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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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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卒道:“官爷不知,那牛大宝可是大溪镇远近闻名的捕鸟能手,凡是被他盯上的鸟,就没有能活着逃脱的。”
  仙童道:“那倒是真的厉害。不过,为何是像只野鸭子,可能就是一只野鸭子啊!”
  云舒歌道:“你见过哪只野鸭子叫得这般凄厉怪异的?”
  仙童一时语塞,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又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蠢话,赶紧捂住了嘴巴。
  驿卒道:“其实不仅是这叫声怪,那鸟的模样也是怪得很。虽说是像只野鸭子,可是却只有一个翅膀,一只眼睛,而且那眼睛还是长在头顶上的。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鸟。若真的捉了回来,我还真不一定敢吃呢!”
  仙童听了驿卒的这番描述,又忍不住一肚子的好奇心,说道:“长在头顶上的眼睛!莫非是个怪胎?”
  云舒歌却若有所思,问道:“你确定只看见了一只,而不是两只?”
  那驿卒被云舒歌这么一问,倒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想了一想,方才回道:“也许这山上还有其他的,可我确实只看见了一只。”
  温如玉道:“公子,莫非您知道这鸟的来头?”
  云舒歌道:“我也不确定,不过那鸟若真是如他所说的模样,倒是和荒海经中所记载的一种神鸟不谋而合。”
  “神鸟?”温如玉惊讶道。
  云舒歌点点头,继续道:“此神鸟状如野鸭,却只有一翼一目,需要两只贴在一起才能起飞,名曰蛮蛮,若是出现在世间就会发生大水。”
  温如玉道:“这个蛮蛮鸟需要两只并在一起才能举翼而飞,所以您才问有没有看见两只?”
  云舒歌颔首道:“没错。只是这个蛮蛮鸟向来只深藏在崇梧山中,而崇梧山距离此地有几千里之遥,蛮蛮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何只有一只?还有这次大溪镇的洪水,莫非也与这蛮蛮鸟有关?”
  温如玉道:“或许这大溪镇的洪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云舒歌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大溪镇一探究竟。”
  仙童却道:“殿下,我们要不要先去把山上的那只怪鸭子抓了来?”
  云舒歌道:“大雨过后,山上定是泥泞难行,山石又滑,若是此时上山,莫说那只鸟有两只脚,便是只有一只脚,你也未必能够追上它。还是先去大溪镇看一看吧。”
  一旁的十几个侍卫刚才就想站起来的,只是被仙童打断,这才没有动作,此时纷纷从坐凳上站了起来,七八个人随即跑向后院牵出马匹。
  一路上,可以看见很多从大溪镇逃难出来的百姓,有的背着包袱,有的担着扁担,有的推着板车,有的牵着毛驴,装着的都是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家什器物,无不是拖儿带女,一家老少。
  一个老翁一手牵着一个小童,一手牵着一头驴子,驴子上还坐着一个老妇人,担着两个麻皮袋子。老翁看见前面来了一队高头大马,赶紧招呼后面的家人让道,却只听几声长吁,那队人马竟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云舒歌轻身从马上跳下,径直走到老翁的面前,作揖道:“老伯,你们可是从大溪镇过来的?”
  那老翁见云舒歌眉目清秀,一脸和善,刚才还有些紧张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说道:“回禀这位官爷,我们这一大家子正是从大溪镇过来的。现在我们镇子发了大水,各位官爷可是去不得了。”
  云舒歌道:“发大水前,大溪镇可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翁摇了摇头,道:“我老汉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遇过这么大的水,这已经够奇了,哪还有什么更奇的事。”
  云舒歌刚要再问,突然从身下传出一个软绵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爷爷,牛小宝的爹不是抓到过一只怪鸭子吗?”
  原来是老翁左手牵着的那个三尺高的女娃。
  那女娃正一边摇晃着老翁的胳膊一边把头抬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她,头发上绑着一只红色的蝴蝶花,一双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甚是可爱。
  就像是猛然想起了被自己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的一串铜板,那老翁一拍额头道:“哎呀!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使了,我怎么把那事给忘了。正如我这孙女所说,我老汉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鸭子。”
  云舒歌当即心下了然,随后半蹲了下来,看着那个女娃,笑着说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了?”
  那女娃年纪虽小,却一点也不怕生,又或许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长相太过俊美,面目太过和善,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反而让人想要亲近,糯糯地说道:“大哥哥好,我叫妞妞,今年五岁了。”
  那女娃实在太可爱,云舒歌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小女孩肉肉的小脸蛋,柔声道:“妞妞真乖,那妞妞可不可以告诉大哥哥那只怪鸭子长得什么样啊?大哥哥也很好奇呢!”
  女娃道:“当然可以呀!妞妞看过的小鸭子都是两只眼睛,两个翅膀,好可爱的。可牛小宝家的那只鸭子却只有一只眼睛,一个翅膀,好可怜哦!”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还真是好可怜呢。谢谢妞妞。”
  云舒歌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上取下一块佩玉,在女娃面前晃了晃,又说道:“大哥哥送妞妞一件小礼物,喜不喜欢啊?”
  “喜欢!”那女娃笑嘻嘻地就要伸手去拿,却被老汉一把抓住小手,连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这小娃娃岂不可惜了。使不得,使不得。”
  云舒歌道:“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块好看的石头。我与妞妞有缘,送她一件小礼物而已,没什么使不得的。”
  说着,就把那块佩玉系在了女娃嫩嫩的手腕上,又捏了捏女娃的脸蛋,方才站了起来,看向老翁道:“老伯,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老翁本想再要推辞,却不想云舒歌话题转得这么快,连忙回答道:“哦,我们准备去南边的葛桑镇,我有个闺女嫁到了那里,我们可以去亲家那里住一阵子,等洪水退了咱们再回来!”
  云舒歌道:“牛大宝可是刚才妞妞所说的牛小宝的爹?”
  老翁有些惊愕道:“牛大宝确实是牛小宝的爹,官爷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那牛大宝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云舒歌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对牛大宝这个名字有所耳闻,而且想去看看他们家的那只怪鸭子。不知道他们一家子现在可还在大溪镇?”
  老翁道:“他们家就在我们家隔壁,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却又说丢了什么东西,非要找到不可,所以我们就先走了。他们家现在应该还在镇子上磨蹭着呢。”
  云舒歌道:“那好,我们也不耽搁各位赶路了,就此告辞。”云舒歌说完便做了一个揖,然后又向那女娃摆了摆手。一行人纵身上马,朝着大溪镇奔驰而去。
  马跑得极快,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便来到了大溪镇。
  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势偏高,所以积水只是没到了脚踝,可是远处却只剩下了一片汪洋,隐隐地还能看到鱼鳞翻动的波光。
  除了高地上还有几户烟火气息,其他的地方别说烟火,就是房子也快看不见了。
  温如玉道:“殿下,这牛大宝家应该是在那边高地上,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没有离开。”
  云舒歌抬起下颌,朝着一处指去,道:“你看那户人家,门口的板车把上挂着一张大弓,牛大宝是个猎人,那里应该就是他的家。”
  仙童朝着云舒歌下颌抬起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辆板车,板车把上果然有一张大弓,禁不住赞叹道:“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好生厉害!”
  自从云舒歌挟持了南瞻国国王去太庙盟誓后,仙童对云舒歌的崇拜之情简直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所以无论云舒歌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极好的,极厉害的。
  云舒歌这一路上也不知听了多少仙童对自己的各种歌功颂德,所以也早就习惯了,对他刚才的夸张赞叹也只管充耳不闻,高喝了一声,驾着马朝着那屋舍飞奔而去。
  一行人来到屋舍前,一个壮汉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壮汉三十来岁的模样,留着络腮胡子,一身打扮不像农民,倒是像个武夫。
  那壮汉虽是个武夫模样,但突然看到这十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和十几匹高头大马,不免还是有些慌张,楞了一愣,方才拱手道:“各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吗?”
  温如玉道:“请问这里可是牛大宝家?”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从官府的人嘴里说了出来,那壮汉着实又是一惊,道:“小人就是牛大宝。”
  云舒歌道:“原来这位就是牛兄。牛兄莫要担心,我们此次前来,只是听说您前些日子捉到了一只怪鸟,一时好奇,所以过来瞧瞧。”
  壮汉这才心下释然,道:“官爷来得真是不巧,那鸭子已经被我丢了。”
  “丢了!”仙童大惊道。
  壮汉道:“各位官爷不知,那鸭子就是只瘟鸭。自从我把那鸭子带了回来,这雨就一直下个不停,搞得我现在是有家都不能住,您说晦气不晦气!”
  云舒歌道:“那你把那只蛮……那只鸭子丢哪了?”
  壮汉道:“不是我丢的,是我媳妇丢的。”说着扭过头朝着屋子里喊道:“小宝他娘,你出来一下!”
  “来了,来了,我这不是刚找到镯子嘛,也不来帮忙,就知道瞎催。”一个身材微胖的妇女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因为院子里洪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所以那妇人并没有穿鞋,而是一手拎着绣花鞋子,一手提着裙摆,掂着脚、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蹚了过来。
  两只明晃晃的银耳环随着那妇人的小碎步子左右晃动,甚是扎眼。
  一个小童更是将裤脚直接卷到了大腿根,因为没有裙摆可提,所以一手拎着一只鞋,也学着那妇人的姿势,跟在后面有模有样地走着。
  那妇人因为走得太专心,直来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家的门前已被十几匹高头大马围了个严严实实,不由得大吃一惊。
  小童倒很是兴高采烈,也不管那地上的水汪,蹦跳着大叫道:“好多大马!好多大马!”
  直到被那妇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童方才缩起了脑袋,安静了下来,挪着小步子躲到壮汉的身后。
  壮汉道:“小宝他娘,你把那只怪鸭子丢哪了?”
  妇人道:“现在到处都是水,我还能丢哪去,直接扔到屋后面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侍卫从屋后走了回来,两手却空空如也。
  一个侍卫道:“公子,屋后面什么也没有。”
  云舒歌道:“水下摸了吗?也许溺在水里了。”
  侍卫道:“全都摸过了,什么都没有。”
  温如玉道:“难道那鸟已经跑了?”
  妇人道:“不应该呀!那鸭子明明就是被我绑了嘴巴和脚扔在屋后面的,怎么会没了呢?”
  温如玉道:“难不成是浮在水上飘走了?”
  正当一行人要四下去寻的时候,还躲在壮汉身后的那个小童探出半个脑袋,嗫嚅道:“娘,小宝觉得那小鸭子太可怜了,所以……所以我又把它捡了回来。”
  妇人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把那小童一把拽了过来,就要往屁股上打。
  那壮汉却一手挡住,又拉了回来,道:“小宝也是心善,又没啥错,你打他作甚。”
  妇人被壮汉这么一凶,只得作罢。
  壮汉继续道:“小宝,告诉爹你把那鸭子藏哪了?”
  小童伸出手指指向前面的板车,道:“我把它藏在那个竹篮子里了。”
  众人齐齐往那板车看去,果然有一个带盖的扁圆形竹篮塞在板车的车尾。
  一个侍卫走过去将那竹篮抽了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果然躺着那只怪鸟,只是嘴巴和两只脚连着一只翅膀都被绳子绑了起来,看着倒真是怪可怜的。
  壮汉道:“这鸭子的叫声怪的很,所以我就把它的嘴巴给绑了起来,只是喂食的时候才会解开。”
  云舒歌道:“你是在哪里捉到这只鸟的?”
  壮汉一改刚才的从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道:“启禀官爷,其实这鸭子并不是小人打猎打来的。而是别人给的。”
  云舒歌道:“别人给的?什么人给的?”
  壮汉道:“其实小人并不认识那两个人,是我在乐马山打猎的时候碰上的。他们当时一人提着一只,说这是神鸟,可以给人带来好运气,只是他们还要赶远路,不方便带着,所以就送给了我。我看那鸟长得稀奇,就信以为真,结果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一只,所以就只剩下了这一只。现在看来,我就是被那两个鸟人给骗了,这哪是什么神鸟,就是他妈的瘟鸟!瘟鸟!”
  壮汉越说越气,不由得砸起了拳头,面目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云舒歌道:“那两人可也是中扈国人?”
  壮汉道:“我一听那两鸟人的口音就知道准是南边来的蛮子,肯定不是咱们中扈国人。”
  云舒歌道:“牛兄,这只鸟我就带走了。你们也不必再搬迁,这雨应该是不会再下了,洪水再过两日估计也就会退去了。”
  壮汉圆睁着双眼,又是兴奋又是不可思议,道:“真的!?”
  仙童道:“我们公子可是精通五行推演之术,既是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
  云舒歌本就一副天人模样,再听仙童这么一说,那壮汉和那妇人自然是一脸信服,满脸兴奋,连连点头称是。
  云舒歌带着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驿站附近,只是并没有去驿站,而是直接上了后山。
  云舒歌示意侍卫把竹篮打开,然后亲手解开绑在蛮蛮鸟嘴巴上的绳子,刚一解开,那鸟便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虽然一行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突然而来的怪异凄厉的叫声惊得头皮发麻。
  几乎就在同时,山的另一边也响起了同样的鸣叫。
  虽然是满山遍野的蓬草荆棘,远处却有一个看不清是何物的东西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这边飞奔而来,怪异的叫声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十几个侍卫拔出长剑严阵以待的时候,那东西却在距离众人十步之远的地方猛然停了下来。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那东西长得竟与竹篮中的怪鸟一般无二。
  “殿下,是山上的那只蛮蛮鸟!”仙童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只见云舒歌缓缓将手抬起,然后紧紧一握,一张密织的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便将那只飞奔而来的蛮蛮鸟网罗其中。
  温如玉道:“殿下,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两只鸟回昊京吧?”
  云舒歌道:“当然不能。你莫不是想把昊京也给淹了。这蛮蛮鸟是从崇梧山来的,自然还要回归崇梧山去。”
  仙童不解道:“这蛮蛮鸟既然是崇梧山的,那崇梧山岂不是整日里都在下雨?”
  云舒歌道:“说来也是神奇,这蛮蛮鸟只有在离开崇梧山的时候才会招致雨水。”
  温如玉道:“说到崇梧山,如玉尚有一事不明。按照牛大宝所说,这两只蛮蛮鸟乃是南边蛮子送给他的。大溪镇本就在中扈国的最南边,还能被他说成是南蛮子的,肯定就只有南瞻国人了。可是崇梧山远在西牛贺洲,距此也有几千里之远,怎么会被南瞻国人带来此地?”
  云舒歌道:“那就要问仙童了。”
  仙童此时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他们说话,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不知无措,支支吾吾道:“殿……殿下,这个小人哪里会知道啊?”
  云舒歌当然知道这个“小人”啥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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