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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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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苏蛮笑了。
  “我没事。”她拍拍他,也看看其他人,“你们都没事吧?”
  石鸦魔已经修整好了,扬着一脸冷笑:“哼,区区蝼蚁,怎能伤得了我这即将决断他们罪恶之人。”
  大哥,你先擦擦你脸上的血吧。
  苏蛮假笑。
  几个人情况基本还好,就石鸦魔受伤重一些。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天际。浮岛上的紫霄山此刻距离他们已经很远,光芒万丈,紫气漫天。
  只有他们知道,那里面正刀光剑影,一片动乱。
  ……
  啾啾解开阵眼时,指尖一直在颤抖,胸口像是有股寒风肆虐,将那岩浆吹得沸腾,撩起滚滚的浓烟。
  这一路走来,遇到过许多事情。
  有悲痛的,有惨烈的,小姑娘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情绪,冷静自持。
  难得有情绪,也是她浑浑噩噩发疯的时候。
  但她却从未如此清醒的愤怒过。那种愤怒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骤缩着,刺刺地疼。
  她终于知道小钟师兄为什么总是头疼,总是郁躁,总是不高兴了。
  ——因为离魂阵。
  用来剥离不愿脱离□□的生魂,极其霸道,什么神识被抽出,什么魔气冲撞,都比不上这离魂阵的痛苦。
  生魂被硬生生剥开。
  锋利到剜骨钻心。
  仿佛扒皮抽筋,一遍遍重复,又在最痛楚的时候,兜头一盆盐水。
  残忍到不可置信。
  哪怕是修士,在这阵中也难以撑过三日。
  而他忍受了百年。
  百年。
  等于多少个三日。
  少女气到想杀人。
  此时所有线索都指明了答案。
  为什么钟棘一向缺乏同情心,却在沂山地宫看见那些被锁起来的人时,有种不正常的暴怒。
  ——因为他自己就被锁在离魂阵中。
  为什么禾山派一个邪道宵小,却能得到紫霄仙府的灵池赏赐。
  ——因为禾山派将炼化灵魂的秘术教给了紫霄仙府。
  天造奇才的钟棘,被紫霄仙府当成了个可以分食享用的宝贝。不光要夺取他的身体,还要炼化他生魂,将他每一处利用到极致。
  可钟棘……明明是个人啊。
  就算他强悍得像个小怪物,他也是个人啊!
  破坏掉最后一个阵眼,少女手指冰凉,近乎仓促的去解少年身上的封印。
  那些人为了防止他逃离,尽快分离开他的骨血灵魂,用在他身上的,都是最狠最毒的咒物。
  透骨钉,锁神铃,捆仙索。
  连他耳下的红笺,也是封印之一。
  那红笺的真实样子,是小牌坠,上面列着他的名字,还有准备夺舍他的“买主”——怀谷真人。
  少女一双眼睛烧红了。
  钟棘是个人。
  他是个人。
  她听见了自己牙齿间咯咯的声音,想要将那些人都嚼碎,挫骨扬灰,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
  她将最后一处封印解开。
  在神仙井受了百年煎熬的少年,终于得以重获自由。
  他靠在她身上不平稳的呼吸,乌黑的发垂到她手心。
  冰凉。
  疼痛一时半会儿消不去,依然在他骨髓里汩汩沸腾。
  “钟棘。”
  “啊。”
  “你能动吗?”
  少年似乎还很虚弱,啾啾手扶上他姣好的肩骨,眼睛却黑沉沉盯向那边不远处。
  追兵已经过来了——
  看起来是几个护法,面色沉沉地接近他们,后面跟着的,还有啾啾之前接触过的太上。
  少女攥起了手。
  她很想过去亲手将他们的脑袋炸开花,剖开胸腹扯出心脏。
  ——可她不能。
  这是最无能为力的。
  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必须冷静。
  “啊。”少年又应了一声,低低的。
  呼吸比刚才要平稳一些,却依然紊乱。
  他尽可能调整好自己状态,对于他来说,强撑和忍耐,是他经常做的事。
  少年说话时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垂。
  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声音里有细碎的微颤。
  “钟啾啾,你知道我只听你的话,对吧?”
  少女一愣:“嗯。”
  “那就命令我。”他说,“什么都可以。”
  然后他全部为她做到。
  啾啾眼睛骤然一放大,脑袋里叮的响了一声,她慢慢的、慢慢的松开怀抱。
  前方的人距离他们已经不过十丈远,少年红瞳倒映着她,一身杀气与威压像是滚滚的风暴,灵气狂乱得将他们每一根发丝吹乱飞舞。
  阴沉混浊的天空之下,他艳丽得夺人心魄。
  哪怕背后是千军万马,他也能为她悉数挡下。
  啾啾抿紧了唇。
  片刻后,突然直起身子,声音干脆:“钟棘,把他们都杀掉!”
  少年笑了。
  逆光的眸子泛起血色,妖异得震撼人心,仿佛至美也至危险的天火。
  “喔——”
  他一如既往的答应,满身兴奋与嚣张,提起碎星。


第85章 怎么可能再交由你们决定……
  这是啾啾见过的最狂暴也最惨烈的战斗; 腥风血雨染红了一片天空。
  以前他们战斗时经常毁个院子,毁个山头,都觉得厉害得不得了。然而这一刻才真正明白; 在大能面前; 他们有多弱小。
  钟棘,那年轻单薄; 在她身下柔顺地将自己奉献给她的少年; 此刻成了天地间最强大、最顶天立地的修罗。
  能撕破天空; 能掀起巨澜。
  他的衣袍在翻飞; 是最烈的火。被风狂躁鼓动的翩跹中; 似乎还有什么黑色虚影被一片片卷走。宛如战火硝烟,宛如飞灰余烬。
  “来呀; 来取我身体啊。”他大笑。
  碎星闪烁; 黑色天空之下; 少年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把刀; 璀璨锋利; 斩尽芜杂。一排排修士朝他冲上去; 又落雁般扑簌簌坠落; 砸在庙宇楼阁上; 断壁残垣; 碎石瓦砾。
  天际突然涌出什么。
  那一刻啾啾只想到曾经看过的暴风雪来临前的画面。云气风雪纠缠,像是连通天地的一堵巨墙,汹涌着往前吞噬,别说人,连山川江海在它面前也是渺小的。可此时连通天地的不是冰冷的雪,而是滚烫的火。
  便是结界再怎么遮掩,也隐瞒不住那滚滚压来的天地火墙; 祥瑞紫气全被火风暴吞噬,紫霄山的院墙在火中焦黑崩碎,弟子们慌乱奔逃,惊慌失措。
  有跑慢一些的,瞬间化作了金红流焰下的一抹灰。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往幽境跑!”
  有人尖叫:“幽境没有着火!”
  昆鹫穿过人海时看见了掌门怀古真人,老人阴鸷地看着天空,一身华贵玄衣,须发皆白,仙风道骨,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憎恨与贪婪几乎从双目中喷薄而出。
  浑然不管身边奔波逃窜的万千弟子。
  那与紫霄仙府不共戴天、能轻易毁天灭地的少年,姑且愿意给这山中众人留一线生机。执掌整座仙府的掌门却不愿理会所有他应该拯救的门派弟子。
  昆鹫突然想到个人——明皎。
  当初妙华将自己交给明皎,两位师尊彼此心照不宣。想来明皎一直被紫霄仙府所扶持……他是知道其中污秽的。
  明皎之所以没有对自己、对棠折之生出夺舍之心,因为明皎还年轻,比起长生成仙来说,权力对于他更重要。
  而怀谷真人已经很年迈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权力早已激不起他热情,他眼里贪婪索求的,只有年轻的肉|身。
  昆鹫本来要前往的去处被烈焰封死,不得已换了路线。
  那掌门还岿然不动,看着一位位真人冲上去,成为少年烈火下一块块焦炭。为了他的贪念,生死道消。
  “师兄!”火暴即将吞没这片山头,渺小与庞瀚的对比实在是过于震撼,有长老大骇,“那风烬已经半疯,这般下去,我们整个仙府都将毁在他手中,必须立刻布阵杀他,事不宜迟!”
  布阵杀他?紫霄山已经这般了,救不回来了,还不如从少年身上捞点什么。
  掌门冷声:“结剑阵。”
  剑阵?只是剑阵?
  长老头皮发麻:“连太上都死在了他手中,怀谷师兄,我等的金口困兽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布下灭杀阵,还来得及!”
  掌门面皮抽搐,冷笑着看他一眼:“百年前,我等能用困兽阵活捉他一次,今日便能再活捉他一次。”
  “可这风烬已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在神仙井下百年,他非但未曾被削弱,反而实力大增……”
  “结剑阵。”掌门打断他,提声喝道。末了,他看看空中狂暴大笑的红色少年,笑了,心中有数,“怕什么?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长老似乎还在犹豫,咬牙看了他半天,终于心一横,转过头,“结剑阵!”
  结剑阵——
  声音层层传开。
  整个神仙井中进攻的修士全被干掉,尸体铺了一地,称得上是尸横遍野,而在最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的是太上的尸体。
  华衣被鲜血染红,一身贵气全无——钟棘当真是第一个杀的她。
  火风如焚,火墙将这片天地隔绝,少年落了下来。
  “钟棘。”
  啾啾立刻去扶他。
  少年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并不羞赧于此刻将重心分给她,靠她支撑自己。因为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恋人,恋人是可以分享彼此脆弱的。
  他靠着她,呼吸急促地汲取她的氧气。
  有什么温热透过衣裳穿了过来,啾啾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素白被他染红了。他那红衣之下全是血,别看他在空中笑得嚣张,刚才的战斗说不定都是在硬撑。
  啾啾不自觉凝滞几分。
  他刚从神仙井的百年折磨中出来,那些狠毒之物给他身体留下的余威还未散去。而这边的紫霄仙府,也是发了疯不让他们走,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得密密麻麻。
  一开始还只是尽可能捕获他,不伤害他,到后来对死亡的畏惧占了上风,众人便没命似的朝钟棘攻击。
  这场战斗,太辛苦了。
  啾啾扶着他,一只手捂住他小腹上被撕开的伤口,试图用自己的灵气替他暂时温养,听着他不稳的呼吸。
  “我们快走。”
  她手捂在那里,能清楚感觉到鲜血渗过她指缝,流个不停。钟棘身上这样的伤还有很多,必须快些出去给他包扎。
  就在这时,少年瞳孔却微微一缩,突然一个暴起!
  铛铛——
  两道剑气撞在碎星上。
  那本来是冲啾啾而来的,为了杀鸡儆猴。
  少年手臂上青筋凸起,握刀的动作稳到一点颤抖都没有,连呼吸都平稳绵长,仿佛一下活过来了,状态极佳。若非是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当真会让人以为他安然无恙,还在享受狂战的盛宴。
  “孽徒,还不快放下屠刀,束手就擒!”
  火光之后再次掠来七个人,组成个金字剑阵,面色不善的瞧着少年。为首老人尤为其甚,宝相庄严。
  “哈,”钟棘笑了,比起这些仙长,他就是个十足的反派,“躲到现在才出来,倒真是紫霄仙府掌门的作风。”
  怀古真人面色不变,这把年纪的老东西早就没了羞耻心,不会如少年人那般对挖苦感到羞愤惭愧,淡淡的盯着他。
  事实上,刚才有一道剑气钟棘并未挡过,打入了他肩膀。
  他眉峰只是折了一瞬,痛苦之色旋即散去,他动也不动,仿佛没有那回事。
  “你已经没法再战斗了,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都会死。”
  掌门说着,眯了眯眼。
  “你若是现在肯束手就擒,我答应会放你身后那小丫头一条生路。”
  少年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了,能不打最好不要打,不要再损伤他的身体,自己很难再寻找到这么完美的肉|身了。
  少年不吭声,低头咧着嘴角。
  掌门又道:“束手就擒,我保证她能活下去。”
  他说着,抬了下下巴,示意啾啾。
  ……
  “你若肯随我上紫霄山,我必会保她相安无事。”
  “我向你允诺,我会照拂她,她能好好活下去。”
  ……
  嗤——
  开什么玩笑。
  少年眉眼沉在阴影中,笑起来的声音有些阴郁古怪。
  “你逼我上紫霄山时也是这样说的。”
  “然后,你骗了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异常的低沉。尔后突然一跃而起,火光宛如金凰,明光烁烁,张开巨大的双翼朝那七人横扫而去。
  少年小犬牙恶劣,声音振奋乃至兴奋。
  “钟啾啾能不能活下去,要怎么活下去,我怎么可能再交由你们决定!”
  火焰迸裂!
  剑阵不能乱了阵型,绚丽火光蓬勃冲来,还未靠近已经炙热到爆裂般疼痛,连火光未曾触碰到的地面,都被远远焦灼成了黑色。
  七人齐齐后退,掌门猛地一惊:“快拦住他,他想跑!”
  然而悍然刀光已经劈开了那道流火,化作一道流星淌火而出。
  少年身形如鬼魅,便是捞了个小挂件在身上,也风驰电掣。
  啾啾一动不动,任由他捞着。
  她追不上钟棘的速度,眼前全是虚影,便是知道他现在身体负担已经极大,她也没法要求他将她放下来。实力的差距便是一把悬在心上的剑,让她挣扎不能,无能为力。
  背后掌门等人追得极紧,甩开不得。
  钟棘一身淋漓的伤,呼吸急促到让啾啾怀疑他快爆炸了,他体温很高,惊人的烫。
  “钟棘,你还能撑住吗?”
  “啊。”
  他没有给出明确回答。他说能,或者不能,都比这个回答好。因为这个回答,代表他并非商量,而是凭着自己心意在考虑某件事。
  眼瞧着传送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啾啾心里突突直跳。
  “钟棘,你会和我一起出去,对吧?”
  少年红瞳往下微垂,默了默,声音低沉:“这个距离甩不开他们,若是让他们跟进传送阵,那逃出紫霄山就毫无意义了。”
  他撑不了太久,如果对方顺着传送阵追出来,那他们俩,一个都别想逃掉。
  钟棘其实一向不喜欢讲道理的。他可能把这辈子好好说话讲道理的时间都用在了啾啾身上。
  传送阵已经近在眼前,美丽的金光却如同分离阴阳的琴弦。
  “钟棘,”啾啾被他掌控得很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她竟然没法动弹半分。只睁大眼睛,声音僵硬空洞。
  “跟我一起出去,钟棘。”
  “不跟。”
  少年像个熊孩子,口吻叛逆。
  距离传送阵一步之遥,前方是传送阵的光,身后却是追魂的剑阵的光,交错纠缠,织成一张网,铺上了整片天空。
  啾啾被他灵力笼罩住,不管怎么冲撞,都无法撼动他。
  她语气机械又急促,从未这样迅速地说过话:“你听我的,我们出去,我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他们,我能解决。”
  “不听。”少年笑。
  他凑上来,用沾血的唇瓣贴上她的,浑然不顾身后剑光。许久都是任她索取,他现在一改往日柔顺,格外主动,还咬了她一下,沉沉的身子将她压到了传送阵边缘。
  “从我上紫霄山那日起,我便一直想着,我要变强,强到可以确保你能自由决定你的命运。”
  “强到能让你命由你。”
  我命由我。
  在修真界多动人的一句话。
  啾啾却顾不得去深究下方含义,她是否少了一段记忆,只觉得浑身冰凉。
  “钟棘,等——”
  背后剑光漫天,少年眼眸夺目璀璨,笑容恶劣。
  “也不等。”
  他说着,松开手。
  烈焰如劫,岩浆迸裂。金丹期的小姑娘与他们实在差距太大,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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