊!”
徐浦汇生在辽东,长在辽东,他读了十多年的四书五经,有时在心中也会有“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的感慨,常常在心中幻想自己能与父亲一样,能用军功封侯,大破女真,回到盛京出将入相。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真正的战争不是史书上冰冷简短的几行字,那是真正用泪与血写就的,其中也有他的亲人,他的朋友。
“单梁!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
“单梁!。。。 。。。”
他第一次绝望地呜呜哭了起来,跪在战场上,不像一个男人。
不远处阿济格撤兵留下的红毛炮底下似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微弱而生动。
徐浦汇似有所感,双目圆睁,猛地抬起头。
“徐裤衩。。。 。。。咳咳!”有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虽然虚弱,但能明显听出含着笑意,“我他妈的还没死呢。。。 。。。你号什么丧啊。。。 。。。”
徐浦汇冲了过去,把鞋子都蹬飞了一只还浑然不觉,他扑在尸山上,指甲盖已经翻了起来,在三具辫子兵的身下,终于翻到了单梁。
单梁还是像以前一样,扯开嘴角露出老兵油子似的笑,他的脸色白得吓人,浑身上下都是绽开的伤口,一把猎刀死死地卡在肩膀与胳膊的骨缝处,还在往下滴着鲜血。
但是他的眼睛亮极了,如同星子一般,里面闪动的是燎原的火焰与怒意。
徐浦汇摸了一把脸上的泪,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他晃晃悠悠地撑起单梁的肩膀,两个人互相支撑着,在一片血海中站了起来。
“走。。。 。。。我们回家!”徐浦汇指着抚顺城的方向,说。
…
大战过后,便是大疫。
季岚熙知道这一点,因而她在到达抚顺之前,便告诉赵衍一定要把尸体集中道远离水源的地方焚烧。
古人虽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敢损毁,但大郑经过三百多年大大小小几十次战争,医官们早就从实践中总结出了朴素的经验:横死的尸体中含有尸毒,会侵染人体中的正气,若要让人生而体正,就要把尸体安置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抚顺城的衙门是现在唯一一个保存的较为完好的宅邸,因而被用来安置伤员。
随着季岚熙的商队带来的不仅有生地、黄芩、丹皮等中药,还有麻药,大量的麻药。
盛行商行在南洋找到了不少能用来制作麻醉剂的植物,这些美丽而危险的花儿在现在只是被用来救人性命的良药,能很好的缓解疼痛,随赵衍一起从盛京来的刘太医称其效用堪比华佗之麻沸散。
季岚熙站在衙门门口,有不少医者表情严肃地在房间内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刘太医擦着汗从帘子下钻了出来,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刘太医,”季岚熙招呼他过来,“伤者情况如何,那几个法子能不能使得?”
刘太医压低了声音,一脸佩服地道:“王妃大德!那罂。粟花儿煮出的麻沸散与清瘟败毒饮果然有效,清理了腐肉之后,这几日伤者身上的外伤都渐渐好转,只要能重新生肌,他们就算是熬过去了!”
外伤最怕的就是感染,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发达,也没有抗生素什么的,一但伤口感染,那就是必死的结局,因而保持伤口的清洁十分重要。
季岚熙道:“请刘太医时时叮嘱诸位医者们:用过的刀、针等器具一定要在沸水里煮再使用,接触伤者之前要用清水洗手,免得病气交叉。”
“下官省的。”刘太医俯身长拜,便又进去巡查各个房间了。
季岚熙在外面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军帐内。赵衍与楼安海两个人站在账中央的地與图旁,都是一脸的凝重。
“你来了。”赵衍见她回来,开口道。
季岚熙点点头,走到赵衍的身边,低头看向那副地與图。
图上画的是整个辽东,连带着山海关…长城…居庸关一线。整个大郑的北疆布防被 尽收眼底。
“刚才京里加急传来消息,命肃王携其家眷在安定抚顺诸事宜后,立即回京。”赵衍道。
季岚熙眨了眨眼,回京?现在离年关还有三个多月,他们在外地藩王要回哪门子的京?“万岁怎的突然要藩王回京了?”
赵衍神色淡淡,“我观万岁的意思,此战之后,山海关到居庸关一线,以后是要全部由我负责了。”
第四十六章 驾崩
季岚熙神色微凝; 这山海关到居庸关一线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九边战线最吃紧的地方,的的确确需要一位将才来统领。
虽然肃王掌兵有功; 但毕竟他还是一位藩王,冒然把大郑的北疆兵权交给藩王来统治,今上就不怕赵衍此时有不臣之心么?
赵衍静静地抬起头望向帐外; 只露出一截坚毅的下颌线,神色莫名。
过了半响,他才缓缓地开口; 声音莫名有些嘶哑:“随着那道旨意来的,还有一件消息。”
季岚熙被他漆黑的眼眸盯得一窒; 那双长而锐利的眼睛还似以往那样平静无波; 只是往日是神秘莫测的深涧; 今日则是风暴前夕的海洋。
“宫中传来密报,陛下。。。 。。。可能要不好了。”
什么!季岚熙陡然站了起来; 眉头蹙起,原著里明明是今年年底元朔帝才会山陵崩; 怎的现在突然提前了!
坐在旁边的楼安海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平时用来卖弄风雅的扇子也顾不得拿,猛地站了起来; 直勾勾地盯着赵衍:“今上可是真的不好了?臣记得王府从盛京启程那日,今上的身体还是好好的,怎的会这么突然?”
他焦急地在帐中踱步; 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这皇上身子一垮,储君一事必定要引起众议,单单舒贵妃与二皇子一脉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赵衍此时又刚得圣眷,未免他们会放弃对付太子,先拿肃王开刀。
赵衍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转过头对季岚熙道:“你最近。。。 。。。你父亲从京中给你带了什么消息没有?”
“爹倒没说什么,只是一些家常话,劝我要尽心侍奉王爷。”季岚熙思忖了片刻,她和季盛明面上的信件一律都是写些三从四德,女真女戒的官话,从未涉猎过深,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至于季盛半月前的密信,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提到过皇上的事情,此事唯有两个可能,一是事发突然,季盛没有时间给辽东传递消息,还有一件。。。 。。 。
她垂下眼眸,眸光微敛,还有一件,便是季盛现在在京中被要事绊住,这信根本就走不出紫。禁城!
“王爷的探子可知京中发生了何事?”
赵衍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十月十五日,陛下协乳母及季盛等人于西苑出游,船行至水中央时忽地卷起一阵妖风,船只倾覆,幸而陛下被迅速救起,暂时圣体无碍,只是受到了风寒,需要修养调理一阵,政事由太子与司礼监协理,诸位大臣等皆不可入内。”
“这便是探子能打探到的、此时的全部消息了。”
季岚熙眨了眨眼,元朔帝落水一事显然大有蹊跷。
原著里的元朔帝是今年年底驾崩,二皇子政变失败,这才举家逃往长安。
只是这一世里突然出了一个赵衍,几场战事下来颇受元朔帝的倚重,难保有人看着眼红眼热,唯恐又来了一个竞争对手,便做了幕后推手。
这招式倒用的狠辣,季岚熙心中愤愤,能在皇帝身边安插这么一根暗钉,不知要废多少心力,如今就真么舍了,这幕后的人还当真是着急!
只是皇帝落水这样大的事情,季盛不可能不知会一声,除非。。。 。。。季岚熙用手轻轻地抚过桌子,脑海里忽地有什么东西划过。
她轻轻地咳了咳,一双凤眸望向赵衍:“夫君可知道,自落水之后,陛下召见过群臣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半晌,赵衍才缓缓地沉声说:“暂无。”
那便是了,季岚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唯有这个,唯有这个消息,季盛才不能给自己在信中递出来,即使是密信也不行。
她轻轻地对逆光而立的那人道:“王爷,整兵吧。”
“。。。 。。。陛下已经驾崩了。”
…
“我要见陛下。”陈昌黎直直地立在西暖阁门外,冷哼道。
他的前面站着一个老太监,脸上堆着笑褶子,口中“嗳呦”“嗳呦”地叫:“大人,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只是司礼监有令,陛下霍然勿药,身子还未大好,仍需静养,不准放人进去呢!”
陈昌黎眯起眼睛,这位六十多岁的两朝元老仍然精神矍铄,眼睛锐利如同鹰隼一般。
对面的内侍也是个老人儿,仍被他盯得心中直发慌,脸上还得挂着笑,心中暗道了不得了,这内阁首辅要是真没想开,带着一群大臣冲撞了西暖阁,怕是里面守着的锦衣卫要以惊驾的名义杀个血流成河呢!
陈昌黎盯了他半响,忽地把袍子撩起 ,直直地跪在地上,朗声道:“臣——!求见陛下,望陛下圣体常安!”
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天际,急得内侍直跳脚,生怕把锦衣卫给引来了。
陈昌黎后面的大臣们见此也对视了一眼,也纷纷呼拉拉地跪下一片:“臣等求见陛下,望陛下圣体常安!”
有鸽子从西暖阁飞过,羽翼剪开凝重的空气,陈昌黎宛若石碑一般立在青砖上,他面前朱红色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带着皇家的赫赫威严,如同沉滞了千百年一般。
“吱呀”一声,门开了。
季盛打着麈尾,笑眯眯地看向底下的人群,他侧了侧身,站在门槛那边,前面正是跪下的陈昌黎,悠然地开口道:“陛下身子还未大好,听闻陈首辅的声音从梦中惊醒,特命我来告诉首辅不用觐见了。”
陈昌黎用干瘦的手抚过胡须,腰挺的笔直,冷冷道:“陛下圣体未愈,自然不宜劳心劳力,只是今日京中有卑污小人谗言陛下换储之事,动摇国本,竟传了个满城风雨,此事重要,非司礼监与内阁能及也,臣自然要请愿于陛下。”
季盛仍和善地笑着,对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大臣,似是在思索什么似的不曾言语。
陈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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