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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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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复看看礼吉,点点头,对彼薪施礼道:“臣弟也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民间海上商贸盛行,只是明面上不允,暗地里才有许多乌七八糟的事,若开放口岸加强管制,那些贼子就无处可逃了。”
首辅颜炳阂道:“二位王爷的想法是好,只变革一事所需人力物力众多,不是一时间便可改的,之前贱籍,科举还有移民入川等事都还没处理清楚,再调人手去变革商贾,怕朝廷周转不来。”
时申道:“启禀陛下,这也不妨事,定下方略,缓缓而治,这项变革无论对朝廷还是百姓都是有利的,不能因噎废食。既有良法美意,何尝一日不行于天下哉?”
孙磐晋看了眼圣上的表情这才最后道:“老臣以为玄亲王心怀天下,所奏之事正是为民谋福,当施行哉。”
彼薪一抬手,边上执礼太监让众人安静,他道:“众位卿家,朕听了诸方辩论,心下已有了定策。此计不难,江南富庶,商贾贸易频繁,朕独辟江南诸地先行变革,爱卿们就与朕看看成效,好,就推行,不好,就罢了。”彼薪笑着轻轻摆手。
众人见皇帝定下了,也就不再多言,齐齐叩拜称是。
第87章 动凡心启夏袭彻秋 吐真语玄都激倾国
入了夜,紫宸殿内拉了琉璃屏风,宫人提了热氤氤的水,捧了脂苓备了牛乳鱼贯而入,外头备上香案焚香。彼薪见流复解了外袍,拆了发冠,正背对着他准备入屏风后头沐浴。彼薪看杜聘在旁忙活着,抿了抿嘴,把头偏到一边,把身子歪在榻上,口里不知不觉叼上了指甲。
“好累呢,我且要在里面歇会,你们晚些再来叫。”流复对身旁的人说道。
彼薪偷眼瞧着流复打发开身边一圈的宫人,独自进了屏风内,灯影中隐隐绰绰有个身影剥了中衣挂到一旁,听着水波撩动的声音,随后又是轻叹一声的满足。
流复算是头一回在紫宸殿沐浴,平日都在自个那里,省的麻烦。今儿流复在紫宸殿用了膳,本打算回自个那里去沐浴休息,让人回去先备上水。结果彻秋阁那里说浴桶被老鼠啃了个口,现在去内务府要怕一时来不及了。流复瞧了眼彼薪,笑了笑,彼薪还能驳了他不成?那是巴不得他留下来玩耍,便说用他的也是一样的。
彼薪心里慌慌得不知道又怎么了,在榻上翻来覆去,他直接翻起身下地,走到门口想出去透透风。宫人上前把刚刚合上的门推开,彼薪被夜风刮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听得殿内隐隐约约有人喊他。
“你要出去吗?”
彼薪折返回去,听得是屏风后的人在喊他,便道:“朕出去走走,里头烟啊雾啊这样大,闷得慌。”
里头传来一串笑声,然后道:“不泡一泡,身上汗津津的难受。”
彼薪靠近屏风,手摸着琉璃面儿,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瞟那隐隐绰绰的光晕,他那脸颊不知怎么得被氤氲的热气烘得翻红,嗓子痒痒的,忍不住咳了一声道:“你若无事,朕先走了。”
“哎,等等。”里头水花翻动,流复坐起身道:“你帮我瞧瞧还有没有鸽子玻璃糕。”
“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闻着这香味想吃些甜的了。”
“行,想吃就给你拿。”彼薪又瞥了眼屏风,转身要走。
“要浇了桂花汁子的。”
“好。”彼薪停住脚步笑了笑,往殿外走去。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彼薪亲自提了食盒跨进殿内,把东西摆在小几上,伸头看看屏风里的人出来了没有。
“还有没有气儿在,别是睡在里头了。”
屏风后面听得一声喘息,好像刚回过神来:“险些就睡过去了,还以为自个是被放汤里煮了的元宵,好一身热。”
说着这话,流复准备着从浴桶里出来。杜聘听见声就要进去替他更衣,流复隔着屏风道:“不用来,我自个就出来了。”
彼薪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里,看杜聘又退了出来,这才把那冷意收了一半。流复裹了件干净的中衣,光着脚边系着腰带边往彼薪那走。流复坐到榻上端起茶就喝了半盏,面色被水汽养得红润润的,发梢沾了水湿漉漉的,那手一伸,散了半边缠在手腕上。
彼薪用银叉挑起一块糕来,沾了桂花蜜送到流复嘴边,流复唇从盏沿上松开,一口噙住那糕,吃得高兴。
流复边嚼着边喃喃自语道:“想喝……算了。”
彼薪撑着头道:“想喝什么,朕让他们取就是了。”
流复对他咬了唇笑道:“怕你是不许的。”然后也撑着头看着彼薪道:“不是刚启了冰吗?想喝冰的果子酒。”
彼薪白了他一眼,心说自个什么身子不知道,太医叮嘱了平日里还是要温补着来,他仗着自己身子好了又开始要吃些喝些伤身子的东西。
“你这话让朕怎么回你?”
流复笑着张张嘴,彼薪耐不住他这样笑,就又叉了一块喂进嘴里。
流复吃了这一块,用手戳戳彼薪道:“你也去泡一泡,畅快得很。”
彼薪点点头,起身走到流复身边,把流复的头发从肩上捋了下来,手上却拽着发梢不放。流复也挑起一缕头发,用发尾在彼薪是手背上扫了扫,歪着身子笑着。彼薪手背痒痒的,心里也毛躁起来,松了手,往屏风那里去了。
彼薪在氤氲的水汽中陷入冥想,白日里与众人定下的策略是让流复同时申去江南一带施政,初步定在五月份出发,这才刚见了三个月不到就又要分离。此去短则一两年,长则三四年不会回京,彼薪心中是不肯的,但流复有这样的志气,总不能私心就埋没了他的抱负。从前二人如何定下的誓言,彼薪永志不忘。
彼薪沐浴更衣后,见榻上没有人了,流复已经漱了口上床去了。彼薪拨开帷帐,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流复背对着他侧着身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彼薪又退回到殿中,唤来李和,看着帷帐那里轻声道:“冰鉴里还有没有果子酒?”
李和答自然是有的,彼薪挥手让他取些来。彼薪接过绿云玉春壶,自己先饮了一口,然后让宫人们把灯熄掉一半就下去吧,自个掀开帷帐走到床边就坐了。
彼薪口里饮着酒,看着锦被里裹着的人,眉眼平和,气息均匀,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是有多么的勾人。
从小的时候,有大胆的宫人就想亲近流复,流复待下人亲和,与她们说话玩闹也不避讳。而彼薪对下人多不上心,一贯是严主行事,赏罚分明,所以宫人们都唯唯诺诺,没有敢在他面前玩笑的。
现如今人都长大了,流复的稚气也脱了大半,愈发俊逸清朗,尤其是面容的棱角勾勒出一段风流,又有那丰唇润泽,肤白脂腻,浑身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牛乳香气。彼薪忍不住舔了舔唇,看着横卧不动的人儿,心中那火又忍不住的烧了起来。
兀的,朱唇沾着酒香轻轻贴在那白皙的面颊上。
彼薪慌得起身,吞了吞喉咙,一手捂着脸,一手把玉春壶贴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瞪着眼出神,气息乱成一团。
“谁?”流复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睁开一双眸子,杏眼朦胧。流复撑起身子,摸着自己的脸,又疑惑的看看彼薪。
“你,你睡了吗?”彼薪结结巴巴得开口,眼皮止不住得跳。
流复撇撇嘴,皱眉道:“不知道,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一直醒着,或许是真的累了。”他顿了顿又道:“应该睡了吧,我好像梦到被人偷袭了。”
“啊?”彼薪咬紧嘴唇,喘着气,小心翼翼的又问:“怎么会呢?”
流复摸着脸颊道:“是不是你又来闹我,我都知道的。”
“你就当是它偷啄了你!”彼薪拿着玉春壶往流复面前一推,满脸烧得通红。
“什么?”
“我,我是说,就是这壶冰了你,就当它偷偷做了坏事,你,你别当真的。”
流复看着彼薪语无伦次,静默不语。流复何等通透,刚刚半梦半醒之间,先是甜酒的气息拂过了他的耳尖,那酥痒的敏感把他从迷蒙中拖了出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柔软贴上脸颊,这微妙的时间差在流复完全清醒后都回味了过来。
流复从彼薪手里扣下那壶来,端在手上,用指尖把水珠刮了下来,好似是对着那壶说道:“何须悄悄地来?若真心疼我就该明着说了,这胡乱闹了一场,又说什么并非有意?”
彼薪如坐针毡,像被人捏住错的孩子,手捧着脸,低头不敢看流复,那心跳如鼓鸣,血液在胸腔中翻腾,生怕流复真的发现自己刚刚做的事。
流复盈盈波光流转到彼薪身上,看他慌得如惊兔一般,端起酒壶饮了一口,冰凉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
一双手环住彼薪的脖颈,丰润的红唇贴上他的唇,牙关被酒香打开,滑润的甜腻在口齿间交融,彼薪又惊又醉,那股甜香与炙热滚进了喉咙,顺着唇舌流进胃中的玉酿激得他全身都是一阵颤抖。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玉春壶摔在地上滚出去很远,酒洒了一地的湿。
流复捧起彼薪的面颊,看着那桃花秀目又纯又欲,波光中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流复杏目秋波与那光晕相接,他嘴角动了动,呢喃道:“这才是有意的。”
彼薪眼前发昏,耳中发鸣,浑身的劲儿在乱窜,脑中不受控制的只有那一个念头:他,是我的!
耳畔的娇呼让彼薪在流复身上清醒了过来,昏暗的烛光下也掩不住流复锁骨脖颈上一处处胭脂印。扯开后吊在金钩上的腰带诉说着刚刚君王的荒唐。
彼薪唇从流复凝脂上松开,他停下动作,但那手还紧紧搂住流复,眼中的神色迷离横春,朱唇喃喃道:“你那好烫。”
流复散了一床的发,拧着眉,闭着眼道:“你顶杀我了。”
“我还没怎么样呢!”彼薪咬牙含住那喘道。
“哥哥还想怎样,真杀了我在这吗?”
“你再说一句,可别怪我!”
流复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服软,僵持在一处。彼薪的汗顺着额头淌下来,他那身子鼓动着让他进,理智却逼着他退。彼薪见流复瞪圆的双眼中洇出泪来,心一下就软了,手松开他,忍着难受,蜷起身子缩到床角。
流复涨得不敢去碰自己,勉强抬起被压得发软的胳膊裹起衣裳。
“每每你都这样压我,当真是天大的不公道!”流复蜷在床上,泪水顺着面颊湿了褥子。
“是你先做这种事,我一身的火,还没找你清算!”彼薪的脸从胳膊里探出来不平道。
“你能偷偷亲我,我便不能还回去,世上还有这种道理?我是光明正大,你呢?”流复拽过枕头踹了过去。
彼薪被说的心虚,咬紧了牙关不说话,背过身不理流复。流复也往被子里一缩,不再开口。
第88章 坦实意武陵求亲 藏真心长生避情
不知道冷了多久,彼薪那火也压了大半,燥热冲动被理智取代。若要冷战,他绝冷不过流复,只得软下脾气,用脚拱了拱流复,道:“是我先闹的你,你刚刚也不是有意惹得我,咱们别僵着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流复的心就化了一半。可流复心里知道这份情只能心底明白,却不能言说,他没有理由去争辩什么,去质问什么,一次次的试探,若突破底线,落下的就只有尴尬与悔恨。但他就是不忿,不甘。
“我好了,没事。”流复依然缩在被子里未动。
“复儿,复儿。”彼薪又唤了两声。
彼薪知道这小傻子根本没好,还藏着心事不说,也许刚刚他真是恼了,自己这样对他……彼薪恨自己莽撞,但又控制不住那说不出的占有欲,迷失的安全感。他不想他走,不想他与旁人亲近,不想他眼里除了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人。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彼薪脑子里转了一圈就都散了,他只看着流复缩在那不动就忍不住的心软愧疚。彼薪手指伸进被里,勾了流复的小指摇了摇,委屈巴巴地哄道:“复儿,理理哥哥嘛,我再给你拿壶果子酒。”
被子里的人缩得更小了,披在身上的被子抖动起来,彼薪掀开一个角,就听见流复捂了嘴在笑。
“彼薪,你是不是个呆子?”
流复与探进身子的彼薪唬了个对脸。彼薪捧过那脸怔怔道:“还不是因为你?”
“好了,不说了。”流复刚平复下的心绪又被搅得躁动,脸都烫手。他推开彼薪,身子往后挪了挪。
彼薪一把扯住流复的衣衫,紧紧攥着道:“叫哥哥。”
“你还来?”
“叫哥哥。”
“好哥哥,饶了我吧,早些睡吧,真的累了。”
“我……复儿,你能别走吗?”
流复看着彼薪心虚的说出这话,手上搓着他的腰带,低着头不敢看他。流复坐起身静静瞧着他,只问:“为什么?”
“你若再在外头犯了这病,朕很担心,而且你在外头找几个外室,言官们又要聒噪。”彼薪半开玩笑道。
流复有些绷不住,红着脸拍过去道:“我有没有外室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可你不在我眼前我就担心,那些人都不会伺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打你主意。”彼薪双手牵了流复的手拨弄着他的手指。
“所以皇兄把杜聘推给梅若君。让我来想一想,等这事儿结束了,怕骅况也不用留在京城了。”流复攥住彼薪的手,盯着他道。
“他本来就是江南才子,让他回故土做个父母官是再好不过的事,等过个几十年再调回来入阁就是正好。”彼薪振振有词道。
“哥哥,你占了我就是真心疼我吗?”
彼薪被这话问的呆住,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道:“我是真心疼你,可也想占了你,总不想你去旁的地方,不在我眼前我就心里闹得慌。”
“我知道你有志气,我是不想束了你的,但心里就是慌得紧。”彼薪拽了流复的手搭在心口,皱着眉问道:“你听见没?这在打鼓呢。”
“你放心,我又不会弃了你,咱们还会在一块的,就是见得少了。”流复感觉到那炙热的心跳,目光含了柔情道。
“那朕也不许!”彼薪扯了流复的手腕瞪眼威胁道。
流复笑道:“你还真霸道。”
“知道你不喜欢,与你打趣儿的,你早些走吧,我最高兴了。”彼薪不知道怎么了,说起酸溜溜的话。然后自己撇过脸不看流复,咬了手指托了腮。
流复见彼薪的模样羞中含嗔,绕了各种话给自己找补,冷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二人都没有话,这暧昧的气氛反而又更添了一筹。
“刚刚,你的反应,是不是……”
“什么?”
“就是你那里顶得我好一番难受。”
“你还不是也!”彼薪瞪着眼盯着流复,强打镇定道:“也硌着我了。”
“要不咱们试了,你的心也就清楚了,你我以后就都能安稳了。”
彼薪愣在原处,他看着流复好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很认真的说出刚刚那番话。彼薪呆愣愣的咽了咽口水,手指堵在流复唇间,木讷得摇着头道:“你不要说这种话,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是把你往绝路上逼。”
“那我们这算什么,兄友弟恭吗?”流复红着眼眶拽住彼薪的衣领道。
“你是我最要紧的人,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不想伤了你。上次的事我悔恨极了,我做不到再伤你一次,我做不到!”彼薪捂住头,闭着眼,慢慢抽泣了起来。
“如果是真心愿意又怎么会伤到我?今日我问这样的话就是想告诉你,我说的话皆是出自本心,所念所想都是琢磨了数千遍才说的,不是一时兴起,我等你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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