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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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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这一下,大汉答不上来了。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早就想让那个老头死了,他没去帮忙推一把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去阻止。
  不过事实显而易见,大汉答与不答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他的那个大舅子,虽然把污水泼给了别人,但毕竟是他自己杀了人,十有八九应该是避风头去了。
  云舒歌继续问道:“好了,咱们换一个问题。那你们又是怎么和这些欺世盗名的强盗勾结到了一起的?”
  大汉不解道:“强……强盗?”
  云舒歌竖起大拇指指向身后聚成一堆的衙役,道:“就是他们。”
  衙役头方才从另一个衙役身上扯了一块衣料,此时正捂着自己那只还在流血的耳朵,远远地躲在院子的角落里,焦急地朝着外面望眼欲穿。
  他才没有心思去管人是被谁杀的。若不是慕曳白将他们的刀全都卸了下来丢在一边,又一直守在院落的出口,丝毫不给他们逃出去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乖乖地待到现在!
  衙役头突然听见那个割了他耳朵的凶徒竟然将他和他的一帮兄弟归类成了强盗,他哪里知道云舒歌是故意这么说的,只以为云舒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那还了得,要知道,若是没有了官府做靠山,没有了官服做护甲,谁知道这两个凶徒会不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的把他们这一帮人当作强盗给杀了,于是连忙用胳膊肘抵了抵身边的小衙役,拼命使眼色,示意他去辩白。
  小衙役无奈,只得慢慢举起一只手,畏畏缩缩道:“少……少侠,我们真的是官府里的衙役,不是强盗。”
  

  ☆、诬陷2

  云舒歌本来不想和那些官府里的蛀虫说话的,所以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将他们晾在一边,此时他们竟然还敢主动招惹自己,于是便用下巴指了指,厉道:“你,过来!”
  小衙役以为是在叫他,浑身哆嗦了一下,就要乖乖地过去。
  云舒歌却道:“不是你,是你后面的那个。”
  衙役头猛地一惊,他没想到自己没说话也还是被点了名,战战兢兢地探出了半个脑袋,一脸谄笑道:“少侠是在叫我吗?”
  云舒歌不想和他废话,截然道:“我数三声,一……二……”
  慕曳白知道云舒歌这是又在虚张声势,不由得会心一笑。
  衙役头却着实慌了神,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个皮球,一路滚过去。
  待到他滚了过来,云舒歌道:“此地离县城应该不近,你们怎么来的这般迅速?”
  衙役头一手捂着耳朵,半哈着腰道:“这还不是因为赶巧了嘛。小的今日和兄弟们来村子里例行公巡,正巧碰上了柴家夫妇要去县衙报案,所以就跟着他们过来看了看。谁曾想这两个刁夫刁妇竟然报的是假案,惹得两位少侠无辜蒙冤,真是可恶!回头,小的必当将此事禀报给县太爷,务必将那些刁民全都绳之以法!”
  “你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栽赃陷害?”
  “当然不知道了,小的可是官差,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先前的都是误会,误会。”
  所谓苍鹰好打,苍蝇难除。
  作为中扈国的大殿下,云舒歌看着衙役的那副无耻小人嘴脸,心里真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误会?那你可要和我好好说说,如果你先前真的只是受人蒙蔽,认定我们就是杀人凶手,那请问是谁给你的威风和胆量,竟敢让我们这两个杀人犯交钱赎身!我所知的国法可没有这一条,你所知的国法恐怕是你一人的国法吧。”顿了顿,“亦或是你们那位县太爷的国法?”
  “国……我……”衙役头方才还伶牙俐齿,油嘴滑舌,现在却磕磕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慕曳白突然肃然道:“云祝,你可听到什么声音吗?”
  云舒歌刚才只顾气恼,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此时侧耳倾听,须臾,亦道:“我好像听到了羊的叫声,数量还挺多,应该是有村民在附近放羊。”
  慕曳白望向声音的来处,道:“可你不觉得这羊蹄声也太急促了点吗?”
  云舒歌打趣道:“莫不是后面还有狼群追赶!”
  云舒歌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的村道上突然涌入一大片灰白相杂,正是羊群。
  而几乎就在同时,村道的另一边也涌入了一群,这两群羊仿佛真的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一个个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竟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波澜壮阔。
  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片刻过后,这两群羊竟然在柴老汉的院子外汇成了一窝,气势汹汹地朝着院子里奔涌而入。
  云舒歌见羊群来势凶猛,蹄下无情,担心老汉的尸身会遭踩踏,急忙将老汉背起往屋子里安置。
  慕曳白深知这羊群来的蹊跷,担心还有其他变故,所以一直站在院子前手按流光,任羊群从身边涌过,依旧岿然不动。
  果不其然,就在院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篱笆墙外飞身而入,紧接着又是一个,两个身影双双直向着慕曳白劈剑而来。
  慕曳白感觉到身后的杀气,抽出流光,挥剑去挡,剑身相击,金鸣刺耳。
  这两人的身手都颇为了得,剑法也是极快,两人合力而上,片刻之间,竟已经和慕曳白过了十几招。
  云舒歌听见打斗声,又从屋子里飞身而出,见慕曳白正被两个不速之客袭击,子吟出鞘,便要上前帮忙。
  然而,就在龙吟之声铿然响起的时候,那两人中的一个突然眉头一拧,竟兀自停下了剑锋,转头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而他这一看,云舒歌也顿住了。
  云舒歌惊道:“嘉荣!”
  云舒歌没有看错,那人正是他的儿时伴读,现任神羽营中郎将的杜嘉荣。
  杜嘉荣也惊道:“大殿下!”
  慕曳白和另一人闻言也停下了剑锋,各自看向自己的同伴,又看向同伴口中的对方。
  云舒歌疾步上前,半惊半喜道:“嘉荣,你不是在南疆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杜嘉荣转惊为喜,作揖道:“启禀殿下,前不久卑职被陛下调回昊京,不久后便要上任禁卫军左校尉一职。青柳县是我母亲大人的故里,此次卑职乃是特地陪母亲回老家归省的。”
  “原来如此。”云舒歌恍然大悟,继而又问道:“你既是陪母亲回来归省的,又为何会突然来此,还和曳白兄打了起来,还有这些羊,莫非也是你带过来的吗?”
  杜嘉荣方才和慕曳白交手时就觉得此人非同一般,又见云舒歌这般称呼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心下一惊,未作回答,反而问道:“殿下的这位曳白兄莫非是?”
  “哎呀!”云舒歌一拍脑袋,几个箭步来到慕曳白的身边,一手环颈搭在慕曳白的肩头上,笑道:“我竟然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正是南瞻国的慕曳白大殿下,我此前一直在南瞻国游玩,正是曳白殿下一路作陪,此次我们正要一同返回昊京。”
  杜嘉荣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对自己家的这位大殿下自是再了解不过——洒脱自在,无心权谋,向往修仙……可是在他的认知里,那位南瞻国的大殿下却一直是一个冷僻孤傲、杀伐决断、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军事奇才,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如何就称兄道弟了?还这般亲昵?
  而且此前南瞻国借慕曳白大亲之名,将所有的外国使团骗去黎都,禁足在官舍,云舒歌更是只身夜闯未央宫,逼迫南瞻国王盟誓。按理说,眼前的这两人便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杜嘉荣看了看被人搭了肩膀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慕曳白,又看了看挨在他身边的云舒歌,终究还是将一肚子的疑惑咽了回去,作揖道:“卑职杜嘉荣见过曳白殿下。”
  旁边那人亦躬身作揖。
  “好了,在外面就不必这么多礼了。”没待慕曳白开口,云舒歌便已经将他二人托起,道:“嘉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
  然而杜嘉荣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声尖利的叫喊声让几人都吃了一惊。
  那声音道:“大人,他们就在那里!兄弟们快上啊,千万不能让那两个小贼跑了!”
  紧接着,近百名官兵衙役蜂拥而来,将本就不大的小院团团包围了起来。
  原来喊叫的正是那个衙役头,衙役头和那几个衙役方才乘乱逃走,跑到半路正好撞见了正在往这边赶来的县令一群人,县令得知他的耳朵被人割了,还特地带来了一个大夫。
  衙役头报仇心切,于是便当即让大夫给自己潦草包扎了一下,然后就领着众人又折了回来。
  杜嘉荣见来者很是无礼,上前几步,喝道:“是谁在大喊大叫?”
  衙役头仗着人多,又开始耍起了威风,亦喝道:“你谁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一个官员从人群中疾步走了出来,踢了衙役头一脚,叱道:“糊涂!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衙役头本就少了一只耳朵,又挨了一脚,哎哟哎哟的直叫唤个不停:“姐夫,你怎么下脚这么狠啊!我可是受了伤的。”
  官员虽然被他呼作姐夫,却是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径直走到杜嘉荣的面前,作揖道:“杜将军,您的速度也太快了,下官在后面紧赶慢赶也还是望尘莫及啊。”
  继而又看向云舒歌和慕曳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得眼前两人气质不俗,不像凡品,心中生疑,蹙眉道:“这二位莫非就是贼人?”
  原来,先前那个被云舒歌故意放走的衙役果然跑回了县城,向县令通风报信。
  而当时,县令正在府中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少年将军杜嘉荣。
  杜嘉荣一听有贼人不仅杀了人,还打伤了衙役,一时怒火中烧,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场便问明了方向,骑上快马,带着自己的副将先行赶去捉贼。
  等到他们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正巧看见有人牧羊,于是计上心头,让牧羊人将羊群赶进了“贼人”所在的院子里,好乘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衙役头在后面嚷道:“对,就是他们!”
  杜嘉荣却悠然道:“刘大人,这二位可不是贼人。”
  官员道:“我看着也不像,杜将军莫非与这二位认识?”
  “当然认识了。”杜嘉荣走到云舒歌的身边,道:“这位正是咱们中扈国的舒歌殿下,而旁边的这位乃是南瞻国的曳白殿下。”
  官员大惊失色,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杜嘉荣可是昊京来的大贵人,而且还是从小就在王宫里长大的主,自然不可能把人认错,更不可能撒谎。于是连忙行起了跪拜礼:“下官刘尚不知两位殿下大驾至此,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杜嘉荣将事情的经过向云慕二人解释了一番。
  云舒歌默然颔首,又见这官员虽谈不上正气凛然,却也不像谄媚阿谀、蝇营狗苟之徒,思索了片刻,方道:“刘大人请起吧。我们二人本无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无端地被人陷害,非但辩白不成,反倒被贵县衙役讹诈钱财,本殿下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所以还请刘大人务必给我们一个交待。”
  “请殿下息怒,下官这就给殿下一个交待。”刘尚这才缓缓起身,转身叱道:“桐衙役何在?”
  刘尚口中的桐衙役正是那个衙役头。桐衙役得知了云慕二人的真实身份,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九霄,瘫跪在地,竟没有听见刘尚在喊他,直到旁边的一个官兵抵了他一下,又提醒了一句,方才晃过神来。
  奈何他的两条腿连站也站不稳了,只能被两个士兵架了过来,跪伏在地上。
  刘尚一脸嫌弃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桐衙役的半个脑袋几乎都被裹上了纱布,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耷拉着脑袋道:“小人今日例行巡查,正巧和那两个刁民撞了个正着,那刁妇谎称有人杀了她家大伯,正要去县衙报案,然后就塞给了小人一锭银子,带我们过来查看。我们刚到不久,两位殿下就过来了。那刁妇一口咬定两位殿下就是杀人凶手,小人前不久在赌场输了好些银子,还背了好些债,两位殿下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所以小人就想乘机捞上一笔。都怪小人有眼无珠,财迷心窍,冒犯了两位殿下。两位殿下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吧!”
  桐衙役一边求饶一边磕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抱住旁边刘尚的大腿,哀求道:“姐夫,你可是我亲姐夫,我还不想死啊!你去和殿下说说,请殿下饶了我吧。”
  “蠢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莫要赌博,莫要赌博。我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哪还能保的了你!滚开!”刘尚一脚踢开桐衙役,径自摘下官帽,也跪在了地上,“大殿下,都怪下官治下不力,治家不严,实在难辞其咎,请殿下从重治罪,下官甘愿领罚。”
  杜嘉荣躬身道:“殿下,据卑职所知,刘大人也算得上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官,想来对他的这个大舅子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云舒歌看向慕曳白:“曳白兄,你觉得呢?”
  慕曳白没想到他会突然征询自己的意见,有些意外,道:“此事毕竟属于你们中扈国的内务,我不便过问。”
  云舒歌才不管那么多:“可你也算是受害者,而且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说说无妨。”
  慕曳白心头一暖,便也不再推辞,道:“刘大人既不知情,那便是失察,当按失察罪论处。至于其他,既已水落石出,只需依法办理便可,具体该怎么做,我想刘大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云舒歌颔首道:“曳白兄所言正合我意。受害人柴老伯尸骨未寒,归葬之事交由刘大人亲自办理,便算是将功补过。另外,柴老伯的怀里有一副药方,还请刘大人照此抓来十服药与老伯一同归葬。”
  刘尚叩首道:“殿下放心,下官定会尽心办理。”
  

  ☆、心魔难伏1

  云舒歌和慕曳白离开了太白山后,一路上没有再做逗留,很快便回到了昊京。
  云舒歌在昊京没有自己的别院,又不能将自己的寝殿从太成宫搬出去,无奈只能依照礼节,让慕曳白住在官舍。
  长留殿上,国王云鸿眉头紧锁,来回摩挲着云舒歌交给他的那块焱淼玦,仔细倾听着他的儿子从阿修罗道为他带来的消息。
  云舒歌遵守了他和瑜公子之间的诺言,只字未提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就像瑜公子先前为他编织的幻境那样,云舒歌也为他的父王编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境。
  然而,即便如此,十几年的悔恨和思念郁结于心,直到今日方才找到了流泻的决口,云舒歌还是在他父王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见了本不应该属于帝王的东西。
  半晌,云鸿方才放下了焱淼玦,缓缓开口,却是在重复着“罗紫熏”让云舒歌带给他的那句话:“情丝已断,骨肉已分,又何必太过执着于过去呢?”
  云舒歌看着云鸿神思飘渺的模样,担心道:“父王,您没事吧?”
  云鸿摇了摇头,长叹道:“祝儿,你是不是也觉得父王太过执着于过去了?”
  “儿臣并不觉得执着不好,只是若是放下能让双方都活得更好,那我们为何不选择后者呢?”
  云鸿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祝儿,你知道吗?你的性格真的很像你的母亲,既拿得起,也放得下。在这一点上,父王确实不如你们母子俩!”
  云鸿的目光又移回被他放在书案上的焱淼玦,“这块玉玦既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便好好收在身边留作纪念吧!”
  云舒歌担心他的父王睹物思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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