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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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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说银子,钟景祺便不大乐意了,“喂,你说什么呢,可省省吧。”
就在谢昭昭以为钟景祺大抵是要说他们打小的交情,谈钱伤感情,谁知他语调小转,笑得灿若朝阳,“你小时候犯浑的时候,花了小爷我多少银子?现在才假惺惺算起账来……”
对上谢昭昭愕然的眸子,钟景祺微顿,当即躬身抱拳,“微臣逾矩了,还请娘娘赎罪。”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谢昭昭心中蓦地有些发酸。她突然觉得,很多珍贵的东西再一点点的离开她,离得越来越远,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一门心思要进宫,是不是错了?
不,她不是谢凝,没有权利去评价她的人生对错与否。
“喂,你是在西北历练了几年,愈发皮厚了不是?”谢昭昭收起心思,虎着脸,“我都说过了,不许再说什么娘娘微臣的,找打是不是?”
“微臣……”看到谢昭昭眼睛一瞪,钟景祺立马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好半天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行行行,你是小祖宗,真是怕了你了。”
是了,这才是钟景祺,才是谢凝记忆里的钟二。便像那年去凌霄楼看犒军,他也是这般无奈的摇头,只说“小姑奶奶,我真是怕了你了”。
谢昭昭心中发酸,却依旧扯出一个大大的笑,不服气道:“知道我是小祖宗便好!”
——
得了寿礼,谢昭昭便命人抱着宝刀,一路往老国公的院子去了。刚走到院门口,便见老胡拎着个酒壶歪倒在墙角,呼噜声震天。她皱着眉笑了笑,吩咐碧荷给老胡寻个铺盖来。
老胡年纪大了,这深秋的天气,这般睡着,只怕要受凉。
等进了院子,谢昭昭各处寻了一圈,却不见钟老爷子的身影。正想着找舅母问问时,老国公身边的侍从便急急忙忙的炮来了,说老爷子在马厩刷马,委屈娘娘再跑一趟。
刷马?这一大家子的人等着给他过生辰,他却跑去刷马?这老头,也忒任性了。可转念一想,谢昭昭便回过味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说的,大抵就是钟国公眼下的心境了。
待到了马厩,谢昭昭远远的就看到了正在刷马的钟国公,老爷子着着短衫,撸着袖子,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
“外公!”谢昭昭大声喊道。
钟国公寻着声音望去,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这小丫头,这些年到底是没白疼,还知道来给他这个老不死的拜寿。
谢昭昭提着裙摆,忙不不迭的跑过来,一进马棚,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去拿马刷,“外公,我来给你帮忙。”
谢凝小的时候,就时常跟着钟国公刷马。谢昭昭刷的有模有样,一边刷,还一边念起来,“马儿乖,马儿乖……”
这突然出口的童谣,让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愣。随即,钟老国公哈哈一笑,不住的点头,“是我钟家的丫头,当了娘娘,也没有忘本。”
谢昭昭却一阵心惊,从她进马鹏撸袖子到这出口就唱的童谣,居然都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做谢凝,都变得这么自然了?
极力压制中心中的惊慌,谢昭昭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当然,我可是外公的心肝,哪怕是做了娘娘,外公也休想让我将这心尖尖上的位置让出来。”
瞧着言语间透着娇俏的小丫头,钟国公朗声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
可话也没有说错,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么。
祖孙两个一边刷马,一边闲聊,不知怎的,谢昭昭就提起了今日门庭冷落的事情。虽说老国公年事已高,有很多年都不问朝事,可她大舅舅、二舅舅仍在朝中,钟家繁盛百年,如今虽没了往日的辉煌,可也不至于清冷致斯,更何况还有她这个贵妃外孙女。若说败落,那着实还尚早。
“这是我的意思。我叮嘱了你两个舅舅,若有同僚要来贺寿,一律回绝。”钟老国公仔细的刷着马背,语气却不若方才欣喜,颇有几分沉重的味道。
谢昭昭心中一沉,不知自己哪里触到了老爷子的伤心事,只小心的试探着问道,“这又是为何?”
老国公抬眼,谢昭昭便一下子对上了老人看来的目光。虽然已经一把年纪,可这眼中却不见半点浑浊。谢昭昭想,大约只有真正在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有这般清明沉冷的目光。
“昭昭啊,你可知自大周立朝,我们钟家出了多少位将军?”
谢昭昭摇头,如实回到,“昭昭不知。”
“十七位。”老爷子开了口,目光却一点点沉下去,落在了马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
谢昭昭的心,也跟着钟国公的目光,沉了下去。那些曾让她困惑不解的,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第46章 不甘
大周立国不过两百余年; 若是笼统算来; 那便是每十几年; 钟家便要出一位将军。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周自开国以来; 历代君王最为看中最为依仗的兵权,都有钟家人的参与。世代将门,即便已经交出了兵权; 于军中和民间,仍有极高的威望。
“你可知,我们钟家这样的将门世家,缘何到了你舅舅这里,便统统弃武从了文?便是小辈里,也只出了一个钟二; 还是自个儿偷偷从的军?可是他们不爱舞枪弄棒; 只爱吟诗作赋?”老爷子眼角的皱纹折起,笑得有些苦涩,“钟家的男儿; 骨子里的血都是热的; 让他们放下刀剑,又……谈何容易呐。”
老爷子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谢昭昭内心已经震惊的不得了。
“所以; 舅舅们、表哥们都做了文官……”她试探着开口,“也是外公您的意思?”
难怪钟家自钟国公后,除了钟景祺,便再也没有出过武将。谢昭昭一直困惑不解; 如今总算有些明白了。
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止是你舅舅和表哥,从今往后,钟家的男儿,都不会再上战场了。”
谢昭昭蓦的看向钟国公,眸中的惊愕难掩。她忽然想起那日在烟雨楼问谢执的话:父亲可是真的有过不臣之心?
谢执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谢昭昭不是不懂,甚至她一直都希望谢远清能有和钟国公一样的选择,用泼天的权势,换谢家一个安稳。可这一刻,她心中只觉苍凉。
“一定要这样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谢昭昭的眼睛有点红,想到钟家如今的处境,想到谢远清、谢执和谢芮,心里就堵的发慌。
“或许,可以试一试呢?或许,萧……皇上,并没有这样的猜忌呢?”
钟国公却只是摇摇头,“傻丫头,你让老夫如何去试?用钟家上上下下这么多条命去试吗?”
“即便当今圣上没有此意,那往后的呢?总会有那么一位,也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可是外公你说了,钟家的男儿,连血都是热的。你就忍心给他们上上这样的枷锁,让这热血一点点变凉?凭什么我哥哥我爹爹,明明没有忤逆之意,却日日殚精竭虑,便是连芮儿的亲事,都讳莫如深?都说为君为帝者,当海纳百川,有容天地之雅量,到头来却都还是逃不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说到最后,谢昭昭连声音都开始哽咽。
有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可心里的这道坎就是过不去。
“傻孩子,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公道。等你到了外公这把年纪就会明白,人这一辈子,总会有诸多无奈。争不过的时候,便谋的长远一些。”钟国公帮谢昭昭擦掉眼角的泪,“今儿是外公的生辰,天大的好日子,你个小丫头哭什么。”
“呜呜呜呜……”老爷子不说还好,这一说,谢昭昭的眼泪便越发控制不住了。一直以来,她都再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权衡利弊,却没想到,自己或者说谢凝身边的最亲近的人,最在意的人,他们都活得这般辛苦。
“昭昭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任性胡闹了。”谢昭昭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擦在了钟国公的短衫上。
“哼,那不成,我的心肝就是要任性胡闹!”老爷子一吹胡子一瞪眼,“你且放宽心,要是哪个没有眼的兔崽子欺负了你,外公第一个为你做主!”
瞧着老爷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谢昭昭也终于破涕为笑。她靠在外公的怀中,收了眼泪,心绪也渐渐平复了下去。
钟国公为钟家谋了一条路,一条虽不再荣光,却长远的路。那么,她也要为谢家寻这样一条路,一条足够长远,也能够恣意的路。
——
钟国公的寿宴办的极为简单,只儿孙小辈们围在一桌吃个饭。这样的排场,以国公府如今的地位,着实有些寒酸。可老爷子乐的开心,谢昭昭也打心里喜欢。
让谢昭昭有些意外的是,谢远清居然也来了,不但送来了寿礼,还坐下来一起和钟家的人吃了个便饭。谢昭昭偷偷去看了那寿礼,是最为普通不过的两包粗茶,可见她爹爹是上了心的。
谢远清主动放低身段示好,钟国公自然也没有虎着脸将人往外赶,翁婿两个时隔多年,终于又坐在一个桌上,吃了顿饭。
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黎氏不经意问起谢芮的事情,“芮儿下个月便要及笄了吧?”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粉色衣裙,娇俏可人,听了舅母的问话,有些害羞的点点头。及笄了,便要开始说亲事了。
“可是有中意的……”
郑氏素来性子直,她这话还没问完,就被谢芮打断了。
“我方才瞧见芳姐儿在湖边捉鱼,姐姐可要同我去瞧瞧?”小姑娘平时虽然爱玩闹,但到底是脸皮薄。估摸着长辈们要说什么,当即就想找借口开溜。
谢昭昭岂会不明白这小丫头的鬼心思,瞧着她央求的模样,应了声好,又向老国公问了安,才跟着谢芮跑了出去。
看着姐妹两个走远的身影,,谢远清虽有些不认同,但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丫头,愈发的没有规矩了。”
“妹夫不必在意。”郑氏宽慰道,“贵妃娘娘年纪小,还是孩子心性,想来也是在宫里头被拘久了,这回了国公府,就由她去吧。这芮儿的亲事……”
景王的事情,钟家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
“这是我与执儿商议过了,还是让芮儿自己做主,我们这些做父兄的帮她把把关便是了。”
“那可有中意的人选?”钟家大舅又问道。
“这……”谢远清顿了顿,“倒是有一个,只是听执儿说起过,人品不错,只是我还未曾见过。”
“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我们也可以帮忙打听一二。”
谢远清微顿,“是个白身。”
这……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安静,怎么都没想到谢远清中意的女婿,是个白身。倒是钟老爷子轻哼了一声,“你倒是不糊涂了。”
闻言,谢远清拱手,“老泰山教训的是,远清受教了。”
老国公却不吃他这文绉绉的一套,“别给我来这些迷魂汤,抽空把人带来给我瞧瞧,芮丫头的亲事,不能马虎了。”
谢远清点头称是,他也确实想要去会会那位姓孟的书生。
——
这边,谢昭昭却被谢芮拉着,一路去了湖边。湖边自然没有什么芳儿姐在捉鱼,不过国公府的这片湖占地颇大,深秋时节,碧波荡漾,倒也别有一番看头。
“你这小丫头,就会拿我挡事。”谢昭昭点点谢芮的额头,
小姑娘抿着嘴笑,“姐姐最疼爱芮儿,当然要处处护着才是。”
她笑得一派天真烂漫,说完便四下张望了一下,见附近没有其他人,居然直接脱下了鞋袜,提着裙摆,赤着脚就往湖里走去。
谢昭昭一惊,“你这是要做什么?”
“捉鱼啊?”谢芮转头,冲谢昭昭眨眨眼,“难不成姐姐以为芮儿真的在胡说?”
嘿,这小丫头!
谢昭昭看着小姑娘赤足戏水的模样,也不自觉的眉眼舒展,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心性,真好。
谢昭昭想,护好她这份无忧无虑,让小丫头可以永远都这么简单快乐的过日子,大抵就是谢凝能为这个妹妹做的,最重要的事了。
第47章 变故
国公府的寿宴本就办的简单; 因着谢昭昭身份特殊; 众人早早的就散去了。从国公府回宫的路上; 谢昭昭一门心思的在琢磨谢芮的事情; 直到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等奉命保护郡主,还请郡主回府。长公主交代属下; 郡主若再胡闹,便直接绑回公主府!”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带着些厉色。
谢昭昭掀起帘子望去,便见到公主府的门口,几个彪形大汉架着一个姑娘,那姑娘一身翠色衣衫; 一边挣扎; 一边叫嚷,“你们这群狗奴才,居然敢对本郡主这般无礼; 看本郡主回头不扒了你们的皮!”
正是安阳郡主赵瑾。
听了赵瑾的话; 那男人躬身,“郡主息怒,属下们也是奉命办事。长公主有令; 赫真王子抵京之前,郡主哪都不能去。”
“放屁!本郡主才不要等什么劳什子王子,本郡主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难不成你们还要将我绑起来关在房中?”
“属下不敢; 可郡主这个月已经出去散了几十次心了,实在难以令属下信服。”说着,那男人挥挥手,示意下属直接将人绑起来。
拉扯之间,有护卫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往赵瑾身上胡乱摸去。
谢昭昭看得清楚,微微蹙眉,“碧荷,下去瞧瞧。”
“娘娘……”碧荷有些犹豫,长公主与他们本就不亲厚,她不明白,娘娘为什么非要去趟安阳郡主这趟浑水。
虽说赵瑾从前与谢凝不太对付,可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在谢昭昭看来,不过都是小孩子胡闹。从私心来讲,她其实并不讨厌赵瑾。原书中,这小郡主结局凄凉,她当时看得时候,甚至还有些唏嘘。如今碰上这欺主的“咸猪手”,她更不会坐视不理。
谢昭昭想,若是让谢凝遇上今日的事情,想来她也会出声制止。
思及此,帘子一挑,清甜的女声便自马车中响起,“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让我瞧瞧,可是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些护卫闻声看来,见马车上未有象征身份的木牌,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走走走,赶紧走!”
“哦,这是什么地方?”谢昭昭挑眉,径自跳下马车,走到公主府门前站定,向门楣之上看了一眼,“这不是长公主的府邸嘛!”
先前那暗中揩油的护卫有些不耐烦,“知道这是公主府,还不速速离去!当心触怒了主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合着几位也知道这是公主府,知道这府上有主子,只是不知,这公主府上的主子,何时变成了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谢昭昭就已经冷下了脸,“莫说郡主如今还未出嫁,本就是这公主府的主子。便是来日嫁到了阿若部族,那也是堂堂的王妃,岂容你等这般轻慢?!”
谢昭昭一副上位者的模样,一下子便将这些护卫唬住了。那首领到底还是见过些世面,躬身一礼,“我等不知阁下身份尊贵,多有冒犯,还望贵人海涵。知这到底是公主府上的家事……”
那首领微顿,言下之意也很明白,既是家事,外人自然不好插手。
“怎么?觉得我管不得?”谢昭昭扯了扯唇角,“夜护卫,你说,这公主府的事情,本宫是能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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