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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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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吃不饱,朕特意让御膳房做的。”说着,萧淮挑起一颗虾仁,“来,尝尝这个,翡翠虾仁,是平素你最爱吃的。”
谢昭昭乖乖的张口,将虾仁含到嘴里,很清爽的味道,的确是谢凝喜欢的口味。可她是谢昭昭,如今喜欢食辣。
“多谢皇上。”也不知道是被方才的酒气呛得,还是着滚烫的火锅热气灼了眼,谢昭昭的眼中微微有些湿气。
“谢凝,你还记不记得,以往的新岁,我们都是在一起过的。”萧淮望着这沉沉夜色,目光不知落在了哪里。
“能和皇上一起守岁,是臣妾的福气。”
她这回答滴水不漏,却让萧淮听着,心中发闷。谢昭昭也估摸着自己大约破坏了气氛。
“这是臣妾从国公府带来的,皇上不妨尝尝。”谢昭昭从宫人端来的盘子里取了两个玉杯,一一斟满,又递到萧淮面前,“臣妾祝皇上圣体康泰,一世无忧。”
没有千秋万代,万国来朝的冠冕堂皇,却是谢昭昭发自内心想对萧淮说的话,愿他平安健康,长乐无忧。
萧淮唇角微牵,深沉的眸子里终于染上笑意,能在岁夕依然这般言辞朴素的,便只有谢凝了。
“宁川也祝昭昭事事如意,一世长安。”
两人相视一笑,尽饮杯中酒。
一杯酒下肚,萧淮赞道,“果然是好酒。”
谢昭昭笑得眉眼弯弯,“那是自然,只这酒还讲究个喝法。若是不用玉杯,直接这么灌,更要甘醇清冽许多。”
话落,谢昭昭又小心的补了一句,“只是这个喝法,不雅。”
她的话刚说完,萧淮便提过脚边的酒壶,揭开酒封,仰头灌了下去。
“皇上……”谢昭昭有些微怔。
甘冽的酒水刺激着喉头,萧淮却连连点点头,“的确,这样喝才更能得其中滋味。”
谢昭昭却心下发酸,萧淮一直都在竭尽所能的迁就她的喜好,可是……她好像要辜负了呢。
一只大手抚上发顶,强行将她按进怀里,“谢凝,吃了珍馐美食之后,也还是可以吃这小火锅的。”
“皇上,臣妾福薄,只怕消受不起。况且……”谢昭昭微顿,继而瓮声瓮气的开口,“便如这壶酒,皇宫之中,人人都会配玉杯饮之。似乎好酒好器具,才够风雅,才不会辱没天家的颜面。可臣妾偏偏想用酒壶,臣妾也可以用玉杯,可骨子里到底还是抗拒的,不愿意的。”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好多天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同萧淮说。今日,刚好借着这股酒劲,干脆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良久,萧淮固执的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谢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而这话,似乎不是在问谢昭昭,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谢昭昭将脸埋进萧淮怀中,拱了拱,“皇上,臣妾吃腻了这珍馐美味,就想去尝尝粗茶淡饭的滋味。”
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声,谢昭昭攥着萧淮的衣襟,“萧淮,你就再纵容我一回,好不好?”
良久,身边的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岁夕的钟声自皇城的门楼上响起,一声一声,在这天地间传开。
——
第二日,天蒙蒙亮,谢昭昭便醒了。床榻之上,衣衫凌乱,无不昭示着这里昨夜发生了什么。
谢昭昭有些头疼,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持不住了呢?酒后误事,当真是如此。
“嘶——”她轻轻动了一下,只觉腰酸背痛,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谢昭昭从未想过,萧淮在床笫之间,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
“娘娘可是醒了?”帐幔外响起碧荷的声音,小姑娘声色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色,“皇上吩咐了,娘娘昨个劳累,免了今日的祭祀大典。”
谢昭昭:……
谢昭昭起身,却突然被身侧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一下。她将东西摸出来,却是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卷轴被展开,是一道册后的圣旨。
萧淮将这样东西留在这里,许多意思便已经不言而喻。
谢昭昭攥着那道圣旨,有些微微出神。
“娘娘可是还要再睡一会儿?”碧荷在账外询问道。
“不必了,你去帮我找身宫人的衣衫,咱们去趟国公府。”
“宫人?”碧荷有些诧异,“这是新岁,娘娘便是想回去省亲,也该穿的体面些。”
“都是自家人,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更何况今日宫中的妃嫔都去了太庙,若我再大张旗鼓的往国公府去,岂不是又要遭人非议?”
觉得自家娘娘这话在理,碧荷便应声去寻衣衫了。
待碧荷出了寝殿,谢昭昭才忍着酸痛下了床。她坐在妆台前,取过一个极不起眼的匣子。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两只锦囊,还有柄镶着七彩宝石的匕首。
不多时,碧荷便取来衣衫,谢昭昭将方才取出的一只锦囊递到她手中,“待会儿我去国公府,你帮我跑一趟京郊报国寺,将这锦囊供奉在寺中。”
如今钟家还不知道夜二带回了钟景祺的消息,便是连盏长明灯都没有供奉。
“娘娘……”碧荷接过锦囊,只觉得自家娘娘今日有些怪怪的。
谢昭昭笑了笑,“完事之后,你便去外公处寻我,可好?”
因着祭祀大典,这皇宫中反倒清净了下来。谢昭昭换好衣裙,趁碧荷不注意的时候,又将那匣子中的银票、锦囊和匕首揣进怀中,匆匆出了寝殿。
——
皇家祭祀大典,少京的官道昨日便已经封了,沿途都是胄甲鲜亮的皇家禁军。马车出了西华门,便只能一路抄小道往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待到了国公府的后门,谢昭昭又叮嘱了碧荷几乎,才独自下了车。天还未大亮,她扣了扣门,木门应声而开,却是钟老爷子的侍从。
侍从行礼,“娘娘,老国公已经恭候娘娘多时。”
第66章 天寿
昭宁
这是谢昭昭自以为穿书后; 第三次踏入钟老爷子的书房。第一次; 她拿走了玄鹰令; 第二次; 是为追查谋害钟二的凶手,而这第三次,则是为了告别。
“打算去哪?”昏暗的书房里; 传来老爷子浑厚的声音。
谢昭昭走上前,立在案几旁,低垂着眼睫,“还没想好,可能是……青州洛州一带吧。”
谢执说,那里的一处偏僻之地有不少适宜耕作的土地; 她想去看看。西北开荒一说; 当时只是戏言,如今瞧着,却是要成真。
“昭昭; 你心中还是放不下这少京啊。”老国公叹了一口气; 天下之大,这丫头偏偏想去青州洛州,想来也是惦记着景祺和西北冬月的灾荒。
谢昭昭不吭声; 便听钟国公又道,“昭昭,你别嫌外公啰嗦。你与皇上是自小的情分,如今并不是到了没有转还的地步; 又何必非要离开?”
早在齐姜两家获罪时,谢昭昭便让玄鹰给钟国公送来了密信,说她有离京的打算。
“外公,昭昭不想再留在宫中了。”
好半晌,谢昭昭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当初我一门心思想入宫,是觉着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想要成全我和皇上之间的情谊。若不试试,我只怕自己会后悔。如今,我试过了,却只觉得这深宫于我,无异于樊笼枷锁,我过得不好,皇上过得也不好。若是我还留在宫中,长此以往,只会一点一点消磨掉我和皇上之间的情分。”
谢昭昭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静静燃着的烛火,“皇上宠我一时,能宠我一世吗?与其有一天两看相厌,不若我早早离开,皇上念着我的好,或许还能保全一点少年时的情分。”
“昭昭,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外公瞧着,皇上不是那般薄情之人。”于这个外孙女,老爷子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离开少京,舍不得她在外漂泊。
“外公这话,分明既是自欺欺人。”谢昭昭微顿,眸色有些暗淡,“外公还记得那毕城守备吗?不管姜太后有无授意,可若不是依仗着太后,他区区一个守备,又岂敢谋害朝廷命官,沉没十万担救急的粮草?”
“皇上已经拟好了册后的诏书,可有前车之鉴,我若留下,迟早都是条不归路。”谢昭昭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即便国公府和宰相府的众人安分守己,可钟谢两家旁支无数,总有人会打着我的旗号,在一方称王称霸,祸害百姓。等到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大约就是我和皇上离心的那一天了。”
谢昭昭抬眼,看向老国公,“外公,我不想有那样的一天。大周不需要一个姓谢的皇后,这于大周,于钟谢两家,都有害无益。所以,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对萧淮,对天下人,最好的选择。
老国公本想再劝劝,却不想谢昭昭已经想得如此通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同你父亲和执儿商量过了吗?还有芮儿,她自小缠着你,你这一走,她怕是要伤心。”
“我也已经给哥哥留了书信,听说父亲已有辞官的想法,等哪一日他们想要离开少京了,便可来寻我。至于芮儿,她总要嫁人的,伤心不过一阵子的事,她知道我好,我平安无事,想来过阵日子,便好了。”
想到身边这些亲人,谢昭昭眼睛就有些发酸, “外公,如今钟家已经不再有武将,您为家国天下操劳了大半辈子,也是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了。往后若是想喝两口粗茶,喝便是了,也无需在意旁人的目光。但府中的大夫说,您年事已高,这烈酒还是要忌的。”
钟国公笑着点点头,“丫头,我老头子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伺候着,你难道还不放心?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时时刻刻都要记着把玄鹰带在身边。”
“是,昭昭记下了。”谢昭昭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蹲在钟国公身边,抚着他的膝盖,“外公,这是昭昭给您绣的平安福,您收着,什么时候想我了,便拿出来看看。”
钟老爷子哼笑了一声,“你个臭丫头,人都跑了,居然还拿个布袋子糊弄我老头子!”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老爷子还是接过了那个锦囊,紧紧的攥在手里。
“昭昭还有一事相求,我在宫中有两个婢女,一个是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我走后,她自然是回简家,有简大人夫妇护着,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碧荷,从小便跟着我,我走后,还请外公帮我劝劝她,把她留在您院子里。小丫头脾气大,怕是要呕一阵子的气,但做事却是极为细心,有碧荷在您身边,也算是代昭昭尽孝了。外公,昭昭不孝,不能陪在您身边侍奉了……”说着,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
皇城以西,便是太庙。眼下巳时将近,祭祀大典即将开始。
宝元腆着肚子走到萧淮身边,低声耳语,“皇上,宫中来报,贵妃娘娘今早从西华门出,去了国公府。这会儿,国公府外的马车已经往北门去了。”
萧淮有一瞬间的微怔,继而轻嗯一声,抬眼往城北的放下望去。
谢凝,你我之间,到底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有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响彻少京的半边天。
谢昭昭掀起车帘,听着那号角声一点点消散,祭祀大典的礼乐声再起。
萧淮,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啊。至于我,从今往后,天高云淡,海阔星垂。
——
皇家的祭祀大典一直从巳时持续到酉时,日薄西山的时候,所有的典仪才进行完毕。萧淮走下祭祀台,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吩咐元宝,“召礼部侍郎谢执入宫。”
待萧淮回到宫中,谢执已经在御书房门口侯着了。他瞥了眼身长玉立的青年,脸色沉沉,“跟朕进来。”
甫一进入御书房,萧淮往龙椅上一坐,便厉声开口,“谢执,你可知罪?”
谢执躬身立在殿中,“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萧淮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那朕便告诉你,贵妃的马车如今已经出了少京,你谢家欺下瞒上,协助宫妃私逃,难道不是欺君的大罪?”
谢执有些苦笑,抬头看向萧淮,“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舍妹又能逃到哪里去?若说协助宫妃私逃是大罪,最先问罪的不应该是皇上自己和皇家暗卫吗?”
“你……”萧淮被他这么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沉声哼了声,“昭昭说你是只狐狸,当真不假。”
谢执笑着摇头,“皇上既然有心放她离宫,依微臣之见,不如当真让她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哪一日她想通了,自己便怪怪回来了。”
“谢执,你当真朕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走的是谢凝,下一个便是谢爱卿和你吧!”萧淮盯着殿中的青年,目光如炬。
只肖他这一句话,谢执便明白了今夜皇上召见他的原因。既然父亲辞官的事情已经被圣上知晓,他不妨借着今日昭昭离开,顺水推舟,同皇上求个人情。
思及此,谢执拱手,“回禀皇上,家父年事已高,于这朝中事务,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皇上体谅,恩准家父告老还乡。”
好半晌,萧淮都没有说话。与他这般的对视中,谢执终于微微垂下眼帘,看来他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还有点难。
“谢执。”萧淮终于开了口。
“朕可以不派兵去追谢凝昭,也可以准了谢爱卿的折子。但朕有一个要求。”他微顿,“你,得留下来。”
“皇上……”
“你不必说了。”萧淮打断谢执的话,“谢执,你我自幼相识,你当知朕心中所想。这小半年,朝廷几次生变,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得留下来,帮朕守好这江山社稷。”
见谢执眼中仍有犹疑,萧淮摩挲着指尖的扳指,“说到底,谢凝私逃出宫是大罪,你留下来。朕便不追究此事了。”
谢执无奈的笑笑,皇上说他是狐狸,可他自己还不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昭昭是皇上自己放出宫的,如今又要让他留在京中做牛做马。罢了,谁让跑了的是自家妹妹,有难处的是自己发小呢?
“微臣……”谢执微顿,调了一下萧淮的胃口,才开口道,“遵旨。”
谢执走后,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萧淮一个人。他坐在龙椅上,阖着眼,手边还放着那卷册后的诏书。
夜二说,谢凝离开的时候只带了一叠银票、两只锦囊和一柄七宝匕首,她竟是连这册后的诏书都不要。她可知,带着此物,便如带着尚方宝剑,不管去到哪儿,都可保自己无虞。
御书房的门被从外推开,元宝躬身来报,说是钦天监的洝九求见。
萧淮抬眼,“让他进来吧。”
洝九今日在祭祀大典上忙了整整一日,本想回官署好生休息,却忽的见自己屋子的小几上摆着个小瓷瓶,正是前几日他送到谢贵妃宫中的药酒。约摸着要出事,他这才忙不迭的又来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萧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研究说了一遍。洝九听完,却还是有些不能回神,“皇上,那这三年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与其这样,干嘛不三年前就将谢贵妃放了,还有您……”
三年前就放手?
萧淮负手立在窗边,他和谢凝的骨子里,其实都有一样的固执,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甘心放开的。若是再将她强行留在身边,才是真的置她于不顾。
不如放手,放她回到她爱的那一片广阔天地。
洝九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他偷偷瞧了一眼面前的帝王。
“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当初皇上寻微臣来为娘娘医治,还叮嘱微臣一定要将那梦境编织的凄惨无比,可是……”洝九顿了顿,“一早就预料了这样的后果?”
“朕又不是神明,又怎会预知未来。”萧淮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不过是想给她足够的勇气,让她给自己寻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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