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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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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官舍虽不比王宫,却也修得俨然气派,比起洗云裳的官舍,显然要大方的多。
  云舒歌走入官舍,正好与听见叫喊声,急急忙忙赶过来迎接的十几个中扈使臣和侍卫官碰了个正着,于是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了官舍正堂。
  众人还未坐定,一个使臣便亟不可待地开启了话匣子:“大殿下,昨日我们来到官舍后,按例与这里的傧相商议贺礼进献事宜。按照常例,大国之间通礼,国王应该亲自接待来使,并将贺礼陈列于宫廷之上,由东道主逐一观览后方能纳入官库,此为陈荐。可是傧相却以南瞻国王身体不适为由,要将荐礼直接纳入官库,我等当然不同意,但又争执不下,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您回来后再做商议。”
  另一个声音也愤愤道:“若是对一个藩属小国如此这般也就罢了,我们中扈国乃泱泱大国,还是五洲百部的盟主国,他们南瞻国怎能如此傲慢无礼!”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更何况此次乃是由大殿下您亲自带队,他们南瞻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无不义愤填膺,交头接耳,不平之声此起彼伏,一颦一蹙无不是对南瞻国的怒目切齿,一字一句无不是对未央宫的斥责抱怨。
  云舒歌眉头微蹙,却并未开口,心下琢磨:“此次乃是曳白兄大婚,南瞻国即便真的恃强傲物,应该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公然挑起两国的矛盾,莫不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可若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到连外国使臣都无法接见的地步,曳白兄又怎么会选择在此时大婚……”
  就在云舒歌百思不得其解、众使官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中扈国的侍卫疾步跑了进来,连揖也顾不得做,一脸惊惶地说道:“大殿下,馆外来了好多南瞻国的官兵!官舍已经被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
  云舒歌眉头紧蹙,其他人则纷纷起身,一众人慌忙间便要往馆外查看。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堂外,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威风凛凛的虾兵蟹将。
  那将官天生一双鹰眼,目光好似锋利的冰刀,看得人如坠冰窟。
  那人飞快地在堂内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云舒歌的身上,拱手抱拳朝着云舒歌施了个礼,声音粗犷却不失礼仪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中扈国的舒歌大殿下,卑职乃南瞻国御林军六品中郎将胡大光,奉我南瞻国陛下旨意,特来保护大殿下和诸位使臣大人。”
  一个侍卫官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我中扈国的大殿下自有我中扈国的侍卫保护,何须劳烦贵国的御林军,胡将军还是请回吧!”
  胡大光斜眼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人,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各位都是南瞻国的贵客,尤其是舒歌大殿下,身份何等尊贵,万一在我南瞻国境遇到什么不测之祸,我南瞻国王该如何向贵国交待!还请诸位体谅我南瞻国王的一片苦心,暂时屈尊就下。从今日起,殿下和各位大人就莫要再离开官舍了!”
  众人大惊失色。
  “老夫出使国外大大小小几十次,还从未遇见哪个国家有限制使臣出入的,禁止出离官舍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们这是保护还是囚禁?!”
  “我去年来你们南瞻国时,还未曾见过有什么御林军来官舍保护,怎么今年就突然殷勤至此了?”
  “你们南瞻国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我们大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说禁行就禁行的!”
  “我们要面见南瞻国王!”
  大堂内一片惊涛怒浪……
  将官的目光突然变得更加凌厉骇人,沉声道:“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若真如各位大人所言,那此时各位大人脚下站着的,就应该是南瞻国的大牢,而不是官舍!何况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各位大人又何必咄咄相逼,为难卑职呢!”
  言语间虽未起波涛,却无不充斥着尖酸和冷冽。
  从刚才到现在,云舒歌一直坐在椅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方才缓声说道:“请问其他国家的使团,是同样也受到了贵国的保护,还是……只有我中扈一国受到了如此特殊的礼遇?”
  胡大光道:“既然来到南瞻国,那便都是我南瞻国的贵客,我南瞻国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云舒歌道:“若是如此,贵国又准备何时放行?是等到你们的慕曳白大殿下从洗云裳迎亲回来,还是一直如此,遥遥无期?”
  胡大光道:“这官舍虽然不比王宫,却也还算宽敞,山珍海味、婢女侍从应有尽有,还请殿下屈尊纡贵,安心住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交付卑职去做便是,卑职必当尽心竭力。至于何时放行,卑职也委实不知。卑职今后就在这馆外候着,殿下什么时候想见卑职了,卑职必定随传随到。不过……若是卑职想要谒见殿下,也务必请殿下莫要拒绝。万一卑职什么时候见不到殿下了,那这堂内一干人等的性命,卑职可就不能保证了!”
  胡大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腰间的佩刀向上提了提。
  云舒歌道:“贵国的盛情着实令人感动,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吩咐的吗?”
  胡大光拱手作礼道:“殿下折煞卑职了,吩咐实在是不敢当,不过卑职这里确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云舒歌道:“将军说来便是。”
  胡大光道:“贵国使团中,除了舒歌大殿下和殿下的一名侍从,以及六位使臣大人,还有七十二位中扈国侍卫。”
  胡大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怒发冲冠的中扈国侍卫官,继续道:“既然殿下和各位大人已经有我们御林军保护,贵国的侍卫们自然可以高枕无忧。所以,还请贵国使团将此次带来的所有刀枪剑戟、弓…弩…箭…矢全都交于我御林军暂为保管。当然,舒歌殿下的宝剑就不用解下了。”
  侍卫官愤然道:“我们大殿下的宝剑就算解下来给你,你能拿得动吗?”
  胡大光…气得咬牙磨齿,却也没有说话。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黎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舒歌着实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满怀诚意地来给慕曳白送贺礼,却想不到竟连自己的人身自由也一并送了出去,只觉得此时不仅是乌云密布,还有尘沙漫天。
  然而,无论是禁足,还是缴械,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中扈王国。
  而且,云舒歌此次带来的这些中扈国侍卫,都是他的师父风裕精心为他挑选出来的禁卫军精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和南瞻国到了不得不兵戈相向的地步,即使是暂时的手无寸铁,也能所向披靡。
  更何况,即便他们拒绝缴械,即便南瞻国同意他们不用缴械,那也只会使得官舍内外的守卫更加严密,使得他们即便只是在官舍里的行动,也会变得寸步难移。
  此时,最让云舒歌心下不安的是,慕曳白到底在哪里?他真的去了洗云裳吗?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吗?亦或是,这一切根本都是他的一手安排呢?
  云舒歌道:“将军想要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了,我们中扈使团必当竭力配合。”
  一个使臣刚要开口劝诫,却被云舒歌一个挥手挡了回去,其他人见状,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胡大光本以为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心高气傲,至少也会厉声呵斥几句,却不想云舒歌竟答应的这么爽快,惊讶之余更是大喜,作揖道:“多谢舒歌殿下…体谅。”
  云舒歌知道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小将,从他口中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也懒得继续周旋,道:“金乌西沉,长夜漫漫,那便请中郎将大人自便吧。”
  那中郎将昨日还在军中练兵,一众人突然被派来看管各国使团,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若是看不住使团,那他自己的脑袋便也看不住了。
  然而面对的又都是些皇亲贵胄,高官显爵,虽说都是外国的,可自然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一应礼数也还是要有的。
  中郎将于是恭敬地拱手做了个揖,便带着那十几个士兵退了下去。
  侍卫官知道他们这是要去缴械了,便也作揖,跟了过去。
  一个使臣见他们已经走远,愤然道:“殿下,南瞻国欺人太甚,难道我们真的要自缚手脚,任人宰割吗?”
  另一个也道:“是啊,万一他们南瞻国真的是狼子野心,那该如何是好?”
  又一个道:“我看倒也未必,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举不胜数,像我们中扈王室这样手足相亲的能有几个?或许这一次就是他们南瞻国内部出了矛盾,只要等内乱平息,应该就会放我们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是有人想要借着慕曳白去洗云裳迎亲,不在黎都的时候,乘机作乱?”
  “我也只是猜测。之前慕曳白来我们昊京,和大殿下一起入学博学鸿词馆,他手下的那支金沙卫,就交给了他的弟弟慕无涯代为接管。现在慕曳白回来了,慕无涯能心甘情愿地把军权交回去吗?”
  “可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慕无涯为什么不在半年前,慕曳白还未回黎都或刚回黎都的时候就起兵作乱,而是要等到现在呢?”
  那个使臣用手指指了指天,道:“那还不是因为上面还有一位嘛!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昨日,他们南瞻国的傧相不是都说了嘛!”
  “说了什么?”
  “嗨,你这记性,当然是说他们的国王身体不适啊!要我看,什么身体适与不适的,根本就是病危,快不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连我们堂堂中扈大国的使团都接待不了!”
  一个使臣恍然大悟道:“哦!所以南瞻国这次着急为他们的大殿下大婚,就是为接下来继承王位做准备的?”
  “你们想想,军权没了,王位眼看着也要没了,他慕无涯能接受的了吗!”
  “说得有道理,好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
  这些使臣说得绘声绘色,有理有据。云舒歌虽然坐在旁边听着,却甚是不以为然。
  倒不是因为他对黎都的政治…局势有多了解,毕竟他连自家的国政都懒得去管,也不是因为深信于慕曳白和慕无涯之间的手足情深,而是因为凭他对慕曳白的了解。
  一个能将他云舒歌看透的人,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会瞒过慕曳白的眼睛,即使有,也不可能是那个跟在慕曳白身后长大的慕无涯。
  不过,云舒歌并不想打断他们。
  毕竟,现在大家都被困在了官舍,除了运筹于帷幄之中,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虽然他们的运筹,连十里之外也决胜不了。
  

  ☆、迎亲

  东胜国国都洗云裳,上至王庭官舍,下至街头巷闾,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彩云宫,霓裳园,绿树红花,莺歌燕舞。
  十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娥柳眉如黛,媚眼桃腮,衣装灿烂,丝带飘飘,好似天边轻舞飘浮的彩云织锦,只因贪杯多喝了几口甘美的露汁,纷纷落入了披戴在大地之上的锦簇花团。
  两只粉蝶上下翩飞,时而掠过草丛,时而贪恋花蕊,时而追逐着柳絮,时而乱点着罗衣。
  一个小宫娥手指着花草丛,软声细语:“公主,你看那儿有两只粉蝶,相亲相爱,你侬我侬,就好像……”
  “就好像公主和曳白大殿下!”站在一旁的阿碧抢声说道。
  园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嘤嘤笑语。
  姬瑶面若桃粉,一身素锦轻纱,坐在一架秋千吊椅上,羞嗔道:“阿碧,你又拿我打趣,罚你今晚不要吃饭了。”
  一个小宫娥轻轻地推着秋千,笑道:“公主要罚阿碧姐姐晚上不能吃饭,那我们今晚就要勉为其难,多吃一些了。”
  阿碧道:“公主才舍不得让阿碧饿着呢!况且,今天晚上曳白殿下就要来咱们彩云宫了,阿碧便是讨两杯美酒来也能喝饱了。”
  姬瑶浅笑,道:“不过,南瞻国的迎亲使团今天就能到了吗?”
  阿碧道:“当然了公主,昨日不是已经有一个小郎官过来说了,迎亲使团今日必定能抵达咱们洗云裳。”
  姬瑶:“黎都距洗云裳千里之遥,迎亲使团一路风尘仆仆,应该会很辛苦吧。”
  阿碧摘下一朵鲜嫩的牡丹花递给了姬瑶,笑道:“公主是在担心迎亲使团,还是在担心未来的夫君呀。”
  姬瑶接过牡丹正要去闻,听见阿碧的话,顿时又羞红了脸,嗔道:“阿碧!你今晚是不是真的不想吃饭了!”
  阿碧笑靥如花,忙道:“想的,想的,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园子里顿时又是一片嘤嘤笑语。
  暮色初降,慕曳白带着六百多人的迎亲队伍,穿红戴彩,一路上浩浩汤汤地来到了东胜国都洗云裳的城门脚下。
  “请问慕曳白大殿下何在?”从彩云宫赶来的几个小郎官策马来到迎亲队伍前,高声问道。
  巨蟒长龙般的迎亲大队停止了行进,一个随行侍卫跑到慕曳白的马车前低声说了两句,慕曳白掀起车帘,声音温文低缓:“请他们过来。”
  小郎官跟着侍卫趋步来都慕曳白的车前,躬身说道:“曳白殿下万福,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奉我东胜国国王之命,特来接引贵国迎亲使团,请贵国使团先行去往官舍安顿。陛下已在宫中备置歌舞庆宴,为殿下和各位迎亲使臣接风洗尘。待到了官舍,殿下稍解疲乏,便可与下官等人一同去往宫中赴宴。”
  慕曳白道:“如此甚好,那就劳烦几位郎官先行带路了!”
  慕曳白此次来东胜国迎娶的乃是东胜国的六公主姬瑶。
  自半年前在锦云观见过之后,姬瑶对南瞻国的这位大殿下,一直念念不忘。
  此次南瞻国突然提亲,姬瑶自然是喜不自胜。
  姬札晚来得女,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十分疼爱,本想着留在身边多待几年,怎奈女大不中留,而且慕曳白在诸国王室中一直备受赞誉,再加上之前慕曳白曾经帮助过姬瑶,于是也就欣然答应了这门婚事。
  此时,彩云宫内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管弦丝竹,玉盘珍馐。
  东胜国的皇亲贵胄、王公大臣纷纷聚集在大殿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起为这位远道而来的乘龙快婿接风洗尘。
  就在众人酒兴正浓、酣畅淋漓之时,一个郎官声色慌张地疾步走入殿中,径直来到陛阶之下,声音急促道:“陛下,官舍失火了!”
  姬札闻言,神色聚变,转向身旁的侍从官说道:“停乐!”
  那侍从官于是高声长喝了一声:“停乐!”
  一时间,大殿之内寂然无声。
  姬札厉声问道:“官舍如何会失火?”
  郎官战战兢兢道:“启禀陛下,火起缘由尚未查明。只是那火势猛烈,待到发现时,官舍已经是一片火海!”
  姬札道:“火势如何?”
  郎官道:“今夜南风吹起,火势甚大!不过还未蔓延到附近的民宿和街铺。”
  “请问我南瞻国人如何?”慕曳白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缓,却总是让听者有一种无名的压迫感。
  郎官转向慕曳白,依旧躬身说道:“禀告曳白殿下,官舍内火势甚大,浓烟弥漫,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没有见到有出来的,卑职等人实在是不清楚里面的情状。”
  姬札安慰道:“衡儿莫要担心,寡人一定竭尽全力救助贵国亲使。传寡人之命,即刻调动都城内所有官兵衙役,所有人火速赶往官舍救火,务必于子时之前将大火扑灭!”
  那郎官诺了一声,便匆匆退出殿外,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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