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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且苟住[穿书]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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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易应了一声。
满室寂然了下来,只有朱雀铜炉中的银丝炭偶尔发出噼啪声响。
周青觉得此时的太子很是陌生,与她印象中一起在山间长成的公子易判若两人。
帝王家的太子再也不是原来的阿易了。
她迈步走到他身前,问:“我夹在阿爹信中写给你的素笺收到了么?”
太子易看向了她,凤目微澜,“看过了。”
周青双颊煞红,“我只是时时挂念你,便学南人以诗寄情,你不要笑话我才好。”
“我自不会笑话你。”
周青闻言,热切地看向他。阿易就是她将来的夫君。
“那我的心思你懂了……我想做的从来不是什么太子妃,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她咬了咬牙,“阿易,那我就等你来娶我……”说着,她鼓起全部勇气,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侧脸。
太子易怔愣片刻,周青面颊已是通红,“我……去后殿,看看……王后。”
风雪不停,太子易策马回到了太子府苑,狐裘上已满是冰凌水渍。
陶管事立刻派仆从准备了热水浴。
待到梳洗罢,太子殿下换上深衣,却仍未睡,只坐在榻上,似在出神。
陶管事见守夜宫人皆面露忐忑,躬身上前试探道:“殿下,是否要熄灭寝殿灯火?”
太子殿下仿佛才回过神来,从榻上站了起来,披上了适才烘干的狐裘。
陶管事又问:“殿下,是要出门?”
却见他往殿门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此刻是什么时辰?”
“子时已过。”
太子又踱步回了寝殿。
近乡情更却。
陶管事心中早有猜测,便道:“方才,小的自湖边经过,见到庭院尚有几盏灯火……”
话音未落,太子脚步不停地走出了寝殿。
陶管事立刻拿了一盏灯笼更上。
晚风愈疾,太子殿下行得愈快,陶管事一路快走,小跑几步才能险险跟上。
走到灰墙黑漆大门前,陶管事喘着大气,摸出腰间钥匙,开了院门。
庭院灯火业已熄灭。
陶管事将太子脸上的失望之意尽收眼底。
“殿下……”他刚要开口劝说,只见太子放慢了脚步朝屋舍走去。
走到廊前,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守夜的侍婢是雪寻,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她先是一惊,过了片刻才看清提着灯笼的陶管事示意她噤声。
而那道黑影竟是太子。
雪寻不敢动,僵坐原地。
陶管事见她冥顽不灵,忙招手示意她出来。
雪寻才如梦初醒,披了大飑,走到门外,合上了房门。
屋中一片漆黑,好在窗棂透出的雪光微白,如银色月光。
太子走到床帐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影。
白纱里面只是个不甚真切的剪影。
他只是站了片刻,便见那人影一动,眼前的床帐便被撩开了。
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把他拉了过去。
太子易跌坐在木榻之上,眼前的白氏小雨,近在咫尺,额心似乎还贴着金色花钿,在暗中隐有金光。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温软馨香,只觉一只手温柔地抚过他的面颊。
她说:“我甚是想你。”
太子心中一跳,抬眼只见她眼中莹莹似有泪,“你呢,你想不想我……之之……”
唇上忽然覆盖住一抹柔软,似惊鸿飞雪,翩然而至。
唇齿相依,鼻息相亲,熟悉到苍凉的触感遍袭全身。
如同坠入了一场温暖的旧日绮梦。
直到天光微亮,捧着手炉,守在廊前帘下的雪寻才看见太子从屋中走了出来。
只是面目似乎有些仓皇,脚步飞快……
雪寻立刻回到屋中查看,见到贵人还安然地躺在帐中熟睡,呼吸清浅,她才放下心来。
等到日光破云而出,雪后初霁,贵人终于醒了。
她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暗哑,“备上热浴,我要沐浴。”
雪寻立刻欢天喜地去办。
如此一来,贵人是不是就有名分了,再不必拘在这方庭院里,郁郁寡欢……
即便日后太子妃进门,也不能再随意地折煞贵人了……
大婚前七日,太子殿下被召进王宫行典仪事务。
太子府苑开始四处张灯结彩,府内人人皆知,太子大婚在即,这座府苑终于要迎来它的女主人了。
白氏小雨不出庭院门,雪寻和问柳自不会提及大婚之事,只是日日期盼,太子能给贵人一个名分,若是侧妃就好了……
两个侍婢既忧心忡忡又隐含期待,默默地数着日子。
大婚当日,百官来贺,东西长巷行人引颈相望,见十里红妆招摇过市。
金顶朱轮上坐着新娘,周夫子长女,容色殊丽,与殿下十载相伴,相知相惜,颂为佳话。
灯笼十六前导,女官随从,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骑马。前列仪仗,车马一路行入王宫。
太子殿下就在大殿玉阶之前等待他的太子妃,行跪拜之礼后,便可迎太子妃入太子府苑。
身在太子府苑的陶管事正在进行最后一遍核查,确保府中桩桩件件规制完整,等待迎接新人午后到来。
他正举着素笺查看宴饮名单,余光瞄见一个侍婢跌跌撞撞地跑来。
她的发髻跑得凌乱,陶管事心中一沉,问道:“雪寻,你为何来此?”
雪寻脸上煞白,“我们贵人不见了。”
陶管事一连串地追问道:“不见了,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昨夜院门落锁后,可有人去过?”
雪寻深吸一口气,“今晨叫起发现不见了,昨夜落锁后,无人来过,问柳守夜,也说未见贵人夜中起过,只是……今晨,我们拉开床帐……贵人就不见了……”
陶管事面色一沉,“可把问柳拿住了?她既守夜,怎么会不见贵人?”
雪寻哽咽道:“问柳年幼,绝无歹心,她昨夜未睡,一整夜确实不见贵人出门。”
陶管事烦乱地踱了两步,下定决心道:“今日殿下大婚,万万不容有失,我加派人手在院中找寻,你们切记不可声张!若是今日寻不到,也不许禀报殿下!容……大婚后再说……”
他顿了顿,又道:“你带人去湖里看看。”
雪寻闻言,身形一颤,脸色愈白,只能应下。
吉时将近,入了宫门,皆需步行。
周青被仆从扶着下了马车。她一袭鲜红嫁衣,发间簪着金色发冠,巴掌大的双燕衔环形制,垂着旒珠掩住半面。
她雀跃地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新郎。
脚下道路狭长,走到宫道尽头处,大殿玉阶已在眼前。
阶前立着一人,红衣蟒袍,面若美玉,长眉入鬓,眉下一双凤目最是风流,正是她的新郎。
她抑制不住地微笑。
周遭忽而风过,眼前一抹红衣如血。
开路的军士喝道:“大胆,何人,私闯宫禁!”纷纷举剑去拦住那忽而从宫墙跃下的红衣女子。
周青看清了她的面目,眉间贴着金色花钿,眼眸含笑。
“白氏小雨……”
她没有应声,袖中落下一把长剑,剑光冷然,直朝她前胸而来。
一切仅在数息之间。
周青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中的长剑直入自己胸怀,而那军士举剑朝白氏小雨而去。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是阿易,面色惨白的阿易。
周青只觉胸腔撕裂似的痛楚传来,阿易接住了她下落的身躯。
四周的声音忽远忽近。
“你怎么来的……你为何要杀她?”
“为何要杀她……就凭她姓周,我姓白,即便杀她千遍,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第68章
白氏小雨,私闯宫禁,以谋逆罪被投入大狱,无论如何审问,白氏一口咬定,无同党,无内应,一人之功。
白氏被判斩刑,于三日后城门下行刑,以儆效尤。
典狱之中不见天光,白氏小雨满身血污,坐在地上,四周都是腥臭之气。
她是重犯,因无人知道她如何闯入王宫,便将她手脚皆缚沉重铁链。
明日就是问斩之时。
典狱长唯恐有失,令两位狱卒,彻夜看守。
她身形若是一动,就带起铁索哗哗作响。
陶管事进到狱中,看到的就是宛如困兽的白氏小雨。
他身后跟着两个宫婢,头戴帷帽,手捧饭食,“两位小哥辛苦,劳驾松松,这是送来的最后一餐。”
两位狱卒有些吃惊,见他捏着太子令牌,支支吾吾道:“大人莫怪,此乃重犯,不能解开铁索。”
陶管事笑了笑,“无碍,让宫婢进去喂她。不知可否?”
狱卒对望了一眼,犹豫地点了点头,打开了铁门。
两个宫婢端着杯盏,清水进门。喂了白小雨餐食,又擦去了她脸上的血污,用丝带简单地绑了她的头发。
陶管事将两坛陈酿,递给狱卒,“多谢二位小哥。”
狱卒不敢接,连声说:“大人……大人客气了……”
陶管事也不坚持,只将两坛陈酿摆在地上。
过了小半刻,陶管事便唤了宫婢出来,白氏小雨并未吃多少东西。
等到一行人离去,狱卒还能闻到馥郁酒香。
其中一人蹲下身去查看,“这陈酿闻上去就香,等到明日换班之后,定要喝个痛快。”
另一人闻言也探身去看。
身后忽然传来微动,狱卒不及回身就被刀背打上后脖劲,眼前顿时一黑,晕了过去。
方才的两位宫婢,半路折返,摸出了狱卒腰间钥匙,打开狱门,解了她手脚上的铁索。
白氏小雨看着两人动作,一人用力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其中一人替换了她身上的衣服。
另一人将她拉了出去,锁上铁门,若无其事地给她戴上帷帽,朝典狱大门走去。
走出大门,外面已是黑夜。
典狱司外是寂静长街。
宫婢带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尽处是一匹奔马。
她停下脚步,低声道:“殿下说便是欠你的,他已是还了。”
白氏小雨怔愣片刻,才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十月中,丰州兵者众,达十万人,跨江进攻登州大营。
登州军节节败退,半月之后,公子凌于登州弈城登基称霸,改称大梁,自立为王。
登州良田沃野千里,尽收囊中,又征丁数万余人,守城,开荒。
陈国主大为震怒,王都增派援军,发往登州。
登州大梁城,原本的城守府衙成了议事处。
左骑督唐楚从府衙出来,一路疾行,终于在城门处,追上了白氏小雨。
“白小将军往何处去?是要去大营吗?我与你同去。”
登州女将不多,唐楚与白氏小雨平日里还算有些交情。
毕竟,白氏是她从王都外南山接来的。
南山驿站,是白家人的暗哨,唐楚虽姓唐,可奶奶是白家人,一家人在驿站外有个茶肆。
公子凌彼时在丰州与南山时有书信往来。
白氏小雨找上门来,唐楚报予公子凌才知,她原是公子凌的准夫人。
原以为她要去丰州做夫人,却未曾想是舞刀弄枪,做了白小将军,骑射行军样样不落人后。
白氏小雨身披黑色软甲,背着长弓与箭筒,头上扎了个马尾,回身看到是她。
“正往高台去眺望,唐女公子,可要同去?”
唐楚点头,“王都兵甲十万,陆续而至,驻守大梁城外,我还未去探过!”
两人并肩疾步,走到高台,拾阶而上,远眺城外荒原。
旌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全是乌布营帐。
唐楚脸色沉了下来,她扭头去看白氏小雨,见她侧颜疏冷,睫毛微颤,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郁郁阴影。
她开口劝道:“白小将军,此一战虽是恶战,却也不是全无胜算,若是战事拖到冬日,这万里冰霜,粮草难济,他们就是不想退,也要退回去。”
白氏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人皆有寿数。
唐楚顿住,细思片刻,又道:“速战速决并非不可,唯有奇袭,杀他个措手不及,才能事半功倍!”
白氏小雨“嗯”了一声。
待她回到城守府衙,恰有一小将来报:“新王正在找你!”
公子凌,现在称新王。
白氏小雨解下箭筒和长弓,就跟随小将去了前厅。
厅中早已摆好了饭食,军中饮食不甚讲究,不过米饭,烤肉,和若干蔬果。
公子凌见她进门,招呼道:“雨妹,快来!今日有你爱吃的果脯。”
引路的小将噗一声笑,就跑了。
留下厅中两人,一坐一站。
白氏小雨望着身披软甲的公子凌,苦笑道:“凌哥哥,你这样,我在军中难有威名!”
公子凌笑了两声,拉她坐了下来,将果干推到她面前。“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白氏小雨撵了一块,吃起来口感干涩,却道:“嗯,好吃。”
公子凌看她表情,笑道:“你啊,不好吃就直说,何苦要来诓我……”
她笑着摇摇头,“本就是一番好意,为何要辜负。”
公子凌收敛笑意,又往她碗里夹了别的菜。
见她吃了几口,才道:“太子来了大梁,传了书简,说要与我今夜在阵前相见,看架势,是要劝一劝我这反王。”
白氏小雨停下了手中竹著,抬眼看他,“凌哥哥,要去?”
公子凌:“自然要去。”
白氏小雨“嗯”了一声,提起竹著,埋头吃饭。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吃得专注,便调转了目光看窗外将暗的天色。
他忽而笑道:“雨妹,快看,初雪,大梁城下雪了。”
白氏小雨看去,窗外冷风卷地,果然飞雪飘飘。
入夜之后,风雪愈急。
公子凌如约与太子易在阵前相见。
公子凌策马,立于大梁城楼门外。
太子易策马行来,身披金甲,军士在他身后一字排开,手持铜盾。
两人中间隔百步之遥。
公子凌开口道:“太子有何要与我说?”
太子易:“公子凌,何苦同室操戈,若是此时你降,登州可免浮尸千里。”
公子凌笑道:“我的母亲,父亲,皆亡于同室,我不能降,若不能胜,便只能亡。”
太子易正要开口,却见城楼上射手举起弓弩,直袭而来。
军士列队上前,以铜盾挡住了箭雨。
太子易:“你若是不降,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他的身后推出一架巨大的弓弩车架,军士以火把点燃弓箭一端。
顿时烈烈火光映染半空,弓弩长剑直袭城门楼台而去,火光乍破。
今夜本就不是和谈。
城门打开,如潮的骑兵涌出。
太子既有勇来,就要有谋离开。
火弓虽然厉害,可是今夜大雪呼啸,火势易灭,宛如神助。
公子凌调转马头往城门而返,却见他身后一黑衣披甲小将策马往前,与他逆流而行。
那小将马匹极快,与迎上来的兵士刀剑相击。
公子凌见那小将身形,心中猛地一落。
他正欲追上前去,却见那小将马蹄高扬,踏过铜盾军甲。
太子易只见周遭风雪呼啸,刀剑肃杀。
迎面来了一匹快马,马上之人面覆铠甲,只一剑刺来。
太子易调转手中长戟,朝小将刺去。
那马上之人却不避过,任由长戟穿胸而过。
飞雪交加,落在铠甲之上,化作水滴,一颗一颗落下。
太子易心中生疑,他抽出长戟,大片血色蔓延,若红花妖冶。
那小将从马上落下,头盔跌落,额前金光一闪。
见到她的面目,太子易僵立马上,面色煞白。
“是你……”
白氏小雨额前的金光乍泄,漫天飘飞的皆是金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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