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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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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禁足,宴席之上皇上更像没事人一样,还与绾昭嘘寒问暖,两人倒好像从未有过什么芥蒂一般。
  柔艳心中不服,她不是不知道绾昭和玄亲王私会的事,什么教唆纯妃那都是糊弄鬼的说辞。她心知肚明皇上生气圈禁是因为绾昭和皇上亲弟瓜葛不清,借着这个势头,柔艳让人暗中搜集了这些年绾昭与玄亲王有哪些秘闻,然后添油加醋的在宫中造势,搞得宫里风言风语,可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压根没对皇上起什么作用。
  宴席后柔艳那股又酸又恨的劲还没过去,绾昭倒是亲自在半道上等着给她问安。
  绾昭失了封号比不上柔艳尊贵,于是略施了一礼,道:“许久未见妹妹了,气色倒不如从前了。”
  柔艳冷哼一声道:“姐姐如今刚解了禁足就这样聒噪,当真是没和玄亲王聊够呢。”
  “本宫最近见玄亲王还是宫宴之上,也未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是谁散播谣言。前儿本宫倒是和皇上聊些闲章,皇上说宫里风言风语该歇歇了,妹妹说这要真彻查下去,谁要来顶这份罪呢?”绾昭笑道。
  “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说,谁是什么人,什么秉性人人都清楚得很。”柔艳眼中含恨,咬牙切齿道。
  绾昭神色中带了一丝轻蔑,她走近柔艳,拿着帕子拍拍柔艳的衣衫,道:“妹妹应该很想知道皇上见本宫都说了什么吧,其实呢,也就是说起封后之事也该议一议了。”
  一个月之前彼薪带了众人回宫。绾昭在永和宫禁足两个多月,她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因为她终于能放下所有的杂念在宫中静静地诵经念佛。那一串檀木礼佛珠子被捻得泛出微微的光泽,成日里也不需要去太后宫里请安站规矩,膝伤也缓和了许多,仿佛整个人都比从前康安了。
  这些时日里,只有庆阳和娟梨悄悄送过几样东西,其他再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过,像那些平日还算客套的妃嫔都避之不及,有些没赶上去行宫避暑的宫人还阴阳怪气的在宫墙底下指桑骂槐,惹得琴欢好不生气,非要站在宫门口和那些人对骂,画欣拖着她到里面来,琴欢还要在院子里撒会子气才好。
  绾昭早对这些人情冷暖看淡了,自从上次私会流复事发,自个被圈禁在永和宫,她就看清了许多。或许流复还能骗得过旁人,但在绾昭眼里,流复对彼薪的那番肺腑之言,她看得透彻,只因自己也是这样对流复,所以流复这样对彼薪她看得清清楚楚,半分假也做不得。
  旁观者清,彼薪从前怎么自欺欺人的宠幸嫔妃,眷顾六宫,那些个女子都装傻充愣,可绾昭再清楚不过了。她在紫宸殿誊写的诗词大概也有小半本了,抵得过彤史里的恩宠了。
  禁足刚开始的那几天,绾昭忍不住得发笑,好一个自欺欺人的帝王,好一个克己复礼的亲王,从前装出那么多的样子,一个骗人一个骗己。后来绾昭就笑不出来了,只呆呆地躺在床上流泪,为自己最后的妄想破灭而流下了泪水。不知过了多久绾昭就想开了,脱掉了这身枷锁,她反而再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东西,连世上最尊贵的两个人都不能拥有真心,而自个这点子真心又算什么东西,早些抛舍,倒是说不出的自在,痛快。
  彼薪来的时候,惊的几个小丫头乱作一团,还摔坏了一个打水的桶。绾昭是不吃惊的,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倒身便拜了。
  彼薪瞧绾昭就着了一身水田衣,梳了个单髻,上覆巾帻,垂了长丝绦,好像个佛家俗世弟子。彼薪半点看不出气恼,自顾找了位置坐了,只好像寻常帝王来看妃嫔,道了句:“这发髻别致,倒不常见。”
  “回陛下,不过是吴中女子的妙常髻。”绾昭顺着彼薪的手一抬,起了身坐到一旁。
  “清净了这些日子,大概也没有外头的消息扰你修行。”彼薪漫不经心说这话,手在自个腿上轻轻拍了两下。
  “皇上不愿臣妾被打扰,臣妾自然不会被打扰。”绾昭低眉并未抬头。
  “朕昨儿翻了几篇你抄的诗,念起少时一些过往。当年复儿捡了你的小笺,嚷着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人物,樱花树下一见,果然不同。如今你成了朕的妃子,与他天各一方,你心里许是有一番感伤吧。”彼薪好似有些感慨道。
  绾昭捻紧手中的佛珠,面色如常道:“那些旧事,臣妾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从前是公主的侍读,如今是皇上的妃子。”
  “昭儿,朕一贯看重你的谦恭谨慎,只是这是你的真心性吗?或只是你为了在这宫中生存的手段。”彼薪把绾昭眼前的茶推进了几分,和颜道。
  “皇上,真不真心性并不打紧,臣妾入宫多年只记得规矩二字。”绾昭有些慌神,强装镇定道。
  “所以雨花阁,也是你的规矩?”彼薪眼神冷道。
  “臣妾干政有罪,皇上如何责罚都不为过,只是臣妾与玄亲王并无瓜葛。”绾昭伏地请罪道。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彼薪一字比一字更冷地刺进绾昭的耳朵。绾昭平复了多月,当彼薪真的责问起时,她还是忍不住发抖。
  “臣妾与玄亲王清白天地可鉴,臣妾愿以家族兴旺起誓!”
  “让朕猜猜,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是他来救你的时候还是送你点心的时候?也许是在亭子里说体己话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朕不知道的时候。”
  “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引玄亲王私会想借此牟取私利,可玄亲王不为所动,他痛恨结党营私,斥责臣妾荒谬,玄亲王只忠于皇上一人。”绾昭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只能大声请罪掩饰心中的慌乱。
  “你倒清楚他,朕都不清楚他,你却说的这么自信,看来私下说了不少话。”
  绾昭见彼薪步步紧逼,话中的危机越发致命,她拼命摒弃心中的杂乱,逼着自己理清思绪作答,若再有一丝丝不慎就再无翻身之地。
  “皇上可知焘妃为何而亡?”
  “哦,怎么说?”
  “焘妃身患郁怔多年,只因当年先帝当她不过是个爱妾,而她心中有股傲气,非求帝王独宠与敬爱不可,而先帝疑她善妒,更不肯独宠她一人,于是焘妃生了这场痴病,最后与世长辞,先帝多年后才追悔莫及。而今皇上何苦再重蹈覆辙呢?”
  “你想自比焘妃?”彼薪冷嗤一声。
  “非也,而是如今身在焘妃之位的是玄亲王。”
  彼薪被这话震地愣住,神色失了刚才气度,想起端起茶来遮掩,手抬了两次没把茶拖端起来,他拍案道:“胡言乱语!”
  “臣妾之意是玄亲王在皇上心中之位尤胜当年焘妃之于先帝,玄亲王也是有傲气的人,若陛下疑他这份真心,恐怕陛下日后会有悔恨。”
  “你的胆子不小,敢说这番话。”彼薪心神已经乱了,只能回道。
  “皇上!臣妾微不足惜,可玄亲王是您的手足,是您看着长大的弟弟,您信不过臣妾,也不能信不过他呀,陛下!”绾昭以命扣地打动彼薪。
  彼薪对这番话辩不出一个字,他沉默许久,用脚尖点起绾昭的下巴,问出最后一个致命的问题:“那朕问你,朕为何要信你?”
  “因为臣妾只是想要权势地位,以求家族门楣兴旺,只有高位显赫才不负入宫这些年来的苦与痛。”绾昭盯着彼薪坚定果决道。
  彼薪收回靴尖,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用手轻轻扣了扣桌子,绾昭跌了一下才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身份便该做什么事,后宫里的事还未料理清楚,就插手前朝,你是该好好反思。外头的事自然有你父亲他们担着,尽到后妃之责才是你的本分,毕竟后妃能匹配后位者也不多啊。”
  “臣妾知道柳家是受皇上庇佑才有今天,臣妾愿为皇上尽忠,为陛下清理后宫的掣肘。”
  “昭儿能懂朕心,朕很欣慰,许多事朕不好去做,要顾及许多家的体面,你能稍稍替朕解些烦忧,便是当之无愧的后妃楷模了。”彼薪捏了捏绾昭的肩膀欣慰道。
  绾昭抿了抿嘴,心沉到了底,终于在磨去最后一丝温情后,用利益维持住表层的体面,所谓帝妃不过是宫墙中的两个身份而已,只有抛下无谓的牵绊才能真正掌握权力的中心。


第69章 神四郎再算危局 直幺客始听忠言
  且说白帝城中流复与景吝去监工忠兴祠。重修庙宇是一项大工程,一时召集的民工数量有限,流复与景吝商讨对策。原来川渝之地人口稀疏,上报朝廷的人口不过七八万而已,大片土地荒芜,白帝算是一带人口聚居之地,城中居民相比其他州府要少的多。官家的人中有三成是京城等地外拨来的官兵,多与王府有关。
  因为劳动力缺失,附近匠人远达不到所需数量,流复想着城内散工不多,不知是召集一些城外农户还是调拨一些官兵前来修葺祠堂更好。
  流复与景吝在现场勘查后讨论许久,二人认为调拨官兵牵扯太多,不太合适。若随意调派监察封地王爷的官兵有违祖制,容易落人话柄,且没有陛下特许这些官兵很难调派,而地方府衙的差役人手一直很紧张,腾不出什么人来做工。二人合计之后准备去城外招募一些农户进城赶工。
  流复免了景吝随行,自个带着几个侍从走着回王府。白帝并无几人认得流复,不像在京城有许多容巾时不时出来守人,遇到了又不好驱赶,否则显得没有气度,损了皇家官家颜面,但任由她们跟着又不方便体察民情,只好尽力避着她们。
  这些日子里流复在街上来回行走,只有几人瞧着流复形貌昳丽,多看两眼,但一回也没碰上人停下脚步围观,流复觉得难得自在,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让他抛了车马多日。
  谁知今日流复从忠兴祠回府,正赶上一群女子堵在王府附近的巷子里,惊了流复一跳,以为是哪家的容巾顺着风堵过来了。
  藩地的王爷大多没有实权,又是朝廷盯着的对象,不许私设府兵。监察僚在府里的官兵在外院每日换防,除非王府被人攻击否则绝不会出动。官兵不参与府中事务,也不受王府调派,府里能调动的只有一些侍从。所以外头乱糟糟的人也没人去驱赶,有几个待不住的干脆从巷子里出来,搬了几把椅子坐在王府大门口嗑瓜子拉闲篇。
  流复想从侧门溜进府,但要穿过巷子更不方便,想想还是赶紧从大门进去得了。几个侍从围着流复从几个摆龙门阵的妇人身边经过,几个女子看见流复,都听了嘴上的动作,全盯着流复瞧。
  “啷个恁个撑头,要得要得。”
  “好乖嘛,巴心不得和咙个耍散。”
  “巴适惨老,拐了,遭不住哦。”
  那些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边上侍从幺客瞥了一眼嘟囔了句:“梭夜子拱勒点干啥子乱摆哦。”
  流复听这方言说不出的亲切,见那些女子围着他夸他长得好,脸有点红,笑着点点头,穿过人群上了台阶。
  后头有人喊道:“神搓搓,水垮垮,啷个跳烂堂的晓得吧?”
  “晓不得!”幺客转过头回道。
  “扯把子,装莽。”那女人撇撇嘴,抹掉嘴边的瓜子壳道。
  流复进了府,对幺客道:“她们在找人?”
  幺客回道:“回王爷,她们在找个跑江湖的,看这阵仗大概是找小神仙,四先生的。”
  “瞧他那样子,倒没想到这么多姑娘青睐呢。”流复笑笑道。
  “回王爷,那都是些娼妓,青天白日的堵在王府门口是听到风,说四先生在,非要一见。”
  “这是什么缘故?”
  “害,都是下九流的行当,四先生从前落魄的时候就混迹勾栏戏苑,点拨过几个歌姬,最近竟接连着红火起来,现在这些生意都不好做,听说四先生在王府里住,附近勾栏院里的女子闲着也是闲着,就跑过来想求他点拨一二。”
  流复听着是这么个缘故,就溜达到四十四象卧室外头,随口问道边上的小厮四十四象哪去了。小厮道,四先生还没起呢。流复抬头看看太阳,都过了午时了,这小子还睡得那么香。流复摇摇头,背着手就回了自己的寝室。
  流复回了自个屋子里准备用膳,幺客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下房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小丫头说炭不够了,幺客让她继续熬,自个出了院子去外头领。
  四十四象的小院子就在流复院子边上,只有一间正房,不大,但住个跑江湖的也够够的了。幺客路过院门,正好看见四十四象起床,站在院子里扭着脖子,转着腰。幺客心说他又在练什么神功也没搭理就准备走。
  四十四象看到幺客,打了两个响指,幺客转头看了眼四十四象,于是停在门口打了个千。四十四象招招手让他进来,幺客不情不愿的进了小院。
  四十四象看幺客一脸无语,便道:“嘿,叫你来你还不高兴了,我这早饭两块糍粑没动,给你留着呢。”
  “我跟着二爷是能饿死怎么的,啷个吃抹和?”幺客摆摆手。
  “好霸道哟,咱们小倌儿就是不一样,来来来,吃杯茶再走嘛。”四十四象拽起幺客的手就往屋里去。
  “我屋头还有事,起开。”幺客“啧”了一声推了两把没推开,只好跟着四十四象进了屋。
  四十四象把房门一插,手往幺客面前一伸,严肃道:“东西给我吧。”
  “做撒子?”
  “别和我装,给你三个数,赶紧把东西交给我。”
  “我,我不晓得,你要干撒子哟!”
  幺客步步后退,四十四象把他推到墙上,手顺着他衣服就往里面掏。幺客被四十四象逼到墙角,赶紧摆摆手说他自己拿,让四十四象别抢。
  幺客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四十四象打开纸包,把里面粉末摊在幺客面前质问道:“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你们拿这种东西给二爷,你们不要命了!”
  幺客一脸为难带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道:“哎呀,咱们看着二爷那边难受得很,我和京城那几个商议了一下,不如备点在身上,这不刚拿到手,到时候二爷撑不住还能拿这个顶一下。哎,我们可不是贪图富贵,是替主子着想。”
  “你和扯这个,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这个给二爷,你自个小命就没了,旁人想着法捏你的错,你还巴巴的往上送。”
  四十四象说着就把粉末倒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罐子里,那罐子了已经放了石灰,他舀起一瓢洗脸水灌进去,瞬间罐子里就开始起反应了。
  “哎,这个可贵了,你别糟蹋呀!”
  “我呸,这有二爷身子值钱吗,这有你自个命值钱吗?你身边那些同事,各怀鬼胎,要不是指望你出头他们躲在后面捞好处的,要不就是暗中监视回禀宫里的,要不就是指望你犯错好顶替你的。你啷个恁个嘞个,莫不得是憨批!”
  “我也不晓得,再说这个真的贵嘛,四先生要不给小人划个账?”幺客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道。
  “喏,就这个。”说着四十四象把方巾托着的两个糍粑给幺客,又道:“你长点心,别被人耍着转,这害人药往前面一送,二爷那边有点什么事,你就得第一个掉脑袋,看看身边都是什么人,我的天。”
  “好嘛好嘛,晓得咯。”幺客点点头,一把拿过四十四象手里那两个糍粑,边往嘴里送,边出了院子去领炭火。
  京城里的人未到此地时听闻这里的菜色都是辣的,于是到了地方侍从嘱咐厨房不必准备辣菜,玄亲王吃不惯这些。谁知厨房里的菜色本就有大半都是不辣的,大师傅是学的是传统的川渝菜又结合王府里的做法,菜肴工序繁琐之下香醇味美。
  流复夹了些芙蓉肉糕,看着赤红的酱色略带晶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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