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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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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复瞪眼道:“原就是送你的礼,偏你又不领情,我才想着昭儿或许是个行家,别糟蹋我这份心。”
彼薪道:“你又不爱吃酸,偏让小厨房做出这个来唬人。”
流复道:“还不是哥哥赏得青梅,可别浪费了。”
彼薪在流复耳边道:“输便输了,罚你还不应该吗?”
彼薪转言对绾昭道:“他就是顽皮,逗你笑笑罢了。”
绾昭浅含了笑意:“二位皇子好意,奴婢心领了。”
略说了几句话,彼薪携着流复便离了警芳轩。
琴欢指着两个漆盒喜笑道:“不知小姐更中意哪个?”
绾昭眼中失色,只淡淡道:“家中如此,我还能去想一己之事吗?”
琴欢执了绾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姐既要争,那就不得不依仗两位皇子。若能嫁于一人,老大人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绾昭愁眉紧锁道:“他二人这样待我,我怎么忍心谋算他们?”
琴欢摇头庄重道:“小姐不是对二位皇子毫无情谊,他二人又看重小姐。小姐只管挑好的,既解决家中困境,又可终身有依。”
绾昭只叹息一阵,闭眼不再说话。
歇了十几日绾昭膝盖伤势渐好,可以走路,于是带着琴欢前去皇后宫中谢恩。皇后着了件黑底红画凤凰于飞暗花缎子,簪了花房特特培育的红瓣牡丹,鲜艳夺目又不奢靡,将正当盛年的皇后衬的格外风韵十足。
行礼赐座后,皇后问过伤势,得知当时绾昭跪的碎陶片上偷偷叫人撒了坏伤药,膝盖虽看着快好了,其实已经伤了根本,别说以后遇上阴天下雨,这膝盖就要犯病,疼痛难忍。就是长久站立,膝盖也像有刀子硌着骨节般痛不欲生。绾昭嘱咐太医不要声张,自己也谁都没说,今全实言告诉皇后。
皇后皱着眉头,抚了一把东珠耳坠子道:“你这番话到底是何意图?”
绾昭拘了一礼,满脸坚毅之色道:“那日奴婢为奸人所害,幸得娘娘相救,奴婢今日据实相告,只为得娘娘信任。日后无论娘娘要奴婢做何事,奴婢都以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徐徐剥了颗葡萄,送入嘴中道:“本宫又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且当好自己到差事也就罢了。”
绾昭定定道:“有人胆敢僭越娘娘之位,以下犯上,这种人娘娘难道还要大度宽容吗?”
皇后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道:“你难道还能动她不成?”
“若娘娘不嫌弃奴婢,奴婢愿尽力一试。”绾昭回道。
皇后颔着头缓缓说道:“柳家之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只本宫身体才适,前朝后宫千头万绪一时也帮衬不得。若后宫安宁,本宫倒是可以腾出手来帮扶一把。”
绾昭叩地而拜口呼:“但凭娘娘吩咐。”
皇后冷冷道:“若是丧子失宠,无论何人怕是再难翻身了。”绾昭只觉后背隐隐发寒,诺了一声,便不再多留。
绾昭离开后,只因皇后早膳进的不好,柏柘捧了碗红豆糯香粳米粥奉给皇后。皇后只舀了两下便搁下了。
柏柘有些疑惑道:“娘娘不是不打算要了淑妃的孩子吗,怎么又让她去了?况且她若是事发供出娘娘如何是好?”
皇后轻哼了一声道:“她有意依附本宫,但本宫用的人一定要放心。她若事成,手上有皇嗣性命,往后只能乖乖依附本宫,本宫也无后患;若不成,本宫刚才点了她,她家族荣辱皆在本宫手里,她若供出本宫,又无凭证,污蔑中宫是大罪,她不敢。”
柏柘点头道:“那日之后娘娘便有意抬举她,只奴婢以为娘娘是想用她拢络大皇子,不想还有如此深意。”
皇后道:“看她那日受辱依旧神情自若,隐而不发,是个能容事儿的。她若有造化,日后自有她的好处。”
原来绾昭能遇上彼薪流复二人并非偶然。皇后为保后位安稳,各宫都有安插其眼线,特别是身为皇位继承人的彼薪宫中。皇后有意压制淑妃一族,得知二位皇子对绾昭所放竹蜻蜓有兴趣,就等彼薪二人下学,让人引了绾昭到那樱花树下,否则流复那才提隔天就遇上,这偌大皇宫怎么会这么巧?又知柳家与周家不睦,自然要拿绾昭开刀,本是要拿她的死挑拨淑妃与皇子之间的矛盾。但现如今她打算亲手扶植柳家,再等时机成熟将绾昭赐给彼薪,即可收拢皇子,又可打压淑妃,怎么算都是值的。
绾昭那日听闻御花园的樱花开的正好,一时想起家中也有棵樱花,春风吹面的时节,便粉团满树。又忆起幼时在金陵,母亲携了她到鸡鸣寺烧香请愿。鸡鸣寺外樱花林密,落英缤纷,穿林而过景色恍如世外仙境。于是思乡情切,在树边放了竹蜻蜓以寄思念,更对着树念诗而叹。谁知竟是这点思乡之情也是被人算计了。
绾昭心事重重,她何尝不知皇后此番用意。皇后若真要害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哪需要她出手?但若不投靠皇后,家中想要翻身便难了。既然要投靠,不拿出些诚意怕也不足以让人信服,可皇后提得要求实在是太狠毒了,绾昭再装得镇定自若还是凛了一下 。
琴欢也哀声道:“原想依附皇后好解老大人之困,谁知皇后竟出了这种难题。若能轻易了结了那人,哪里还要费这些周折?”
绾昭道:“她虽可恨,到底她孩子是无辜的。”
琴欢咬着牙,恨恨道:“小姐都这会子了,还这样心软,我可巴不得揭她的皮,抽她的筋。”
二人走着远远瞧见几班奴才规规矩矩的站好了,这仪仗像是皇子出门所带。绾昭想此时自身的情况还是避着他们好,但想起流复端了冷暖二色与她吃时说笑间的音容相貌,不禁一时呆住。绾昭也不知为何一想起流复便觉得心中悸动不安,这却又感觉妙不可言,她连琴欢也未曾告诉。
正这呆立的时候,只见那些奴才的领班发现了绾昭,绾昭再想走也是不及。只瞧着那人笑脸相迎而来,面相柔美,年纪只十七八,正是流复身边的杜聘。他拘了一礼道:“姑娘伤势可好?我家主子叫你去说话呢。”
绾昭微欠了欠身道:“公公客气。我随你去便是。”
见了流复绾昭正要行礼,流复手中折了一枝红桃花赏玩,见绾昭如此,便道:“在我这可不许拘礼啊。”
绾昭口称”不敢”却是止了礼,微垂着头,眼睛偷瞧着流复。
只见流复身着水青色仙鹤流云淡纹锦袍,头上是嵌白玉浪纹银发带,用一支青玉发饰别了,越发俊美秀逸,仙气芸芸,比得那手中红桃枝也黯然失色。
流复道:“我瞧这景色正好,一时贪看住了,却总觉的少了什么。原是万红中少了樱花的俏丽。”流复只是无心一句,不想绾昭听来竟入了心。
流复再看绾昭时,绾昭低眉红脸,不敢瞧流复。流复撇着头瞧了绾昭几眼,奇道:“昭儿可擦了什么胭脂,脸颊这样红呢?”绾昭更是觉得羞臊的难受,低低转了身去。
流复笑道:“忘问了你伤可还疼吗?”
绾昭听流复这么一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委屈还是恨意难平,眼泪迎着风缓缓流了出来。流复上前一看,不由也慌了,转看了几眼,伸手摸着腰上的荷包,便忙解下系荷包的墨绿方巾递给绾昭拭泪。
绾昭见失了礼,忙解释道:“膝盖还不大好,见了风就疼起来了,不是故意失礼的。”
流复听了原来如此,走近了些用手遮了脸,悄悄道:“我从前跌了跤也偷偷哭呢,放心我不与旁人说的。”绾昭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眼泪也收了,二人道别而去。
第4章 病绾昭设计复仇 贪窈香撞破私隐
一日琴欢还未出得警芳轩,院子里正遇上窈香身边的玲珑。玲珑见琴欢手持了封信急急要走,想起自家小姐叮嘱留心绾昭等人的行径,便上去打探一番。
玲珑假意笑道:“琴欢姐姐可做什么呢,这样着急赶趟的?”
琴欢见了也好似着急道:“前几日我家小姐向皇后娘娘谢了恩,身子着了风又不大好。本想去谢皇子们的恩,现在怕是不行了,就写了封谢恩书叫我呈上去。”
玲珑一听心中一喜,窈香一直让她找接近皇子的机会,这样巧的就遇上了。玲珑道:“姐姐去也就去了,可慌什么?”
琴欢叹道:“我家小姐说,自己去不得已是失礼,空了手去怎么成?就让我去膳房求些桃花酥给二皇子送去,只闻得他爱这些。”
玲珑赶忙笑道:“姐姐这样去了,拿着信多不方便,又要来回折腾,不如我先替你收了,姐姐取了桃花酥再来取也不迟啊。”琴欢迟疑一阵也觉拿着信不便,就给了玲珑,匆匆去了。
玲珑欢天喜地的拿着信去了窈香处。窈香一听冷哼一声道:“她倒还想着讨皇子的好呢,她也配?”
玲珑笑着说:“倒是她没福分,不像小姐这样是有福的。”
窈香也有些狐疑道:“万一是她使了计,在这信里写些什么,让我丢脸?”说着去看信封。
那信封只是普通样式,开口处只用个梅花别针别了起来,并没有用蜡封口。她拆开一瞧,也是些恭敬谢恩之语并无特别。
她放回信封,喜颜笑道:“可让我得了机会,到底我才配那皇子妃之位。”
便对玲珑说:“且去从给公主们的糕点中赊些桃花酥来,咱们替她走一遭。”玲珑恭身喜洋洋的道了句:“是。”
窈香喜滋滋的带着玲珑去了。琴欢早从后门绕了回来,看的真切,便哼了一声回了绾昭的屋子。琴
欢掩了门,恨恨道:“小姐何必让她占了便宜,周家如何对我们的可都忘了?”
绾昭太阳穴上贴了两块圆圆的红绫膏药,躺在被子里闭目养神。绾昭支起了身子道:“自打上次事后,我就被推上风口浪尖,人人议论我与二位皇子之事。若我的侍女与皇子那来往过密,定会落人话柄。但谢恩的规矩废不得,反正她也惦记着皇子妃的位子,倒不如成全了她。”
绾昭又冷冷道:“我虽给了她机会,她可未必受的起。”
窈香一路到了彻秋阁,杜聘笑脸从里头迎了出来,打了个千道:“周姑娘有何贵干?”
窈香欠了欠道:“柳姐姐身子不好,不便亲自谢恩,托我来送谢恩书。”
杜聘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就出门道了句:“我家主子叫您进去回话。”
窈香忙笑着谢了,悄悄让玲珑打了赏。进去前已听得门口小太监说,大皇子也在,心里愈发喜不自胜,快了几步走近殿前。
那殿中牌匾正挂了“籁初新林”四个大字,飘逸洒脱,灵动清新。她跨进大殿只听得彼薪流复二人谈笑风生,不知说些什么。
“哥哥说的不对了,竟白读了好些书,这句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了吗?”流复有些认真的说。
彼薪笑着拉了流复的手道:“怎么不成了,我觉得正合适。”
窈香进殿见到二位皇子站在雕了岁寒三友泼黑漆鸡翅木书桌前争些什么,只得行一礼唯唯道:“奴婢窈香见过二位皇子。”
流复对窈香急急道:“你既是公主侍读自然有些文采,我且问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如何解?”
窈香正出自名门,见流复这样问,便想卖弄一番:“此句原写战士间执手相约共同杀敌报国之词。后世引为夫妻间举案齐眉的祝语。若要解此句必要连上句之意才能全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其意便是:‘无论生死离合,你我两情相悦。’,才得出下句的意思‘我只愿牵着你的手,白头到老此生休。’”
流复点头对彼薪嗔怪道:“此句便是指夫妻之情的,可见哥哥胡比了。”彼薪也是兴之所至,见流复如此一说,心下更觉有意,扶住流复额角,坏笑了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流复从耳尖到脸颊,腾的就红了,转身贴着彼薪,就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道:“可胡说呢!”又低头不去瞧他。
彼薪见此大笑不已,正想去搂着流复哄他,才想起还有一个不是这宫中的人,一时也停了手。流复还臊的慌,不愿开口。
彼薪正颜道:“与周姑娘好似有几面之缘,不知来此贵干?”
窈香只怔怔的,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宫人们的传言,宫里的忌讳。那些说二位皇子之事她都不相信,只当别人胡说乱传的,如今见的真真的,这样的事实在难以承受。
她愣了一下忙回道:“奴婢替柳姐姐送谢恩书来。”递了书又道:“当日奴婢身份低微向娘娘求情也是无用,幸得二位皇子相救,奴婢代姐姐谢过二位皇子。”说着又袅袅行了一礼。彼薪只点头不语。窈香又强打着笑容道:“听闻二皇子爱桃花,奴婢特送了些桃花酥来。”
流复闻此,只撇了头,抚着脸,竟目中晶莹点点。彼薪还执着流复的手未放,便握的紧了紧,提醒他别失态。
彼薪就对窈香说:“春日桃花开的正好,折了赏玩也就罢了,何必做了糕点,反污了它的本性,你且带回去吧。”
窈香噙着泪,咬着唇边,告了声诺,便折返出大殿。她站在殿边只听得里头流复略带嗔怪的声音:“哥哥既‘有花堪折直须折’那且去赏景吧,我今儿可不留你了。”好似彼薪搂了流复,身上配饰轻铃作响:“你便是拿竹竿赶我,我今也是不走的。”
殿近处没有奴才伺候,只窈香孤零零站着。杜聘见窈香站在殿门前出神,赶忙牵着她袖子,拉到一边缓缓对容颜惨白的窈香道:“姑娘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受些委屈再寻常不过。当好自个的差最要紧,旁的只作不知才能保得万全。”可窈香如何听得进去,离了彻秋阁直直的往淑妃宫中去了。
淑妃才听奴才禀报”窈香姑娘来了”就见窈香边哭边小跑着进了殿,也不福了,只直愣愣的跪在淑妃脚边哭个不听。边上奴才搀起她,扶了座。淑妃拨弄着头上的簪子道:“什么事情让你慌成这样,连宫中规矩也不顾了。”窈香抹着泪把刚才的事一一说了。淑妃也听说过两位皇子的事,只没有证据,也不敢断言。
淑妃也不吃惊徐徐道:“你确定那二人真有龙阳之好?”
窈香咬着拭泪的绢子斩钉截铁道:“我听地真真的,大皇子说要和二皇子白头偕老,今儿还打算宿在彻秋阁呢!”
淑妃听罢,也是心中冷笑,有兄弟这层关系挡着,这些到底算不得什么。不论这二人是否真有其事,但宫中风言风语已经太多了,她若想让自己孩子往后能出头,这是她唯一的把柄,她微微扬起嘴角,似有深意。
警芳轩又得了乱。原来窈香赊了给公主们的桃花酥想讨好流复,不成想被彼薪驳了,又疑心二位皇子关系不正,自己再没机会成为皇子妃,便跑到淑妃宫中哭诉,引得淑妃起了害人之心。然而庆阳公主来警芳轩进学,庆阳平日喜爱桃花酥,虽不是日日都用,但今儿赶巧想吃了,便命宫人去取发现数目不对,才知是被窈香赊了去。庆阳想起淑妃当日之举心中不悦,又知这窈香乃淑妃亲眷,便要刻意重罚。
绾昭扶着琴欢出了房,见窈香跪在殿前,脸上红印斑斓,双颊高高的肿着,眼睛被泪水粘着快睁不开了。琴欢见此十分舒心,与绾昭走到窈香身边,笑道:“庆阳公主可说了,这偷嘴的贱婢可饶不得,但公主仁善免了那二十鞭,改掌嘴二十,罚跪两个时辰。周姑娘可要记着淑妃娘娘的好,你若不是她的亲眷,公主可不会这样开恩。”
窈香跪的手脚发软,嘴又说不得话,只全身颤抖成一片。绾昭看着窈香去了头饰乌黑的长发,轻轻捻起几缕顺着。窈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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