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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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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锋金和沙中金也是好事,喏,还有你这杨柳木遇他城头土一拍即合。这四样纳音全是相生相合的,就算有争执,那心里都是想着对方的。顶死了说他这命格比你大对你是有压力,但看你现下神色也不该这么差。”四十四象打量打量他。
“也不是完全不好,就是……”流复耳朵通红,脸也开始发热。
四十四象拿手指点着流复的八字道:“你看你这地支辰午亥自刑,按你说夜不能寐大概是你自己心里和自己过不去,丁火又对自己要求严格,做事精益求精,看这八字是正统之下压抑过分了。”
流复眉头紧锁,心说这话倒是不错,于是便问:“那真人可否告知在下该如何化解?”
“你们老问化解,其实不需要化解,就很简单,想干嘛就干嘛,对自己宽容一点。”
“宽容,如何宽容?”
四十四象挠挠头漫不经心道:“就是想吃什么东西就吃,想追什么姑娘就追,不用觉得这很丢脸,不合道义礼法。我遇到好几个人模狗样的包袱很重,当然不是说你。他们不是把自己憋死就是爆发后更变态,白天连姑娘脸都不敢看一眼说不合礼法,晚上就溜进民宅□□妇人,那还不如坦坦荡荡的追求人家姑娘。再说你现在守的这些规矩过个几百年那都是笑话,谁都不会当回事,自个高兴了才是真的。”
“真人开解的是。”
“别真人真人的叫,叫我四十四象或者阿四都行。”
流复也算与人相熟的快,可向来都是他让旁人无需拘礼,头一回有人让他无需客套,他打心底里对阿四更欣赏几分。
“哎,这是什么?”四十四象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
“这是一位高人赐的灵药,我想着既然有灵气不如放在荷包里压一压八字。”
“就这世界的格局,粗陋以极,怎么可能有什么灵药,让我看看是什么骗人的小把戏。”
说着,四十四象站起身抖抖发麻的腿,展开药包,拿起紫晶片对着那粉末看。
“你吃它治什么啊,吃了有什么感觉?”
“犯了郁怔和恶食,吃了这个心神开朗,用膳也更香些,就是时常燥热,夜里,夜里就睡得更不踏实。”
四十四象把紫晶收了回去,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把个脉。
“我去,你这脉沉弦滑,中毒了吧。”四十四象一脸震惊的样子,又道:“舌头给我看看。”
流复有点不好意思的伸出舌头,四十四象“啧啧啧”道;“哥,你这舌头都发紫了,这不是中毒了就是吸……”
四十四象说着把那药全部倒在地上,用脚来回踩平。流复想扑上前救已经来不及了,四十四象伸手拦住流复,突然严肃道:“王爷知寒食散否?”
“什么意思,这是寒食散?”
“都是一类的东西,吃了它表面解忧,实则杀人不见血,不出几日就是王爷这样俊美的脸也要形容枯槁。况且上瘾难戒,以后要是吃不上它连个人的尊严都没了。不过你心志坚毅,虽然这段时日要苦一些,但不是戒不断的。”
流复看着那一地粉末,心疼得很,但又没法开口反驳,他知道寒食散一类的邪药都是纨绔子弟偷食禁药,为了寻欢作乐贪食不已,他亲眼瞧过一个世家公子本来还好好的,才几年就马上风死在床上。这药除了让人忘忧,更多的是壮阳迷情,难怪夜不能寐燥热非常,流复想到这更是没脸的想找个地缝钻了。
“咱们走吧,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在这多不方便。”四十四象推着流复的背就往外走。
流复心说也是,于是推门而出,侍从看到流复身后还有一人,慌忙都围了上来,一个府里的家仆见到四十四象惊呼道:“小神仙!”
“本座在此修行,机缘巧合碰到王爷祈福,可谓受先公护佑。”四十四象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自己龇出巾子的头发。
众人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又和流复一道出来,都暗自称神,府里的家仆对众人小声解释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算命先生,从前主要是晌午前说书,傍晚前起卦。后来算了几卦灵验非常,就有些拥趸捧着他,渐渐有了“小神仙”的名头,有了名气后他就不大出门,有人去拜访发现他白天时常在睡觉,大家都悄悄说他这是真“卧龙先生”反而更信奉他了。
众人准备着离开庙宇,四十四象抬手道:“要车,本座骑不得马。”又对边上一人小声道:“还有里头的粉末赶紧扫干净,都丢到池子里。”
二人冒着夜色上了车,四十四象闭目养神,流复也不好开口打扰,只是内心想着刚刚四十四象一番话,又闪出那梦中的荒唐,他神思恍惚。
“王爷莫急,待我一会给你摆个阵法助眠。”四十四象摇头晃脑道。
流复心里想助眠的法子他都用了太多了,吃药焚香,除祟驱鬼都试过了,睡得总不□□稳,这四十四象虽然看着有几分道法但也太不正经了些,有没有用处他也不大抱有希望。
两人悄悄进了王府,四十四象吩咐下人准备水漏斗,安神香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准备东西之时,四十四象让流复先在隔间里用热水泡个脚,并给了他一道法咒要求他来回默读。流复一个人被关在小隔间里来回读那法咒,无聊得打了个哈欠。
寝室之内,四十四象摆开一道阵法,他独自盘腿坐在其中。他让流复在床上躺下凝神放松,呼吸之间慢吸慢吐。流复跟着四十四象的指令闭上眼,一步一步慢慢逐步放松四肢,深深吸气再憋住,最后慢慢吐出。
“好,现在连你的脚趾都放松,就像从来没有踩过地一样。现在你想象一个你最熟悉的场景,好,你尽力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景象。”
流复眼前回到了紫禁城中,阳光穿过满树桃花洒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睁开眼,细碎轻柔的粉瓣落在肩头,有两只蝴蝶扇着翅膀,交叠盘旋着落在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花上。
“花开得正好,你闻到了那淡淡的香味,蝴蝶也很美,在阳光下飞舞,这个时候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流复抬起手想去折那花枝,可手触碰到那柔软的花朵又于心不忍,要是折下这花养在瓶子里它就活不长久了,它会怪自己的鲁莽,让它离群叛道。
“你舍不得折那花,又很喜欢,这时你想怎么办?”
流复闭上眼祈祷自己变成一片小小的绿叶默默护在他身旁,他羡慕蝴蝶能停在它的身上吸取花蜜,而自己与它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好,现在你是那片嫩叶,一场春雨来了,雨滴砸在花瓣上,你眼睁睁看它要落了。”
流复守着那花,却发觉一场春雨而来,娇嫩的花瓣中盛满了水珠,重量压得它喘不过气,流复拼死探出自己的身子去遮挡水珠,可雨珠对他来说实在是如泰山般沉重巨大,砸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那花终于受不住这场劫难,花蕊歪得七七八八,花瓣也落在地上被砸个稀烂,最后眼睁睁的,流复看着他被雨水淹没,落在地上变成一滩春泥。
流复一点点细致的复述着他眼中的场景,眼泪缓缓从渗了出来,他无助得看着这一切却什么做不了,他伴随着那场雨要脱离树枝落向地面,带着心中无法言说的美与爱离开世俗的眼光。
“嘘,你现在忽然回到最开始的画面,你不是什么桃叶,你就是你自己,你站在树下,看到你最爱的那枝桃花,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如果现在有一个人站在你的身后,他的手轻轻抚过你的脸颊,然后折下了这枝花送给你,你,希望这个人是谁?”
“哥哥!”
一声呼喊伴随着眼泪,流复睁开了眼,他坐起身眼泪如泉涌一般落了下来。四十四象已经从木架上抽了一个方巾递给流复,他坐到流复的床边,轻轻抚摸着流复的背,静静看着流复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他对你很重要。”四十四象的眼神很坚定。
流复擦着泪,抿起嘴,许久才吐出一个“嗯。”
四十四象抚着流复的背缓缓道:“你心里有一个秘密,像春日桃花一样美好而不真实的秘密。你很清楚这么秘密是什么,但迫于世俗的压力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秘密和你最在乎的哥哥有关,你不自信可以解决心中的困扰,你希望依赖他破除这份恐惧,但他本身就是你恐惧的来源。”
流复听到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低着头抱住脸不停的抽泣,这个人沉浸在情绪宣泄之中,说不出的委屈和痛苦淹没了他的一切。
“所以你心中最恐惧的秘密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四十四象抱住流复的肩,逼着他直视自己道:“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最真实的自己,你会勇敢面对内心的,对吗?”
“我依恋他,思慕他,想要他,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任性!”
“我竟然抱有这样的痴念,我是不错了?”流复双唇颤抖的吐出这几个字。
“当然没有错,喜欢谁爱谁都是你的权利,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可我只是他的弟弟,他有很多的妃嫔,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他不可能永远和我厮混在一起,不可能的。”流复怔怔得说着,泪珠“啪”地一声落在被子上。
“哎,怎么就不可能,你这么帅的小伙怕什么,再说你不还有我这个小神棍吗?”四十四象拍怕胸脯,他又道:“你喜欢他是你的事,这一点都不可耻,多美好的事。你再看看人家梅妻鹤子,你这好歹喜欢的还是个真人,他是你哥哥又怎么样,你喜欢他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咱们就要挺起腰杆子说话,咱就是这么优秀,就是配。”
流复看四十四象又不正经起来,忍不住咳了一声,破涕为笑。流复指着他的脸道:“你这脸皮子也忒厚了,我可不是这样。”
“我和你说,人有时候就得脸皮厚一点,人红呢就是非多,有的是不要脸的来搞你,听到了也笑呵呵的不搭理,让他们随便表演。”
流复这么多天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说出心里话,那心境反而平静下来,说不出的宽慰和放松。
四十四象拍拍他让流复躺下好好睡一觉,他打了个响指,让流复闭眼,流复迷迷糊糊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68章 闻密信楚累警家臣 念旧诗紫宸训宫妃
行宫里日子过得很快,闲适安静的生活让礼吉难得清明,虽然偶尔有几封楚地送来的密文惹得他不快,但随手在蜡烛上点了火丢进盆里也就不那样在意。
今日送进来的文书不同,是礼吉进京后挪为己用的密探送来的情报,他手下的亲信不多,身边都是易家各个势力的人还有皇宫里的暗探,所以礼吉做事十分小心。而他让这些密探查的最要紧的一件事就在现在的这份密函之内。
礼吉停了手中的描摹,起手拿起密函,手指抚了抚无字的信封,准备揭开心中多时的猜疑。礼吉一字一句看完书中所言,稍稍平复的情绪再次被激起,每一个字都在诉说这段荒谬不堪的龌龊之事。
入了夜,晴雪轩忽然有人造访,是本该在熠王府打理事务的姜慎。礼吉听见通传,手中作画的笔却未停,由着姜慎匆匆进了室内问安。
“家臣姜慎见过三爷。”姜慎缓了缓急切的神色,问安道。
“先生坐。”礼吉面色淡然。
“慎深夜拜见,只为替三爷解忧。”
“本王很好,先生若无事还是早些退了,行宫中多有不便,怕陛下问询。”
“此事涉及族内谋略,三爷不能不仔细,千万不能因一时悲悯误了大事。”
“大事?”礼吉搁下笔,抬起头,一伸手扯了身上的襻膊,又道:“今日却有件小事入了本王的耳,也就牵扯了京城一条性命与边境数万人性命而已。”
“大爷此事确实不妥,连老王爷一开始也是不知,族中都觉三爷身处众矢之的不该掺和楚地之策,所以并未告知三爷,也是为了三爷在京中行事便宜,少留把柄。”
“先生愿意和楚地那边说便是,何必在这解释。”
姜慎眉头紧锁,他是知道府中一些人表面是威夷王府出来的人,内里已经是熠王的亲信,但他想着都是一家人,替熠王做事也是一样,只不损了易家利益又听楚地调派也就无妨。可今日姜慎收到消息,有人未通传他就悄悄进了行宫给礼吉送密函,他这才发现礼吉暗中调查刘黄鹄之事已一年有余,姜慎吃惊之余想到礼吉心思深沉琢磨不透,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怕礼吉想借机与大爷争斗坏了易家根基,所以赶紧连夜进行宫探听礼吉口风,多加规劝。
“楚国也是三爷故土,大爷是您手足,主上是您父亲。”
“此乃京城,楚地私下的话还是要慎言。”
“三爷,老臣说这些是希望您明白谁才是同族,谁才是一家骨血,您与京城之人结交只为家族兴旺,而非挑起家族内斗。”
礼吉好似恍然大悟般道:“所以先生让本王结交黄鹄只为掩人耳目,好让大哥布下的局顺理成章。”
“大爷所行所为都是为了易家,老臣无权过问,老臣也绝无欺瞒三爷之意,只是三爷要明白老王爷让您入京是有所寄托的,您不该辜负他的期望。”说着叩拜在地。
礼吉上前几步扶起姜慎道:“先生不必如此。”又用平和的语气道:“可先生也该明白,您如今是熠王府的詹事,不是威夷王府的家臣。”
姜慎心中一凛,忙道:“自是一家何必如此区分?”
“一家人不假,只是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心里应当有数才好。”礼吉看了眼姜慎打了个寒颤,便又道:“先生有两子,一个在老王府做事,一个为大哥做事,本王一直在等先生为本王引荐二位公子,可惜本王始终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不知是先生瞧小王年轻不堪重任,还是从未真正把本王当做你唯一的主子?”
“老臣疏忽,犬子愚钝不堪入王爷的眼。”
“姜先生是多年忠仆,心里念着父亲大哥或是其他什么人,本王很是理解,但做家仆的就是要认定了主人才能有始有终,你若不能一心一意站在本王的立场考虑,熠王府也供不下您这尊大佛。”礼吉说着端起茶碗喝了半盏。
姜慎也端起茶碗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礼吉这话看似客气实则给足了他压力,本来想来规劝,自己却到了一个很被动的位置。
“王爷训诫的是,老臣从前以为只要是为易家好就是尽忠,未思量其中仔细,望王爷不弃老臣。”姜慎又起身拜道。
礼吉拍拍他的肩轻声道:“本王呢,与黄鹄一见如故,视其为知己挚友,现在他的命丢了,就是他们害得。他们勾结犬戎左伊大臣,挑起战事从而各自趁乱夺权,逼害政敌。早在玄亲王想接回黄鹄时就开始设局,所以此事本王绝不甘休。先生若能协助,您自然还是熠王府的詹事,本王敬佩的老师;若您见不得这些,大可向楚地修书一封,是告老还乡也是荣归故里。”
姜慎冷汗从额头渗出,他被架到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下台的余地,他拜道:“唯王爷马首是瞻。”
八月的万寿节谁也没想到柳妃竟然被解了禁足,荣妃眼都瞪出血来,连太后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纯妃是太后族人,皇帝轻飘飘的放柳妃出禁,不就是当众打她的脸。
这几个月柔艳在后宫煽风点火,造了许多谣言,加上宁妃被皇帝厌弃,惹怒太后必然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可没想到皇上回宫没多久就单独见了她,这才多少时日就被解了禁足,宴席之上皇上更像没事人一样,还与绾昭嘘寒问暖,两人倒好像从未有过什么芥蒂一般。
柔艳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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