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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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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阵以待,庄严肃穆的侍卫,连老鼠洞都找了,根本就没有赵滂的影子。
赵湛愤怒的咬牙切齿,赵滂,朕就不信,你还能化成一阵风飞走了,他故作心痛的说,“赵滂大逆不道,因为生母秦夫人的事,一直对先皇怀恨在心,如今先皇无故仙逝,定是赵滂所为!来人,抄查九王府,抓住他为先皇报仇!”
这时丞相,含泪说,“圣上且慢,如今圣上初登大宝,必定要大赦天下,以彰显我新主英明爱民,大张旗鼓的抄查九王府,恐怕引起民变,得不偿失啊!”
又有人附和说,“丞相说的没错,况且,捉贼拿赃,如今都没有看到九王爷的影子,冒然说是他加害了先皇,难以令天下人心服口服。”
又有人说,“九王爷少问朝政,平时虽与先皇不和,但做事一向恭谦有礼,伸张有度,胸怀天下苍生,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臣觉得还得彻查,才能下结论。”
又有大臣上前说,“没错,九王爷性格谦和,从不与人为敌,在大燕深受百姓爱戴,臣以为……”
“闭嘴!”赵湛大怒,居然有这么多人,为赵滂开脱,他怒火蔓延的全身,可惜没有在现场抓住他。
“圣上,如今还是先为先皇操办后事要紧,其他的暂缓几日!”丞相说。
“是啊,圣上!”众朝臣随声附和。
赵湛恨不得立马看到赵滂,横尸在眼前,他闭着眼睛,压制住心底的那种愤怒,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刚登上皇位,根基不稳,贸然行事,只怕众叛亲离,到时会失去民心。
今日看朝臣的表现也就知道了,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过赵滂,朕早晚会要你的命,不过听说他手里,有传说中的藏宝图,那可是一笔大财富,没得到之前,也不能贸然杀他。
所以赵湛很快就去了皇家神庙查看,果然没有找到藏宝图,他冷笑,又看到祖先的牌位,阴寒之气,像银针一样,穿透毛孔刺入骨髓,他浑身打了个寒战,快速退了出来,父皇居然还为老九留了一条后路。
所有发生的一切,在暗中的赵亦尘听得一清二楚,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条长长的隧道的。
推开石头,这里通向宫外,他快速去了赵渊的府邸,让他带着旺财火速离京,而自己又回到了九王府,把府里的财物,分给丫头仆人,让他们从后门出去。
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比如元香,曾闲,宋尧以及众侍卫,依然留在府中。
赵亦尘看着他们,心里有一丝温暖,呆呆地坐在书房里,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让他十分的疲惫,生与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众人劝他离京,他却不愿意走,他也走不了,因为早就发觉,王府有高手监视,如果他走了,其他人都走不了了,都得死,生死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他也不想走,因为在九王府,这里曾经有他和燕七的欢声笑语,还有一些令人神往的回忆,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只盼着有些人,把他杀死,他好解脱了。
赵湛虽然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可他内心深处却惶恐不安,每日一闭眼就是父亲临死前的那种神情,令他每晚从惊恐中醒来,长时间的精神紊乱,让他开始头晕,心悸,每日能打个盹儿,对他来说就是奢侈,还有赵滂,心腹大患,无论如何也要除去。
这日他单手支头,刚刚迷糊了一会儿,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晃了一下醒来,看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立在一旁。
赵湛有些气恼,那年轻人立马谄媚的跪了下来,定眼一看,原来是燕北。
他自从失宠以后,每日都寻找机会讨好圣上,并对赵滂恨之入骨,他跪着走上前说,“小的看圣上龙体欠安,想为圣上排解排解。”
赵湛打了个哈欠,睥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回圣上!”燕北忙走上前,阿谀奉承的说,“圣上是在忧心怎么才能除掉赵滂!”
赵湛冷冷地扫他一眼,“不要企图揣测圣意!”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燕北知道圣上,已经有了兴趣,忙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着什么。
赵湛脸上的神色慢慢缓和,冷哼,他身边还就缺这种小人,燕北正合适,“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办的好了,锦衣卫就交由你来掌管!”
“多谢圣上!”燕北匍匐在地,眼底露出邪狞的笑,赵滂,你就好好的等着小的伺候你吧。
翌日,燕北乔装打扮一番,俏俏的出了京,快马扬鞭,一刻未敢歇,向西梁的方向进发。
二十天后,他突然带兵闯到了九王府,昔日繁华的王府,一草一木并未变化,但是却给人一种凉嗖嗖,又凄凉的感觉。
赵亦尘在书房里,提笔在洁白的纸上作画,如今他除了作画,就是喝酒,任何事也让他提不起精神,曾闲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爷,不好了,燕北带着卫队闯进府来。”
赵亦尘淡定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头也没有抬,直到有人闯进书房,他还是坚持把画做完,并淡漠的,用嘴巴上面的墨迹吹干,放在眼前望了望,递给曾闲,让他拿到旁边放好。
他早知道这一刻会来,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的人。
燕北脸上挂着奸笑,抱一下拳,态度十分傲慢,“小的,见过九王爷!”
赵亦尘眉色沉稳,“说吧,让本王怎么死?”反正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小的不敢。”燕北扯了一下嘴角,“小的接到有人告密,说王爷府上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小的过来查看一下,以还王爷清白。”
“大胆,王府也是你们造次的地方。”曾闲上前拦住,却被凶神恶煞的侍卫推了一把。
赵亦尘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燕北,本王知道,王府里一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还是王爷通情达理!”燕北冷哼一声,带着人开始在府里大肆搜找。
“爷!”曾闲和宋尧想阻止,去看他家主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赵亦尘心里比谁都清楚,赵湛早晚都会给他安一个罪名,他心已死,也已经麻木,当一个人无欲无求时,对什么也就不在乎了。
片刻,果见燕北,带着侍卫重新粗暴地把书房的门撞开,脸上带着狞笑,“九王爷,看来有些事,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说着,把几封信甩在桌子上,赵亦尘看都没看一眼。
曾闲吃惊地打开,是西梁摄政王来的,信的内容就是,赵亦尘勾结摄政王试图篡逆谋反。
“这不可能!”曾闲和宋尧大惊失色。
“这还加盖了摄政王的专印,怎会有假?”燕北面露凶狠,“来人把证据呈给圣上,严加看守王府,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等圣上发落。”
接着他大摇大摆的出了书房,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胸中的恶气很快就能出了。
赵亦尘自始至终都未替自己辩驳一言,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一样。
“爷,燕北岂能如此冤枉人,爷一定要进宫面圣啊!”曾闲忧心重重。
赵亦尘神色平静,这恐怕就是圣上的主意,他找谁辩白都没有,他也早已知道,赵湛不抓他,岂能死心。
翌日天阴且沉,虽然是春节,却突然寒冷了起来,九王府今天却人满为患,燕北奉圣上之命,带着文武朝臣,以及大队人马,来到了九王府,当众诵读了九王爷通敌卖国的证据。
赵亦尘丝毫未作反抗,就被人戴上枷锁,脚镣。
众朝臣议论纷纷,总觉得此事有蹊跷,九王爷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燕北笑得很阴毒,踱着步子走到赵亦尘的面前,目露狞恶,“赵滂,你做梦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圣上说了,今天的事都有我做主,你想我会怎么对付,哈哈哈哈!”
赵亦尘被几人押着,面色阴冷,“燕北,你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即可!”
燕北笑得十分凶恶,“放心吧,圣上说了,通敌卖国,是王爷一个人所为,当今圣上大度,不会牵连无辜的。”
侍卫早把宋尧他们,挡在人群之外,怕影响从中作梗。
赵亦尘面容冷峻的未起一丝波澜,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做到这样实在是令人佩服。
相比燕北的邪恶,他看上去正气凛然,京城围观的百姓,也不相信他们尊敬的王爷,会是卖国的人,下面开始骚动。
赵亦尘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深深的刺激了燕北,他要在他脸上看到痛苦,最好能跪下来求自己,他心里才有快感。
“王爷,你如今是阶下囚,受酷刑,那是必不可免的。”他说着,把腿翘在桌子上,“如果从这儿钻出去,小的,就不对你用刑!”
赵亦尘随意的扫他一眼,就这种轻视,这种目中无人,还有这种王者之气,对比的他更猥琐了。
下面的嚷闹声,越来越大,纷纷指责,不要太过分了。
燕北心里一阵恼火,吩咐侍卫,谁在多言,与通敌同罪,格杀勿论。
看赵亦尘依然不为所动,他心里一阵挫败,突然面露凶残的笑容,“王爷,大燕的子民都知道,你最爱你的母亲秦夫人,小的请夫人出来和你见见面如何?”
赵亦尘波澜不惊的眸子,露出寒光,“燕北,每个人做事,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有甚者是自己的命,或者是自己的家族。”
燕北终于在他脸上看的不一样的神情,虽然不敢与他对视,但心里却激动莫名,“哈哈,王爷,秦夫人也想您了,来人,去把秦夫人请出来!”
九王府后面有一个冰洞,装饰的,如水晶宫一般,秦青棺椁一直都放在那里,里面极其阴寒,长长地走道两旁,高高的架子上放着夜明珠,十分的明亮。
赵亦尘额头冒出了青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燕北,如果你敢动我娘,他日本王一定会血洗将军府。”
燕北样子十分狰狞,脸上挂着笑令人恶心,“小的等着。”他想上前用手去拍赵亦尘的脸,赵亦尘突然一甩,用夹板把他的手,刮的鲜血淋淋。
燕北一抬手,众侍卫不顾众人的阻拦,撞开冰洞的石门,闯了进去,可是那副棺椁太过于沉重,他们怎么也抬不出。
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暴露了人性的缺点,那就是残忍和疯狂,他们开始用重物捶打着棺椁。
外面围观的百姓,以及众大臣纷纷摇头叹息,死者为大,燕北这么做只会惹得天怒人怨,难免有挟私报复之嫌。
赵亦尘此刻几近崩溃,他顾不得生死,开始和那些侍卫打作一团,不时有侍卫惨叫着倒了下去。
被利器劈开的夹板,当做武器,飞身上前,钳住燕北的脖子,双眼变得赤红,令人望而生畏,“燕北,本王如今死都不怕,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燕北开始呼吸困难,他一张脸憋得通红,“你敢对我不利,只会罪加一等。”
赵亦尘手上青筋爆出,一双眼睛阴鸷的令人恐惧,“燕北!”他抓住他的头发,抬腿一脚把他踢跪下,“给我母亲赔罪!”
“快住手!”燕北吃痛大喊,“秦夫人莫怪!”脸色憋的惨白,“王爷饶命,看在我三妹面上。”那些侍卫才有所收敛。
赵亦尘听到他说“三妹”,颤抖的手才松开,棺椁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打制,结实无比,可是由于重物的撞击,上面也出现了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的油漆也已脱落。
赵亦尘麻木已久的心,又开始尖锐的疼痛,他双手不停发抖,脚步踉跄过去,趴在冰冷的棺木上,失声痛哭起来,“娘,儿子不孝,让人打扰了您的清净!”
燕北身上的束缚一解除,立刻目露凶光,“把他给我拿下!”
赵亦尘一回头,那些围上来的侍卫,胆怯的后退几步,这是只见丞相走过来,对着棺椁深深地鞠了一躬。
又转身说:“燕公子,秦夫人以前宽厚待人,如今已过世多年,逝着为尊,不要再做这种违背天理的事,外面的百姓已经群情激奋,不及时收手,只怕会引起民变。”
燕北有些狼狈,他冷哼一声,“把他带走!”甩袖走了出去。
很快,王府恢复了冷清,千凝郡主和丞相一起,派人把冰洞整理一番。
千凝非常痛心,她虔诚的跪在秦夫人的棺木前,“夫人,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亦尘哥哥平安无事!”
丞相也叹气,如今朝堂再也不是当时先皇在时候的样子了,他是不是该告了还乡了。
赵亦尘是朝廷重犯,关押的隐蔽的地方,任何人也不让探视,千凝找父亲托了不少关系,才取得一次探视的机会。
皇宫内,有一处阴森可怖的,地下牢房,这里颓废,死寂到处充满了死亡气息,和富丽堂皇的宫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千凝心底怯意横生,忍着恐惧,在昏暗的牢房里,见到了赵亦尘。
他状如死灰,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对周围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反应。
千凝看昔日神采飞扬,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变得形容枯槁,痛惜的哭出声来,“亦尘哥!”
赵亦尘此刻心如止水,早已看淡一切,他依然坐着未动。
“亦尘哥,我和丞相已经把夫人的坟墓,整理了,你不用挂心。”千凝哭着说,“我也求了太后,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她了。”
赵亦尘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谢谢你,千凝!”之后又恢复了沉默。
“亦尘哥,你千万不要泄气,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千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是十四爷让带给你的信。”
赵亦尘似乎不需要安慰,他淡淡地说,“这些都无所谓,让十四离开,我这一生这做过唯一的错事,就是对不起燕七,很快就能见到她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赵湛是想让赵亦尘早点儿死,可是一直没有得到藏宝图,他只能暂且把他关着。
不知哪里,有座不知名的山谷,四面环山,山壁陡峭,山上草木繁盛。
仰望天空,远山如黛,几缕缥缈的薄雾,如缠绕在美人腰间的轻纱束带,澄澈的天空飘过几朵轻云,被峭壁划破,云雾缭绕形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谷底是平整的空地,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抬头望去,是一望无际粉红色的桃花,迎风招展。
那天,燕七头脑昏沉之际,感觉手上痒痒的,她睁开眼时,只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在舔着她的手,环视四周,这里明亮,舒适,干爽,是一间十分别致的竹楼。
低头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那只雪白的狐狸,高贵矜持,异常美丽,她理了理它的毛,狐狸用那双纯净无比的眸子望着她。
燕七浑身虚弱的下床推门出去,只见门口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面的鹅卵石,若隐若现,溪边平整的大石上,坐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人。
她有些疑惑,这时那人转过脸,燕七不由得张了张嘴,那是一位儒雅中透着帅气的男人。
他看上去很稳重,成熟,又贵气逼人,人的优雅无法装扮出来,那是阅尽人生后的坦然,是饱受沧桑后的睿智,是无数沉浮后的淡泊,而他都具备了。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磁性,很低沉。
“嗯,这位哥哥,是你救了我?”燕七抓了一下头发。
男子淡然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晃了燕七的眼,“哥哥,你几岁?”
“那我应该喊你什么?”燕七报以微笑。
那男人眯了一下眼睛,“至少要喊个叔叔!”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点了一下头,“恢复的还不错!”
男子突然一掌打在她胸口,燕七只觉得一阵窒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身体一软向后到去。
男子手臂扶住她的腰,把她放坐在旁边的大石上,自己盘膝坐在她身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手掌似乎带着一层白雾,抚在了燕七的后背上。
燕七浑身的肌肤,像冻入冰块里,冷的每根神经都开始痉挛,片刻男子的手又变的火红,带着炙热的温度,燕七浑身像被放在铁板上一样,感觉自己要被火化了。
再次醒来,依然是躺在那张竹床上,那只白色的狐狸,蹲在她的床头,看到她醒,像是很高兴,摇着尾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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