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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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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翻到下一页竟然是礼吉,号“盘赤客卿”,用的也是出城那日的服饰,手提镂空金丝香囊,也配了许多话,彼薪只仔细看了批语。
  批语:华容明烛,朱缀兰室,结千思以招归,累层志以安堂,是以离殃悲客锁金囊之象。
  彼薪心说这也过了,把礼吉写得怀才不遇,遭了多大的不公似得,好像非要向世人讨些泪还他才好。
  彼薪往前翻,第一象果然是自己。“启夏少主”的画像手拿印信,身着华丽的袍服,与出城那日的服装有些不同。
  批语:澄水靛天,嘉木栖凰,都门池苑手足深,椒房夕殿朝暮恩,是以长生圣主衔玉印之象。
  彼薪心下想着这些人倒会奉承,提及流复礼吉都是论品貌,到了他这就吹捧圣主恩泽,他只是笑笑便不再翻看后面的内容。
  他合上书看了眼画册的题是《京都贵子群像》,彼薪心想民间技艺确实有些厉害,这才一个月的功夫连画像都有了,大概是贵子们的名望扎眼,这才有许多人爱看这些东西。
  绱舴见彼薪对那画册感兴趣,就问摊主多少钱一本,那摊主比了个手势,绱舴道:“你瞧着略穿的好些就想讹人?再饶点。”
  那摊主只道:“这是名家手绘,精装的册子,在正经店里要再翻个倍,客官看着薄利再挑两本饶两成的利就是了。”
  彼薪颇有兴致的再翻看剩下的书册,看到一本《梧秋新词》,是个手抄本,包装的极简,彼薪翻开观瞧是一个新编的话本子。他看了几页觉得有趣,字句之间朴实直白,与平时读的正经书大不相同。
  绱舴瞥了一眼那书,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合上彼薪手里的书道:“这种小抄本粗制简陋,不合您的身份,还是别看了。”
  “爷说的哪里话,这是最新的话本子,闺房里的乐事,爷要是好这口……”那人左右看看,凑道彼薪跟前小声道:“小的这有经典插图的本子,保证您满意。”说罢从最底下摸出一本书来。
  绱舴一把摁住那个摊主,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彼薪只看到《狎阳密法》几个字一下子猜到个大概,心里咯噔一声。
  狎阳,梧秋,梧桐秋雨,梧桐秋雨宜相欢……
  彼薪把这些一下子全连起来了,神情说不出的变化。
  “大胆!”彼薪涨红了脸吼道。
  绱舴赶紧拉住彼薪,对那摊主说不买了,然后把彼薪拖到一边。
  绱舴道:“民间杂书众多,不必与市井之徒计较。况且以世家公子为人物写话本子是惯例,就是唐明皇也免不了被戏子扮演,贵人莫要动怒。”
  “你都知道?”
  “知道一些,大爷与二爷在闺房颇有盛名。但都是避了名讳的,说起来也只是借了名望,另编的故事,绝没有讽喻当朝之意。”
  “彻查,封禁。”
  “这,贵人,小的只能劝您一句,莫得罪文人。笔锋杀人不见血,空留污名万古弃。况且他们也只是作来玩笑的,官面上不必与他们计较,否则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污蔑您不敬文墨,要寒了天下文人的心啊。”
  “可这些东西胡乱揣测宫闱,那二爷是什么性子?看到这些还不得闹出个天翻地覆。”
  “这本来都是私底下几个人瞧的东西,若闹到明面上,岂不是世人皆知?况且,况且二爷是知道的。”绱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彼薪愣了一下,心里竟觉得有些奇怪,按流复的性子知道有人编排他肯定是气的跳脚,怎么没听他提过这些?他又想起之前流复有些忌讳传言的事,心中大概明白了原委。
  彼薪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二人亲昵,他自认为兄弟之间合该如此,他们胡乱揣测是他们粗鄙不懂这份情谊。但他忌讳有二,一是传言太过影响皇室声誉,二是怕流复心中有芥蒂。
  但他转念一想,从坊间舆论再到言官进谏哪个把他的脸面当回事,便是换个腰带上朝都有人说这是他要杀人的预兆,这些论调更不值得一提。况且以容巾们的反应来看对此是追捧胜过贬损,风流韵事也不算恶名,总胜过大兴文字狱。
  再者流复大概也是考量到方方面面,想着不好亲自去处理这些,不然有人就要说他与自己是虚情假意,皇室的兄友弟恭都是骗局,更怕伤了自己脸面才对此不做评价,真真是废了一番苦心。
  想到这彼薪的心一下就暖了,刚刚的醋意和不爽也少了大半,温柔地看了一眼流复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那些话本子就让他们写去,自个大度不与他们追究也就是了。
  绱舴不知彼薪刚刚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说流复默认了他和彼薪的话本子,彼薪竟然就对着流复的方向傻笑了起来,他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绱舴赶紧默念佛号,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彼薪和绱舴在人群中各自在内心都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绱舴到底还是觉得心理压力巨大,这份重任也没有人可以分担,他只好下定决心一定要护住彼薪和流复的袖子。他尴尬的笑了笑缓解一下氛围,然后道:“二爷三爷走远了,咱们快些跟上吧。”
  彼薪傻乐着跟上流复礼吉的步伐,看着二人进了遥彦茶楼。彼薪头一回来这个茶楼,见楼中布局巧妙,陈设独特,心中暗暗称赞流复眼光独到,连选的茶楼都比旁人强。
  彼薪和绱舴选了流复礼吉斜对面的雅间,能看到二人行踪。流复礼吉打开隔间的窗子,听底下人说书聊天,今天说的是《陈平献图退单于》。
  这段书说的是秦汉之际刘邦被单于围困,汉臣陈平给单于正妻阏氏一副美人图说这个美人是刘邦准备献给单于以求退兵的礼物。阏氏看那女子美貌心生嫉妒,害怕自己会被冷落,就劝单于和刘邦修好,放他一条生路日后好相见。单于被阏氏说动真的放了刘邦一马。于是陈平不费一兵一卒而驱人之兵。
  彼薪听得津津有味,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评论这阏氏胡乱吃醋影响军政大事,看来女子不得干政也是有道理的。
  绱舴道:“就是就是,女子有什么好的,宠爱男子也是一样的。”
  彼薪瓜子仁和皮一起从嘴里掉了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看绱舴,仿佛在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绱舴背过脸拍了自己一嘴巴,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边微笑边听下面人说话。
  说书先生说完一场又得了一圈赏钱,鞠躬下场休息,人们叽叽喳喳开始大声聊天。彼薪捧瓣香瓜吃得开心,手肘撑着框子,低头听下面人议论趣闻。
  “说起这争锋吃醋,宫里出来吃酒的公公们传了许多话来。说这荣妃娘娘得宠,喜欢穿云锦衫子,所以宁妃娘娘就从来不穿云锦,就是自家产云锦的都不穿。”
  “宁妃家不是尚书吗,怎么又成织云锦的了?”
  “宁妃娘家是不是金陵的吗,云锦是不是金陵贡的吗,以前都是一个地方的官不就是一家的吗?你懂什么。”
  彼薪听着搞笑,边吃着瓜边笑,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第57章 闲泼皮斗嘴容巾 巧居士捉弄少主
  又有人说:“你们这算什么,要说起厉害,还是二爷最有气性,敢给大爷甩脸子。之前因为大爷宠幸嫔妃二爷就把自个宫里的门给踹坏了,后来干脆搬到府里住,眼不见心不烦。”
  “难怪说这大半年的二爷一直在宫外奔走,原来是这样。”
  “哎哟,谁没个年少尝新鲜的,要是知道女人的滋味谁还和爷们厮混呢?”
  “那是你不知道,从前梨香园的白小相公是一绝,比女人还女人。”
  “可二爷是个刚直的,在外头赈灾,谁不听话就杀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女人?”
  “所以那些都是瞎话,兄弟关系好点就成鱼水情了?都是那些个酸儒考不上功名瞎编出来的混账话。”
  “勋爵人家的兄弟都为了争家产斗的你死我活的,宫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你们瞧着吧,早晚撕破脸。”
  “不早就撕破脸了吗,不然大爷怎么赶在二爷生辰把他打发到外地赈灾,而且还安排了山贼截杀他,要不是二爷福大命大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彼薪把瓜皮一扔,冷嗤一声,这些话的分量和那些言官骂的比还差的远呢,造谣生事的市井小民还是多,彼薪也不打算和他们计较,毕竟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上的。
  坐在边上一桌的人很生气的一拍桌子,站起一个来走到那些人身边,指着满桌子的人道:“满口胡沁!大爷二爷琴瑟和鸣,是神仙下凡,怎么是你们这些小人可以胡乱说的?”
  “就是就是,你们算什么东西,满嘴的不干不净。”边上那桌的人附和道。
  “嘿,关你们什么事,到别人地盘上指手画脚?”
  “就是不许你们说神仙哥哥的不好,信不信给你们拖出去交到官府治罪?”
  “管天管地还管人的嘴?你有什么证据,再在这碍眼信不信抽你!”说话的人作势要打。
  同桌的人拦住他道:“都是些小女子,你和她们动什么气?一群不守妇道的整天思春,都是嫁不出去的下贱货色。”
  原来出来挑事的是一群女扮男装的姑娘,平时在外走动女装不便,去茶楼酒馆都打扮成男子模样,但身段嗓音仔细去辨认还是认得出来的。
  “你说谁嫁不出去?咱们出去练练,来呀。”那女子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这里是遥彦茶楼,不是你家妓院,嘴上说不过就要玩脏的,爷奉陪到底!”
  “行了妹妹,别和杂种说话,咱们是有身份的,惹了事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早知道就和桃花梨花家的去守人了,出来听个书还要受气。”
  那姑娘放下袖子坐回自己的桌子上,喊小二过来添茶。小二吆喝一声,一路小跑着过来倒茶,那姑娘拍出锭碎银子给小二道:“这是大爷二爷赏你的,留着买新茶具,有些人用过了就脏了,换套新的干净。”那小二接过来连声道谢,笑呵呵的走了。
  “说他娘的谁呢?老子知道你们是谁了,是梧桐家的是吧,桐音斋,老子知道在哪,都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怕你?我家厉害着呢,上头有人,烂心肠的,不怕死就来,随时欢迎。”
  “整天不修女德,聚众思春,丢的是你们娘老子的脸。娘老子供你们吃穿是让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的,不是对着公子哥的画像胡思乱想的。”
  “兄弟你不知道,这家容巾和其他家不一样,不是做梦想给贵子们做妾的,是爱看龙阳韵事的一家,就是咱们刚刚说的那一对儿。”
  一桌的男子都露出嫌弃和厌恶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几个姑娘。
  一个人开口道:“娘的,还真是后有庭花。”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他们的感情是你能侮辱的吗?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
  “一群小娼妇,装什么清高,不就是喜欢看男人……”
  “哎哟,几位爷几位奶奶,看这事闹的,不就是说话聊闲天嘛,怎么就上脸了?小弟在这请各位喝茶吃果子,咱们交个朋友,都和和气气的,高兴高兴。”绱舴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到了楼下,站在两桌之间劝架。
  “是啊是啊,和姑娘们争什么?赢了也不光彩。能来小店的奶奶们也都是贵客,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脸面。今儿我托个大给诸位调停调停,茶水钱都免了,大家交个朋友。”掌柜的也赶紧附和绱舴,出面调解。
  “好男不和女斗,我给这位兄弟和掌柜的面子,现在过来道歉就不和你们计较。”
  “你们先给大爷二爷道歉!”
  “嘿?”
  绱舴见两边又要起争端,赶紧给几个爷们道歉道:“在下替几位姑娘道歉,几位仁兄高抬贵手,别与她们过不去了。”说罢作了几个揖。
  刚才脾气最爆的那个姑娘一把拉住绱舴道:“你谁啊,凭什么替我们道歉?”
  绱舴瞥了一眼彼薪,流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手站在彼薪身后,但彼薪看着他们吵架还浑然不觉。绱舴内心喊了一句“我的爷”,只能先赶紧处理下面的事。
  绱舴对那女子赔笑道:“舍妹也是桐音斋的容巾,既然大家都是姐妹,在下也该护着姑娘们。”
  “你们是一伙的,难怪当出头鸟,怎么,龟公出来护窑姐了?”
  “刚刚还说道歉就算了,现在又摆出这副嘴脸,果然是小人。”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样子,给贵子们当小妾当丫头都愿意,嫁给普通人家就要三媒六聘,彩礼喜钱一个不能少,如今还有爱看两个男人的,不如嫁给太监,说不定还能进宫伺候呢!”
  “嫁太监都比嫁你强,娶不上老婆又不是姑奶奶绝了你的种,你那家的就算怀上了还不一定是谁的种。”
  双方又吵作一团。
  彼薪“啧啧啧”的看着,本来只想隔岸观火,但是这事牵扯到自己和流复,心里还是有些偏帮着那几个姑娘的,毕竟是出来维护自己的声誉,但是自己这身份又不能下场,要是被流复看到更不得了。
  想到这彼薪抬眼去看流复礼吉的雅间,礼吉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转着核桃,半侧着身倚在窗子上,事不关己地听着下头人对骂。
  彼薪疑惑的看看对面怎么找不到流复,就突然被一声“哈”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翻了下来。
  彼薪刚刚专注的看外面根本没有注意身后,这么一下把他吓蒙了,他滚到地上的那一个瞬间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挽回一点脸面。
  流复也没想到彼薪反应这么大,他赶紧伸手去扶彼薪,问道:“有没有事,痛不痛?”
  结果彼薪顺势腰一用力挺起身,双腿盘坐,闭上眼也不管身边是谁就道:“好久没练功了,都生疏了。”
  “搞什么,我的哥,是我。”
  “你,是你啊,朕……咳,还以为是谁呢!”
  彼薪睁开眼看到流复,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有点愠怒道:“无事吓小爷做什么?”然后撇过头去不理他。
  “小爷?”流复忍住笑,赶紧真诚的认错道:“错了,好哥哥,不该吓你的,饶了我吧。”
  彼薪拍拍身上灰,得理不饶人道:“不行,这就完了?”
  “差不多得了,和你的事还没完呢。”流复想到发钗的事就来气。
  “那个发钗啊,你都不住宫里了,还管得着吗?”
  “好好好,我不管,我永远不会管,哼。”流复冷哼一声,气的转身就走。
  “你回宫里住不就让你管了吗?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彼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道:“你这孩子怎么气性越来越大?”
  “你才是孩子。”
  “好好好,是是是。”
  再说绱舴见两方不肯罢休,心中想到一个对策,便对姑娘们说:“好姑娘们快停停,今儿这事不大对劲。”
  绱舴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道:“你们刚刚道桃花梨花家的在守人?”
  “正是。今儿二爷去三爷府邸拜会。”
  “哎哟,这就是个阴谋,姑娘们如今在这与他们纠缠不清,明儿这事就得在容巾里传,本来咱们就在百家里身份特殊不好开口,如今更有把柄了。你们再想,这二爷去三爷府邸的消息不知谁放出来,让那两家去守,若守出他二人来就可以造势,鼓吹玄熏双壁一说。这番动作不就是在拆大爷和二爷的情吗?咱们可不能落入他们的陷阱啊!”
  “好狠毒的计策。”
  “我也觉得不对劲,咱们赶紧走,不能在这纠缠。”
  “遥彦茶楼水很深,势力纠葛不清,还有官家的人,咱们必须低调。”
  “就是,刚刚那人竟然知道我们是桐音斋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茶客。”
  几个姑娘小声嘀咕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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