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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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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犹豫了。
今天江煜说的话也让他很在意。
平白无故抱着他的大腿喊爹,还用那双透亮的黑眸瞅着他,说的话就好像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家人,寻求庇护,目光单纯,还充满了依赖和期待。
这样的江煜和上一世那个江煜不太一样。
前世江煜十二岁时虽然看起来也无害,但细想起来,眼中多少带着深藏的阴狠。
称帝之后的江煜彻底暴露本性,手段果决,狠厉毒辣,曾经拥护远安帝的左相一派全部被罢官抄家,流放北境,编入奴籍,世代不得再考取功名。
直接参与肃清事件的官员则是更惨。
株连九族,当街问斩,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那时候的江煜一双黑眸深邃可怕,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什么。
他没法把性格差异这么大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即便恨,他也暂时没办法做到对一个无害的孩子直接挥剑。
那该怎么办呢?
他又该如何对待江煜?
正想的出神,门外响起敲门声,韩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小少爷,将军把那小乞丐带回了西厢房,还差人请了大夫过来,说是要给他诊治风寒。”
韩时卿心头一惊,皱了眉。
他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他可是记得前世他爹可是将军府里唯一一个对江煜不冷不热的人啊?
莫非是江煜说了些什么?
想至此,他收了青朗剑,开了门,从韩山手里接了伞,湿发也没扎,便径自出了自己的院子,由韩山带路,向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第7章 会考虑不杀你
韩时卿走过湿漉漉的青石路,目光扫过将军府里既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与亭台楼阁,心绪微微波动。
走廊的下人见了韩时卿皆俯身行礼,面露微笑,还有娇俏的丫头们对着他红了脸。
府中人人亲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花草植物照顾的清新漂亮,整座府宅人气鼎盛,生机盎然。
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将军府。
不会败落,不会穷途,不会走向末路。
这里承载着他的一切。
这次,他必须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推开西厢房的门,将伞交给韩山,韩时卿由下人引着来到江煜的床边。
“卿儿,你来的正好。”韩靖宇招呼韩时卿到跟前,斟酌着语气开口询问,“你老实和爹说,这孩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反正不是我儿子!”韩时卿生怕韩靖宇误会了什么,赶紧摆手澄清。
“这我当然看的出来!”韩靖宇拍了下他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捋着自己的小胡子道,“你爹我眼睛不瞎,你俩年龄差在这里摆着,也就你那俩哥哥会信了那番说辞。”
“我是奇怪你为什么和他过意不去,睡了个午觉起来就跟中了邪似得顶着雨往外冲,见着他就打。”韩靖宇皱眉问道,“我听乙铭说,你还哭了,为什么要哭?难道这孩子是你心仪的姑娘所生?
“也不对呀,我看着你长大,也不见你对哪家大龄姑娘动心……”
“爹,哎,爹!”韩时卿见韩靖宇脑洞大开,眼见刹不住车了,赶紧打断他,“你别乱想行不行!”
韩大将军知道自己没猜中,满脸写着不高兴,问他,“那你自己说,你和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打他?”
韩时卿盯着韩靖宇,有点想笑。
他这个爹虽然身担将军一职,也曾纵横疆场,上阵杀敌毫不留情,可对自家人却好的不得了,不然也不会一辈子就娶了何怡然一个女人,家里连个小妾和通房丫鬟都没有。
韩靖宇只在他们练武,学兵法,修骑马剑术时才会严格要求,平日里很多时候都可以不分尊卑的开玩笑。
有这样的爹无疑是幸福的,韩时卿虽觉得无奈,但心里却是暖的。
他没有急着回答韩靖宇的问题,而是看向床上闭着眼睛的江煜,问坐在床边的大夫,“大夫,他病得重吗?”
大夫闻言回答,“这位小少爷身形瘦弱,气血不足,应是长时间忍饥挨饿所致,今日淋了这么久的雨,寒气入体,而今发起了高烧,若是喝了老夫开的药还长时间不退烧,恐怕会烧坏脑袋,严重的可能造成痴傻。”
“哦,这样啊。”听到“痴傻”两个字,韩时卿眼睛亮了亮。
“爹,今日是我唐突了。”他缓声编排着谎话,“前几日儿子逛东市的时候与这小乞丐起了冲突,这几日越想越气,今日睡醒便一时冲动,跑去打了他一顿。”
“那他为什么管你叫爹?”韩靖宇不怎么信。
“大概是想搞坏我的名声。”韩靖宇自吹自擂,“毕竟你儿子我可是永安城里众多待嫁姑娘的心头好~要是被传出有这么大个儿子,岂不是要让姑娘们伤心欲绝?”
“那你为什么哭?”
“谁说我哭了?那是雨水进了眼睛!”
韩靖宇盯着自家小儿子红肿的眼圈,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也不问了,今日你当街殴打乞丐的事传出去肯定会对府里有影响,我这就派人去安抚那帮看热闹的,你以后自己也注意点儿,别再像今日这么冲动了!”
“嗯,儿子会注意的。”韩时卿推着韩靖宇离开,“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善后,你就别在这儿跟我着急了,这小子我会照顾好,再把他送回去,不会落了人口舌。”
送走了韩靖宇和大夫,屋中就只剩了江煜,韩时卿与一直站在韩时卿身旁不远处的侍卫韩山。
“韩山。”韩时卿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目光打量着江煜,却是开口喊了韩山。
“属下在。”
“你去告诉采购药材的小厮,给这小子买的药都给我拿到这房里,我亲自给他熬。”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毕竟我可要好好照顾他。”
“好好”俩字还被他咬的极重,听得床上装睡的江煜睫毛颤了颤,差点绷不住。
“属下遵命。”
等到韩山也走了,韩时卿脸上的笑容收敛,视线停留在江煜烧的通红的脸上,他当时打江煜用的力道不轻,导致他嘴上也有破口,眼周也破了小口,一张脸青青紫紫,看着有点可怜。
可这副模样并没有激起韩时卿的同情心。
韩时卿只在专心做着自己的思量。
“江煜。”许久,韩时卿盯着床上少年微微颤动的眼皮,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你真的因为这场病烧成了傻子,我会考虑不杀你。”
第8章 留给我们的退路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却韩时卿说话时的极低回音,便只剩了二人的呼吸声。
韩时卿微微俯身,靠近江煜。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江煜肿起的脸,浅色的眸子里的光很亮。
“你没睡着吧?”他另一手托着腮帮,手肘撑着床沿,有意无意地加重了揉捏江煜脸颊的力道,咬重字音道出了江煜想要隐瞒的另一重身份。
“九皇子。”
江煜浑身一僵,韩时卿立刻察觉到了他肌肉的僵硬,嘴角勾起抹讽刺的笑。
“既然没睡着,就睁开眼睛吧。老这么憋着,可别把咱尊贵的九皇子给憋坏。”
自从进到西厢房的门,他便一直在用余光在观察江煜,一个人装睡的时候即便能保持呼吸时刻平稳,也不能长时间克制眼球的转动。
江煜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即便发热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依旧在用顽强的意志力在强撑,单这一点就绝对不是一个连爹都能认错的痴儿做得出来的事。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时卿明白即使是十二岁的江煜,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得和江煜好好“谈谈”。
江煜被戳穿,心里只慌乱了一瞬,很快便又冷静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高热烧的他两眼发黑,他扶着床沿坐起身,向后倚着床栏,枯草一样的中长发挡住了半张脸,让他整个人显出了些许阴郁。
既然韩时卿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那么,他与这人再对峙,藏着掩着,哭爹喊娘已经没有用了。
他打算换一个方法。
“韩时卿,我认识你。”干裂苍白的嘴唇开合,江煜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对着眼前的青年笑了笑,“镇北大将军韩靖宇的小儿子,生性不羁,快人快语,能文善武,才华出众,却甘于一辈子当个逍遥浪荡子……”
韩时卿拧眉,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煜,“你什么意思?”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煜想要收买他。
可是这样想又觉得有点可笑。
江煜一没财二没权,有的只是个在逃皇子的名号,他拿什么引诱自己帮他?
再说他当是知道镇北将军府归为左相派系,要是自己把江煜的身份公布,他爹第一个便会拔剑杀了江煜,一点余地都不会留。
果然还是年纪小,学来大人那一套虚张声势罢了。
可是江煜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这套猜想。
只见那身形瘦弱的少年叹息一声,眸中似有水光攒动,“我是在羡慕你,羡慕你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却要永远在被追杀的担惊受怕中度过余生。”
说到这儿,江煜顿了下,看向韩时卿,“今日遇到了你,我怕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连余生都没有……”
他说的情真意切,眸子里的苦痛与悲戚似乎要溢出来,肩膀竟也跟着发抖,带出了两声咳嗽,整个人因为高热打了个摆子,委实可怜。
韩时卿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起了几层波澜。
他在想他要不要同情江煜。
人非草木,谁能做到真正的绝情?
可是江煜这个人,说的话十句有八句假,而且极擅长骗人,即便是十二岁的他,也会让曾经被骗的团团转的韩时卿感到难以信任。
“你想活吗?”半晌,韩时卿终于开口说了话。
江煜心中暗笑韩时卿对他果然容易心软。
他急忙点头,“想!”
“你还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吗?”韩时卿眸光微动,声音却平静,“今日你生的病,便是你的劫数,我不会给你药,若你能扛过去,不至于痴傻,那我便给你一笔盘缠,你自去逍遥,若你因这场病烧成了傻子,那我便留你在将军府吃住,养你余生。”
上一世他几次午夜梦回都在幻想如果江煜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小乞丐,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携手走完余生。
所以,这一世若江煜当真痴傻,他愿意养他一辈子。
这是他留给江煜和自己唯一的退路。
第9章 我想喝水
“好。”江煜点头,眼中透露出的是感激的光,“谢谢你肯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听韩时卿的意思,应是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人了。这是对他能活下来的最大保障。
现在困扰他的是,韩时卿给的这两条选择,他究竟要选哪一个。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
要想从低往上爬,他必须有个足够华丽的台阶。
兵行险道,从军入伍,若是有将军府的引荐,他日后的路必定好走百倍。
所以他找上了韩时卿……
远安帝的性格他清楚,刚愎自用,暴戾冲动,好大喜功,远贤亲佞,势力衰弱是迟早的事。
届时,羽翼丰盈的他便可趁虚而入,坐上那把宝座。
由于母妃是先帝从民间带来的风尘女子,没有任何背景,所以江煜自幼便见惯了皇室后宫的险恶。
教会他这些的不仅是那些后宫嫔妃与欺软怕硬的皇子,还有他的亲生母亲。
他的母亲看似软弱,背地里却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可能“顺利”把江煜生出来。
毕竟那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想着让江煜胎死腹中,连母凭子贵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江煜的母亲对他并不好,甚至说只把他当成个争权夺势的工具,在任何方面对他的要求都极其严格,做不好事的时候,非打即骂。
小时候的江煜袍子下经常是青青紫紫,一片连着一片。
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就出生时间来说还是晚了其他皇子太多。
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等他崛起,当今的远安帝便逼迫先帝退位,激进地接手皇权,发动了肃清事件。
一直虐待他的母妃也在混乱的屠杀中死在了韩靖宇的长剑下。
他永远记得,这个女人直到死都紧紧地挡着他藏身的木箱。
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浓到化不开的不甘和怨念,在那一刻深深地印在了江煜的心上。
想至此,江煜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他不会放弃将军府,也不会放弃韩时卿。
答案显而易见。
————
临近夜幕,雨势却不见小,韩时卿从韩山手里接过小厮采购的药材,沉默了片刻,却是叫韩山把熬药用的简易灶台和煮药的工具一并带来了西厢。
他搬了张板凳,坐在灶台前,熟练地生火,拿着小扇,熬起了药。
他摆设灶台的地方与江煜的床隔着一道屏风,不远处窗户打开,烟飘出窗外一部分,却还是让江煜呛进去了一部分,引得他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说不给我药吗?”做完选择的江煜稍微放松了些,神智被烧的有点迷糊,说出的话也带了些鼻音,沙哑软糯,“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他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希冀的,希望韩时卿改变主意,对他更退一步。
可只见那在熬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我只是在熬药,谁说这药就是给你熬的了?”韩时卿站起身,倚着屏风,小扇搭在肩膀,对江煜说:“我答应了阿爹要亲自给你熬药,自然要做做样子,告诉你,这药我熬好了就往外面一泼,雨那么大,肯定一冲就散,你想喝?没门!”
“……”江煜被他这话噎到,又咳嗽了几声,一张脸已然红的发紫了。
韩时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药一熬好,他便开了门,往门外一泼,边泼边嘟囔道:“给狗喝都不给你喝。”
熬了大半个时辰的治病良药就这么随着雨水散开,消失在淤泥里,渣都不剩。
夜更深了,高烧持续发酵,江煜只觉得整个脑袋瓜子嗡嗡的,身上又冷又热,眼球干涩,嘴巴也干的要命,声带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不算完整的句子,“水……喝水……”
韩时卿就坐在床旁边的桌子前,啃着块将军府郝大厨最拿手的糖醋排骨嚼得津津有味,听到江煜猫叫似的请求,吐出根啃干净的骨头,拿筷子敲了敲桌沿,对江煜问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儿,我听不清。”
“水……”江煜烧的都快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了,只能听到韩时卿在叫他,便又重复了一遍请求。
“时卿,我想喝水……”
韩时卿敲击桌沿的手一顿,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江煜去北境的第二年,率领小股骑兵去城外的山涧谷地探路,结果遭遇蛮族埋伏,二十人的小队几乎全灭,江煜不知所踪。
韩时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启程,跑死了三匹马,日夜兼程赶到北境。
当时所有人都说江煜死了,在那种情况下没可能还活着。
即便没死在蛮族的弯刀下,也躲不过山涧里那帮饿疯了的猛兽。
只有韩时卿不信,凭着一股冲劲钻进山涧里,红着眼睛,拼了命地找人,秉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一直撑到在山洞里看到倚着石壁面色苍白的少年。
那时候的江煜与他对视,眸子里似是承载着星星点点的光,笑弯了去。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时卿,我想喝水。”
第10章 没有韩时卿怎么活
记忆就到这里,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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