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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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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金甲军走进来问他什么事。
  福德海指着江煜道,“陛下说要把这个胆敢带刀进殿的狂徒拉下去!关进天牢!”
  金甲军没动手。
  福德海急了,“你为何不动?!莫非你想抗旨不遵!脑袋不想要了吗?!”
  “他的脑袋可不是你一个奴才说想要就能要的。”江煜终于开了口。
  他看向福德海,视线冰冷,“如今这整座皇城已经尽数被金甲军银甲军包围,他们都是我的人,都听我差遣,城外还有一千北境军候着,今日这皇位我势在必行,你若敢拦,我便先斩了你这狗奴才!”
  “不可能……”远安帝终于清醒了些,他看着江煜,见他面目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不可能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朕明明叫韩靖宇把你杀了才对,你不可能有命站在这里,不可能……”
  “你认出了我了吗?”江煜扯出一个笑容,“我的好皇兄,我是江煜,是你的九皇弟啊。”
  他拔了佩剑,向着远安帝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仿佛踩在远安帝的心头上,又沉有重。
  远安帝惊叫一声,站起身指着殿下的韩靖宇骂道,“韩靖宇你骗了朕!是你放走了他!你这个乱臣贼子!朕要诛你九族!诛你九族!!”
  他状似癫狂,眼见就要冲下台阶,却被已经走上来的江煜一把拦住。
  “皇兄要去何处?”江煜明知故问,“难道皇兄不想跟我叙叙旧吗?”
  “大胆逆贼!”福德海老脸苍白,他拉过远安帝护在身后,尖叫着,“你胆敢冒充九皇子殿下!该斩!”
  他指着韩靖宇道,“你身为镇北大将军,金甲军的头领,竟然鬼迷心窍投靠叛贼!其心当诛!”
  “今日你若不就此收手,届时其余三十四城定要出兵将尔等乱臣贼子伏诛!”
  他又看向左右相,道,“何相,李相,今日之事,你们都有目共睹,待到擒获这逆贼……”
  左相打断他的话,不急不缓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今日,我只看到了九皇子殿下斩杀佞臣,并令八年前假传先帝口谕的大皇子交出皇权,在先帝的见证下,光明正大地继承帝位。”
  “先帝?”远安帝一愣,他喊道,“父皇?父皇在何处?你在说谎!朕没有见到父皇!”
  “我在这儿。”宫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一身素色袈裟的老人走进殿门,他头顶无发,显然已经远离凡尘多年,就连心境都平静了不少,气质淡然。
  远安帝见到他如同见了鬼,他躲到福德海的后面,竟噤了声,不敢再看明成帝一眼。
  “怀儿。”他走到远安帝近前,声音中难免带了些苦痛,“当年你逼着我退位,还杀死了你几乎所有的兄弟,事到如今,早已罪孽深重,你若就此收手,让位,我也能叫煜儿饶你性命。”
  “父皇。”江煜打断明成帝的话,淡淡问道,“我何时说要饶了皇兄性命?”
  “殿下!”林世成听到江煜的话,赶紧出言阻止,想叫他冷静。
  然而江煜并不理他,他目光森然,一剑划破福德海的喉咙,血溅了他半张脸,也有不少洒在了明成帝的衣襟上。
  “啊!”明成帝和远安帝几乎同时尖叫出声,老和尚踉跄退后,扶住椅子才堪堪停下,而远安帝则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打着哆嗦,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江煜提剑逼近他。
  “皇兄,你在位八年以来,远贤亲佞,不问朝政,大兴土木,置百姓于水火,几次天灾,不仅不及时发放赈济粮饷,反而逐年加重赋税,令国家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的王朝三十五城,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蛮族二十万大军压境,战事紧急,止戈城只有两万兵力,岌岌可危,而你却为一己私欲拒绝发兵支援北境,险些让北境要塞止戈城落于蛮族之手!
  “你可知就因你的一个决定,北境死了多少不该死的人!
  “伤了多少不该伤的兵!
  剑尖直指远安帝的喉咙,江煜牙呲欲裂,斥责声响彻整座明正殿,“你当的是什么皇帝?!你做的是什么君王!”
  “让我饶了你?”江煜冷笑,“若是饶过你,又有谁能饶过那些冤屈的好官,流落的难民,死去的将士!”
  “你!”他恨声道,“该死!”
  闪着寒光的剑刃划破远安帝的喉咙,喷溅的血液流了一地,江煜便是在这充满血腥之气的明正殿中,身披盔甲,以剑杵地,坐在了那张宽长冰冷的皇位上。
  大殿里安静的吓人。
  良久。
  右相出列,以双膝着地,高呼,“吾皇万岁!”
  众臣听闻,皆出列,跪在殿下,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悠长的呼声传出殿外,传进皇城,传到北境,传遍王朝三十五城。
  江煜坐于王座之上,目光却顺着明正殿大敞的殿门,望向了远处的蓝天和白云,薄唇紧抿,半晌,才缓缓吐出憋闷在胸腔中的一口气。
  应了他们一声,“平身。”


第58章 再遇
  新历二年正月初八,永安城。
  夜半三更,明德坊的月老庙上空突然闪过一道电光,轰隆隆的雷声震醒了熟睡的小儿,伴随着其哇哇的啼哭声,位于升平坊的清艳楼三楼一个房间里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公子!公子您终于醒了!”屋子里的小童见到他醒过来,急忙放下手里的水盆,扑到床边,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韩时卿的记忆还停留在羽箭射穿身体带来的剧痛当中,那种被万箭穿心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身体中,让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公子,您怎么样?还疼吗?”小童哭的鼻涕都流了出来,“妈妈说,若是你再不醒,就要打死我给您陪葬!呜呜呜,吓死我了!”
  韩时卿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那些记忆中的痛苦逐渐消散,可是前胸和后背确实很疼,能感觉到是受了伤。
  妈妈……
  这不是升平坊的妓女对那招客管事的老女人们的称谓吗?
  而眼前的这小童,他也从来没见过。
  韩时卿偏过头去打量这间屋子,床幔用的一水淡红色轻薄纱料,床边燃着熏香,床榻前立着一扇画着花鸟的屏风,屏风以外看不到,以内还布有古琴和矮茶桌,风雅倒是风雅,可搭配屋中的红粉轻纱则显得有些过于鲜艳暧昧了。
  这绝对不是将军府,也不可能是止戈城。
  而且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本该死去才对,可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镜子。”韩时卿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靠着床栏,对小童伸手,“把镜子给我。”
  小童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努力止了哭声,抱着半臂大的铜镜递给了韩时卿。
  韩时卿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这是一张和原来的他有七八分像的脸,一样的脸型,一样的远山眉,一样的桃花眼,嘴唇比以前的他稍稍薄一点,唇色很淡,生来一种薄情的面相。
  韩时卿将额发拨至一边,发现眉间少了那颗绛红色的美人痣。
  这不是他。
  这是另一个人。
  饶是已经经历过一次重生,可此时的韩时卿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将铜镜放到一旁,抓着小童问,“你告诉我,现在是旧历多少年?”
  “旧历?”小童吸了吸鼻涕,看向韩时卿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了的人,“公子您怎么糊涂了?现在已经是新历二年了啊!您怎么还说旧历啊?”
  韩时卿僵了僵,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填满心头,他急切地问那小童,“现在在位的是哪一位皇帝?是不是江煜?”
  小童惊慌地捂住他的嘴巴,“公子您怎么能直呼江成帝的名讳!您想掉脑袋吗!”
  韩时卿拨开他的手,身体已经发起了抖,他抓着胸前的布料,呼吸变得困难。
  那些死之前的记忆和对现实错乱时间的恐惧将他包围,这一刻他没有重生的喜悦,只有对未知的惊慌。
  羽箭刺穿眼球,深入脑髓的恐怖痛感随着回忆又回到他身上,那细长的一根仿佛还插在脑袋里,叫他的手脚抖得厉害。
  新历二年,如果按照前世的新历二年来算,已经过去了七年,还有谁会记得他?
  江煜也应该把他忘了吧?
  家人们是不是也已经从失去他的痛苦中走出来,他现在出现,是不是太多余了?
  如果他坦白身份,这些之前自己最重要的人又会怎样对待自己,他害怕,他恐惧,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
  韩时卿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
  这第二次重生让他恐慌至极。
  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世间已经格格不入,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他并不后悔死在蛮族大营,或者说其实江煜猜的并没有错。
  韩时卿第一次的重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将活着的目的定成了向自己的家人们赎罪。
  前世他害的将军府败落,这一世他便想方设法保全所有人,他看不得二哥死,便毅然决然前往蛮族大营,以自己的死救回家人的生命,捍卫将军府的尊严。
  他带上了知道这件事的韩山,说好了陪他走黄泉路,却将对方丢下,回到了这人世间。
  他还记得韩山在他怀里停止呼吸时的感觉,那种心痛,痛的要裂开一样。
  自己为什么又活了?
  为什么要活着?
  他大口地呼吸,脸色泛红,唇却苍白的吓人,额头上布满冷汗。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小童吓坏了,赶忙抓着韩时卿的衣袖摇他,“公子您看看我,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呀!”
  许是小童的声音太尖太细,终究是唤回了韩时卿的一些神智,让他空洞的眼睛里渐渐涌出些光泽。
  “我……没事。”他推开小童,又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这样才让他觉得好受点儿,“你搬个凳子坐在这里与我说说话吧。”
  他清楚应该是自己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压力、战争、痛感、迷茫,这些都让他感到难受,甚至刚才那一瞬间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他需要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首先就是要尝试接触自己的新身份。
  他开口问那小童,“我叫什么名字?”
  小童一惊,差点从板凳上跳起来,“公子!您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韩时卿摇了摇头,更深的缩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睡了太久,就忘了很多事……”
  小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信了他的鬼话,开始一五一十地解答了韩时卿的问题。
  他重生的这具身体的身份是清艳楼的头牌清倌,叫颜公子,卖艺不卖身做了十年了,可惜前几日有个财大气粗的官员看上了他,说是要用五千两白银买他初夜。
  可这颜公子早已经心有所属,一直为心中向往之人保留着自己的贞操,如今又怎么愿意委身于那长得肥头大耳满面流油官员。
  但管事的妈妈却财迷心窍,看上了那五千两银子,当晚就对颜公子说你岁数不小了,总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倒不如就打破之前的规矩,开始接客,傍上了这位大人物,以后让其替你赎身,岂不是能走出清艳楼,安稳过一生。
  颜公子当然不可能答应,几乎在那管事妈妈说完的一瞬就出言拒绝,并提出除了那位他心仪的公子,他永远不可能接其他的客人,除非他死。
  管事妈妈气不过,便找来软鞭子,让人按住颜公子,前前后后打了他五十鞭子,又泼了冷水,颜公子细皮嫩肉,体质还弱,夜里发起了烧,估计睡梦中就归了西,才得以让韩时卿进了这具身体。
  看来,这颜公子也是个苦命的人。
  韩时卿生前两世都没大来过升平坊,他就记得墨区在升平坊的东南角,当时和林世成匆匆路过这里,还与红月楼的女妓有过交谈。
  当初他对这些花街柳巷的男子和女子皆存着一点儿鄙夷的心思,觉得他们放荡,不成体统,败坏世俗。
  可如今听完小童对原身身世的讲述,他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颜公子当初被赌鬼爹卖到清艳楼的时候才十岁,在江氏王朝被买卖的人会失去户籍,成为奴隶,任由买主差遣使唤,甚至可以随意处死他们。
  像韩山那样被卖进将军府,受到良好待遇的为少数。
  颜公子被卖之后就被剥夺了姓名,从此他的称呼就只有一个颜字。
  管事妈妈看出他相貌不凡,便生了将他打造成头牌的念头。
  经过五年的残酷训练,颜公子十五岁第一次上台表演,便获得了强烈的追捧,之后的十年,他没有意外地成为了清艳楼头牌。
  可他们这种营生,靠的就是年轻,如今他已经年过二十五岁,迟早有一天要下台,那管事妈妈就动了拿他赚最后一笔大钱的打算。
  二十五岁……
  和他这一世死前的年龄真的很近。
  韩时卿从来不知道升平坊里还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当真奇异。
  “公子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小童叫小词,性格也单纯,他对韩时卿说,“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不吃点儿东西会受不了的。”
  经他这么一提,韩时卿也觉得腹中饥饿,点了点头,叫小童给他去准备了。
  小词走出去的空档,韩时卿下了床,打开紧闭的窗户,入眼的是繁华的街道和暖黄的灯笼,和着空气中的脂粉酒水香气,驱散了夜晚的寒冷,模糊了时间。
  夜晚的升平坊,格外的热闹。
  身上还很疼,韩时卿微微倚着窗栏,胳膊搭在窗沿上,往外看,因为灯火通明,所以他能看的很远。
  只见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自坊门穿过,马蹄咯噔咯噔地踏着青石路面,最后在这清艳楼的楼下停稳,不动了。
  出于本能,韩时卿盯着马车的帘子,有点好奇那马车里会走出什么样的人来。
  甚至为此悄悄屏住了呼吸。
  厚重的帘子被人从内部撩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着帘子拨到一边,弯着腰出来,背对着韩时卿,对更里面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一刻,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身子,一张熟悉的俊脸彻底暴露在韩时卿的目光下,被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了一层金边。
  韩时卿猛地抓紧窗户的栏杆,咬紧了后牙,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相当的微妙。
  他还想是哪位大人物。
  原来是堂堂江氏王朝的新帝过来升平坊逛窑子来了。


第59章 一曲《广陵散》
  韩时卿已经从小词那里得知江煜是在旧历八十四年,也就是蛮族攻打止戈城的那一年推翻了远安帝的统治,当上了皇帝。
  这比前世提前了五年,所以如今距离他死去也就只过了两年。
  他向小词问起了他自己,小词的脸色十分精彩。
  他说韩时卿这个名字现在在永安城是不许提的。
  当年江煜表明身份发动政变,斩杀昏君,携先帝谕旨成功坐上帝位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先太子太师,镇北大将军家的小儿子韩时卿为皇后。
  当时满朝文武皆惊,韩将军更是当即提出反对,他不同意让江煜这般毁坏时卿的名声。
  可江煜心意已决,不管是百官联名上书还是老臣以死相逼,他均未理睬,只给那千疮百孔的尸体亲手化了妆,又穿上大红色喜服,命抬轿官托举着韩时卿的棺材从永安的天启门一路向前,走过永安的九十八个坊间,最后直到皇城,进入皇宫,与同样身着大喜婚服的江煜拜堂成亲。
  那场面着实诡异惊悚,令所有永安百姓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之后韩时卿被葬入皇陵,却并未全部封闭墓门,每隔一段时间,江煜还会去进入墓室,坐在棺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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