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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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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跟去看一眼; 发现他们将小少年摁进了个木桶里。
  ——是给他洗澡。
  这孩子是兽戏班子的门面; 虽然生活在最恶劣的环境中; 遍体鳞伤; 但外表总是收拾得干净漂亮。
  毕竟没有人喜欢看脏兮兮的孩子进行表演。
  非礼勿视。
  啾啾迅速回了房间。
  小少年再出来时; 换了身崭新的红衣,干净艳丽,便是画也画不出来的美,皮肤是玉瓷般的白,眉眼却是浓夜似的黑,眸子暗红明亮,像燃烧的星辰。
  堪称天赐神作。
  他身上被涂了些香膏; 散发出劣质的香气。
  小少年没回屋,班主将他押送到更暖和明亮的帐篷里。他鸦羽黑发在淌水,晶莹剔透,四肢被打开绑了起来。
  这个姿势他不陌生,有时候他过于不听话,班主就会叫人将他这样绑起来抽打一顿。
  小少年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然而班主这次却没有抽打他。
  只是露出一脸贪婪的笑,眼睛发亮:“你也不想一直在我这里呆着罢?那便好好表现,将贵人哄好了,以后你有好日子过,我也能赚大钱……”
  小少年紧紧闭着嘴,桀骜的表情看起来是没听懂。想也是,一头野兽听得懂什么呢。
  班主又笑了一声,给周围人递了个眼色,其余人全下去了,只余下班主一人。
  没过一会儿,帐外帘子一掀,烛火跃跃之中,有人走了进来。
  却是个年轻男人,模样还算英俊,就是有些油头粉脸,脑袋上戴着玉冠,扇子下系了个玉坠子,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而晃动。
  班主恭恭敬敬对他躬身:“赵公子。”
  男人摆了摆手,没怎么搭理,视线一直落在小少年身上,摇了摇扇子,围着走了两圈。
  “不错不错。”男人上下打量,啧啧称赞,黑色眼珠里有种意味不明的亢奋的光。
  小少年警惕又凶狠地盯着他。
  班主赔笑。
  “还没调|教过?”男人眯眼。
  “没呢。”班主上前两步,搓搓手,压低声音,“这野东西就是要自己驯服,才最有意思,不是么。”
  他早叫人打听过了,这赵府的小公子就喜欢叛逆的,还总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说,看驯服不了的野东西沉沦糜烂,成为欲|望的奴隶才最有意思。
  赵公子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你倒是个懂我心思的。”
  班主嘿嘿直笑,眼见着赵府的小公子瞳孔越来越亮,鼻翼翕动,班主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退下去,将帐子合上了,只留下两人。
  赵公子越看越觉得喜欢。
  世风如此。
  娈童少见,基本都是专门培养供给达官贵人享用的。这龙阳风气不知何时流传开来,哪怕是边陲之城,豢养狎玩阳奴也成了纨绔们的身份的象征。
  这小少年貌若好女,比女子还貌美许多,一身不驯,实在是叫人意动。
  “不错。”赵公子又夸了一次,伸手过去,托起小少年的下颌,像是托起了一朵娇嫩的花,迫不及待想要揉碎它。
  “被我相中也是你的福气,虽然出生卑贱了点,但你若能叫我满意,我自然会宠着你,以后必不让你继续在这草根班子中受气。”
  他说着去摩梭小少年的唇瓣,手上戴着软金指套。
  “听说你是个不听话的,让我瞧瞧,你怎么不听话——”
  话没说完,小少年突然张开口。明明是凶悍尖锐的犬牙,但在四肢被缚的情况下,只让人想到竖起尾巴毛的幼猫。
  自以为在威慑人,实际上只是徒劳地亮出自己粉色肉垫。
  男人扯着嘴角。
  他知晓他想咬自己,却不怕,他这指套是特制的,咬下来痛的只能是他自己。他甚至笑了一声,将手指探了进去,要狎玩小少年的软舌,迫不及待看到对方第一次服从。
  小少年果然恶狠狠地咬了下来!
  没过上几息时间,兽戏班子里突然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尖叫,那声音很像屠宰场里待杀的猪,叫得绝望高昂,又声嘶力竭,一瞬间穿破了所有人的耳朵。
  啾啾正在打呵欠。
  被魔音穿脑,顿时停下动作皱了皱眉。她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往那边飞过去。
  这会儿人已经围满了帐子。
  男人满手的血,小少年也满嘴的血,怪狂暴的,他咧开嘴角,对男人张扬出个凶狠的笑。那感觉像是在与敌人战斗的兴奋,也像是挑衅,告诉对方再敢靠近,就咬穿他脖子。
  男人未曾想到这少年如此不怕疼,险些咬断他手指,当即气极。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
  他沉着脸,看向闻声而来的下人:“给我抽他。”
  小少年眉眼动也不动。
  啪——
  抽打声震响,一鞭接着一鞭,稚嫩的身体很快皮开肉绽。
  挨打不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狠也不是第一次,但被人保护,是第一次。
  小少年愣了愣。
  那个他避而不见视若无睹的半透明小姑娘,情急之下竟然扑过来,仿佛要替他挡鞭子。小少年露出困惑茫然的神色。
  但她没有实体。
  鞭子穿过她,依然狠狠落在了他身体上。
  “唔!”
  他闷哼。
  啾啾有些紧张——对了,她可以凝出一两息实体。
  啪——
  又一鞭子落下!
  草,好痛。
  虽然她实体很快就散开,疼痛也跟着转瞬即逝,但那残留的滋味也如一道雷落进了天灵盖,攀着神经绝望的燃烧。
  这小少年一直以来,长久以来,受到的就是这种酷刑。
  赵府小公子和打手俱是一顿。
  ——他们刚才,似乎被什么挡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乎是个小丫头。
  有点诡异……
  大部分人可以不信神,却不会不畏鬼。有毛毛的森然在心头爬过。
  班主也及时上前安抚。这孩子是他门面,就算赵公子生气不买,也要给他留条后路,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赵公子咬牙:“打盆水来。”
  立刻有人照做。
  赵公子又道:“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仆从们心领神会,七手八脚剥开小少年上衣,其中一个提起水,一盆泼了过去,冲净少年身上血污。
  好一副伤痕累累的光景。
  小少年也不是铁打的,酷刑让他脸色苍白,咬牙瞪向众人。
  赵公子轻蔑地笑了,上下一扫:“真难看。”
  不够光洁,伤痕交错。
  他表情甚至变成了嫌弃:“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这身子,可真丑陋,叫人作呕。”
  小少年抿紧了唇。
  赵公子一挥手:“走。”
  那日最后不欢而散,赵公子被咬伤手,没买走小少年。眼见着快到手的横财不翼而飞,班主又气又恼,再抽了少年两鞭子,才叫人将他拖回去。
  一进屋,他便身子晃了晃,栽倒下去。
  刚才的凶狠不屈都是强撑。
  初秋已至,夜里寒风朔朔,满城错乱灯火之中,没人知道兽棚里有个孩子脸色苍白,高烧不止。
  啾啾有点沉重。
  她不太记得自己以前生活在什么环境中,但总归,没有这小少年这么艰难。
  三教九流,有人心比天高,有人命比纸薄。也许在某个不特别的晚上,他就被打死了,随便裹一裹,扔到路边。
  啾啾那晚除了偷来食物,还偷了药草。
  小少年已经虚脱,就算是个身体强韧小怪物,也捱不住这样的痛打。
  给他喂药不太顺利。
  一来啾啾能凝出实体的时间太短。二来小少年很抗拒,让啾啾想到曾经见过的倔强的狗,死活不肯吃药,觉得主人在残害自己。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喂下去。
  那一夜灯火阑珊,她站在床边看他意识不清,挣扎乱动,仿佛努力要在冰冷寒夜活下去的某种小兽。
  好在天亮时,他退烧了。
  然后,又被拉去表演,带着病体。
  小少年比以往顺从,顺从得不自然,铁索将他拉回来时,啾啾听见驭兽师和班主说:“那孩子好像生病了。”
  班主不以为意:“放着不管就能好,死不了的,那小怪物。”
  便宜好用还抗揍,便是真的生病了,也不用费心医治,不像别的畜牲。
  小少年以前有没有这样被打到高烧不止,啾啾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命力强韧到死不了,啾啾也不知道。
  但她觉得不太美妙。
  她缺乏同理心,不代表她真的没有感情。
  保险起见,啾啾今天也偷了食物和药。
  这次她没有像昨天那么费力,小少年那双凌厉漂亮的瑞凤眼在昏暗中灼灼看了她一会儿,自己吃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带回来的东西。
  夜风肆虐,兽棚偶尔传来动物的响动。
  屋外柴火毕剥作响,屋里安静无声。
  小少年裹着被子躺好,啾啾也坐回她经常呆着的那一隅。过了许久,忽然看见 他动了,迟疑着,往里面让了让,松开一半被子。
  嗯?
  小姑娘一歪头。
  小少年面朝着墙壁,看不见他表情,只看见那半截薄被在床上松松铺开。
  是让她睡的意思?
  啾啾其实不太需要睡眠,她坐在那里可以发呆发一整晚。实在无聊了,就到处跑一跑。
  不过她还是想弄清楚他的意思。
  “我可以睡吗?”
  她凑过去。
  他不吭声,黑发如墨。
  于是啾啾试探着爬上了床,钻进他被子。小少年身体僵硬了一阵,是长久以来对人类本能的抗拒。
  却没做出以往威胁抵抗的表情。
  啾啾侧过身,这样靠着他,被他身上绚烂灵气完全笼罩的话,她甚至不用主动提气,就能一直凝实身体。
  啾啾小声:“我叫钟啾啾,你呢?”
  没有回答。
  她不意外。
  其实她怀疑他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长久以来,他没有和任何人对过话,挨打时也不会吭声。
  隔壁猴子都会吱吱吱乱叫。
  但是过了许久,那背对着她的小少年,突然开了口。
  “……祝……火……”
  小姑娘一愣。
  祝,是班主的姓氏,这兽戏班子便叫祝家班。他名叫“火”,简单易懂的名字。
  不过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会说话。
  虽然很不擅长,那两个字被他发得极其古怪,语调也控制不准。
  但声音好听,有些烈,却很干净。
  这样发出声音后,他似乎十分羞恼,立刻陷入了自闭,闷头开睡。


第88章 我喜欢听。
  营地收拾了好几天; 终于拆干净,拔了牌子往下一个城市出发。马车吱吱嘎嘎,浩浩汤汤。人类一辆车; 兽类一辆车; 营寨物资一辆车,小少年单独一辆车。
  因为他攻击性太强; 又能幻化出火焰; 所以他在的地方总是贴满符咒。
  这也正好; 啾啾可以放心在小少年身边凝出实体。
  ——大概察觉到钟啾啾对他确实没有恶意; 祝火基本上不再露出抵触的表情。只是偶尔还是会在啾啾凑得太近的时候; 身体僵硬一下。
  没办法,他太抗拒人类了。
  至于啾啾……
  啾啾是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 也不记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好像天生就很擅长强势侵占; 很擅长步步紧逼; 得寸进尺。
  于是在得知祝火会说话之后; 啾啾便时不时找他聊天。
  不过小少年又一次陷入了自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说话没有太成功的原因; 总之后来不管啾啾怎么找他说话; 他都闭紧了嘴不吭声。
  直到半个月后; 马车在新的城市停下来。
  这次抵达的是一个比之前大许多的城; 从城郊开始就十分繁华了; 茶树徘徊而立,蜂农带着斗笠,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妇人在照顾蚕架。
  城中烟雨朦胧,两条河道穿插而过,乌篷船摇来晃去。
  她觉得很有意思。
  说到底钟啾啾也是个小孩子,她魂魄状态看起来就很幼稚,她可以放心把自己当小屁孩。安营扎寨的时候; 她去城里晃了一圈。
  市井比之前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夜里更是灯火通明,水上花坊摇摇晃晃,青楼楚馆笑声热情。
  啾啾玩到大半夜才回去,刚一进屋便看见小少年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发呆。
  他们对视了一眼。
  小少年的眼睛很明亮,是那种没什么杂质的明亮。瞳孔乌黑,没有平日里嗜血的红,但表情有些失落。
  等见到啾啾之后,小少年愣了愣,不太自在的别开脸,翻身躺下了。
  啾啾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跟着钻进他被窝,享受他满身灵气给她带来的愉悦,顺便和他聊天。
  她平日里没有这么多话的。不过小孩子嘛,再怎么沉默寡言,兴奋起来也想和人分享。
  “我今天在城里看见了观星台,是用来观测风水的,但那观星台自己就和周围五行冲克,真有意思。酒楼里有道菜叫金汁乌丸,看起来很好吃,可惜我带不回来。对了,我还在巧匠铺里看见了一条手链,像荆棘一样,我从没见过这种花纹……”
  “……钟……啾……啾……”
  啾啾蓦地一停,愣愣的看过去。
  小少年依然背对着他,长发铺在她脑袋下,发丝微微闪烁。
  时隔半个多月,他再一次开了口,竟然叫了她名字。
  虽然语调依然古怪,但能听清楚。
  啾啾惊了。
  不知道是惊讶于他开口说话,还是惊讶于他竟然记得她名字。
  她只告诉过他一次。
  啾啾:“嗯。”
  祝火:“……”
  那一声之后,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见他们彼此细微的呼吸。
  热乎乎的。
  啾啾侧过身,想要看他表情,但祝火背对着她,除了能描绘他姣好蝴蝶骨外,什么也看不见。
  啾啾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干脆就爬起来越过他,滚到床的内侧,和他面对面,正好将他的郁躁尽收眼底。
  他似乎在羞赧于自己吃力的腔调,也极度痛恨于这样的自己。
  “祝火。”
  小少年被她吓了一跳,瞳孔微微一缩,第一反应是露出凶狠的表情要咬人,不过立刻又顿住,身子僵硬,万分不自在的想要后退。但啾啾却枕着她的长发,他没法行动。
  最后他别开视线,不太擅长的将被子往她的方向拉了拉。
  在他认知里,不盖被子会生病,钟啾啾不能生病。
  啾啾:“祝火,再叫我一次?”
  祝火:“……”
  啾啾:“可以吗?”
  祝火:“……”
  他紧紧闭着眼睛,漏洞的棚屋外灯火洒进,他睫毛上似乎镀了点烛火的红。便是凶悍的小兽此刻也怪叫人怜爱的。
  啾啾声调平平:“如果你一直不开口的话,一辈子也学不会说话。你想学说话吗?”
  小少年依然闭着眼睛,攥紧手,那种抵触的态度,看不出是想学还是不想学。
  当然如果他不想学的话,没必要强求他。
  啾啾:“睡觉吧。”
  然而这时,少年却突然开了口。
  “……钟……啾啾……”
  比刚才流畅,屋里光影摇曳,他声音被风一吹就散,很动听。
  但小少年脸上羞恼更甚,好像下一秒就会“嘁”一声,叛逆地表示自己不学了。
  啾啾将脑袋凑拢,小小声:“嗯,我喜欢听。”
  小少年呼吸一涩。
  她说她喜欢听。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神情有点不甘心,视线往旁边拉扯,默了一会儿,再次尝试:“……钟,啾啾……”
  说得一次比一次顺畅。
  “是‘钟啾啾’。”
  “……钟啾啾……”
  “对。”
  “钟啾啾……”
  有点像样子了。啾啾那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上,难得弯起一点笑,用脑袋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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