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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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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中掏出紫檀木小盒子。里面藏着一枚小型精致箭羽。
“今日逛街瞧见,便知你喜欢。”
韩知艺的确喜欢。
想着这家伙要送,她做何不收。
秦之逸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就听韩知艺翻脸不认人。
“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秦之逸脸色一片青一片白:“我还没见过韩伯父。”
韩知艺不明白秦之逸抱的什么心思:“我爹上回被你气的吐血,你这是嫌他命不够长?”
天之骄子,向来被人捧着,秦之逸何曾这般被人落了脸面,还是先前日日以他妻子自居的韩知艺。
他当下有些恼,一甩袖子:“我真是冲昏了头脑,才会来这儿被你羞辱。”
韩知艺也觉得他鬼上身,谁能想到,早就定了娃娃亲的两人,秦之逸给她送物件还是头一回。
“那你如今清醒,可以走了。”
等秦之逸一走,韩知艺这才看向手里的盒子。
一时之间竟不知何滋味。
以往,她心心念念的,却是这会儿倦了累了,不想要的。
她闷不吭声回了屋子,
把箭羽放在一旁,女子端坐着,背脊笔直。
像是在回忆往昔。
那还是七岁。
那是她背着家中长辈跑出韩府玩时,被一群活泼捣蛋的男孩,从比她人还高的围墙上推了下去。
直接掉在里泥坑上。头直接嗑出了血。
那时她只知道哭,男孩们一看闯了祸,瞬间吓得跑远。
小韩知艺疼的站不起来,哇哇大哭,直到她没力气时,有人把他拉起。
取笑她:“小脏包。”
那时的她满脸都是泥,眼睛都睁不开。小姑娘还是很爱俏的,听到这么一句,当下就扯着嘴继续嚎啕大哭。
那人嘴里一直在嘲笑,却是用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去脸上的泥。
“小脏包,你是哪家的孩子?”
“走,带你回家。”
记忆里男孩的脸已经模糊了,可韩知艺却对他腰间挂着的墨绿挂坠印象极为深刻。
又过了两年,她再度看见了那挂坠中有着几丝乳白色条横的挂坠。
那时秦之逸不情不愿的被秦父秦母拉着定娃娃亲。
可惜物是人非,她再也没从秦之逸嘴里喊过‘小脏包’三个字。
还被闹得身心俱疲,对这段很是满意的婚事,也渐渐的灰了心。
……
时间慢慢的挪动着。
楚汐觉得,她还是有点渣的。
因为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女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气,面色红润,正要伸个懒腰。
就听一旁有人道:“醒了?”
楚汐动作一顿,朝声源处望去。
男子哪有先前的温和,嗓音也是裹着寒意。
楚汐眉心一跳:“你怎么再此。”
裴书珩仿若未闻,当着楚汐的面,褪去了外袍。
男子淡淡道:“我想要个女儿。”
第333章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被这一句刺激的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眼见着裴书珩将袍子随意扔在一旁,缓步朝她而来。
楚汐脑子一片空白,等空气里那股子极好闻的冷松木清香丝丝缕缕的将她包围后,她这才回神。
当下转身,把如意枕抱在怀中,取出底下搁着的荷包。
火急火燎呈上。
“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你用的着吓我?”
裴书珩视线朝下,瞥向荷包,用上好的绸缎布料制成,同他平日里佩戴的玉佩颜色一般,为乳白色。
自带的暗纹,只需一眼,便知其高贵不凡。
上头绣着秀逸有神韵的竹子,裴书珩有些惊讶,楚汐上回那枚荷包,丑的令人唏嘘。
他甚至对这枚没有太抱有希望。
可楚汐却给他眼前一亮。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挑,捏在手里,看了半响。
楚汐以为逃过一劫时。
裴书珩又把荷包递到她眼前。
“不是,我好不容易绣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楚汐当下不乐意了。
白挨针刺了?
想象中的赞美和掌声在哪里?
裴书珩垂着头敛眉,楚汐瞧不清他的神情。
男子喉结滚动,心里总算松快不少:“楚汐,给我系上。”
这和刚买新衣结了账,就迫不及待穿在身上有什么区别。
狗子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楚汐嘴角梨涡隐现。鬓发斜插碧玉瓒凤钗,垂下一小川细碎的珍珠。肤如凝脂,明眸生辉。
她有些得意,眼眸上挑:“怎么样?别看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真要和一件事耗上,也是办的不差的。”
就连刺绣嬷嬷到最后都夸了她一句,是个不错的苗子。
裴书珩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以示认同。
楚汐更得意了。
就连嬷嬷夸她时,都不曾这般。如果身后有尾巴,早就翘起来摆动了。
楚汐得到认可,这才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早把什么女儿抛在了脑后,她跪在榻上,手指灵活的把荷包系了上去。
她拿腔作调道:“薛大将军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男人么,爱攀比好面子,不过鸡皮蒜毛的小事,你见薛大将军冲你显摆,你不甘示弱,我都懂。”
“不过,你这样可不好,男子还是要大气。”
……
裴书珩不语。听着她胡说八道。却不曾发表意见。
可他视线落在女子身上,楚汐知道他不曾神游,他在听。
提到薛大将军,她又恍然想起那个熊猫眼。
楚汐乐了。
“他倒也真舍得,也不怕手下没个轻重,看着那伤势唬人的很。”
裴书珩看着腰间的荷包,缓缓在楚汐身旁坐下。他抚摸上头的纹理。淡淡回道。
“他本就是个粗人,薛执自小被他揍惯了,十多年来倒也不曾出事。想来揍人,大将军得心应手。”
裴书珩情绪很好,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见楚汐凑近,要接着往后听的模样,男子抿了抿唇,这才继续道。
“薛执有武艺,很是不错,如此年纪,上阵杀敌做个副将也绰绰有余。可他见文人服饰,儒雅风流,比那身盔甲好,便心生向往。”
可薛执整日在兵营,识得的字并不多,兵书虽能倒背如流,可字放在他眼前,不好意思,这个字符不认识。
边塞要地,风沙大,整日在外,晒的也黑。
薛执一回来,发现京城的男人比边塞女子还白。
刚开始他还笑,京城的公子哥都是些娘们。
可等他走在街上,周边那些小娘子会指着他笑。
——天呐,黑的和碳一样。
——这不是薛将军的儿子?看看一身盔甲,多气派,别看他黑,人家可是保家卫国,铮铮男子。
——他这个年纪不曾娶妻吧。回京别是要定亲。
那唯一夸他的也转了个风向。
——不会吧,哪家姑娘这么惨。
——他看过来了,还好我用折扇捂了脸,我怕他看上了我。
这也就罢了,恨只恨有对比。且鲜明的让人难受。
街头出现一名书生,背着书箱,一身洗的发白的直缀,头上戴着一顶方桶形的帽子。
那些谈论着他的娘子们,瞬间换了议论对象。
——啊啊啊啊啊,那公子当真俊美。
——不知她可曾娶妻,我想自荐。
——我知道,这是南街小巷子里的秀才,家里以开小饭馆为生,拮据的很,你们还是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就是就是,他爹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薛执刚要平衡些许。
方才镇定的女子却一转口风。
——可我不一样,我有银子,我乐意做没有头脑的人。
薛执一下子改变了看法。
当下一回府,就褪了盔甲,他要读书写字,他爱学习。
……
男子刚一停顿,楚汐又忍不住的催促:“继续啊。”
裴书珩闲适的靠在床沿,卷懒的瞥了楚汐一眼:“薛大将军只当薛执是玩笑话,当下直接把薛执轰了出去。”
可哪曾想到,这小子,第二日就拿着书,给自己找了名夫子。
“等待他的,就是拳头。”
好死不死,薛夫人恰巧目睹薛大将军揍人的一幕,当下拎起扫帚,追着人满院子跑。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裴书珩不由嘴角轻轻上勾。
楚汐笑够了,又想起了薛夫人,那是个彪悍的人物,说一不二,薛大将军在她面前都要低上一头。
楚汐忍不住的问:“那薛夫人如何?”
裴书珩摸够了荷包,这才去捏绣荷包的手。指尖抹了药,可一凑近能闻到药味。
女子的手软绵绵的,仿若没有骨头。
“好在薛夫人发现及时,不然,你觉着薛执何止是脸上这点伤。”
楚汐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她朝男子一点一点凑近,嗓音有些低。好奇的眼眸灵动万分。
她对私密事比较感兴趣:“那薛夫人是不是把薛大将军赶去书房睡了。”
毕竟,他对薛大将军唯一的认知,就是鲁莽和隔三差五被赶出卧室。
男子哑然。捏着手的动作一顿。
他却没有再回楚汐的话。
裴书珩拉着她手挑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扣子。
楚汐嘴角的笑意一滞。
猛然抬头,是男子黑沉如墨的一双眸子。
第334章 是想把我拐回家
快酉时(下午五点)了。
秋的痕迹愈发的深,天黑的也比春夏早的多。
屋内也比午间暗了不少。
随着裴书珩的动作,空气如胶凝一般……
他附身,贴在女子耳畔道:“生个女儿,我定然不舍得打她。”
楚汐听着就不乐意了。
“那儿子呢?你这是差别对待。”
合着,儿子就能打?
她生的,问过她没有。
裴书珩眼中的锋芒暗了暗,楚汐离得近,能瞧见他浓密的眼睫晕下一团光影。
楚汐生怕这人,真做的出来重女轻男,当下打算好好给他掰一掰众生平等。
“儿子也是人,你这样可不行。”
“你这是什么思想观念?我不得不批评你。”
“这还没生,你就想着伤孩子的心。你这是做爹该讲的话吗?”
楚汐还想给他普及普及染色体的知识。
这生儿生女,是控制不了的。
就算跪在送子观音面前,日日祈祷都是没用的。
她正酝酿着,该怎么和狗子说,能通俗易懂。
她正要画几只蝌蚪。
可还没动身,腰就被搂住。男子低沉的笑出声,听着很是愉悦。
“你看,你都不曾拒绝。”
楚汐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不是该言辞犀利的驳斥么,怎么想到第一个生的没准是儿子头上了。
裴书珩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笑声仿若珠玉落盘。
“楚汐,你也是乐意的。”
正说这,他咬上女子的唇。
到底抵不住男人的热情,楚汐有些晕乎,脑袋涨涨的。
她原来内心是乐意的吗?
可还是不对。
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心里有没有彼此,而是这段感情容易碎的同时,两人没有坦诚公布的把最真实的自己摆在阳光底下。让对方看的透彻。
她真要说什么,男人便冲了进来。
没有前戏,
她还是很干涩的。
就这么!忍耐不了吗?
好歹衣裙脱了啊。
于是,双双错过了晚膳。
……
这是两人成亲后,裴幼眠一个人吃的晚膳。
阿肆过来传话:“公子夫人有事,让姑娘先吃。”
没有裴书珩的监督,小丫头一个人干完了整盘红烧肉。
原先还难受着,嫂嫂不在。吃完肉后,她恨不得以后晚膳都一个人用。
她又把那道鹅掌鸭信摆在眼前,筷子正要去夹,一旁的云坠再也看不下去。
小步上前轻声去劝:“姑娘,吃多了夜里容易积食。”
裴幼眠小脸瞬间搭了下来:“我可以多走路,消食。”
云坠摇摇头:“姑娘都吃了一盘子的肉,又用了一碗饭,若是公子在,定然不允的。”
裴幼眠只好撅起嘴,很是爱干净的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油。
云坠连忙把菜撤下。
裴幼眠这才看向频频往外瞅的阿肆。
“你在看什么?”
阿肆自然不敢说假话:“拂冬怎么还不曾回来。”
即便她会武,可到底是女子,眼瞅着天都黑了,她却乐不思蜀,这像话吗?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裴幼眠捧着解腻的山楂茶小口小口的喝着:“拂冬今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
“六娘说了,拂冬没准要成婚了。太好了,新娘子可漂亮了。”
阿肆听着只觉得好笑,明明知道裴幼眠许是听不懂,他仍旧较真道。
“不过就是随意相看一眼,八字还没一撇,拂冬那副德行,谁敢娶。对方即便是官吏,见多了血腥,没准能适应拂冬动不动用针威胁,可男人到底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
他说的有些急,语速过快,裴幼眠还真的听不懂。
小丫头皱着眉。肉嘟嘟的小手搭在下颚处。
自顾自的说着话:“六娘还说了,阿肆要跑去角落哭着悔恨,苦情悲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拂冬和旁的男人双宿双栖,阿肆那小子,活该。”
阿肆:……?
悔恨?
怎么可能。
他对拂冬可没有半点旁的心思。
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见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来人唇红齿白,高傲的仰着下巴,小公举永远拿鼻子看人。
他手里提着一盒点心。看到娇憨的裴幼眠时,这才正常些许。
“宁幼眠,快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裴幼眠看到他就烦。
小丫头当下甩过脸,不去看他。
宁虞闵也不恼:“嘿,你这丫头还挺有脾气,不亏是我宁府的人。”
什么叫做你宁府的人?
阿肆当下拦住宁虞闵的路:“世子,我们姑娘姓裴,也不曾认王妃为义母,您还是莫胡说的好。”
说着他瞧了眼天色。
“您是来找我们公子的?”
宁虞闵显他碍眼。
“我有病啊,大晚上不找姑娘,找男人。”
阿肆很想问问,宁虞闵多次歇在归德侯府,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们姑娘要歇息了,世子请回。”
宁虞闵轻轻松松把人拎起,往后一扔。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阿肆就被丢了出去。
阿肆吓得连忙闭眼,已经打算脸朝地了,可被人接住。
阿肆松了口气之余,嘴里的道谢还不曾说出口,就看见拂冬面无表情的脸。
铺天盖地的羞愧朝阿肆涌去。耳朵红的能充血。
拂冬顺势颠了颠:“你真轻。”
难怪小胳膊小腿的。
阿肆一句怼过去的话都没了。
这一刻,他真想直接晕死过去。
宁虞闵做完这些,轻轻松松的在裴幼眠身旁坐下,提着点心的盒子在裴幼眠眼前晃了晃。
“这可是刚出炉的酥饼,一口下去,满嘴生香。你确定不要?”
成功的引起了裴幼眠的主意。
她想要拿,可小爪子伸到一办,又缩了回来。
小丫头眸子亮亮的,布满了警惕:“六娘说了,无缘无故给人送东西,是不怀好意。”
酥饼是宁王妃爱吃的,他刚到了摊位,不由想起了软妹,忍不住多买了一份。
小公举没想到好心之举,软妹竟然这样想他!!!
“哥哥对妹妹好有理由吗?”
因着楚汐先前几句开导,裴幼眠胆子也大了。
“我不是你妹妹。”
小丫头面露严肃的看着宁虞闵,奶凶奶凶的:“你给我点心,是想把我拐回家。”
宁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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