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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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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的呼吸清浅,口中还喃喃有词,“淮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念书。”
  “恩。”萧淮轻声应道。
  “那等你当了王爷,我就来给你做王妃,好不好?”
  少年弯着唇,眸色温软。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虽是呓语,谢凝却真的将这话记在了心里,打那日之后,当真开始好好读书,用功的程度连谢远清都有些诧异。
  一年之后,皇帝驾崩,三皇子萧淮继位,改年号昭宁。昭宁三年,忠勇侯府嫡女齐氏被册封为皇后。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那一日,谢凝躲在被子里,哭成了个泪人,一边哭一边抽泣道:“骗子。”
  从此便又开始她上树捉鸟,下水抓鱼的散漫日子。
  可她不知道,承明殿红烛长明的那一晚,齐皇后到天亮也没等到皇帝。至于萧淮,则是在莲湖亭坐了整整一夜。
  再后来,谢凝便愈加无法无天,纨绔之名少京城几乎人尽皆知。可每每父兄在提及朝政的时候,她总会留着耳朵仔细听。哪个大人今日遭了训斥,哪家又失了皇帝信任,西北动乱渐平,西域岁贡将至。
  从这些蛛丝马迹里,谢凝知道,萧淮的皇位一天比一天坐的稳。
  女子的闺房里,少女提笔,刚劲的字迹里透着几分清秀。
  白宣上书着两行字:昭昭若日月,离离如星辰。
  窗外,落花微雨。
  淮哥哥,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不计较了。
  ——
  谢昭昭睁开眼的时候,天色还未亮透。她呆呆的望着凤凰于飞的账顶,与其说是梦,不如说她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尽了谢凝的前半生。
  原来,她与萧淮自幼便相识相知。
  原来,那句花笺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原来,纨绔之名不过表象,谢凝心中澄明,自成一方天地。
  谢昭昭叹息,有些心疼谢凝。若是萧淮没有当皇帝,只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他和谢凝的故事,是不是就就不一样?
  那后来的事情呢?叹息之后,谢昭昭越发不解。
  她不是穿进了一本书里么,怎么就这突然有了谢凝这么年少时的记忆?
  三千大梦,谢昭昭混沌惶惑。
  她,到底是谁?


第31章 谏言
  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 街上人迹罕至; 只辘辘的车轮声自远处传来。
  一辆乌顶马车渐行渐近; 车角没有挂哪家的木牌子; 可见主人家并非官家,或是并不想以官家的身份出现。
  马车在一处茶楼模样的地方停下,黛瓦白墙; 方方正正的竹木面额上书着三个规规矩矩的大字:谏言堂。
  油纸伞撑开,自马车里下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年人穿着青绿色长袍,一个娃娃脸,一个瓜子脸。帘子复又被挑起,露出一张俏生生的眉眼; 面若桃李; 生的更为标志。
  “公子小心些,已经给您留着位置了。”娃娃脸少年扶着锦袍小公子下了马车,主仆三人一道径自往谏言堂走去。
  不同于外面的清冷; 这谏言堂里却是极为热闹; 八仙桌一张挨着一张,茶水小食已经备齐。不远处的台子上,已经有几个年轻人争执起来; 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说是“天下人皆可一言”的谏言堂,瞧着却听个挺热闹的茶馆。
  锦袍小公子往靠近台子的一处桌前坐下,捏起碟子里的一块桂花糕,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上面的人高谈阔论。
  “如今我大周兵强马壮; 国运昌隆,区区西北部族,有何惧?眼下已入秋,过不了过久,西北便会是天寒地冻,到时候出兵,岂不刚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个白袍青年激动的说道。
  “齐兄此言差矣,西北部族一向凶悍,若是贸然出兵,即便我大周胜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依我之见,不妨先行安抚,再寻长久之计。”另一个略上年纪的男子反驳道。
  “荒谬!”白袍青年不服气,“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岂不窝囊?”
  “窝囊?”中年男人瞪眼,“治国平天下又不是逞一时之快?自要放长远!”
  这谏言堂在大周是个极为特别的存在,可议朝政,论天下事,又有大学士林文康时常坐镇,吸引了不少读书人聚在此地。
  两人你一言我一眼,眼见着就要吵起来。林文康坐在边上,捋了捋胡子,轻咳了一声。
  正在争辩的两人瞬间噤了声,朝着他拱拱手,“先生。”
  林文康点点头,往下面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子端,你来说说。”
  闻言,那一直心不在焉吃茶点的锦袍小公字突然转头,循着声望去。便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起身,他身上穿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色袍子,浓眉大眼,模样倒是十分端正。
  “先生。”书生先是朝林文康拜了一拜,这才开口道,“西北部族侵扰边疆多年,先帝在位时便屡屡出兵镇压,但收效甚微。直至昭宁九年,范将军大败阿若部族,西北部族这才联名上了降表。可如今阿若部族内讧,各部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可见武力镇压,并非可以一劳永逸。”
  “孟敬沅,你胡说什么!”先前那白袍青年微怒,厉声道。倒是与他激辩的中年男人,得意的挺了挺胸。
  被唤作孟敬沅的书生微顿,似乎并不在意白袍青年的怒色,只语气轻缓平和的复又道,“不过,一味的安抚也并非长久之计,西北苦寒,物资匮乏,朝廷若是一直接济,一来有伤国本,二来各部族若是以此为依仗,贪心不足,只怕也是后患无穷。”
  听他这番说辞,原本得意洋洋的中年男人面色一黑,“墙头草!要你这般说,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难不成就这么僵着?”
  孟敬沅拱手,“据孟某所知,两年前,程将军已在燕州设立商站,推行互市制度,用粮食交换马匹,不过只在官署开放。若是能够将此举推广至民间,将大周的生丝、茶叶贩卖到西北,再从当地购进棉花、毛毡……往来商贸一旦推行开来,于我大周,于西北部族,皆是好事。”
  台子下有人不以为然,“西北苦寒,谁愿去做这费力的生意?”
  孟敬沅却温和的笑笑,“曹兄此言差矣,商人重利,若是能开放贸易,推行起来,想必不是难事。”
  “那往后呢?做起生意来,胡人便听话了?”先前那主战的白袍青年不屑道。
  “兵法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圣上心怀天下,西北部族也是我大周百姓,以武力镇压,实为不得已之举。若能借往来商贸巩固与各部族关系,将之盘根错节,外来商贸才是民生根本。即便将来个别部族有了二心,想必也不敢贸然动武。”
  孟敬沅一言道明其中的要害,有不少听明白关节之人不住点头。见状,孟敬沅又朝林文康一礼,“先生,以子愚见。”
  “你想得倒是透彻。”林文康赞赏的点头,又见孟敬沅似乎还有话说,“可是……还有别的主意?”
  “不过是晚生一时闲来的胡想。”孟敬沅躬身拱手,“不知可否考虑在在边境设立官学,招收部族子弟,开放科考……”
  此言一出,反对声便一浪高过一浪,连先前赞同开放民间贸易的几个读书人都忍不住摇头。与西北部族做生意便罢了,还要开放科考,难不成还要让胡人来做官?
  见众人反对,孟敬沅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文康点点头,示意他到这里便可。倒是台下那锦袍小公子,桂花糕也不吃了,津津有味的听着孟敬沅的谏言,待他说到开放科考的时候,还忍不住挑了挑眉,一直目送孟敬沅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颇为感慨。
  没错,这小公子便是乔装而来的谢昭昭。她已经来了这谏言堂多日,也只为孟敬沅而来。
  三年一度的春试在即,少京城聚集来不少读书人,孟敬沅便是其中之一。
  孟敬沅,字子端。
  原书中,这位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便是在昭宁十三年的春试中高中,御前钦点了探花郎。后来调任江南,做了一方父母官。如今来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而谢昭昭来寻此人,不过是想来看看他人品如何,能否值得谢芮托付终身。
  眼看着谢芮就要及笄,景王一直不安分,谢远清和谢执又打算给她寻个普通人家,她这个做姐姐的,总要尽一份力。
  这段日子,谢昭昭时常来谏言堂,与这孟敬沅也算点头之交。这人给她留下的印象不错,学问好,耿直又老实,听说家中还有一位十分热心肠的老母,可谓母慈子孝。虽说原书没有完结,孟敬沅结局如何也无从知晓,但谢昭昭依稀记得,萧淮对此人十分信任,且寄予厚望。
  ——
  谢昭昭从谏言堂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青草味和着扑面而来的桂子香,令人神清气爽。
  主仆三人一上马车,碧荷便撇撇嘴,十分嫌弃的开了口,“娘娘说那读书人厉害,可依着奴婢看,就是个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岂不把这天下的读书人都得罪光了,好像说的就他一个人厉害似的,难怪大伙都不喜欢他。”
  谢昭昭笑笑,没说什么。孟敬沅这性子,与御史大夫简易之有几分相像,自然不招同僚喜欢。也正因这样,孟敬沅高中不久之后便被远调江南,做了个小小的知县。可他谢家如今,要的不是八面玲珑招同僚喜欢的人,而是得皇帝信任的人。
  谢昭昭阖着眼,将原书中和少京城中如今需要议亲的男子又细细想了一遍,却发现这孟敬沅似乎是不二人选。
  看瞧着天色渐晚,碧荷吩咐车夫走西边的那条小巷子,这样才不会错过宫门落锁的时辰。可马车堪堪驶进巷口,便听到一阵争执声。
  谢昭昭掀开帘子望去,便见孟敬沅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堵在巷子里,方才被他驳斥的白袍青年正得意洋洋站在一边看热闹。
  “你不是厉害吗,不是能言善辩吗,不是最得林先生喜欢吗?本少爷倒是看看,今日剪了你的舌头,明日你如何在台上信口雌黄!”
  “你……天子脚下,你怎可……”孟敬沅有些慌,可依然端着读书人的一身正气。
  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天子脚下怎么了?知道忠勇侯吗?那是我伯父,手里握着二十万兵马!”
  说着,他手一挥,一群家丁便向孟敬沅扑上去。


第32章 流言
  眼看着那群人将孟敬沅架了起来; 一个家丁当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谢昭昭皱眉; 沉声道:“夜二。”
  “在。”
  声落; 黑色的影子突然闪过; 小巷里旋即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没等谢昭昭回过神,那道黑影便自马车边略过,轻声道:“娘娘; 妥了。”
  谢昭昭探着头望去,一圈人躺倒在孟敬沅脚边,不是抱头就是捂肚子,个个都是呲牙咧嘴的模样。那白袍青年更是惨,手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反折起,正躺在地上呻。吟着。谢昭昭抽抽嘴角; 萧淮给她配的这暗卫; 办事还真是干净利落。
  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孟敬沅也向马车这边看过来。随即理了理衣摆,小跑过来; 站在马车外便是一礼; “多谢恩公救命,孟某感激不尽。”
  “无妨,路见不平。”谢昭昭掀起帘子; 冲孟敬沅笑笑。
  “谢兄?”孟敬沅有些诧异,没想到搭救他的,是这位在谏言堂相识不久的小兄弟。
  “孟兄见谅,方才不便现身。”
  孟敬沅点点头; 这少京城卧虎藏龙,他也隐约知道,这位谢小兄弟家中也是做官的,自然不好与忠勇侯府正面冲突。
  “谢兄客气了,是孟某应当感激你搭救之恩才是。”
  上了马车,孟敬沅才发现,这位小兄弟一直皱着眉,似乎是有什么忧愁之事。
  “谢兄可是遇上了麻烦事?”
  “唉……”谢昭昭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谢昭昭告诉孟敬沅,他家中有一小妹,马上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原本想寻个好人家嫁了,却不想偏偏被这少京一霸盯上了,他爹爹已经回绝,可对方居然不管不顾非要强娶。对方财大势大,这可愁坏了他们一家人。
  孟敬沅是个老实的读书人,听了这事,自然忿忿,“天子脚下,怎能强抢民女!”
  谢昭昭摇摇头,“方才孟兄不也瞧见了,天子脚下,还有人想要剪了你的舌头。”
  孟敬沅:……
  他一时羞赧,心中不平却又无功名在身。
  “唉……”孟敬沅叹了一口气,“可惜在下人微言轻,着实帮不上谢兄什么忙,实在是惭愧。”
  谢昭昭抬头,定定看着他,只看得孟敬沅有点脊背发凉。
  “谢兄可是有话要讲?”他开口询问。
  谢昭昭欲言又止,好半晌又才摇摇头,“唉,罢了。”
  看他这副为难的模样,孟敬沅有心想问问因由,可毕竟是别人家事,他二人又相识不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片刻,马车便在一处破败的小巷口停下。吃饭上京夜景花费了不少盘缠,孟敬沅住不起客栈,便在这偏僻之处寻了个容身之所。
  孟敬沅下车后,车夫才驱车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娘娘方才为何要那般说?”碧荷有些听不明白,却也隐约知道,自家娘娘说的是二小姐的亲事。
  谢昭昭笑笑,看向柳絮,“你以为如何?”
  柳絮略微沉吟,开口道,“奴婢觉着,这位孟公子有些迂腐,大约……急不得。”
  谢昭昭点点头,孟敬沅是个读书人,免不了忠孝节义一大堆,可他为人正直,肯定还会问起此事。她如今不过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只等着它静静发芽,一天天长大。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能为谢芮遮去一切风雨。
  ——
  谢昭昭甫一回宫,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有麻烦事找上门。听说太医院丢失了一批药材,这会儿整个后宫都人人自危。
  “太医院丢了药材,当报京畿衙门,找到我这里做什么?”她抿了口茶水,十分不解道。
  “回娘娘的话,这批药材,有些特殊,是……”朝华宫的掌事姑姑悄悄抬眼,见贵妃娘娘神色如常,才小心开口道,“是保胎药,且据查,流向了宫中。”
  保胎药?宫中?
  这便不是小事了。
  宫中从未听起过哪位宫妃有了身孕。若这保胎药当真流入了后宫,那便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宫妃有孕,可担心遭人嫉害,暗中保胎,不敢声张;要么便是有宫人与外男有了苟且,珠胎暗结。
  谢昭昭思来想去,觉着第一种的可能性极小,毕竟这肚子总归是要大起来的,实在没必要这般藏着掖着,萧淮如今并无子嗣,若真是宫妃有孕,那还不得闹得整个后宫人尽皆知?暗中保胎,实在是多此一举。若是第二种……谢昭昭不由郑重起来,那可就是关系到皇家尊严的大事了,难怪后宫人人自危。
  思及此,谢昭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平氏何在?”
  “回娘娘的话,如今还被关在慎刑司。”
  自明太妃寿宴过去已有月余,虽说萧淮言明为太妃积福,饶了她的死罪,可她未被召幸便有了身孕,到底是欺君的死罪,人肯定是留不得的。如今宫中突然丢失了保胎的药,平氏虽人在慎刑司,可依然最有嫌疑。
  ——
  慎刑司在内廷极为偏僻之处,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刑讯,远远的,谢昭昭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她皱了皱眉头。
  越往里面走,味道越重。谢昭昭掩着鼻息,直到走到最里间的牢房,才看到里面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染着血迹,她平躺在茅草上,小腹微微隆起。
  “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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