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流复道:“有人看着总比随他们去好。”
  彼薪道:“蝗灾自古便常有,若遇上爆发便是无解,朝廷除了调拨粮食安顿灾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次若真是蝗灾你去了也是无益,若不是蝗灾你也不必去此一趟。”
  可流复心中惦记灾情,眉头微蹙,彼薪便知道他还是想去,于是道:“朝中还有很多要事,若你不在谁可帮朕呢?”
  流复对彼薪道:“朝中诸事还有礼吉,他刚忙完水患之事,还要在京中善后,也不好再派他去沂州。”
  彼薪道:“若是上次派你去是最好的,虽然会有些艰难,但朕知道最终必然可以成事,正好可以借此稳固你的地位。可威夷王给朕压力,所以朕不得不派锦帆前去。而这次朕心里没有底,不但事情可能难办,而且就算成事人人也只会觉得你学着锦帆做事对你仕途无益。”
  彼薪叹口气道:“朕打算让地方上先自救,等粮草筹措完供上边境还有剩余再派钦差去赈灾。”
  流复眼圈泛红道:“难道陛下心中只想着稳固权位,而不顾百姓吗?”
  “何意?”
  流复道:“自皇兄临朝,在朝堂上与群臣种种斡旋争斗,臣弟知道皇兄是为了稳固皇权,私以为并无不可。但每每涉及民生诸事朝堂多本末倒置之嫌,像是黄河水患一事,皇兄可真正关心过百姓有无吃饱穿暖?还不是盯着东家西家要争权夺利。臣弟在宫外居住,时常微服出京,今年青黄不接之时连京畿的百姓都要捡树叶野菜过活,可见百姓日子并不是奏折中的那样安居乐业。皇兄,我们该把心思多放在民生疾苦上,何必争权夺利。他易家要争便争,若敢谋反大可举全国之兵灭他,旁的世家更是藓芥之患,何苦与他们费心?”
  彼薪见流复忍着泪撇过头去不瞧他一眼,便有些急道:“你可知若朕不巩固皇权,怎能安民?若朕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下头的官员万万不敢隐瞒不报,许多灾难便可以早早处置,绝不会酿成大祸。况且那时调拨粮草物资自然比现在容易百倍,便是让百官顷囊捐赠他们也不敢不从。只有朕能管束天下,朕的仁政才可以恩及黎民百姓。流复你想想,难道世家掌权会管百姓吗?又不是他们的子民,怎么会真心疼爱?那些贪官污吏欺上瞒下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思在百姓身上。朕要巩固权位不假,那也是朕在兼济天下!”
  流复拂袖道:“哥哥!你不知民贵君轻四字吗?百姓安乐是国之根本,先治理好百姓才说什么朝廷政治。”
  彼薪握住流复道:“朕知道你心系百姓,难道朕不是吗?可如今种种,实属无奈。”
  流复道:“是有无奈,就不可以让我去吗?即便没有功绩,很难成事,我也想尽些力。”
  彼薪站起身来,背过身道:“朕不想你去!”
  流复也起身道:“到底为何?”
  彼薪语气诚恳道:“其实你不知,锦帆此去也不是万分顺利,在修筑堤坝时他亲力亲为,他在岸边督查时正赶上一个洪峰,险些将他卷进浪中。他从未向朕提起此事,是朕从探子那得的消息。”彼薪转过身来道:“就是他这般忠直纯良才让朕下定决心封王,不单单是顾及祖制和势力。朕知你有心,可你不必去冒这个险。”
  流复这次有些缓和道:“这次不同,没有那么危险,只不过是蝗灾,又无风浪又无疾病,没什么可怕的。”
  “此次官员敢欺上瞒下,行事做派比汴州等地更为嚣张。上次尚且敢火烧粮草,这次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恐怕不能善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你这样的怕遭算计。”
  流复心下一笑,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出事,这彼薪真真是担心过头了。流复笑道:“若要担心我呀,最不必费心。”
  彼薪握住流复的手腕更紧了些道:“怎么就不必费心?”
  流复见彼薪这样,赶紧求饶道:“好哥哥,复儿莽撞,勿怪呀。”流复转而眼神坚定,也握住彼薪的手腕道:“我意已决。”
  彼薪只得勉强点头道:“朕尽力调度便是。”


第47章 清流复提携绱舴 明时申取信唐画
  流复领命离开京城前往沂州督查疑似蝗灾一事,果然到了地方便出了端倪。流复一路上没见到一个出逃的灾民,也未看到什么奇异之事。流复路途中要求视察农田,可农田早没有稻谷,当地官员都说早过了秋收的时候,百姓们都收了粮食在家准备过冬,见了几个粮仓也是并无不妥。
  流复一路到了沂州境内还未进州城便有一群农民捧着稻谷跪在路边祝福,流复忙停了马车上前慰问,带头的一个道:“草民是附近的农户,今年确实因为干旱收成不大好,但是也没啥事,只要是勤快点的人家都不缺粮食。就是村里老弱妇孺少些吃穿,但州里的老爷们心善,开始布施,想他们挺一挺也能过来。”
  流复又问了他们:“那今年收成比往年少了几成,村上有几家缺吃少穿,赋税有无减免?”那人道:“少了三四成,有十几户不大宽裕,赋税减半了。”流复点头,嘱咐了几句便上车进城。
  流复让徐绱舴也进车说话,绱舴抱剑而入道:“这一路入城看似顺利,其实早有人打点妥当。咱们听到的消息远比这个厉害,便是只少了三四成的收成那也该有小批灾民出去讨生活,结果一路而来皆是富足景象,竟没有一处地方禀报有异。况且刚刚那人官话说的也太好了些,不说还以为是京畿的百姓逃来这避难了。”
  流复点头道:“越是这样越是古怪,本王让李副使加紧押送粮草银饷。还有校事府的人暗中护送,若有什么不测你便盯上点。”绱舴领命称是。
  话分两头,京城中玄亲王府中留了杜聘打理内院,公事上则是靠着詹事唐画奔走。
  唐画一人未带小厮从王府侧门而出,顺着街巷进了一家茶楼,半晌便离去。唐画才匆匆几步便觉的身后有人跟随,忙停了脚步然后转身进了小巷。
  那人笑道:“唐先生且慢。”
  唐画也回礼道:“不知哪位贵人相见?”唐画抬眼一看是一个半大的童子,便道:“原来是时大人家的。”
  “唐先生走的好快,小的本想在茶楼口叫住先生,却不想脚程慢了两步险些寻不见先生。我家大人也在附近,请先生一见。”
  “自当拜见的。”
  唐画随着那童子进了一家酒馆雅间,时申果然依在栏前望风景。唐画刚要拜见,时申就摆手笑着请他坐下说话。二人寒暄几句,唐画又说起玄亲王离京自己初掌府中公事实在难堪大任,连连说要仰仗时申才好。
  时申见他一副自愚之态便道:“先生还是不必如此。听闻先生出身讼师,也颇通市井之道,刚刚入遥彦茶楼想必是听到了什么事的。”
  唐画不动声色道:“大人既然问了,小人也是该说的,毕竟大人与我家主子相交甚好。”说罢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自我家主子成了府,许多事才好慢慢掌控。像是外头传的一些不利于主子的传闻,做奴才的就该早些替主子平息了。”
  时申笑道:“玄亲王风评确实与从前不同,秉公刚直之言愈发盛行了。”
  唐画颔首道:“主子本就是刚直之人,只是从前那些见不得主子好的人才传些不实的言论。”说罢笑道:“大人您瞧瞧,我家主子连个书童都不曾有,又怎么会好龙阳?只是主子相貌俊美,难免与长恭同忧。”
  时申哈哈一笑道:“若要如此说,骅况更该有此恶癖了?”
  唐画也笑道:“文人风流怎么算是恶癖?”
  时申摆手道:“也不必如此,我今儿请先生来就是知道先生听闻了些事,不知先生有何看法?”
  “不过是些旧闻琐事,并不当真。”
  “我今日请先生来并非逼问,而是表一表心迹。”
  唐画端了茶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时申道:“骅况在故里便敬仰玄亲王风姿。自入京来王爷待我也是亲和,更有知遇之恩。除了当今陛下,在下最敬佩之人便是玄亲王。”
  “既然大人这样说,那小的只好替王爷问问大人,若是玄亲王府与熠王府同邀大人谈诗说戏不知大人如何抉择?”
  “熠王爷不喜与人同乐,想必不会如此,若有如此自当是按长幼尊卑随了玄亲王之意才是。”
  唐画笑道:“是了是了,熠王爷一向光风霁月,万万不会做出送人娈童戏子的勾当。要是有什么不光彩的事也是那个姓姜的老狐狸使坏。”唐画又笑着说:“小人与那姜先生有些交情,随意玩笑罢了,大人可不要往心里去。”
  时申也笑道:“娈童戏子寻常人也养不起,若是外出带在身边更是不便了,可见是玩笑。”
  唐画不动声色道:“若养在外头旁人也不会知道。都是达官贵人,养两个人还不容易?”
  “先生大可去查,许多没影的事都有影的人编造出来搅动风云的。”
  “正是正是,谁还没养过几个戏子?主子曾经还赎过几个旧贱籍的人,小人趁着主子不在正好要都打发了,绝不可让他们毁了主子名声。”
  “先生过于谨慎了。”
  唐画起身行礼道:“今日既然见了大人,小的便明白大人的心思,小人会如实禀告主子。只是主子现在形势艰难,朝野间的传闻不是一时可以扭转的,怕有心之人拿大人在主子身上做文章,我朝最忌皇室之人沾染男风。小人探听大人密事也是怕授人以柄,所以慎之又慎。”
  时申见他终于说些实在的话,这才道:“骅况做事一向坦荡,心中虽敬仰二爷,但绝不是轻浮浪子,更不会两面三刀欺骗旁人。况且骅况心中自有大义,不拘泥于小名小节。”唐画微微愣了愣便行礼告退。
  童子送唐画离开,时申随后而出,童子道:“那唐画是个厉害的,自从他接手玄亲王府,王爷风评大变,从前以为二爷只是仗着圣上宠爱是个不顶用的花瓶,如今也有很多门客投靠他,都说二爷仗义爽快。听说都是唐画教二爷如何言行,如何待人接物才有现在的光景。”
  时申道:“你在外头说这些也不怕给我惹祸?”童子道:“我朝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了人的嘴,大人瞧瞧这路上的人哪个没议论过宫廷之事?”
  时申道:“刚才那话倒是让我想起三爷的传闻,说那姜慎是姜子牙下凡,如何掐指算咒替三爷铺路造势,如今三爷风头愈盛。其实咱们见那姜慎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可见风言风语真真可笑。”
  时申又道:“阿随,唐画去遥彦茶楼探听三爷入京前见我的事不偏不倚就落进我们的耳朵,到底是谁设的局?”
  阿随道:“大人咱们就去那茶楼瞧瞧,早听闻那里鱼龙混杂,探听消息的最好去处。”时申笑道:“是谁也不要紧,咱们就当去那听听说书。”
  时申一路去了遥彦茶楼,此处与别处不同,仿角楼建筑,比城中其他市井建筑要高出许多,足足有三层之高。头一层最大,分两个部分,一边说书唱戏一边聊天聚乐。二层设置雅间包房,可在此听楼下说书也可在雅间议事。三层则不对散客开放,传说是要靠熟人引荐的贵客们才能入内,都是在包厢内交换密辛。
  时申其实也知道这种地方没有那么神秘,就是一个散播舆论的场所,只要银子到位了什么谣言都敢散播,当然也可以压一些流言。
  时申在大堂随意找了一处入座,想自己就是个刚刚封了翰林学士的芝麻小官,不必摆出什么官架子。见许多人在聊天,时申便点了茶去听。
  只听一人说:“这回这二爷可不比从前,自打三爷进京这世间第一贵子的名头可未必是他的了。”
  “什么世间第一贵子,从前都没有的名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说法。你们争来争去,我可不认。”
  “若要这么论,大爷才是真命天子,他们又算什么?”
  “害,说起来这这三位爷确实都是贵人,但仔细论起来还是三爷更是不同。人家到底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名头,不是靠皇家血统,你们瞧这次水患便知道了,那是有大能耐的人。”
  “就是说,都是少年郎,偏他最老成稳重,而且刚刚入京时那场面你们也是见着的,大爷二爷故意做出许多举动刁难他,他倒是一点不慌。可怜见的,真让人心疼。”
  “胡说八道,大爷二爷皇家正统岂是尔等可以污蔑的?那三爷仗着易家家世入京一跃成熠王,德不配位,早晚登高跌重。”
  “就是就是,我瞧着二爷才是世间第一贵子,这回蝗灾一定治理的极好。三爷是靠着易家才勉强平了水患,说起来先帝那样宠爱二爷,说是动过储君的念头。”
  “简直胡言乱语!大爷乃长子嫡子,世间独美,庶子旁门如何比拟?”
  “哎哟,几位爷别争尽这些,三位都是贵人主子,各有所长,都是极好的。”
  “和稀泥的就一边去,世间第一贵子就是我家三爷,你们不知他从前在楚地如何被哥哥们欺压,如今入京更是被两个不讲究的异姓哥哥排挤,他一身才华,碧血丹心,真真是天妒英才。”
  “真说起来,他算什么三爷,正经的三爷在渝地呢,哪来的楚地三爷?”
  “是了是了,大爷二爷情比金坚,是一同长大的缘分,二人相互扶持才有这番基业,和那三爷有什么干系?我不认世间第一贵子,只认梧桐秋雨一双人。”
  “桐音纪,极好!共创一番盛世!”
  “哎哟,哪来的戏子腔调,那些下作的东西如今也可以在这随意鼓吹了?都是些贱人才听才看的东西,几位不如去园子里聊,何必在此说呢?白白脏了人耳。”
  “虽说咱们这畅所欲言,但陈年老调就不必再提了吧,二爷早不在宫里住了,大爷与他不过是普通兄弟情罢了。”
  “争过皇位的人,哪有什么兄弟情深,都是装装样子的,否则二爷怎么就玉碟除名了呢?那易家手握重兵,大权在握,三人迟早要争夺一番的,我看三位爷关系也就那样。”
  时申听的噗嗤笑出声,便道:“各位兄台,怎么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像是都见过三位爷一样。”
  一个人转身道:“怎么就没见过?二爷前些日子去自家庄子上慰问佃户,我赶着新鲜在路边远远见过,那是极俊朗的人。”
  “就是就是,大爷难道没在城楼上接受百姓叩拜吗?我拜了整整两回。”
  “还有那三爷。。。。。。”
  时申道:“无事无事,就是有趣罢了。况且诸位议论朝中贵人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
  “这位爷,你难道不知我朝规矩不可以文字言谈为狱?我们都文人清流,也没提官职姓名,况且从前在外头还有人提及真名议论,我们现在商议都以大爷二爷三爷称呼,只当是闲谈罢了。”
  “官家老爷也在此时常出入,那些官家仆人宫廷侍从也来听曲聊天,这些话都不叫事。”
  时申端了茶杯一饮而尽只笑道:“有趣,有趣。”


第48章 假流客暗访真相 伪村狗明寻实情
  寒风刮着人的脸有些苦涩,土地光秃秃的晃在人的眼前。流复裹了身烧火杂役丢出来的破布,躲在水车里偷偷出了城。
  贴身侍从假扮的水车夫掩护着流复下车,流复独自一人离开了运水的车队。流复和绱舴约好了在黄牙村口见面,此处离黄牙村只有一二里地,流复沿着官道边走并不难找,很快就摸索到了村边。
  流复入城后果然就受到一番礼待,太守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大抵还是那些略有小灾,希望朝廷减免赋税再派些粮钱,说是劳烦王爷特特跑一趟太过了,是地方上的失职。
  流复也不奇怪,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