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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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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朝堂上的气氛不太和谐,因着关于九皇子复仇的传闻泛滥,远安帝对韩靖宇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的行为大为震怒,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些。
如果此时有人说他借大摆宴席的机会,和左相结党营私意图联合九皇子谋反,那他可真是跳进越江都洗不清了。
所以,说白了,请来右相,就是避嫌的。
可是韩靖宇没有想到,右相来到将军府,倒是一不小心遂了林世成的心意。
第33章 人世难
设宴当天,将军府外门庭若市,马车最多的时候占了半条街。
韩家人站在外面迎接客人,韩时卿也趁此机会将这些人认了个眼熟,毕竟他以后也是要与这些人打交道的,早些了解也好。
开席的时候,林世成只寻了个角落坐着,安安静静地吃菜喝酒,用余光悄悄打量着那些与右相坐在一起的人。
他如今只是个和韩时卿有几天交情的无关紧要的人,身份甚至连同窗都算不上,能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已经算是韩靖宇给他的很大面子了。
指腹摩挲着杯壁,林世成默默记下这些人的脸。
“韩家这孩子倒还真是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右相李德生捋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不知真假地对着一桌人称赞了韩时卿。
“韩将军有福气啊。”李德生与左相一个年纪,如今已年过花甲,只是那双小眼睛里却丝毫不见浑浊,精光四溢,他继续道:“长子韩锦峰和二子韩乙铭都被封了西北少将,他自己又身兼镇北大将军和兵部尚书两大官职,这整个王朝的兵都被他攥在手里呢,如今那小儿子又考中了举人,怕是来年就能上殿试,跪在陛下跟前受封了。”
他似是也不怕旁的人听见,脸色不见异样,面上带着笑,等着别人接话。
“李相说得是啊,这韩将军可真是过得顺风顺水,让我等羡慕不已啊。”接他话的是礼部尚书赵阔,正二品官,岁数只比李德生小一些。
他感慨道:“想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为官二十年,也才不过堪堪做到中书侍郎的位子,今年方才升到正四品,四十多岁才穿上大红袍。”
说到这儿,他举起酒杯,对着李德生半开玩笑地说:“谁都知道如今中书省是李相在管,日后还望李相帮我看着点犬子,别让他闯祸,这杯酒我敬您了。”
说着他一饮而尽。
其实他这话说是让李德生帮他盯着点儿自家儿子,但话里有话,说白了就是想让李德生多多提携他儿子,让他仕途更好走些。
“赵尚书客气了。”李德生笑笑,没答应也没拒绝,低头抿了口酒,眸子微动,提到最近的一件事。
“我听闻最近南族有意向陛下进献一位绝色美女,赵尚书你是管理礼部的,可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赵阔微微一愣,心头不由颤了颤。
他本来想偷偷拒绝南族的进献,所以向尚书省隐瞒了此事。
右相是怎么知道的?
但李德生既然提了,那便是已经清楚缘由了。他若是一味隐瞒,到时候被右相抓了把柄,会很危险。
党派之争上,他本处于中立,可是最近政局变化,圣上整日不做正事,贪图声色,还故意冷落了左相和将军府,他便想着能不能提前向右相这边靠拢,所以刚才才接了他的话。
于是,他回道:“确实有这件事。”
“那为何不上报?”李德生似笑非笑。
“我……”
“哈哈哈哈,赵尚书不必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李德生大笑,“我心知赵尚书是不想陛下被那女子迷了眼睛,蛊惑圣听,用意是好的,可自作主张终归不好,下次可不要再这般做了。”
说罢,他又调侃了一句,“赵尚书既是这般谨慎,那这女子怕是得有倾国倾城之色,我都想见识见识了。”
周围一些官员听到这话,也笑出了声。
赵阔被他这么连珠炮的说了一通,脸上血色褪去,心里直打鼓,好半天才回神,接道。
“李相说的是。”
那消息本该是保密的,他真不知道右相是怎么知道的,但他这般提出来,便是给自己安了顶高帽子,若是日后有人说与陛下听……
后果不堪设想。
林世成听力极敏锐,此番将这二人的话听进去,抿着唇笑了笑。
这右相果真是个老狐狸。
赵阔是个真心实意为王朝考虑的,不想远安帝走上一条不归路。但他拦下南族的进献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这事又被右相当众捅出来,他不想站在右相这边都不行了。
而且赵阔大概也没想到,那绝色美女早就被他们玄金楼的人掉了包。
美色惑人,妖孽祸国。
只要那女人俘获远安帝的心,昏君便不会再有醒来的时候,届时九皇子再站出来,想要掌控天下,可就轻松多了。
*
宴席进展到中段,林世成将一些消息也听得差不多了,便起了身,向着门外走去,途中路过右相身边,左手轻轻用拳心顶了李德生三下,又在对方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回了他一眼。
李德生皱了眉,站起身与一桌人说了神,便追着林世成的背影跟了上去。
林世成一直走到花园的隐蔽处,才转了身,对着右相行了个礼,称赞道:“李相好气魄。”
李德生见眼前的少年浑身书卷气,气质温和,心下稍松,问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林世成,至于身份,您应该认识这个。”说着,他从袖袋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墨金色令牌,中间镶嵌着深红色的虎头血玉,老虎面相凶恶,似浸着戾气,令人胆寒。
玄金雪铁,刮骨刻毒,虎头鬼面,恩仇必偿。
这是玄金楼高层才会拥有的令牌。
“你是玄金楼少主。”李德生先是一愣,继而神色严肃起来,“没想到玄金楼的少主竟如此年轻……”
“南族进献美人被赵阔扣下的消息用着还顺手吗?”
“那封信竟然是你们送的。”李德生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江湖人士为何也要来掺和这朝堂之事?”
“李相,你看不出我们这是来帮你吗?”林世成笑笑,“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都在帮九皇子。”
“九皇子?!”李德生震惊,忙道,“你可知九皇子殿下现在何处?老臣一直很担心他……”
这一整年,他都在寻找江煜,可因为掌握的关于江煜的消息实在太少,至今仍未找到。
林世成在心中冷笑,心道李德生这担心的模样倒是装得挺好。
他面上并无表露,只回道:“九皇子现在由玄金楼秘密保护,他很安全。至于李相您,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替九皇子铺铺路,便是莫大的功绩了。”
林世成这话说的直白,大致意思可以理解为:一来你别想着把江煜抢回去当傀儡,二来你好好网络实力和我们联手,以后江煜坐上皇位,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德生人精一个,自然明白,便答应了林世成的要求,并与他定下了日后的联络地点,这才告别朝着会客厅走去。
目送李德生离开,林世成收了令牌,刚要出花园时,突然转身,藏在臂鞘里的刀片运了内力射过去,削断几片草叶的同时,只听得一声利器入肉的噗嗤声,接着便传来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震得草丛晃了晃。
林世成快走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年轻丫鬟。
刀片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喉咙管,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她尚还有一口气,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瞪大了眼睛看着头顶那个俊雅冷漠的少年人,那里面盛满了震惊与恐惧,她手脚冰凉,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脖子,想把刀片拔出来,却只能摸到满手黏腻。
“咳、咳……”血从口中呛出来,眼泪划过稚嫩的脸颊,小姑娘的瞳仁渐渐失了神采,却直到死去都没有闭上眼睛。
从刀片命中到丫鬟死去,其实只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林世成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蹲下身,将手覆在少女的眼睛上,帮她闭合的时候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林世成并不是毫无感情的人,他只是过于冷静理智。
他知道他私会右相的事如果传出去,之前谋划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所以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既然玄金楼已经跳上了九皇子的船,那就得一路走下去。
路上难免有牺牲,他需要学会适应。
*
宴席结束,韩家人在外面送客,直到都送走之后,何怡然松了口气,叹道:“果然还是老了,才招待了这么一天我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娘,您看您说的什么话,您可不老!”韩时卿笑道,“您又年轻又美,永远都是十八岁!”
“你这孩子,嘴跟抹了蜜似的!”何怡然点了下小儿子的嘴巴,笑的开心。
“腰又疼了?”韩靖宇倒是听到了这里,说道:“回去我给你按按。”
“不用你,你一天也挺累的,我让小琴给我按按就行了,她就擅长这个!”说到这儿,何怡然四下看了看,喊了声,“小琴?小琴?”
没人答应。
“哎?这孩子哪去了?”何怡然问起旁边的丫鬟,“小柳你今日有看到小琴吗?”
“回夫人,奴婢中午还见她去了花园,可下午就找不着她了。”
“奇了怪了,小琴呢……”
*
东市,肉场。
几只杂毛野狗聚集在散发着腐肉味儿的大坑边上,舌头伸长,止不住的口水往外流,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看到那大肚子屠夫扛着个背篓走来,野狗们兴奋的大叫。
“今天你们有口福喽~”屠夫将背篓冲下,数十个肉块倾泻而出,滑进大坑里,野狗们立刻扑上去,凶猛的撕扯着肉块,囫囵吞下肚,再无暇顾及其他。
屠夫背起背篓,晃晃悠悠往回走,嘴里哼出一首难听的调子。
“人世难,人世难,生前纵有千般事,死后亦为臭骨肉,难啊,难。”
第34章 守岁酒
将军府平白无故少了个人,若在平常,韩靖宇自然要好好彻查。
但这次刚好是在宴请宾客的时候,丫鬟无故失踪,若真查起来会牵连的人太多,只得在背地里小心查。
江氏王朝有买卖人口的交易,被卖的多是无家可归的孩童或因家庭拮据被家人卖了换钱的可怜人,这些人以前可能拥有户籍,一旦被卖,户籍会被剥夺,变成奴隶。
小琴是红月楼一个三等妓*女偷生的孩子,养到五岁,那女人得了花柳病,死了,老鸨便将小琴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几经波折终于来到了将军府。
何怡然是个心善的,她给小琴上了户籍,而且从未嫌弃过她的出身。小琴跟了她十年,相当于半个女儿,此番失踪,何怡然急的不行,嘴边都起了泡。
韩时卿看着心疼,也叫韩山去查过,一直没有结果,气得他甚至想把那群大臣都抓起来,挨个问一问。
*
韩时卿看书看累了,翻身坐上窗台,一条腿曲起踩着窗户边,另一条腿自然垂下,晃悠了两下。
他偏过头看着盘坐在桌案前的林世成,问他,“小林,你实话实说,你那日有没有去过花园?”
考中举人之后,来年二月便可参加贡生的考试,所以热情的韩靖宇直接将林世成留在了将军府,林世成象征性地推辞了推辞,便住下了。
如今正在和韩时卿一同备考。
“去过。”林世成神色自然。
“那你可曾看到小琴?”小琴的事都快成韩时卿的心病了,他现在总是在想如果没有这次宴请,小琴是不是就不会失踪。
看到他阿娘着急的样子,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并未见过。”
韩时卿目光凛然,语气也变冷了些,“那你为何中途离席,哪里都不去,却偏偏去了花园?”
对于小琴来说,将军府就是她的家,她不可能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失踪。那么消失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小琴已经死了。
可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能让小琴不发出一声惊呼就死去,又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把尸体运出将军府?
右相不可能会做这种得罪将军府的蠢事。
其他大臣就更不可能了。
如今缩小范围,韩时卿终于把矛头指向了他认为不可能却又的确有这个本事的林世成身上。
这是种直觉。
直觉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并不如他的表象那般纯善。
林世成平静地反问韩时卿,“时卿哥哥是在怀疑小琴姑娘的失踪和我有关?”
他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韩时卿微愣了一下。
“只是猜想。”
林世成放下手中的书卷,抿了抿唇,“原来我在时卿哥哥的眼中,是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吗。”
他说:“韩将军韩夫人对我这般好,我又如何要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
“若是时卿哥哥信不过我,我走便是,来年春闱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起了身,抖着手收拾桌面上属于自己的书,收拾着收拾着,一滴泪砸下来,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摔散了去。
林世成赶紧用衣袖去擦眼泪,咬着唇不让它们再往下落。
他这一哭,韩时卿登时就蒙了,他慌忙跳下窗台,走到林世成面前,语无伦次地哄他。
“我就是怀疑你,我没说真的是你做的啊!哎呀,我爹娘要是看到你走了,肯定得骂我的!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行不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
他最害怕的就是看人哭,别人一哭,尤其是林世成这种看起来超乖的类型掉眼泪,他就慌得不知道怎么办。
看来是他误会林世成了,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成熟,一身秘密,但到底才十五岁,怎么可能干出那种杀人抛尸的狠事来?
“不了,我还是离开吧。”林世成并不理会韩时卿的劝阻,而是背起收拾好的背篓,推开韩时卿,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韩时卿一看他这样子,更着急了,他真是怕极了他爹娘找他算账,于是疾走几步,嘭的一声把林世成抵在了书房的木门上。
他的胳膊就搭在林世成的肩膀靠上的位置,手掌大力关死了门,与一脸错愕,尤挂泪痕的林世成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心里想着,小爷都说了别走别走了,你还跑个屁,面上韩时卿不敢表露。
他咬了咬牙,小声说:“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给我点儿面子,你别走了行不行?”
青年白皙的脸上多了抹薄红,桃花眼水润润的,望着他的时候,装了些无奈和恳求,再也没了一开始质问他时的那种冰冷和猜忌。
真是个容易拿捏的人。
林世成缩着肩膀,终于在韩时卿的恳求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韩时卿如蒙大赦。
*
小琴的事到底还是不了了之了,只是何怡然终究在心里留下了遗憾,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韩靖宇都禁止府里再谈论小琴的事。
旧历七十八年年末,趁着除夕夜宴,礼部将南族进献的绝色美女悄悄送进铸造大师陆启明铸造的剑舞莲花中。
在宴会舞台上,莲花盛开,配合悦耳丝竹声,美人身着南族特色极浓的艳红衣裙,手握细剑,身姿翩翩,一招一式将柔美与飒爽两种特质融合的完美无痕,一时惊艳四座。
远安帝龙颜大悦,当夜便将美女留下,并重重赏赐了南族的使臣。
礼部尚书赵阔也被远安帝好好表扬了一番,右相看在眼里,举起杯盏祝贺远安帝得此美人,心里不禁暗嗤一声。
果然是个昏君。
*
而且正值冬季,北境更加寒冷,牧草缺失,粮食几乎断绝,他们必定要骚扰边境,即便不明着开战,也定会干些烧杀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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