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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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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忐忑,韩时卿手心都冒汗。
“爹。”他喊了韩靖宇一声。
“嗯?有事?”韩靖宇见他样子不对,便收了书信,一双虎目盯着他看。
韩时卿心又跟着颤了颤,示意韩山跟上,而后大步走到韩靖宇面前,一把抓着他爹的手,小声,但认真地说:“爹,我们叛变吧!”
韩山:!
韩靖宇:“什么?!”
韩靖宇暴起,一巴掌就劈过来了,“你小子在说什么胡话!”
韩山赶紧拦住,战战兢兢地说:“老爷,您还是先听少爷说完吧。”
他直觉这只是韩时卿的开头,既然少爷让他拦,他就舍命拦一下吧。
韩时卿立刻抱住头,后退半步,“爹你不叛变也不行了,你儿子我已经叛变了,要是被人查出来,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韩靖宇急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张口闭口叛变,是真不想活了是吗?”
韩时卿终于收敛起看似玩闹的态度,停在那里,目光认真地盯着韩靖宇,说道:“爹,我见过九皇子了。”
他这话说完,韩靖宇突然就停了动作,韩山也一脸错愕。
“韩山,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韩靖宇将韩山支出去后,对韩时卿招手,“你靠近点儿,咱们爷俩儿好好聊聊。”
韩山永远记得这一天,镇北大将军的书房里传来了怎样杀猪般的惨叫声。
*
一顿胖揍免不了,但韩靖宇却并没有彻底否认韩时卿的做法,他说他需要考虑。
毕竟他身上背的是一大家子的性命,而且造反这种事不管做没做成,他们将军府的声誉都算是毁了。
还有左相那边,毕竟是何怡然的娘家,若是因为他们倒向九皇子而政权倾斜,到时候九皇子不放过左相府,这便是他们的罪和遗憾。
更关键的是,他不清楚江煜这个人。
在韩靖宇眼里,对江煜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那年肃清,七岁少年透过木箱的缝隙,那眸中闪烁的狼性的光。
那是一个被仇恨养大的孩子。
他若上位,这江氏王朝真能好转吗?
韩时卿没有与他说自己重生的事,所以韩靖宇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想去考虑问题。
“给他三年。”韩时卿笃定地看着韩靖宇,“他现在在北境从军,我不便将他的身份告知您,但只要等三年,我相信他会做出些功绩给您看。”
三年后是蛮族大举进攻北境的兵乱之年,他要和江煜一同逆转大哥二哥的死局,将这危机化作机遇,做给他爹看,做给全王朝的百姓看。
“你为何如此看好他?”韩靖宇不知道韩时卿和江煜的关系,但直觉能让自己这个小儿子帮着说这般好话的人,本该不差。
“因为。”韩时卿顿了下,才说:“他有这个能力。”
前前后后相处十多年,韩时卿已经彻底明白了,有些人生而为王,那个位置,只要江煜想坐,他就一定坐的上去。
第46章 馥郁花香
旧历八十一年深秋,北境,止戈城外的双壁峡谷。
江煜趴伏在崖壁边缘,在他左侧约有二十四人待命,而对面壁崖上则有另外二十五人,与其相对。
“韩队正,蛮子真会经过这里吗?”他们这个侦查小队的人都知道江煜右耳听不见,每次作战都会自觉走到他左边,贴近他说话。
李三很无奈,“我们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见个人影经过,怕是等不到了吧。”
江煜手指放在唇边对李三做出个噤声的动作,黑亮的眸子透过枯草望向山壁之间的窄路,眯起眼,小声说:“来了。”
在前世,江煜便是在这里这个时候遭遇了蛮族军队的袭击。
那时,他们侦查小队在下面,蛮族军队就埋伏在他们现在所趴伏的位置,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拼命逃进山涧,断水断粮,当真以为自己即将命绝于此的时候,韩时卿救了他。
也就是那次,他彻底把心和命都交给了时卿。
不过这次,他不想让那人再为了自己跑一趟,拥有前世的记忆,这帮蛮奴在他眼中已经成了帮他立军功的垫脚石。
北境的峡谷很窄,山壁也不高,但半人高的石块却不少,奇形怪状,立在山壁上,不仅给他们的侦查小队提供了掩体,还能成为一会儿令蛮族感受到绝望的死亡兵器。
李三噤了声,秉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出现的黑点瞧。
只见那一行蛮奴大约六十人,腰佩弯刀,头戴尖顶毡帽,身着对襟裹袖短袍,脚蹬牛皮靴,各个膀大腰圆,虎目方脸,有的续着络腮胡,满脸凶煞之气。
就他们这队人硬杠绝对打不过这帮蛮奴,前世若不是江煜仗着自己与廖云凡学了几年武功,在被偷袭的情况下也必定逃不掉蛮奴的屠杀。
江煜让李三示意对面的另一半小队准备,在蛮奴走过峡谷之时,右手举起,又猛然落下。
小队一行五十人,得令,均起身,撬动半人高的活石,令其飞速滚落砸向蛮奴的同时,高声喊杀,顺着缓坡冲下了峡谷。
“胡勒!胡勒!(敌袭)”
为首的蛮族大汉高叫着,令手下快速散开,却依旧躲不过沉重庞大的落石攻击。
一行六十多人,眨眼间就死伤过半,不少人被击中头部,胸口,连弯刀都来不拔,当场吐血身亡。
落石震荡,松动的土块跟着掉落,一时黄土缭绕。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江煜已然领着小队杀到了蛮族士兵的眼前。
他面冷心冷,一上战场便是与人拼命的架势,手中长剑找上那最不好对付的蛮族首领,与其弯刀对碰,虎口被震得阵阵发麻。
他如今毕竟才十六岁,还是少年,虽这两年体型抽长,力气也在增长,但对上体型彪悍的成年蛮族士兵,却丝毫不占优势。
硬拼了几刀,江煜后退,明白了大概差距,不再冒进,而是选择迂回对抗,专挑那首领的侧翼、下盘进攻,让以臂力力量见长的蛮族首领无处施展。
身边的队友皆在战斗,江煜将自己的精神提高到最佳,以轻巧的方式躲避蛮族首领的进攻,过了几十招,却只伤到了手臂,终于将那首领彻底激怒。
“中原人!”那首领用蹩脚的王朝语言,骂道:“孬种!”
江煜并不理会他的怒火,神色变都未变,只在长剑折射阳光眯了那首领眼睛的瞬间,左手快速拔出腰侧的匕首,猛地贴近首领身体,一刀插进了对方的右眼!
而后紧跟着一个侧踢,正踢在男人腿弯,让惨叫着的男人直直对着他跪了下去。
接着拔出染血的匕首一刀插在首领的右手上,将其右手定在石缝中,这才脚踩上首领的胸膛,对他道,“中原人,没有孬种!”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挑断首领的手脚筋,拎着男人的后衣领,站上一块凸起的巨石,大喊道:“你们的首领已被生擒,谁若抵抗,就地处决!”
他这一喊,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只见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的少年,身披软甲,脖颈手臂前胸都被喷溅的血液染红,手上却拖着比他强壮几倍的蛮族首领,而那首领已然手脚瘫软,惨叫连连。
强烈的对比刺激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一时王朝士兵士气大阵,蛮族小队很快败下阵来,逃走了几个,斩杀了数十个,生擒了两个。
对于一个侦察小队来说,此次偷袭可是得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丰富收获。
一时每个人对江煜的崇敬都更上一层,就连仅剩的那点儿对于他年龄上的质疑都打消了。
*
韩时卿收起信纸,照例将信封装进木箱,落锁。
江煜知道他担心什么,在得胜的那一晚就将消息快马加鞭带来了将军府,交给了韩时卿。
曾经的灾难变作如今的军功,若是能一路如此顺遂地走下去就好了。
这一年来,林世成的官途一片光明。
翰林院编修没做几个月,便受到柳尚书的提拔,进入了户部,坐上了右仆射的位置,正三品官,也有了上朝的机会。
不过远安帝历来不喜早朝,这一年更是整日昏昏欲睡,精神不济,倒是没有资格参与朝政的韩时卿在后宫见到他的次数最多。
这一日,韩时卿给太子讲完课已临近夜幕,外面又刚好下起了雨,韩时卿只得暂时留在东宫,年幼的太子请他住下,韩时卿推脱不开便谢过太子,住进了偏殿。
夜半雨停,他忽然听得宫外有声响。
他素来睡觉浅,此时便起身,开了窗向外看。
只见那本应该在寝宫龙床上安睡的远安帝竟然疯疯癫癫地跑到了东宫来,后面跟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也不敢言语,只在旁边护着远安帝,生怕他摔倒。
“朕知道你们在这儿!”远安帝像是喝醉了,目光浑浊,本来还饱满的双颊也有了下陷的迹象,他大喊,“别躲着不出来!不是都要找朕报仇吗!你们来啊!来啊!”
“江河!你个没本事的废物!就凭你,真以为争得过朕吗?”远安帝指着一个方向,放声大笑,“朕还不是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江河这个名字,韩时卿知道正是当年被封为太子的四皇子。
后来宫变之时,被远安帝亲手斩于东宫。
远安帝状似疯狂,一会儿指着某个地方大骂,一会儿又大笑,一会儿又面露惊恐,喊着“别过来”,耸然已经神志不清。
韩时卿默默看了会儿,关上了窗户。
再次躺上床闭上眼睛,他却睡不着了。
争权夺位,必然少不了流血牺牲。
当初江煜称帝杀了那么多人,那么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像如今的远安帝一样,晚年被困囚于噩梦之中,夜半惊起,或癫狂或恐惧,难以安眠呢?
这个问题,前世,他似乎从未考虑过。
如今重活一世,似乎是上天想让他擦亮眼睛看一看自己曾经爱的这个人,破开那层伪装,最真实的模样,也是幸事。
*
北境止戈城内的平安酒肆此时一派热闹的景象,今日这酒肆被江煜他们队给包了。
江煜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喝酒。
“韩队正,来,我给你满上!”李三抱起酒坛,对着江煜空了的酒碗倒酒,给倒的满满当当才停手。
他放下酒坛,端起自己那一大海碗,与江煜说道:“前日若不是韩队正神机妙算,我们哪里会得到那么大的功劳!我李三敬韩队正一碗!”
江煜在这里用的名字是韩煜,和前世一样。
而这些兄弟都是他前世一开始在军队里结交的兄弟们,曾经因为蛮族的偷袭,李三等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也是由于这件事的打击,江煜日后对人对事变得更加冷漠。
如今,见着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江煜的眼眶也不禁有些发热。
他干了一整碗酒,又有兄弟们来敬酒,他也一一干了。
最后整个平安酒肆,喝瘫了一半男人,剩下的也都神志不清,两三个搂在一起称兄道弟,还要玩什么歃血为盟,一个个笑的像个傻子。
江煜也喝多了。
他坐在酒肆的门槛上,脑袋倚在门边吹吹冷风,想要让头脑清醒一些。
距离蛮族大举进攻北境只剩两年,他虽然逆转了这个小事件,却不能保证在那战乱之年,自己身后这帮兄弟还有几个能活着从止戈城出来。
还有韩锦峰和韩乙铭。
那是时卿的大哥二哥,是他的家人。
上一世这二人的结局太惨,这一世他想要挽回。
可如今他只是个小小的队正,前日虽立下奇功,却也只升了个旅帅,手下能领的兵只有一百。
两年后若是不能逆转乾坤,救不回来韩锦峰和韩乙铭,又该怎么办?
时卿会不会怪他?
会不会以为一切是他故意而为?
明明该开心的日子,江煜的心里却被忧愁和苦恼填满,一时有些烦躁。
他从怀中将那张压出褶皱的宣纸拿出来,展开,仔仔细细看了会儿那笔画粗糙的小王八,手指抚上韩时卿书写的龙飞凤舞的字迹,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复下去。
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前路虽然荆棘丛生,却也有馥郁花香,他只要敢走,就一定有出路。
而他相信,在那路的尽头,必定有时卿站在那里等着他。
第47章 小姑娘
旧历八十三年腊月初七,北境,止戈城内的小院。
盆子里的炭火还红着,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烟熏味儿,很呛人。
江煜倚在床边,咳了几声,腰侧的伤口被这几声咳嗽撕扯的发疼,有浅浅的红色渗出。
江煜疼的皱了皱眉,又拿起手上的信仔细读了几遍,神色略显凝重。
林世成给他的这封书信上写着最近户部的收支情况,只写了大概,却也能通过这些窥探到如今的江氏王朝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今年军饷能在初十发下来便是莫大的恩惠了。
江煜如今身担校尉军衔,手下统领一团,管辖二百人。
两年来和蛮族发生过不大不小的摩擦十几次,有些兄弟伤势严重,虽救了回来,却落下了残疾,只能回到后勤工作。
然而该给这些士兵发放的补助金却一直未曾落实,如今年关将至,军饷依旧推迟,军中已是军心不稳,一些闲言碎语也陆续传开。
江煜虽然期待着远安帝治理疏漏,给他上位的机会,但这一世与时卿解开心结之后,他心中便有了其他的渴望和顾虑。
他开始学着真正替别人考虑,替这个国家考虑,再次站在这北境的战场上,他终于成了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为了复仇算计天下的机械。
“韩校尉,在吗?”木门被敲响,一个柔柔的女声努力抬高声音询问。
“在。”江煜回神,将信纸压在枕头底下,“进来吧。”
门被人小心推开,为了不放进风,只挪出一个人的空间。
小姑娘灵巧地钻进门,怀里抱着一团东西,臂弯上还挎着个竹编的篮子,上面盖着层碎花布。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江煜床边,将篮子放在地上,献宝一样把手上的棕黄色油纸打开,捧到江煜眼前,“当当当~”
她笑容明媚,“新鲜出炉的李家大包子~韩校尉要不要尝尝呀?”
江煜被她天真烂漫的样子逗笑,点点头,“当然要吃。”
她是李三的亲妹妹李燕,从十岁开始就帮着早年丧夫的母亲经营止戈城的李家包子铺,今年刚满十五岁,正是如花的年纪,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江煜。
“我哥现在还在军营里忙,没办法来看你,我替他向你道歉。”李燕撕下一块油纸裹好包子递给江煜,手里还拿着包子,笑眯眯地看着江煜吃。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江煜笑笑,并不在意。
“你的伤是替我哥受的,以后你就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当然要小心伺候着啦~”李燕开玩笑似得对他吐吐舌头。
当时李三和王五将半身染血的江煜抬回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大吼着进门,又将大夫请进来,甚至给大夫下跪,让那老头救救江煜,只要能救活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李燕从来没见过哥哥这样,于是便跟着多瞧了江煜几眼,结果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她自小生活在止戈城,这里常年寒冷干燥,当地很少能找到生的像江煜这样俊俏的青年人,一时心头扑通扑通热烈地跳起来,竟好似是对江煜一见钟情了。
再加上李三也总是提起有江煜这么个人,十七岁入伍(江煜的假军籍是十七岁),一年当上队正,一年半升为旅帅,两年半升为校尉,不仅相貌端正,上了战场指挥能力还强,杀起蛮子来更是气概尽显,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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