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惹不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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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朱芫婼才真正放下心来，眼中布满了喜悦的光芒。
　　“芫婼自然相信皇兄！”
　　帝韶景对于朱芫婼的话未置一词，转而道：“行了，起来坐下吧。”
　　“谢皇兄。”
　　朱芫婼和朱庭深坐下后，元宝命人送上新的点心和茶水。
　　帝韶景原本想着，跟梁固在这儿歇一会儿就回去了。没想到朱芫婼和朱庭深会出现，还引出这么一段，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干脆都让人坐下，联络联络感情。
　　“芫婼，是谁告诉你朕要送你去和亲的？”
　　和亲这件事，若是没有人刻意去芫婼面前提起，芫婼是不会知道的。再者，他从未说过要过要送芫婼去和亲这样的话，即便是朱庭深本人也不曾说过，如何又能传入芫婼的耳中？
　　朱芫婼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皇兄，实不相瞒，芫婼是上回去养心殿给您请安时，回去的路上听见宫女们在小声议论。当时想着，既是养心殿内的宫人，想来消息应是错不了，当时便也没上去询问。”
　　当时朱芫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止没敢上去询问，几乎是落荒而逃。更不要说去思考消息是否属实，在养心殿外的宫人，八成是养心殿伺候的，那消息必然是从皇兄口中传出。
　　莫说是她了，任谁听了八成都得当真。
　　帝韶景听了朱芫婼的话，双眸微眯：“你是说，在养心殿外听到的？”
　　“正是。”
　　帝韶景和身边的梁固对视一眼，看向朱芫婼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宫女的模样？”
　　朱芫婼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竟然从未见过那个宫女。按理说，养心殿的宫女她应该是都见过的，皇兄继位之后，养心殿的宫人都还是父皇在时的那些，只除了元宝和樱落是一直跟在皇兄身边的。
　　越想越觉得心惊，尤其是见皇兄和梁江军此刻的表情，朱芫婼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那宫女我竟是从未见过，当时只记得她穿着同旁人一样的宫装，只是脸有些生。当时臣妹心绪不宁也不曾仔细注意，只记得……”朱芫婼皱着眉努力回忆，“那宫女长得很高，比其他宫女都高！”
　　帝韶景微微皱眉：“高？还有吗？”
　　“啊！我想起来了！她的右手腕处有一条黑色的链子，好像是皮质的。当时觉得很奇怪，所以的看了一眼。看上去不像什么值钱的东西。”
　　黑色的皮链？
　　帝韶景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呢？他忍不住想到现在人喜欢在脖子和手腕上套黑色皮质项圈和手链的行为，但古人应该没有这么前卫的习惯吧？
　　“黑色皮链？”梁固突然出声。
　　几人看向梁固，帝韶景问道：“怎么？子固知道那是什么？”
　　梁固眸色深沉地看向帝韶景，解释道：“在北宸，有给奴隶带项圈的习惯。除此之外，王权贵胄也会给自己的人戴上特制的黑色项圈或是皮链作为一种标记。”
　　“你是说，那个宫女是北宸的人？”帝韶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梁固的神色也异常严肃：“极有可能。”
　　朱芫婼和朱庭深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疑。
　　想不到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北宸的人竟然已经混进了天启皇宫。这简直太可怕了，若是她今日没有被庭深怂恿来找皇兄提起这件事，那或许直到某一日她真的嫁去了北宸都不会知道，他们被北宸的人算计了。
　　“呵。”帝韶景冷笑一声，“看来朕的养心殿也不干净了呢，连北宸的爪牙都放进来了。”
　　“陛下，这件事交给臣处理，臣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梁固请命道。
　　帝韶景略一思索便同意道：“好，这件事便交给子固了。朕定要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说完看向梁固，柔声道：“子固，朕如今能信的人只有你了，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梁固听见此话，顿时觉得心头一热，仿佛有一股岩浆滚烫地流淌而过，灼烧着自己的心肝，也灼烧了自己的感情。即便是利用也罢，试探也罢，他愿意为眼前之人献出生命。
　　“臣，定不辱命！”
　　……
　　得到陛下应允的梁固，出入皇宫更加自如。
　　朝中大臣们也差不多看出了苗头，陛下这是准备重用梁固了。有不少人感到懊悔，早知道当日他们也不顾宫规，连夜进宫救驾了。皇宫中有的是大内侍卫，况且梁固也在，他们便是去了也不会有危险。
　　况且还能在陛下面前混个脸热，若果真如此，如今受到重用的搞不好就是他们。
　　可惜啊！
　　一群人捶胸顿足地可惜着，唯独王修明一党觉得心神不宁。瞧着陛下如今待梁固的态度，只怕二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弭。便是还未完全消弭，也已经不足以让陛下忌惮梁固太深。
　　而此时王修明不知道，自己安排进入皇宫的人已经被帝韶景察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人，早就被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了。
　　帝韶景的伤在秋猎开始之前痊愈了，而被他逃避许久的问题，也随着伤愈后不得不面对。
　　朝堂上，左右两派开始为了奖罚梁固这件事开始争论不休。王修明一党咬死非要罚梁固，而尉迟忠这边的人则表示，梁固救驾有功，不仅不该罚还应该奖。
　　总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两边吵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结果。
　　帝韶景看了一眼梁固，问道：“将军，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呢？”
　　梁固当即跪下：“臣，全凭陛下处置。”
　　好吗，皮球又踢回来了。
　　帝韶景无语。


第73章　惊！陛下翻了将军的牌子（10）
　　很显然，让底下这群的大臣再继续吵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况且的帝韶景心里早已有了决断，让底下吵了这么久，也不过是看这些人闲得慌，给他们找点娱乐节目罢了。
　　眼见着吵得也差不多了，帝韶景终于开口制止了这一出闹剧。
　　“够了！既然众位爱卿商议不出结果，那便朕来决断吧。梁小将军夜闯皇宫，且不顾礼数擅闯朕的寝宫，是违反宫规，是大不敬，该罚！”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陛下这是何意？
　　唯独梁固，一脸淡定地跪下：“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帝韶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梁固，没有回应他的话。
　　王修明看着这对君臣的反应，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懂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如说是之前，梁固夜闯皇宫，陛下确实会毫不犹豫惩罚他。可是现在王修明不敢这么肯定了，甚至觉得，陛下不可能会惩罚梁固。陛下养伤的这些日子，梁固几乎天天进宫报到。甚至有传言，君臣二人经常同塌而眠。
　　这样的关系，陛下会惩罚梁固吗？
　　果然，皇位上的那位看了一眼下面的人，再次开口道：“但，梁小将军虽然违反了宫规，但却是为了救驾，且救驾有功，朕应重赏才是！”
　　“这……”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搞被帝韶景这番言论给搞得懵逼了。
　　“功过相抵，是以，朕决定，梁小将军无功无过，此事便就此翻篇吧。”
　　帝韶景的话音落下，就有人想要开口反对，帝韶景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开口道：“若是还有人有不同意见，那就给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不想听你们继续废话。”
　　“……”
　　这下众人都闭上了嘴，他们确实拿不出具体的方案。况且，就此事，他们已经争论许久，仍旧没有争出个结果来。
　　尉迟忠这边的人对于帝韶景的决定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觉得挺高兴的。他们虽然嘴上嚷嚷着要陛下嘉奖梁固，实则自己也明白奖惩是不可能的，能不被惩处已经不错了。之所以叫嚷着该奖赏，不过是为了跟王修明一党唱对角戏罢了。
　　如今，虽然陛下说的是功过相抵，但实则是打了王修明的脸。
　　他们当然高兴了！
　　王修明党派的人则是看了看王修明的脸色，见他虽然脸色难看，但也没有给出其他指示，于是一个个便也跟着偃旗息鼓。
　　闹了一上午的朝堂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众人将此事翻篇，又讨论了几个小问题，之后便宣布退朝。
　　原本以为梁固这次就算不被重罚，怎么也得吃点苦头，结果到了最后人家什么事儿没有。
　　虽然表面上看来，梁固功过相抵，好处坏处都没捞到。但众人心里明白，梁固这次是撞大运了，这段时间他进入皇宫的自由程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说这次他没有被罚，就算是被罚了又如何？
　　他们倒是甘愿被罚一顿，能换得陛下的青睐谁不愿？
　　……
　　在众人感叹的好运气的时候，梁固已经开始暗地里调查各位手握大权的重臣。其中王修明为调查的重中之重。
　　帝韶景是知道剧情的，当然也知道背后搞事情的大boss到底是谁。但是他不能直接跟梁固说，于是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一切都交给梁固去调查。然后再关键的时刻，给出一些提示。
　　好在梁固的智商一直在线，很快就调查到了王修明的党羽身上。
　　不过梁固会把尉迟忠等人也一并调查了一遍，这让帝韶景感到惊讶。他还以为梁固和尉迟忠他们是一伙的，怎么也不会去调查自己人。
　　帝韶景当然不会直接去问梁固为什么这么做，这么一问不就暴露了自己知道太多？
　　梁固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想的是，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自己，并委以重任，他自然不能让陛下失望。尉迟忠等人他是了解的，知道他们不会做出对陛下不衷的事情，但难保他们之中混入了其他人呢？
　　养心殿的都能被北宸的人渗透进来，那其他大臣的府邸岂不是更好混进去？
　　而在梁固忙着调查其他人的时候，朝中的大臣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热衷于给帝韶景搞事情，梁固的事情没搞成没关系，他们还有其他事情可以搞。
　　比如陛下的婚事。
　　有一日早朝，有人终于提出了帝韶景的婚事。大臣们表示，陛下啊，你也老不小了，是时候该给自己找个老婆了。就算暂时不找老婆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先找个小老婆，等过两年再从小老婆里面挑一个顺眼的封后就成。
　　帝韶景听着下面的人说的头头是道，全程一张死人面，面无表情地听着。
　　等到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帝韶景才抬眸看向众位大臣，慢悠悠地问道：“那众位爱卿觉得，谁家女子当得起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呢？”
　　“这……”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直接，这一记直球下来，他们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了。
　　半晌后，才有人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陛下，右辅家嫡女如今恰好到了适婚年纪。且右辅家嫡女生的花容月貌，诗书礼仪样样精通，被誉为天启第一美女。臣推荐右辅的嫡女。”
　　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陆陆续续出来好几个人，大多推荐的都是右辅的嫡长女。倒是也有推荐其他女子的，只是最终还是右辅的嫡长女票数最高。
　　帝韶景冷脸看着，心里嗤笑。
　　这个王修明算盘打得真好，那些推荐王修明家长女的人都是王修明的人吧？
　　这么想着，帝韶景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梁固，果然瞧见梁固的目光也在那些人身上逡巡，看来是对这些人上心了。
　　帝韶景并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反正有梁固盯着。他看向众人，眉梢微扬，缓缓启唇道：“看来众位爱卿都很看好右辅家的千金，不过朕听闻，尉迟大人家的千金也生得姿容艳丽，朕倒是对尉迟千金甚至好奇。”
　　王修明和尉迟忠二人一同变了脸色，一个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一个是因为感受到了危险。
　　帝韶景的话让王修明看向尉迟忠的眼神都带上了杀气，然而尉迟忠确实一脸惶恐地跪下道：“启禀陛下，小女粗鄙不堪，整日只知舞刀弄枪，怕是会冲撞了陛下，实在难当大任！还望陛下三思！”
　　帝韶景：“……”爱卿，为了不让女儿进宫，你竟然不惜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你真的不怕她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吗？
　　“爱卿这是作甚？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爱卿快快平身！”
　　帝韶景的确是开个玩笑，就是想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顺便也是告诉大家，不要总盯着右辅家的千金，有女儿的人多的是，谁都有机会。搞不好他就不喜欢右辅千金，偏偏喜欢其他女子呢？
　　一时间，朝堂上的大臣们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
　　谁没有野心？不是谁都想做依附于别人的人，谁不想自己当主人？
　　陛下这次遇袭之后就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除了跟梁将军关系更加亲密了之外，在一些事情上态度也变得强势起来。不少人心里已经隐约意识到，陛下恐怕不想再继续受制于人了。
　　而整个朝堂上，对于陛下来说，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左右两位辅政大臣。而和左辅尉迟大人比起来，右辅王修明野心勃勃，任谁都看得出来。
　　尉迟忠是忠皇党，不论是谁坐上那位皇位，尉迟忠都会拥护。但前提是，你能坐上那个位置，且有正统的皇室血脉。在这一点上，尉迟忠对于陛下的威胁显然要小很多。
　　因此大家都在猜测，陛下若是想要将大权握回自己的手上，必然要对右辅大人动手。
　　这次下朝之后，不少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的人开始想办法在陛下选妃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既然陛下在早朝上没有驳回纳妃的提议，那么就是不反对的意思。
　　但是对于大家推荐的右辅大人的嫡长女，陛下显得兴致缺缺，反倒是对其他家的女子很有兴趣。这也给了他们一个信号，并非只有右辅大人的千金有机会登临后位，其他人一样有机会。
　　至于最后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就各凭本事了。
　　这么一想，但凡有点野心的人心都开始火热起来，一个个都开始张罗起送子女进宫的事情。还有那家中没有女儿的，便盯上了自己下属的子女。
　　哪曾想，第二日一早，陛下便宣布了一条消息，此次选妃范围为整个天启，凡是适龄女子皆可报名。自然，不愿意进宫的也不勉强。帝韶景还没有强买强卖的兴趣。
　　皇榜一发放出去，全国哗然，随后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罗起来。
　　进宫为妃谁不愿意？万一入了陛下的眼，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光权贵人家这么想，平民人家同样也会想。
　　于是天启新帝的第一次选妃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开始了，首先是各地各区县先海选，选出姿容出色的送入皇宫，进行下一项选拔。
　　过程很繁琐，这一场选妃将会持续好几个月。恐怕等到真正送到帝韶景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开春的事情了。
　　帝韶景吩咐下去之后，就心大的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让下面的人折腾去。但有人却是自从帝韶景宣布选妃之后，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第74章　惊！陛下翻了将军的牌子（11）
　　对于陛下选妃这个事情，梁固的心理状态很复杂。一方面心里很清楚，陛下选妃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可另一方面，梁固一听说陛下要选妃，就整个人焦躁不已，有一种想要阻止选妃的冲动。
　　他说不好自己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所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陛下，所幸陛下将调查奸细和朝中大臣一事交给了他，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减少去见陛下的机会，也让自己冷静冷静。
　　只是这冷静的结果不是太好，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越冷静整个人越是不安焦躁。
　　京郊大营内，梁固杵着长枪立于校场上，额发上汗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