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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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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万花仙尊的那一剑彻底伤了小魔头的心。”
  但也有人不信:“小魔头一定是在装失忆骗自己,唉,也只是不想提那段往事罢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魔窟的每个夜里,魔尊睡着时,他身边陪着的小傀儡都在努力消化着魔尊扔给他的记忆。
  魔尊第九十九次醒来时,小傀儡伸出手开始摸着他的脑袋,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第九百九十九次醒来时,小傀儡抱着他,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魔尊发现他的小傀儡越来越不正常了,他遇到围攻时,小傀儡替他挡伤。
  他花粉过敏后,小傀儡千辛万苦地去给他找最好的药医。
  他被误会,被抛弃,被所有人耻笑背叛,小傀儡还留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
  当他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醒来时,小傀儡睡在了他的旁边。
  魔尊看着他半裸的身子大怒:“你做什么!”
  小傀儡揉着眼,委屈地钻入他的怀里,小声地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一看就是个温馨的甜文啦
  立意:希望每个人的深情都不会被辜负


第12章 救人
  为他着想是借口,实则是打着他的名义,去做自己的事。
  小心思倒挺多。
  元季年不由攥紧了腰上的玉佩。
  宋军昨晚才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要是今晚周军就打过去,只怕大宋军心会彻底大乱,溃不成军。
  这样下去,大宋岌岌可危。
  他必须得想法子阻挠。
  “今晚若是下雨了,裴公子还要继续出军?”元季年抬头望着被云掩盖的日头,想起柳意温昨晚的话。
  只要今日能下雨,他就还有机会。
  “下雨?”裴浅仰头,一段白颈从乌发中亮出,他不屑地笑了笑,“殿下看这日头,可能下雨吗?”
  元季年望着那段脖颈,手上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面上没什么好表情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等了一下午,元季年都没等到雨。
  还没到夜间,裴浅就整理好了队伍马匹,在门口整理着军队。
  他身上披了件白披风,披风下是件单薄青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别着白折扇,几缕发丝顺着风贴在了面上。
  裴浅拿着扇子在手里拍着,抬高了声道:“和以往一样,若见到逃兵,格杀勿论,要么沦为敌人刀下魂,要么凯旋而归做胜者,记住了吗?”
  “记住了!”
  兵将各个举着手上的武器,齐声应答了三遍,声音远远回荡,余音绕梁。
  元季年在裴浅身后,远远倚在营帐门口前,清数着大概人数。
  深入敌方,还是得提前知道敌军军情,才能更好了解敌方。
  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若是今晚这一战必不可免,他兴许还能做些别的事。
  裴浅已经转过了身,骑着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元季年。
  元季年看到裴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忽然裴浅的马停了下来,他低头对着一个人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元季年什么都听不到。
  元季年还是想在裴浅出战前坏坏他的心情。
  在裴浅重新抬起头后,他挥着手冲着裴浅喊了一声:“酒钰,等你回来。”
  酒钰,是裴浅的字。
  果然听了这话后,裴浅在马上晃了下身子,差点要倒下去。
  被自己讨厌的人叫着亲切的名字,确实是件很让他不舒服的事。
  他尖细眼尾恶狠狠地瞪了元季年一眼后,骑着马扬长而去了。
  元季年也回到了帐里,一直到了酉时,才出了帐去透透气。
  仰头一看,他眼里又多了一丝希望。
  天上乌云层叠,风也渐起。
  元季年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才摸去了裴浅住的营帐。
  刚靠近营帐,门口的两个人就拦住了他。
  元季年面不改色道:“我有东西落在裴公子这里了,就去看一眼。”
  两个人摇了摇头,手没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面露为难:“殿下,这是裴公子的意思,您别生气。”
  另一个补充道:“是啊,裴公子是怕里面会有人伤害到殿下。”
  里面有人。
  看来那两个被俘虏的宋人应该还在裴浅帐里。
  元季年却假装不知晓内情:“裴公子帐里还藏了别的人?”
  “是啊,是坏人,殿下不要担心,裴公子心里还是有殿下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保护殿下。”
  保护一词十成十是他们两人自己美化出来的,他们的话,元季年一个音节都不信。
  他没有再为难两人,转身离开了。
  雨砸在脸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储存粮草的帐篷外。
  帐篷外有很多人在把守,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雨,外面把守的人已经手忙脚乱地进入了帐篷,忙着将里面一袋又一袋粮草搬运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他得想法子把裴浅帐外的两个人支走。
  元季年的手抓着玉佩,走到了一个指挥搬运的小兵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疑惑问道:“这么多粮草,就你们几个在搬?”
  小兵抹了抹眼睛上糊的雨水,看清了他后,语气恭敬了起来:“是,殿下。”
  他指了指裴浅的帐篷:“多叫几个人来,能轻松些。我瞧见那边好像有两个人没事做,去叫他们帮忙。”
  “是。”指挥的小兵叫住了旁边的下属,“你去,把他们叫过来帮忙。”
  元季年在他走后,等了片刻,才用黑布蒙着脸,绕路去了裴浅的帐篷后面。
  前面把守的两个士兵果然已经不见了。
  元季年揭开帐帘,放心地走了进去。
  刚进账里,他就看到了被绑在木椅上的两个人。
  两个人低着头,脸被黑布罩着,倒是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元季年立马蹲下身子,小声叫了叫他们:“快点起来,我带你们走。”
  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裴浅不会把人弄死了吧。
  元季年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好,活着。
  外面人声混杂,或近或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元季年抬起两个人下巴,分别掐了掐他们的人中。
  两个人终于醒了,帐里没灯,全靠外面的一点火光照着,元季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只听到一个人问:“我们在哪?”
  另一个也惊讶地问:“我们怎么被绑了?”
  元季年没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绕到了椅子后方,掏了火折出来,一手解着绳子:“趁他还没回来,你们快走,有事我担着。”
  元季年正费力解着绳子,一个人声忽然:“你知道我们……”
  元季年解开了一个人的绳子,还在忙着为第二个人松绑,害怕他继续问下去,元季年立刻接道:“知道,所以我来救你们。”
  另一个人也接着问:“我们为何要离开?”
  元季年扔下从两个人身上取下的绳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崇敬之感。
  这就是他们大宋的子民,在敌国面前宁死不屈,受了屈辱后,便再无颜面回大宋。
  元季年看两个人还在犹豫,顾忌着时间,只好催促:“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回去后,就说是有人潜藏在敌军内部,偷偷救了你们。”
  “那我们和敌军不就成一伙了吗?”
  “是啊,其实按例来说,我们犯的错也就……”
  “别说了,再说下去,他回来就走不掉了。”虽然没怎么听懂意思,但元季年没追问,反而打住了他们还要再问下去的话。
  元季年白天在营里绕了一圈,也摸清了具体路线,他简单交代了出去的路线,就把两个人推了出去。
  两个人出去后,元季年等了会,才扯掉了面上蒙的黑布,从裴浅营帐里出来。
  —
  “我们为何要逃?”其中一个被推出来的人站在雨幕中,看着对方。
  “俘虏不见了,我们的衣服也被人换了。”另一个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陌生的甲衣,“这是昨晚那两个宋人身上穿的。”
  “有人救走了他们,军营里有细作!”说话的人睁大了眼睛。
  “怎么办?那我们还回去吗?”
  “当然回啊,这月俸禄还没领呢。”
  元季年回了帐里,柳意温也没在里面,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元季年在床上躺了会,闭眼休息了会,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远远就听到了马蹄声和依稀人声。
  裴浅的人马回来了。
  要是让裴浅发现抓来的俘虏不见了,指不定又会发顿脾气。
  这多好。
  旁边的营帐里有了声音,裴浅应该已经发现了那两个俘虏不见了。
  但他等了几刻,都没有听到有什么大肆搜罗的动静,倒是沉静地诡异。
  元季年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帐,打算亲自去看看。
  门口的两个人这次没有拦住他,元季年便直接走了进去。
  “裴公子,今日的战事如何?”话刚说完,一抬眼,元季年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裴浅正在换衣服,全身□□裸地露着,背对着他。
  好在裴浅背着烛火,光线暗,他也没看清。
  “你慢慢换。”元季年立马捂住眼睛,转过了身子,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营帐,就像做错了事落荒而逃。
  元季年站在营帐外的雨里,有冷风不时吹过,他身上却热了起来,耳朵也在发烫。
  脸也在黑夜里莫名其妙地红了。
  元季年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又不是看姑娘,他害个什么羞。
  元季年记得刚才他好像在裴浅背上看见了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还有一道最明显的伤口,呈着黑红,正往外渗着血,显然是今日才受的伤。
  伤口虽惨不忍睹,但也很正常。
  战场上,谁没受过伤。
  不过是每一次失败或者成功的证明罢了。
  “殿下进来吧。”元季年正望着无尽的虚空乱想,帐里一道冷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瞧瞧这孤傲的语气。
  元季年揭开帐帘进去的时候,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
  他明明是来看笑话的,但听着裴浅的语气,不像是很生气。
  他辛苦抓来的俘虏被人救走了,怎么就不生气!
  再进去的时候,他看到裴浅坐在床边,身上只披着件薄薄的青衫,里面的皮肤半遮半掩,正抬着手给右胳膊上药。
  “落败而归?”元季年低头看着他,在裴浅抬头时,适时讽刺地哼笑了一声,露出惊讶的表情,“裴公子也会输啊?”
  “若非天突然下雨,行军途中马蹄失陷泥地,殿下认为,宋军还能逃过一劫?”裴浅站起身,神情认真,耸动的长眉不悦,似被触了忌讳,尖细的眉眼和眉梢都表露着不服气的心态。
  元季年与他对视着:我又没让你去。
  他没再继续打击裴浅,而是看了一圈裴浅帐内,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昨晚抓的那两个宋人去哪儿了?”
  “被人救走了。”裴浅收回了目光,他脱掉了一半外衫,露出右肩上的一大片细长的伤疤,低头继续擦着药。
  一道道血红狰狞的伤疤在白嫩的肌肤上,形成了强大的冲击。
  元季年坐在床边,随便瞧了眼他的伤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伤口没有染毒,真是可惜了。
  裴浅平淡的语气,让元季年更不解了,他问:“你不生气?”
  “生气的人该是到我帐里救走他们的人才对。”裴浅吹了吹伤口,简单处理好伤口后,拉好了垂在背部的衣服。
  元季年看他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眉宇间的疑惑加深:“为何这样说?”
  他把人成功救走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为何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裴浅背对着他,青色衣衫下,蝴蝶骨若隐若现,背部线条流畅,“不如和我做点有趣的事,如何?”
  有趣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当看到裴公子受伤时,你有什么感觉?
  元季年瞄了一眼裴浅背部的伤口:“啊,受伤了啊?居然没死……命够硬。”
  裴浅:?
  给你一次重新开口的机会。
  今天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吸住了我的头,吓得我颤着手摸上去。
  那一刻,我以为会是蜘蛛,又或者我的脑袋变成了铁要被吸走,又或者家里突然出来了什么不明生物袭击了我,要带我离开地球……
  一抬头才发现,啊,是葡萄藤蔓


第13章 暴露
  “有趣的事?”元季年还没问是什么事,他就看到在裴浅转身时,几根小箭朝着他飞了过来。
  元季年下意识后倾身子,躲开了飞来的箭,身子还没直起,就被一个人压了下去,脖颈还被裴浅狠狠掐着。
  “殿下身手不错……”
  元季年瞳孔紧缩。
  他又忘了。
  他是不会武的周太子。
  元季年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鼻尖全是一股药香,脑子里一团乱麻。
  裴浅都知道他会武了,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只要身份还没丢,裴浅也拿他没办法。
  被压着不舒服,元季年一手掐向裴浅的脖子,趁裴浅手脱劲的时候,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动作快到裴浅惊愕的神情还没恢复过来。
  元季年还能感觉到裴浅加快的呼吸不断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方才裴浅倒在榻上时,他还听到裴浅的一声闷哼。
  应该是磕到伤口了?
  元季年看了眼裴浅身下躺的被子,嗤笑了声:“被子这么软,还觉得疼?裴公子这么娇气?”
  “裴公……”营帐里刚走进一个人,眼睛看到床上这副场景,耳朵听到这些话,他嘴里未说完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小兵捂着嘴,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转身退出了营帐:“殿下继续,小人不急。”
  “松手。”裴浅听到了人声,红着眼眶目眦欲裂,懊恼地皱起长眉。
  他抬起细密眼睫,脖子费力仰成一道曲线,想推开身上的元季年,但因扭转的幅度太大,没几番挣扎,身上的衣物就已经滑落到了肩部,露出半片雪白胸膛。
  “不要想着使招数阴我。”元季年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声。
  他也立刻松了禁锢在裴浅脖子上的手,从他身上下来,扫了一眼身裴浅上的伤,抱怨了几句:“涂了药还离我这么近,惹了我一身药味,你闻闻。”
  “若不是你掐我,你以为我想离你这么近?”裴浅从床上撑着身子坐起来,脖子已经被掐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正明晃晃地挂着。
  他揉了揉脖子,大呼了几口气,从床上下来,理了理掉到后背的衣服,眼里多了点兴致,“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元季年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他慢斯条理地整着自己被扯乱的衣襟:“是啊,就看裴公子是选择活着嫁给我,还是决定与我在地下结阴婚了。”
  裴浅和他还有婚约在身,若裴浅真告诉周皇他不是真正的太子,周皇也不一定能舍得处死他,反倒死的人可能是裴浅。
  往坏点想,就算周皇也怀疑他了,用以往的事问他,元季年还能拿失忆来推脱。
  若是有一日他突然死了,只要婚约还在,按照周的律法习俗,裴浅也会为他陪葬。
  当然,他还可以选择杀掉裴浅。
  这样想着,元季年也不担心了,况且无论如何,裴浅都不可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无耻……”裴浅气得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了起来,上下吸着气。
  等裴浅再抬头时,元季年看到了一副明艳的笑容。
  元季年完全能看出来,笑靥如花的背后,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不甘。
  裴浅慢慢走近他,元季年谅他不敢做些什么,便站着不动。
  脑袋猛然被人扣住,裴浅掂起脚,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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