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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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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渐渐从懵逼状里出来,揣测戚以潦的行为。这酒店估计是他临时住一晚,懒得派人来按监控。
  戚以潦这是,拿他当监控眼?
  茭白的坐姿很快就从端正变成瘫着,他见戚以潦的眼皮在动,气息也不均匀,知道人还没睡:“三哥,我想跟你说个事。”
  戚以潦放在腹部的手指轻点。
  “柳姨警告了我好几次。”茭白没添油加醋,柳姨说了什么,他就转述什么。
  戚以潦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被他滚动的喉结抵着,上下微颤:“不用管。”
  “我怕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算计我。” 茭白前倾身体,托着腮,笑呵呵,“你别觉得我是小人之心,我被老太太坑了,有心理阴影。”
  戚以潦淡声道:“兰墨府不是沈家老宅,柳姨不是老夫人。”
  “况且,”他不薄不厚的唇挑剔地轻挑,“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你还在类似的坑里摔两次,那你就要找找自身的不足。”
  茭白的脸抽了抽,说的也是呢。
  床上的戚以潦忽地睁开眼:“但你的诚实,叔叔很喜欢,要保持。”
  茭白瞥活跃度,涨了0。3。
  白猫在打呼,两只爪子垂在身前,小肚皮一下一下起伏。
  茭白捏捏手指来了精神,要我的诚实是吧,那行,我就继续了,我给你点儿。
  “还有个事,”茭白随意地说,“年初在船上救我的赵叔……”
  戚以潦打断:“不行。”
  茭白说笑:“拍个合照而已。”
  戚以潦没有半分改变主意的余地:“给他开支票,数字随便填。”
  茭白咂嘴,大手笔啊:“可我都答应赵叔了,他就想要跟你合照,留着当传家宝。”
  戚以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替谁答应的?”
  茭白作窘迫状。
  却不知他一演戏,漏洞百出。有人看他演,就觉得是世界奇景。
  戚以潦的面部线条变回往常的散漫:“合照不可能,让他来,在兰墨府拍几张。”
  “好的。”茭白为他的救命恩人争取利益,“那支票……”
  戚以潦嫌他话多:“照旧。”
  “好的。”茭白见好就收,他把椅子搬近点,从口袋里摸了袋牛肉干,“三哥,去年我听姜焉夸你来着,就你这气度,他的那些夸奖你是实至名归。”
  茭白顺便奉承了一把,谁知戚以潦来一句:“姜焉是谁?”
  “……小辣椒,长发飘飘,肤白大长腿,穿红裙子的美人。”茭白说起姜焉的标志。
  戚以潦动眉头:“名字忘了,人有印象。”
  茭白撕咬着牛肉干,随口一问:“他拿了多少酬劳啊?”
  “几千万还是一亿,”戚以潦曲起一条腿,睡姿从规整变得松散,“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问阿枕。”
  茭白嘴里的牛肉干顿时就不香了。
  不是,这位救世主活菩萨,你要不还是按照正常流程,给我打钱?我也不要按分钟付酬劳,按时就行。
  “你想要钱?”戚以潦侧头。
  茭白呵呵,这问题问的,我怕是给不了清丽脱俗的回答。
  “你不缺钱。”戚以潦笑,“小孩子卡里的钱不能太多,多了容易做坏事。”
  茭白没瞪戚以潦,瞪的他家猫。
  那猫的尾巴来回晃了一下,睡得很香甜。
  然而它身上的毛还是红的,脖子也依旧断了搭在一边。
  “雇员是不能住在兰墨府的。”戚以潦的笑声淡下去,“你想要雇佣协议,我叫阿枕打印一份给你。”
  茭白摇头:“别,我不签,现在这样挺好的。”进不了兰墨府,我还怎么搞你?
  戚以潦又笑。
  茭白避开他虽然带着笑意,却黑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眸,若无其事地啃牛肉干,费力咬的时候,腮帮子都泛了层粉色:“姜焉是不是跟了你最久?”
  戚以潦唇边的弧度还在,语态给人一种薄凉感:“也许。”
  “那你应该很满意,为什么还让他走?”茭白靠回椅背上面,今晚也不知道要坐多久,又困又无聊。牛肉干只有一袋,吃完就吃屁。
  戚以潦今晚的性情似乎是受到了酒精的侵蚀,耐心比平常还要多,对于茭白的疑问,他几乎都回答了,譬如这个问题。
  “腻了。”他说。
  茭白脑壳疼,果然啊,这位身边的人换来换去,是因为新鲜感没了。就跟其他霸总的床伴同理。
  姜焉跟了戚以潦几个月,茭白对自己的音色没信心,他肯定是破不了那记录了,只求能让戚以潦腻晚点,等他把活跃度搞过50。
  “三哥,你还没对姜焉腻的时候,为什么把他给你老友啊?”茭白声音模糊。
  “不是给,是他自愿。”戚以潦轻描淡写,“那晚老沈看上了他,我问他意思,他说他想多打一份工。”
  茭白一愣。戚以潦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那就是真的。
  他想不明白,姜焉都赚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一副很缺的样子?乐队主唱怎么就跟要填补无底洞似的。
  姜焉去了北城,还继续搞音乐吗?
  茭白嚼着牛肉干,思绪飘到了去年,他记得沈家派沈而铵来接他那回,戚以潦有让章枕将南城的局势透露给他,问他怎么选择,是他自己说要回南城。
  这么说,姜焉对前雇主的评价没夸大其词。戚以潦是真的绅士有风度。
  茭白的眼前冷不丁地展出刻了一大片“克制”二字的书桌,他咕噜咽下牛肉干,胡思乱想了起来。
  房里不知不觉沉入静谧中。
  茭白原本还能维持盯视戚以潦的举动,慢慢就困顿地耷拉了脑袋,手里的牛肉干袋子也从指间滑落在地。
  戚以潦掀起眼帘,泛着血丝的眸中没丝毫浑沉之色,他坐起来,揉着额头,睨了眼脑袋往下磕的青年:“你把我问醒了,自己却打瞌睡。”
  静躺的牛肉干袋子被拖鞋踩中,发出受惊的声响。
  椅子上的茭白没醒。
  戚以潦肩背挺直,单手拖住年轻人的下巴,微屈的手指往下,抚上他的脖颈,指腹描摹他的血管跟脉搏。
  半晌,戚以潦弯腰,黑色鬓角擦过他苍白的耳朵,暗冷的目光盯着虚空,半抿的唇间吐出一个词:“Mesonoxian。”
  茭白的脸歪在他掌心里,闭着眼,无意识地翻译:“午夜。”
  “乖。”戚以潦愉悦地笑着直起身,他的脑袋怪异地不断偏摆,视线扫过整个房间的边边角角,“午夜已到,新的一天来临了。”
  “小白,早上好。”戚以潦拍两下青年的脸颊。
  茭白“啪”地拍开。
  他那一下导致自己的身子却往旁边倒,整个栽向了戚以潦。
  如果茭白是醒着的,那他就是社会性死亡。
  因为他的头刚好撞在了戚以潦的裤扣那里,脸贴着……
  戚以潦微仰头看天花板,他的神情淡然温和,被打开的那只手却僵在半空,指尖神经质地发颤,关节冷硬。手背到小臂,再到整条胳膊,半边身子,上半身,下半身,全身的血液都冻住,冻僵。
  如同一个死物,一件经上帝之手多次雕刻过的最佳工艺。
  克制。
  戚以潦松开渗血的牙关,低不可闻地默念。
  然后,他扣住还埋在他身前的青年后颈,将人捞开,拨到椅背上面,拿着烟盒跟打火机去了客厅。
  。
  那晚茭白睡得很沉,他不知道自己距离戚家家主最大的秘密只差睁个眼,距离死亡也只差睁眼。
  章枕找了个时间带茭白去庙里拜了拜,搞了个平安符。
  下山途中,茭白的符的绳子断了,掉没了。
  霉运要来的信号都这么狗血,很《断翅》。
  章枕要回寺庙再给茭白求一个符,茭白没让,他不戴了。符哪有脖子上的“天星”A附件管用。
  不过,项链也不是茭白的私有物。
  他已经猜到这是郁家兄弟的羁绊,等见到郁响就还回去。
  章枕因为符断了一事忧心忡忡,茭白该吃吃该喝喝,之后的半个月,他还了赵叔的恩情,刷戚家主仆的活跃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平安无事。
  直到……
  有一天中午,茭白从班主任那回教室,发现桌兜里治疗皮炎的药没了。
  茭白是一个人坐的,就在靠墙的最后一组第一排。他把桌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还是没找到药。
  但他确定自己早上有带。
  而且还不止药丢失,他妈的口罩也没了!
  茭白将课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样样整理好,放回桌兜里,他将椅子往后一扯,站起来,转过身。
  班里本就没什么嘈杂声,所以他的椅子腿摩擦声尤为刺耳。
  做题的学生都停下来,一道道视线往茭白那挪。
  茭白指了下自己的桌兜:“我放在里面的药跟口罩,谁拿走了?”
  没人出声。
  茭白没暴力倾向,他不会抡起椅子砸墙上,也不会无能咆哮。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那药是章枕给他弄的,对他的皮炎很有用,没准能只好。
  茭白用起来很节省,每次都挤出黄豆大小,一点一点涂,现在才开始用的那一支没了,这不是割他的肉吗?
  “转学过来当天,我就说了我有很严重的皮炎,可能大家当时都在专心学习,听过就忘。”茭白看着一中成绩上的天之骄子,以及家境上的天之骄子,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那我再说一次,我的皮炎非常严重,不是只有夏天才晒不了太阳,其他季节也不能直射多久。”
  “就今天这个好天气,放学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我如果不涂一层药,不戴口罩,出去一会脸就会发痒,起泡,我再一抓,烂水……”
  随着茭白往下说,女生里有露出恶心表情的,嘀咕道,“你可以等天黑了再走啊。”
  “是啊,我能在天黑后走,那明天呢?我等天黑了上学?”茭白笑笑,“是不是又要说,药不会再买啊?”
  那女生脸一红。
  茭白没管她,眼睛往其他人那扫:“药很难买不说,这也不是我现在想操心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谁翻了我的课桌兜,拿走了我的药跟口罩。”
  还是没人站出来。前排的事不关己,后排的各种小动作表示不屑去拿。
  茭白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话是茭白的最后一句,充满了少年时代最有效的威胁力量,也算是最装逼的话之一。
  放学的时候,茭白故意去上厕所,等他出现在教室后门,就见有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蹲在他课桌边,往他桌兜里塞东西。
  正是失踪了半天的药和口罩。
  茭白有任务要做,来学校纯粹是想高考上大学,他不愿意花时间跟同学建交。
  这会儿也没带着当场抓包的恶趣味发出声响。
  茭白欲要走,却不想那女生敏感地发现了他的身影。
  一阵桌椅翻倒的动静后,女生冲出来,书包往茭白身上一砸,闷头就啊啊啊啊地往楼下冲。
  茭白半天感叹,这才是青春啊。
  他就没有。
  两辈子都没体会到。
  。
  茭白回教师公寓的时候,他往上走,楼上有人下来,脚步声……
  怎么说呢,像是装得很轻松。
  茭白继续上楼,当他走到前往三楼得台阶上时,楼道里拐出一个人影。
  很高,很瘦,穿灰蓝色长风衣,戴黑色渔夫帽,帽子下面露出一截整齐的发尾,脸上蓄着胡须,衣服上面有墨水香。
  是个讲究的,有文学气质的男人。
  茭白与他站在楼梯上面,一上一下,对上了。
  风衣男的目光从宽大帽檐下流了出来,他的眼神很哀伤,眼里仿佛有许多话。
  茭白不躲不闪地跟他对视。
  塞在肚子里,闷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谁知道。
  我开不了口。
  那我们就是陌生人。
  小窗户里的余晖洒进来,搭在楼道的浮尘上面,摇摇晃晃,像儿时的秋千。
  风衣男人缓慢地让开,茭白抬起一条腿踩上台阶,站在他站过的位置,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
  茭白开门进公寓,接到了章枕的电话。
  章枕在赶来的路上:“白白,戚三说有可疑人物进了公寓,照片我看了,不是齐子挚,我怀疑……”
  “我碰上了,是齐蔺。”茭白把书包丢地板上。
  他能说出人名,不存在什么血缘感应,也不是亲情牵扯,而是那一眼的愧痛。
  能对得上号的,除了齐蔺,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齐蔺,二十四五,搞艺术的,不依靠齐家,却因家族的没落打乱了生活节奏,被迫参与进来,遭齐霜连累丢了命。齐蔺是《断翅》里的印钞机,齐霜搞事情的钱都是找他要的。
  茭白对齐蔺不了解,因为原着里他几乎都在通话中出没,和齐霜的通话,和齐子挚,和齐家二老的通话。
  齐蔺冒险来看他死而复生的弟弟,一定带着说不清的情感,以惊喜跟愧疚居多,这跟茭白没有关系,他是个孤儿。
  “他没对我怎么着,别抓他,让他走。”茭白说。
  章枕命令都下了:“为什么?抓住齐蔺,就能知道齐子挚那畜牲……”
  茭白阻止他往下说:“别问了,哥。”
  章枕被那声哥叫得心软,原则全丢,他板着脸把人叫回来,语气还不舍得放重点:“那齐家老二找过来,又不做什么,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茭白不想提他这身体跟齐家的关系,没意思:“谁知道呢。”
  章枕沉声说:“齐蔺放就放了,齐子挚要是敢出现,你说什么哥都要给他两枪。”
  压下要犯上来的煞气,他深呼吸:“沈家还在找齐家老大老二,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后代一个不留。”
  茭白一哂,那等沈寄的人查到他这个所谓的三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人生啊,总是有没完没了的狗血。
  ——却还是要不回头地大步往前迈,活下去。
  。
  章枕来了一中,让茭白换掉校服下来,带他去外面吃饭,说是有个朋友餐厅开业。
  茭白在后门见到章枕时,发现他旁边还有个女生。
  两人大眼瞪小眼。
  “枕哥,你要等人的就是他?”女生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什么啊这是,他是你亲戚吗?”
  章枕没废话,简明扼要:“他住在兰墨府。”
  那女生满脸卧槽:“舅妈?”
  茭白:“………”
  。
  女生叫周兰兰,她妈是戚家二小姐,她是小小姐,管戚以潦叫舅舅。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同班同学的关系十分尴尬。单方面的对周兰兰来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舅妈,你要原谅我。我是看你拒绝我小姐妹的告白,让她哭了,我怒从心中起,然后就干了大逆不道的事。”
  周兰兰捶胸:“真的,我该死,虽然我都把你的药跟口罩还给你了,可我还是大错特错,我小小年纪,如此歹毒,不配做戚家人,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不减肥狂吃海喝惩罚自己……”
  茭白拽习以为常的章枕,带她走,赶紧,速度。
  章枕给他剥了个糖果。
  “舅妈,你跟我舅舅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啊?”周兰兰单肩挎著书包,校服外套穿得飞扬洒脱,“你平时叫他哥哥还是叔叔?年龄差蛮大的诶,还好没到一轮,不然就是一轮恋……啧啧啧,难以置信,我有舅妈了……”
  茭白忍无可忍,给了她一个板栗子。
  “唔!”周兰兰捂住头顶,“哎哟卧槽,疼死我了!”
  茭白把手机伸到周兰兰眼皮底下,找到戚以潦的号码点开,当着她的面举起手机:“三哥,你外甥女跟我一个班,就是周兰兰,你问我处得怎么样?”
  周兰兰一个劲地使眼色:就说很好!
  “不太好,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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