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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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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到单独进宫的旨意后,孙磐晋知道机会来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实在太蠢,只有得到皇帝的信任才是真正获得权势,自作聪明只会刚愎自用。孙磐晋看着坐在书桌前的皇帝,行礼参拜。
  皇帝像从前一样赐他坐下,但孙磐晋说:“微臣办事不力,无颜就座。”
  皇帝道:“怎么能怪你,不是礼部的失职吗?”
  孙磐晋道:“礼部确实无能,但微臣有信心办好此事。”彼薪一直未注意过这个在内阁屈居末流的臣子。
  彼薪只道:“说来听听。”
  孙磐晋道:“礼部既然推委,陛下大可杀一儆百,往后再没臣子敢驳您意思。”然后如此这般献了一计,皇帝目光冷峻,点头立下旨意派他去办。
  隔天宫中公公到内阁传旨,凡四品以上在朝官员接旨起在辰时三刻前赶往廉政公署观刑。魏鼎祯等人大吃一惊,如此大事他们竟不知,再看孙磐晋不在,心中明白几分,众人匆匆赶到廉政公署。
  礼部办理封议政王的侍郎和几名官员趴在刑板上瑟瑟发抖,孙磐晋看时辰已到宣读圣旨。众臣跪地,只听圣旨说礼部这些官员不遵圣旨,藐视皇帝,当众廷杖以儆效尤,礼部侍郎四十,其余二十。
  如果脱了衣服实打实的打下去,最多二十棍就能要人命。皇帝并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立威。只见行刑官在他们的轻声哀求中脱掉他们的裤子,又用厚棉垫垫在裸露的地方,举棍行刑。
  这种方式受辱比受刑更重要,被人当众剥掉裤子,这是任何文人官员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然而观刑的人更加痛苦,那种心理上的冲击远比视觉冲击更可怕。刑板上的人一声声惨叫,外头胆小的官员用袖子遮了脸不忍去看。那一棍棍打掉的不仅是大臣们的自尊心,更是打掉了他们的骄傲。
  最后行刑官把软垫拿掉,让人抬着打的一片瘀青泛紫的官员在人群中走了个来回,有些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哇哇”的吐了出来,最后这些受刑的人被抬回家治伤,这次才算结束。自此以后,百官人人自危,上头的命令没有敢推辞的。而那些言官自然还是老样子,但没人再去理会他们。
  彼薪这几日十分畅快,人精神很多,朝政都很顺利,内阁的老狐狸们也不敢打马虎眼。而孙磐晋办成封议政王的事后备受皇帝赏识。
  晌午过后,绾昭到启夏宫请安。彼薪高兴也就让她进来。绾昭行一大礼到:“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彼薪坐在榻上道:“免礼。”
  绾昭这才站到彼薪身边两三步,彼薪揉着太阳穴道:“这会子你怎么来了?”
  绾昭道:“臣妾有事要请皇上旨意。”彼薪抬头看了她一眼,让她坐下说话。
  绾昭道:“近日臣妾和太后商议纳嫔妃之事,太后选定了几十位品貌极好的女子供皇上挑选。”说着递了个名册给彼薪。
  彼薪也不看只问:“最近宫里过的好吗?”
  绾昭瞥见彼薪盯着自己,低头答道:“臣妾很好,永和宫十分合臣妾心意。”
  彼薪笑了笑道:“那就好,别总忙着,朕瞧你比以前瘦了。”
  绾昭道:“只是膝伤未愈,看着人不精神,也不打紧。”
  彼薪挥挥手说:“让太医瞧瞧,总会好的。”
  绾昭道:“多谢皇上关心。”
  彼薪摇着头道:“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拘得太紧,还不如从前说话自在。”绾昭只说不敢。
  彼薪道:“你既然为朕妃嫔,朕自不会亏待你,但愿坦诚相待。”绾昭听了这话有些动容却不敢显露,只得点头称是。
  绾昭又道:“臣妾以为皇上身边的娟梨伺候多年,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皇上以为如何?”彼薪不答话,只好似在想。
  绾昭道:“日后选进来的嫔妃再好不过是十三四的女孩儿,总不及在皇上身边久了的人会伺候。”
  彼薪摸了摸膝盖道:“你打算给她个什么位分?”
  绾昭道:“娟梨毕竟已经年愈二十了,位分太低不好。皇上以为嫔位如何?”
  彼薪道:“她家世在那,位分不宜过高,就姣贵人吧,赐居钟粹宫。”绾昭替娟梨谢恩。
  此时皇帝道:“朕要调你父亲入京为吏部侍郎,想你处事甚好,你父亲自然不会让朕失望。”吏部是管官员任调的要职,虽品级和金陵户部侍郎一样,但职位地位大不相同。
  绾昭忙跪地谢恩,皇帝扶了她道:“你父亲若能多尽心,日后少不了你父女谢恩的机会。”
  绾昭出了大殿,院角站了一人,只见是娟梨脸带泪痕。绾昭拿出绢子替她擦泪道:“如今皇上封了你为姣贵人,可要欢欢喜喜的。”
  娟梨一听忙跪下叩头不止道:“娘娘大恩,奴婢愿以死为报。”绾昭扶了她说:“既然你为妃嫔,你父亲入狱的事也可迎刃而解,日后多自珍重。”原来娟梨之父为押运粮饷的小官,只因遇上大雨山贼突然袭击,导致损失惨重,官府按律将他收监判罪。如今娟梨为贵人,朝廷有议贵制,其父可以凭借女儿身份免除此罪。
  孙磐晋如往常一样去内阁理政,才到门口就见其他几位大人就跟在身后而来。孙磐晋忙站到一侧躬身行礼问候,佟峙本站在魏鼎祯身后,斜着眼冷哼一声,道了句:“孙大人,好前程啊!”
  孙磐晋并不答话,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佟峙本也不管什么,站到孙磐晋前面,指着脸就骂。
  阁里的次辅颜炳阂听见声音忙出来调解,拉着佟峙本就道:“不过都为了朝廷办事,少说两句吧。”佟峙本又狠狠吐了口唾沫,才挥袖而去。
  颜炳阂又向魏鼎祯拱了拱手道:“阁老。”
  魏鼎祯眼睛一直盯着孙磐晋,没错他是那个人的门生,他和他老师血脉相承,但那又怎么样?自打入阁以来他一向恭敬,从来不敢违背上头的命令,哪怕每日只抄写些不要紧的东西,像奴才一样被呼来喝去,甚至从没让他批过一份像样的文书,但他从没有一丝怨言。魏鼎祯走到孙磐晋边上,盯着那张满是勤谨的脸,那一刻他还是相信了他。


第17章 渝州主冲撞血亲 金陵客重逢骨肉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属泠站于船头之上,对着江景念道。江上船只早已驱赶尽了,只这一支船队。小舰在周围护航,中间挂了黄帆的宝船威风凛凛的行驶在江面上,江风吹走所有热浪,只有无限的爽意。
  边上腰间挂刀内穿软甲,外罩丧服,只十二三的少年眼神凌厉,英姿不凡,一副侍从模样。他一抱拳,声音虽稚嫩却洪亮道:“王爷说错了,咱们去京城,不是江陵。”
  属泠八九岁的年纪,背着手站在船头,好似大人模样,刚刚听了这话,转了身,扯着他的手,眨了眼道:“怎么还不许念些诗吗?在这船上可要闷坏了。”
  少年拱手道:“符亘不敢。”
  属泠贴着符亘悄悄说:“好哥哥陪我去下头玩会吧。”
  符亘瞧没人在近前就小声道:“老王爷一会儿睡醒了要问你功课,要不再过几个时辰?”
  属泠嘴举得老高道:“不行就要现在!”符亘脑子里转了几转,笑了笑道:“王爷尽管去,卑职有法子了。”
  国丧大仪就在眼前,夏天里先帝灵柩在宫中停放不了多久就已经下葬,但外头的藩王大臣还有各国使臣一时半会到不了京城,国丧之仪推迟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举行,紧接着就是先帝驾崩三个月后的登基大典,然后是各种册封之仪,所有事项都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如今各路藩王臣节来的差不多了,还有几天就是国丧大仪,只剩下身在巴蜀之地的渝王和焱老王爷还没赶来。
  一日,彼薪流复在启夏宫见大臣,既然上次礼部已经去办议政王的事,彼薪也叫跟着一起商议国事。李和在外面唱诺,进来禀报事宜。
  彼薪不大高兴道:“什么事非现在说不可?”
  李和道:“焱老王爷带着渝王进城了。”
  流复道:“怎么这么快,前些日子还说在运河上呢。”
  李和回道:“陛下怕老王爷年纪大了受不了颠簸,特命走水路,就从长江,运河一路进京。但老王爷仗着体健说怕来不及,最后一段用轻车快马日夜兼程的赶进来了,这会儿怕快到皇宫了。”
  魏鼎祯起身道:“也没什么要紧事,今日不如到这。”彼薪点头同意。
  彼薪流复二人准备好仪仗到宫门城楼下去迎接。焱王带着渝王一路马车到了宫门,只看皇帝亲自出门相迎十分感动。远远下了马车,奴才们还在城外没跟进来,只有几个骑快马的侍卫在马车后头停住。
  焱王到了皇帝面前跪地叩拜,渝王在后头半步处也跟着叩拜,一老一少丧服白衣口称:“万岁金安。”
  皇帝忙去扶焱王,焱王才站起身,皇帝拱手道:“老皇伯一向可好?”
  焱王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又说:“陛下大驾亲自相迎,老臣受宠若惊。”
  皇帝扶着焱王道:“老王爷对社稷功勋卓著,这是晚辈分内的事。”原来焱王是先帝堂兄,当年平过叛乱,如今虽是六七十高龄但也是十分精神。为怕宫里怀疑自己有不臣之心,他早早交了兵权在蜀地当太平王爷,先帝也不忘他的功劳,给了世袭爵位,还把三皇子交给他抚养,如今新帝自然也不忘他的好处。焱王性子十分爽利,皇帝对他敬重,他自然也不见外,四人步行入宫,畅谈天地。
  皇帝问道:“不知三弟在您那可好管教吗?”小渝王一听,低了头往流复那躲,流复与他倒是一见如故。
  焱王也照实道:“这八九岁的孩子,可不好管。前几日在江上,他趁老臣睡晌觉偷偷跑到小舰上玩,还找人哄了瞧时辰的奴才,足足添了半个时辰。”
  原来属泠便是渝王,自小陪他的侍从符亘是个极为机灵胆大的。符亘偷偷掩护属泠去了小舰,再想法子哄走了焱王身边的奴才,把瞧时间的钟漏悄悄加满。本来焱王晌午只睡半个时辰,奴才就会叫他起来,可符亘这么从中一作梗,船上睡觉人对时间又没概念,足足让焱王睡了一个时辰。
  流复拉着属泠的手,边走边掩着脸笑道:“真是个淘气的。”众人说笑着进宫,又好好安置了焱王和属泠,早早让他们歇息了。
  属泠初入皇宫见什么都新鲜,一大早就在宫中转圈玩耍,也不要那些累赘的奴才,只许符亘跟着。夏日御花园里景致最好,花团锦簇,枝叶繁茂,好些东西都和蜀地不同。
  属泠一会走一会跳,拉着符亘不是赏鱼就是折花。属泠边走边问符亘:“你还疼不疼了。”
  原来那日符亘闯祸事发,老王爷发怒笞打了符亘二十,属泠苦苦求了,又保证好好读书,老王爷才没打发符亘去做苦力。那二十板子实在不轻,这几天又骑马颠簸,怎能不疼?
  但符亘拍着胸脯道:“王爷别忘了卑职是练家子,这点小伤算什么?”
  属泠听此便笑了,正要说话,突然看见有只雪白的大猫从身边跑过,那毛色如缎子一样,又白又光亮。属泠瞧那猫真漂亮,就去捉它,跟着跑了好远。那猫并不怕人,但气性很大,见属泠来追它,竟停了下来,对他呲了呲牙,那牙也是白亮的出奇,在阳光下泛光,粉嫩的舌头卷成一个小卷,眯着眼看着属泠。
  属泠是爱闹的,跑过去摸那猫背。谁知那猫尾巴一竖,身上毛就炸了,眼睛瞪的溜圆,回身就是一爪,然后飞奔而去。属泠手背处留下的爪印,森森的往外冒血。符亘早看的真切,狂奔着去追那猫。那大白猫很有灵性见势不妙,四爪如飞,隐进草丛。那符亘怎肯罢休,跳进草丛一阵扑抓,只听白猫”喵呜”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才片刻功夫,符亘提着猫出来。
  白猫处于此境地还不甘心,转头一口狠狠咬在符亘手腕上不放,符亘眉头紧皱,目露凶光,也不叫也不撒手,一拳猛捶在猫头上,那猫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符亘把猫扔在属泠面前道:“王爷怎么处置这个畜牲?”属泠哪里还管自己那点小伤,忙执着符亘的手腕去看,那清晰的牙印深深可见,血从咬出的小洞里殷殷流出来,沾到白色的丧服上格外刺目。
  属泠看着心疼道:“它不过抓了我一下,未必有心,你何苦跟它置气,看把你伤的。”
  符亘硬挺着,装出无所谓道:“卑职没事,就是它伤了王爷,是剥皮还是抽筋,您一句话。”
  属泠瞥了那猫一眼道:“你也教训过了,放了也就是了。”
  正说着庆阳从后面快步走来,左顾右盼,还喊着:“雪瑁,雪瑁。”等近了前,看见大白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的大叫,就去抱它,那猫渐渐转醒,见是庆阳就依在她怀里”呜呜”的哀鸣。
  属泠行了一礼道了句:“皇姐好。”庆阳看猫受了委屈,直着急,根本不理属泠。
  符亘剑眉一竖也不客气,就道:“公主的猫忒不识相,伤了我家主子,还望公主给个交代。”庆阳眼睛一瞪:“本宫不管这些,你们谁欺负了雪瑁,给本宫站出来!”
  符亘也不顾属泠去拉他,直向前走了一步道:“公主要打要杀卑职,卑职毫无异议,但您得向王爷道歉!”
  庆阳在宫里被人宠惯了,从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正要发作,就听有人喊:“住手。”
  原来是彼薪携了流复想看看属泠,奴才们说属泠去御花园玩了,就到御花园去瞧瞧,刚刚经过看得分明,属泠受伤他二人只忍了没上前,看他如何处置,谁知事情愈演愈烈,彼薪这才出来调解。
  众人行礼参拜,边上奴才早上去给属泠符亘裹伤,彼薪道:“你们各退一步也就罢了,别再争了。”大家这才作罢,各自散了。
  彼薪和流复在小径上走着,流复道:“原来只以为属泠那孩子淘气,不想还是个仁善的。”
  彼薪点头说:“他身边那个小侍从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有他跟着也不怕属泠吃亏。”二人谈论着就转路去了启夏宫。
  登基大典之后,众人终于换了颜色衣服,宫中白绫也都去了,又恢复往常模样,属泠也回了白帝。众人已经正式册封,只流复议政王身份特殊一时不能办好,也是下头大臣是有意拖延,彼薪再怎么催促,只说尽力在做,一时还不成。
  绾昭今日十分欢喜,自打父亲进京皇帝封了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今日入宫探亲。绾昭站在永和宫门口翘首以待,终于看见母亲身着礼服画了正妆步行而近。
  绾昭也不顾许多,含着泪喊了声:“母亲!”然后疾步向前执了母亲的手。母女二人多年没见,眼泪怎收得住,抱头痛哭。
  渐渐止了泪,夫人忙行一大礼道:“臣妇拜见宁妃娘娘金安。”
  绾昭抱了母亲扶了起来道:“母亲不可。”
  琴欢也喜极而泣,擦了泪道:“这样好的日子,娘娘,夫人可别哭了。”绾昭扶了母亲进宫,让母亲坐到榻上,双膝跪地道:“孩儿不孝,没能侍奉母亲身边。”
  夫人赶忙起身回礼道:“娘娘这样臣妇实在担不起。”
  绾昭这才起身,母女二人拉着手说着这几年的事情。绾昭和母亲说了好些话,母亲道:“当年算命的先生说你是母仪天下的凤凰命,若非如此我怎舍得送你进宫?你到底没白白辜负咱们一家老小的指望。”
  绾昭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悲痛,她要什么母仪天下,她只想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罢了。绾昭只说,尽力照顾好家里。她此时才抬眼看见母亲的侍婢捧了好些东西站在远处,就问母亲是什么。
  夫人十分高兴道:“刚刚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说了好些话,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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