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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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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昭原本想着,可以借贤妃的身份好好提携柳絮,帮助她尽快走上人生巅峰的,可今日冯婕妤和徐昭仪的事情多少还是给她提了个醒,她可万万不能让这柳絮成了萧淮的女人。宫闱倾轧,人心难度,万一哪天柳絮站在高位上反咬一口,她谢昭昭大概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自小听了无数遍。姑且不说柳絮是不是蛇,这样的蠢事,谢昭昭不会去做。
“本宫听浣衣局的常姑姑说,你精通音律,下个月的百花宮宴,本宫想排个曲子,可如今人手些紧,你可愿来?”谢昭昭顿了顿,美目微抬,“这曲子若是得了陛下的欢喜,昨日的冲撞之罪,本宫便不再与你计较。”
能从一个下等宫人,一跃成为宠妃手下的乐师,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福分,更何况柳絮还担着个冲撞贵人的罪名。
谢昭昭弯着唇,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她给了柳絮一条通天的捷径,是福是祸,全看她如何把握。
到底是原书的女主,个中利害了然于心,柳絮盈盈一叩到底,“奴婢叩谢娘娘天恩。”
“还算是个识抬举的。”谢昭昭点点头,“行了,你先退下吧,收拾收拾东西,赶明儿就住进朝华宫来。”
大腿嘛,既然得罪不得,就还是要放在眼前才安心。
打发走了柳絮,谢昭昭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往正殿走去。她穿过来也有一天了,都还没好好打量一下自己的地界。据说这朝华宫是后宫中最大的一处宫殿,毗邻皇帝居住的承明殿,是大周朝历代皇后的居所。
所见之处,红墙黄瓦,白玉雕栏。正殿之后,依次是后殿、寝殿,绿树掩映之间,东西各有一处偏殿。整个宫殿,制式规矩,气势恢宏,无一处不透着天家威严。
谢昭昭依稀记得,这贤妃刚入宫之际,因御赐了这处宫殿,还招来宗室和礼部一群老头子的反对。萧淮却大笔一挥,不顾朝臣异议,将这“凤藻宫”改成了“朝华宫”,并直言:“从此再无凤藻,只有朝华,唯昭昭一人尔。”
这贤妃,也因此成了后宫第一人。
唯昭昭一人尔?
谢昭昭撇撇嘴,纵然万般宠爱,最终不还是将贤妃打入冷宫,还抄了整个谢家。自古伴君如伴虎,谁知帝王深情不是舔血白刃?抑或这盛宠不过是捧杀,只因忌惮谢钟两家滔天的权势?
贤妃这条自保的路,并不好走,于她谢昭昭而言,每天都是踩在刀尖上。无心再欣赏这宫中景色,谢昭昭有些丧气的走进了正殿。迎面,就遇上碧荷端着托盘,托盘上一只碧色小碗,盛着冰好了的甜汤。
“娘娘,奴婢已经备好了甜汤。还冰着呢,皇上一定喜欢。”碧荷笑盈盈的走上前,“而且奴婢瞧着,这也快要到午膳的时辰了,小厨房还备了几样小菜,娘娘要不要一起送过去?”
谢昭昭:……
原来这小白菜方才这么高兴,就是以为她想通过了,愿意亲自给萧淮送甜汤了?
按理说,她是萧淮的宠妃,适时表现一下关心,撒个娇什么的,是分内的事。可现下,她不但有点怕这个皇帝,还因为贤妃后来的下场,生出些兔死狗烹的悲凉,着实很难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脸色。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柳絮那贱婢又顶撞了娘娘?”碧荷见她心情不好,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关切的问道。
“没有。”谢昭昭摇摇头,盯着那托盘中的碧色小碗好一会儿,才将托盘端起来,“我去就是了,但你们都不许跟着。”
“这……”碧荷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家娘娘怎么突然看起来就愁眉苦脸的。但娘娘的吩咐她不敢忤逆,就只能听话的待在朝华宫里,干着急。
而谢昭昭端着个盘子,一路出了朝华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正是正午时候,日头毒辣,路上的宫人见贤妃居然自个端着个托盘,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带,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却也只低着头,恭敬又小心的问安。
谢昭昭却没有在意这些宫人的揣度,只眼观鼻鼻观口的往御书房走去,在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兀自改了道。她按着原书中路线一路往皇宫的西面走去。直到面前出现一片碧湖,湖中有一处凉亭,四周鲛纱轻垂,荷叶连天。
这亭子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储冰室,所以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夏日,亭子里也十分凉爽。谢昭昭将托盘放在白玉石桌上,倚在软塌上歇凉。
她才不要去哄男人,平白给自己添堵。想着,谢昭昭端起桌上的甜汤,晃了晃汤匙,甜汤入口,甘凉的味道瞬间熨帖了她所有的情绪。
“喵~喵~”
两口甜汤下肚,亭子里突然响起猫叫,谢昭昭循声望去,便看到角落里一团白毛,此时正蜷着身子,顶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冲着她叫,样子奶凶奶凶的。
“呀,你是哪里来的小可爱?”谢昭昭俯下身,冲着小猫招手,“过来。”
小猫似乎经过了一番剧烈的内心挣扎,才踩着步子走过来。在靠近谢昭昭的时候,纵身一跃,跳在了软塌上。
谢昭昭这才发现,这猫咪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透亮如琉璃。虽然瞧着身形不大,和她对视的时候,样子却很威风,并不像寻常的流浪猫。
“喂,小家伙,你是谁家的猫咪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谢昭昭大着胆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换来软软的一声“喵”,听得她心都要化了。
“你是不是也想吃?”她又端起桌上的甜汤,凑到小猫面前。这小家伙果然是馋了,就着碧玉碗,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
萧淮走近湖心亭的时候,就看到一袭红色宫装的人正倚在软榻边。女人低着眉,怀里抱着白绒绒的一团,正捏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甜汤。
莲叶微动,鲛纱轻卷,美人如画。
“哟,这不是明太妃宫里的杏仁酥么?”
“杏仁酥?”萧淮负手立在通往湖心亭的水廊之上。
元宝捂着嘴巴嘿嘿笑了两声,“可不就是明毓宫里的杏仁酥。过几日,便是太妃生辰,听闻太妃素来喜猫,程将军特意派人从北地送来的。”
明太妃是先皇的宠妃,萧淮继位之后,先皇身边的旧人,没有子嗣的,统统被发派去了皇陵。唯独这明妃,膝下虽无子,却留在了宫中,封了太妃。虽然不比做明妃时风头无两,但也可衣食无忧,颐养天年。听闻这旨意还是太后亲自下的,以昭先帝仁慈,后宫德容。
“程寻倒是有心了。”说着,萧淮迈步走向湖心亭。
谢昭昭虽然在喂猫,但其实萧淮靠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会儿见人进了湖心亭,在白玉石凳上落座,她才缓缓起身,“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萧淮瞧了眼桌上的碧玉小碗,里面的甜汤已经下去了大半。
“朕听你宫里的人说,你是去御书房给朕送甜汤去了?”
谢昭昭:……
见她依旧福着身子,低眉顺眼不说话,萧淮哼笑了一声,“枉朕为了这碗甜汤,顶着这么大的日头,又折回了御书房。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人来,寻了宫人来问,才知道有个人端着东西往莲湖的方向去了。如今瞧来,是便宜了个畜生?”
谢昭昭:……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谢昭昭直接腿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喂猫不过一时兴起,她可万万没有折辱天子的意思。
萧淮皱了皱眉,“起来。”
“臣妾不敢。”
是真的不敢。
从察觉到萧淮在湖心亭外,谢昭昭就一直在心里打鼓,琢磨着怎么应付这个人。眼下一句“便宜了个畜生”,更是听得她心惊肉跳。“欺君”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起来说话。”萧淮又瞥了她一眼,面上有些不悦,“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见你这样怕朕。”
元宝跟在萧淮身边久了,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赶忙走到谢昭昭身边,“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赶紧起来吧。这莲湖亭的地上凉,娘娘可别冻坏了身子。回头,皇上又该心疼了。”
谢昭昭被元宝扶着,硬着头皮起了身,却不敢看萧淮。
见她依旧不说话,萧淮有些无奈,“莫不是昨日真摔坏了脑子,还不如元宝懂事。”
谢昭昭:……
“可是因为冯婕妤的事情?”他温声开口。
恩?
谢昭昭抬眼,微愣。
第6章 玉镯
这怎么就突然又扯到冯婕妤身上去了?谢昭昭看向萧淮,宫装宽大的衣袖下,手指搅在一起,有些糊涂。
“不过就是个镯子,当真这么小心眼,不愿意朕赏了旁人?”
谢昭昭:……
原来,这皇帝是以为她因为冯婕妤的那只镯子,吃醋了,才一个人跑到这莲湖亭来生闷气,还把要端给自己的甜汤喂了猫?
谢昭昭不禁有些怀疑,到底是贤妃平素里太过善妒,还是这皇帝的脑洞太大。但眼下,吃醋似乎也不失为化解僵局的一个好办法。
于是,谢昭昭垂着头,又福了福身,明艳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倔强,“臣妾不敢,父兄与母亲自幼教导臣妾,女儿家出了嫁,便要以夫为尊,相夫教子,安宁后宅。人有喜庆,不可生妒忌心;人有祸患,不可生喜幸心。冯妹妹既然得了赏赐,定是因为妹妹有所长,得了陛下喜欢,臣妾自当自省,不敢生出他心。”
她这一段话,说得不卑不亢。只一本正经里还偏生让人觉出了几分委屈,萧淮听得有些微讶,旋即笑笑,“朕看这宫中,就属你伶牙俐齿。朕才说了一句,你就回了这么多,竟将《家训》都搬出来了。这般能言善辩,下回谏言堂开课,不将你带去都可惜了。”
“皇上又在笑话臣妾。”谢昭昭嘟着嘴,面上虽不高兴,也知道点到即止,不能跟萧淮真的闹脾气。至于萧淮说的谏言堂,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只是如今宫中事务繁杂,她又在适应贤妃的身份,想要去寻这个人,看来只能等百花宮宴过后了。
谢昭昭正在走神,冷不防的被萧淮握住了手。对于这样突然亲密的肢体接触,她本能的有些紧张。
“用过午膳了吗?”萧淮将人拉到身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谢昭昭摇头,她忙活了这大半日,现下倒也觉得有些饿了。只是手被萧淮握着,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贴在手背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元宝,让御膳房把午膳送过来,朕就在这里和贤妃一起用。”见元宝躬身退下,萧淮才从慢慢的从怀中摸出一只镯子,神色竟还有些别扭和不好意思。
镯子通体透碧,是极为少见的满绿冰种,也因此得了个了不起的名字,叫做“帝王绿”。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透着盈盈水色的碧玉镯将一截皓腕衬得愈发白皙若凝脂,谢昭昭却有些傻眼。
这镯子,应该值不少钱。
“御赐的东西,朕已经着内务府送到你宫里了,这个……”萧淮顿了顿,“是私物。”
他握着谢昭昭的手,拨了拨她手上的玉镯,似乎是想调整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位置。片刻,他才抬起头来,深若寒潭的眸子里竟缱绻出些许温软,那是一种不属于帝王的情绪。
“谢凝,你可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话?”他沉声开口,神色专注又认真。
这还是谢昭昭第一次听萧淮叫这个名字,而他称自己为“我”,将两人的地位放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这样的萧淮,让谢昭昭更加看不懂了,对于他的问话,自然也不敢贸然回答。
半晌,倒是萧淮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处在那个位置上,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朕知道,不管怎么补偿你,都还是委屈你了。”
其实……也不委屈吧,这镯子瞧着就很贵,比冯婕妤那只不止好了千万倍。谢昭昭心里很怂的想着,她摸不清萧淮现在的心思,便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垂着头看向手上的镯子。
“喵~”
一声软软的猫叫,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谢昭昭下意识抽回手,想起身将小家伙抱过来,却不想小猫十分警惕的看了眼萧淮,一溜烟,跑没了。
谢昭昭:……
她回头瞪萧淮,男人的眸子里却有隐隐笑意,“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喜欢猫?”
额……这叫她怎么回答?
“这是明太妃的猫,你若喜欢,可以时常去明毓宫里坐坐。”萧淮生母陈皇后早逝,他年幼时曾在明太妃宫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先皇再次立后,才又将他接到了中宫,由现在的太后姜氏抚养。
“再过几日便是太妃生辰,你前些日子说给太妃备了惊喜,如今准备的怎么样了?”
被萧淮这么一问,谢昭昭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情来。惊喜?她初到贵宝地不过一日,哪来的时间准备惊喜。
“既是惊喜,便要等到太妃生辰之时才能拿出来,皇上着什么急嘛。”谢昭昭笑着同萧淮撒娇,心里却愁得不得了。
于是,同萧淮在莲湖亭用过午膳,谢昭昭便匆匆往朝华宫赶。距离明太妃的生辰不过五日,贤妃所谓的“惊喜”,她谢昭昭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刚走到宫门口,碧荷就迎了上来,“我的好娘娘,您可是回来了,若不是元宝公公派人知会了一声,奴婢都要急着去寻人了。”
“碧荷,把咱们宫里面擅长刺绣的人都找来,再去内务府领些金线。对,还有贡缎,要昭宁九年江宁织造府送进宫的那一批……”谢昭昭一边吩咐,一边急匆匆往殿里走去,刚一迈进正殿的大门,就被几案上摆着的东西镇住了。
足足四大盒的镯子,素手镯、飘花镯、春色镯、黄翡、三彩、满绿……质地不同,颜色也各异,怕是整个大周朝的镯子种类,都在这了。这就是萧淮说的,着内务府送来的东西?
谢昭昭有些头疼,他这般无度娇宠,就当真不怕世人给谢凝冠上个妖妃祸国的名头吗?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将来如何,眼下这般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其实并不差。
宽大的衣袖盖住了她的手腕,谢昭昭下意识的摸了摸腕间的那只“帝王绿”。
“娘娘。”碧荷走上前,笑得眉眼弯弯,“这都是方才才赏下来的,皇上……在为你出气呢。”
谢昭昭转着腕间的镯子,又瞧着几案上那一盒盒的玉镯,心中却千回百转。
“碧荷,挑几个品相上乘的,给翠微宫、岁秋宫和怡春。宫几位娘娘送去,后宫的其他人,也要关照到。”谢昭昭微顿,“若是还有剩下的,就让库房收好。”
“娘娘。”碧荷皱眉,显然有些不满。可对上谢昭昭的眼神,便也只能撅了撅嘴巴,照着自家娘娘的吩咐去办事。
谢昭昭一个人回到寝殿,靠在软塌上回想明太妃生辰的事情。
这原书中,贤妃为了讨好萧淮,当日是送了一幅万寿图的。只是眼下,万寿图怕是来不及了,抓紧一下,或许能弄个百寿图出来。更何况,“万寿”喻意虽好,可未免风头太盛,贤妃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将太后置于何地?也难怪姜太后礼佛归来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想通了这个中关节,谢昭昭又将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才命碧荷让宫人开始打样绣图。
——
而此刻,在皇宫东北角的一处宫殿,却突然响起“哗啦”的一声,杯碗茶盏碎了一地,连带一起被摔碎的,还有一只玉镯。
冯婕妤坐在小几边,面色阴郁,胸口不停的起伏。
皇宫这种地方,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能传遍各宫,何况是皇上那般大张旗鼓的赏赐了朝华宫。只这一次,贤妃居然破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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