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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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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昭闭着眼,心中一阵阵长得发酸,眼角隐隐可见晶莹。
时移世易,不管她是不是谢凝,她都再也不是十六岁的谢凝了,再也无法承载属于谢凝的那一腔情感。
为一个人,孤注一掷。
——
而在此时的钦天监,被白雪覆着的石阶上正坐着一个人。洝九抱着酒坛子,眼神还有些涣散。
“师傅,已经寅时了,还是先歇下吧。”灵台郎叮嘱道。
洝九脑袋像小鸡啄米般的点着,“两年前,我交给你的丹药可在?”
“徒弟一直都仔细收好的,可要寻来?”
“寻来吧。”洝九木然的看着高台之下的满目白雪,喃喃自语,“说不定,能有个新的开始呢。”
第64章 请封
新岁将至; 整个少京都被笼罩在一片喜气中。依着大周的宫规; 岁夕当日; 宫中将设夜宴; 在京官员及得了诰命的女眷都要入宫。
因着有了身孕,今年的岁夕宫宴,需要谢昭昭亲自过目的少了许多。她昨日听了洝九的那番说辞; 一直到天亮都未睡去,眼下人有些困乏。正想眯一会儿,便听碧荷说,太医院的袁太医来了,说是按例给娘娘请脉。
这短时日,袁坦不知因何故出了京; 为谢昭昭诊脉的事情便都落在了袁嘉瑞的身上。袁嘉瑞依旧本分的诊脉; 没有多余的举动和言辞。谢昭昭想到之前自己因为书中的情节而对他敬而远之,心中有些惭愧。
袁嘉瑞是君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着实是洝九那个老头儿恶趣味了。不过; 如今两人身份有别,便也该保持着这适度的距离。
袁嘉瑞收好素帕和药匣,才淡淡开口; “娘娘身子虽然虚亏,但这许多副汤药下去,还是见了效的。”
想到自己的身子,又想到洝九的那番说辞; 谢昭昭沉吟片刻,“袁太医,关于这失魂症,本宫近日听了个民间传说,说是有过治好的先例。只用的不是这玄黄之术,而是阴阳五行之法。”
袁嘉瑞微怔,旋即道,“娘娘,这些民间传说,听听便罢了,不可当真。至于娘娘说的阴阳五行之法,臣也在别的病症上听说过。只是……”
“只是什么?”
“此道逆天,有损阴德。”
这个说法,倒是与洝九当日所说,不谋而合。只是那老头儿贪酒,并没有说完,想要再诓他一次,却并不容易。
“袁太医可否详解?如何有损阴德和天道?”
“微臣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有以命易命的说法。”
“以命易命?”谢昭昭一时惊愕,心中发凉。
这的确是阴损之法。她心中害怕,若洝九所言当真,只希望萧淮身为君主,万万不要做出什么糊涂事。
殿外传来一阵女孩子脆生生的笑声传来,谢昭昭回神,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便听袁嘉瑞心平气静的道,“娘娘身子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仔细调理便是。”
“调理什么?”谢芮转眼间进了内殿,“袁哥哥方才再同我姐姐说什么?可是我那小外甥又淘气了?”
袁嘉瑞起身拱手,“二小姐放心,小皇子无恙。”
谢芮走至谢昭昭床边,直往她的肚子上瞧去,皱眉道,“这算着也有三个月了,怎么姐姐这肚皮还是一点都没见鼓起来?可是小外甥长得不好?”
谢昭昭和袁嘉瑞都笑了笑,袁嘉瑞身为太医,便开口解惑道,“二小姐莫急,过了正月,便会显怀了。”
“啊,还要等这么久啊?”谢芮瘪了瘪嘴巴。
谢昭昭心中却发笑,莫说是正月,便是过了二月,她这个肚皮也鼓不起来。但大约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谢昭昭摸了摸怀中的哨子,又将谢芮拉到床榻边坐下,“宫人说你未时过了才从府中出来,怎么现下便到了?”
“当然是芮儿想姐姐了,想早早来宫中陪姐姐作伴呀。”谢芮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家姐姐一番,原本笑着的眉眼又染上些忧色,“姐姐还是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怎么瞧着,姐姐比前些日子更瘦了呢。”
她挽上谢昭昭的手臂,“不过芮儿来了,就不一样了,我一定不辜负爹爹和哥哥的托付,好生照顾姐姐,等着姐姐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外甥。”
谢昭昭笑着摇头,“好,往后我这宫中,你便是主子,好不好?”
姐妹两个闲话了一会儿,谢昭昭才从匣中拿出那个锦囊,囊是她亲手绣的平安福,“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你帮我转交给爹爹和哥哥。记着蓝色的这一个,一定要交到哥哥手上。”
“那芮儿先谢过姐姐了。”谢芮接过锦娘,又道,“可过两日便是宫宴,姐姐何不亲自交到他们手上?”
“岁夕宫中事务繁杂,我怕自己不得空。”
闻言,谢芮点点头,将三只锦囊收好。听谢昭昭说到爹爹谢远清,她咬了咬唇,“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谢昭昭看她一眼,“你这小丫头,可又是去偷听了哪家的墙角?”
谢芮左右看看,见殿中只有柳絮碧荷,这才凑到谢昭昭身边,小声开口,“前些日子,我无意见听爹爹和哥哥说,过了新岁,他便打算向皇上呈折子,想要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谢昭昭心中微动,她这爹爹到底还是不糊涂。眼看着葛家、齐家、姜家一个个的倒了下去,如今于谢家来说,最稳妥的法子大约便是急流勇退。
“你听听便是,这些话切不可同外人胡乱说。”谢昭昭摸了摸谢芮的发顶,牵出一个笑,“我估摸着,爹爹便是真的有了这个打算,大抵也要等到明年的春试过后。”
“那是为何?”谢芮不解,俏生生的发问。
谢昭昭笑笑,“自然是因为,要给我们芮儿寻个如意郎君啊。”
“姐姐!”
小姑娘不经逗,一说起亲事便脸红。当即也不管什么礼数,扭头就跑出了殿外,同宫人一起去堆雪人了。谢昭昭望着她欢脱的身影,有些欣慰,谢家到底还是将一个女儿护住了,护她一世长安,平安喜乐。
“娘娘。”碧荷眨眨眼,“奴婢瞧着二小姐这个模样,是不是惦记上哪家的小郎君了?”
谢昭昭将有另外两个装着平安福的锦囊收好,抬眼去看碧荷,眉眼间染着笑,“兴许吧,总归都是她自己的缘分。”
前些日子谢执说起过,他带着芮儿去过两次别院。小丫头似乎是对孟敬沅一手字很称赞,已经备好了年礼,打算新岁一过,便上孟家去拜师傅。
她这番说辞哪里能瞒过谢执和谢昭昭。若论写的一手好字,别说谢远清和谢执,便是府中教导她的师傅,都是个中翘楚,小丫头偏偏要拜孟敬沅做师傅,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件事,谢远清并未阻拦,可见心中对孟敬沅也是满意的。只等来年春试过后,捅破这层窗户纸。
谢昭昭正在想着,便有宫人来报,钦天监的洝大人求见,说是新岁的祭祀大典还有些不甚妥帖之处,劳烦贵妃娘娘再帮着斟酌一下。
也不知这老头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谢昭昭命碧荷将几日前誊抄好的曲词带上,便起身去了正殿。
洝九今日终于换了身没有补丁的新衣衫,见着谢昭昭的时候,赶忙上前躬身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新岁将至,祝娘娘福寿绵长,岁岁平安。”
“多谢洝大人了。”谢昭昭抬手示意洝九起身,便看到他怀中还揣着样东西,“洝大人这是?”
洝九自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用一块皮毛包着。皮毛展开,却是个巴掌大的小壶,“前些日子骗了娘娘两回酒,礼尚往来,老朽也送娘娘一壶药酒。这酒是老朽师傅亲手所酿,能消百病,益寿延年。”
有这样的好东西,谢昭昭自然不会推拒,让碧荷收下了洝九年礼,又问起祭祀大典的事情。
每逢新春,皇家都会在太庙举行声势浩大的祭祀大典,以求祖宗保佑,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依着大周的礼制,祭祀大典,当是帝后一同祭拜,只是中宫空缺已久,这些年来都是萧淮一人行祭祀的典仪。
“娘娘……”洝九有些欲言又止,“不知新岁的祭祀大典,娘娘可是要同皇上乘同一车辇去太庙,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昭昭打断了,“洝大人慎言,本宫虽代行统驭六宫之职,但到底只是妃位,祭祀大典事关国祚,哪有贵妃同皇上同乘车辇的规矩?”
大周开国以来,只有帝后才能在这一天同乘车辇。
洝九却有苦说不出,为难的绞着袖口,看一眼谢贵妃,再心里叹一口气。都怪礼部尚书那只老狐狸,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在了他手上。免不了又要劳师动众,多备一副车辇。
好在他今日并不是专程为此事而来,眼看着那药酒送了出去,他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
洝九去朝华宫的同时,萧淮也摆驾了寿安宫。自姜家出了事后,姜太后便整日在寿安宫中吃斋念佛,后宫诸事不理,连这岁夕的宫宴也不闻不问。
“太后。”男人清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姜太后转身,看着面前这位以雷霆手段惩治了姜家的大周天子,心中恨意翻涌。到底还是她小看了萧淮,那个长在她身边的懵懂幼童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杀伐果决的帝王,手段更甚先帝。
“皇上日理万机,来我这老婆子处作甚?”姜太后又转过头,捏着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转过。不过数日,她已经不见初回宫时的风采。
“适逢岁夕,过两日宫中设宴,朕特意来请太后。”
“呵。”姜太后冷笑一声,“有谢贵妃在,我个无用的老婆子,哪配出现在岁夕的宫宴上。”
“太后此言差矣。”萧淮抬眼,眸中神色沉沉,“不是贵妃,是皇后。”
“你说什么?!”姜太后蓦地转过身,自觉失态后,又轻笑,“是哀家糊涂了,皇上这般筹谋,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既如此,老身便恭贺皇上,得偿所愿。”
“朕的确是多年夙愿得偿,所以今日来,向太后请一道手谕。”
这话在姜太后听来,仿佛笑话。
“皇上如今大权在握,还哪里需要请哀家的手谕。”
“太后不可妄自菲薄。”说着,萧淮从袖中取出一卷锦帛,“说辞朕已经着人拟好,还请太后亲自誊抄一份,请旨册封。”
姜太后一动不动继续转着佛珠,“皇上想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一道圣旨罢了,如今难道还有人敢说个不字?让老身请旨册封,岂不是必多此一举。”
“太后。”萧淮将卷轴放在身侧的案几上,“朕为何有此一举,太后心中清楚。太后即便不念着这些年同朕的情分,终归还要顾念景王。”
“你!”提到景王,便是往太后的心窝子上戳,“皇上这样做,难道当真不顾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百年后,怕是要落个不孝不敬,残害手足的骂名!”
“太后慎言!”萧淮厉声道,眸色中已有动怒之意,他的孝道早就在得知姜家毒害陈皇后时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太后,东西朕放在这里了,明日元宝会着人来取。岁夕的宫宴,太后若是不想去,便不用去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大殿。
于姜氏,他已仁至义尽。留下她,不过是要接着她的手将谢凝扶上后位。虽说如今大周的天下,没有人再敢他面前说个不字,但因谢凝一直盛宠,宗室总还是有些老顽固会胡搅蛮缠,说她惑主。但若是太后先下了手谕,那些老顽固即便心中不服,但也找不到再为难谢凝的理由。
他说过,这条路,会让她一步一步走稳,也容不得任何人再给她难堪。
第65章 岁夕
转眼便是岁夕。
每年的岁夕宫宴都在酉时开始; 亥时结束。而按照大周的宫规; 岁夕当日; 各宫嫔妃须在皇后的带领下前往寿安宫; 拜谒太后。以往中宫空置的时候,都是谢昭昭带着宫妃去请安。
可自姜家出事之后,姜太后便深居简出; 一早便让身边的姑姑传了口谕,免去了今岁的拜谒。谢昭昭又赖得应付那些宫妃,干脆借着身子不适,打发了想来朝华宫问安的宫妃。直到天色将暗时,才携众妃去了长宁殿中。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岁夕宫宴显得有些冷清; 没有了歌舞笙乐; 菜色也较以往简单了许多。
朝中多有变数,官员人人自危,唯恐有个不慎; 便步了齐姜两家的后尘。再者; 西北一事,国库平白又多掏出一倍的粮草,于这宫宴上便自然节俭了许多。不过; 到底是新岁将至,又有皇上在,一众官员和命妇的脸上也都挂着喜气。
玉阶之上,谢昭昭提起酒壶。因着她有了身孕; 这壶中已经换了果汁,眼下有些口渴,她只想倒来先解解渴。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覆住了她的酒杯。
谢昭昭抬眼,便见萧淮冲她摇头,“你身子虚,不可贪凉。”
说罢,又转身吩咐身侧的元宝,“再给娘娘端碗热汤来。”
萧淮看向谢昭昭,眸中有浅浅的笑意。寿安宫的宫人已经在来长宁殿的路上了,用不了多时,太后请旨册封皇后的手谕便会到。
“新岁在即,朕送你样年礼可好?”
谢昭昭有些微讶,这段时间,朝中大小事务繁杂,又值各地赋税抵京,地方官员述职,她知萧淮夜夜子时过了都歇息不下,天未亮便又去上朝,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给自己准备年礼。
不多时,元宝便回来了,不但亲自端来了热汤,还低声在萧淮耳边说了几句话。谢昭昭没有听清元宝的话,却只见萧淮眸中的神色一暗。
“皇上,可是有事?”
萧淮看向她,沉沉的眸色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半晌,却只淡淡开口:“无事。”
因着今岁的宫宴办的简单,申时一过,宫宴便渐渐散去。谢昭昭借着身子不适,先行回了朝华宫,在朝华宫的路上便问了碧荷,“寿安宫的人可都安置妥当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按着娘娘的意思将人拦下,奴婢估摸着,这会儿都已经送回去了。”碧荷有些不解,但看着自己娘娘有些出神的样子,又不好开口询问。
谢昭昭点点头,拦下就好,拦下了,以后的事情才好办。
白雪覆地,车辇在宫巷里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一路驶向了朝华宫。
——
朝华宫后花园的雪地里煨着炭火,上面架着口锅,浓白的骨汤翻滚着,谢昭昭将碟子里的肉卷拨了进去,看着肉片在沸汤中打了个旋,又浮上来,鲜香的气温终于抚慰了她的饥肠辘辘。
这种大型的宫宴根本就吃不饱,她又坐在高处,无数双眼睛看着,便是面前摆满了珍馐美食,也只能看着,偶尔挑一筷子。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让柳絮回来早早的备了火锅。
谢昭昭就着红油蘸酱吃了几片涮肉,又拔开酒封嗅了嗅。不亏是老胡的私藏,香气厚重,她仰头,就着酒坛灌了一口,甘醇的酒液自喉咙流入五脏六腑,莫名叫人畅快。
新岁将至,在这样的雪夜里,喝着小酒,烫着火锅,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谢昭昭迷蒙着眼睛,将一碟小白菜又丢进了过了。身边忽的坐下一个人,她抬眼看去,却见萧淮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锅里的小白菜。
“这是什么?”男人轻声开口。
“白菜啊。”
“不是,这个锅子。”
“哦。”谢昭昭点点头,“火锅。”
萧淮抬手,身后的宫人鱼贯而出,人人手中都端着个盘子,盘中置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两壶果酒和几样饭后的小点心。片刻,她的小火锅边上就满满当当的摆了几大圈。
“知你吃不饱,朕特意让御膳房做的。”说着,萧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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