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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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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喜欢的人。”
一句话说完后,裴浅没来得及看李知茂听完他话后的表情,心里又猛地抽疼起来。
他抬手擦去了一下嘴角的血,又笑吟吟地仰头,松开了掐着李知茂的手。
李知茂大口呼吸着,终于慢慢缓过了气,脸色还是铁青,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挨近了裴浅:“裴公子笑什么?”
刚才还气得眼睛都红了的人突然间笑了,颈上雪莲形痕迹又红了几分,莲形的花瓣里就像注入了血,瓣形充盈了起来,让人觉得下一刻那朵雪莲就会从他脖子上绽开。
裴浅转身就要离去,嘴里一直痴痴念着什么。
李知茂听了好几遍才听出他在说了什么:
“他还活着。”
“殿下一定还在,是你骗我。”
裴浅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说着,好像这样告诉自己,那人就好像真的活着一样。
“什么还活着?”李知茂拽住了他,同时看向了围在手下围在他身旁的数十个人,以目光询问着结果。
十个人中有几个面面相觑,又齐齐低了头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李知茂的目光。
裴浅拧动着手,回头低眉看着被攥的手腕,眉头不悦地蹙了蹙:“他还活着,我不杀你,手拿开。”
回头定睛那一瞬,他看清了对岸的情景。河岸边的光景下正站着一个人,看身形,正像是周太子。
只是那人戴着狐面,着了一身与之前不同的红衣,腰间和袖边有金线相饰,贵气内显,身形如松,高挑端正地站在河边。
点点水上飘摇的纸灯摇曳着微光,忽明忽暗的光勾勒出他半块面具下的高挺鼻梁和略显棱角的唇形。
而那人也正在朝着他这边看。
裴浅也回望了过去,但那人的眼神像躲避他般转到了其他地方。人群里忽地出现了一只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胳膊,把他一把拉走了。
裴浅敢肯定,那个戴着半块狐面的人一定就是元季年。
之前一想到元季年,他就感觉到了疼,这证明元季年还活着。
方才与那个人对视时,疼痛感更加强烈,压得他喘不过气,也难以分出一点心思想别的。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元季年一定还活着。
徐左曾说过,这毒只有当另一个人死后才会消失。若说元季年真的死了,那他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疼。
“裴公子要去哪里?”李知茂仍然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去对岸,去找他。”
懒得和他说太多的话,裴浅手腕猛地翻转,李知茂的手一折,疼痛让他收回了手。
刚挣脱李知茂,其他围在周围的人都拿着剑冲了上来,裴浅只想着快点赶去对岸,兴许还能赶上元季年。
对于这些赶上来阻挡他的人,裴浅看也不看,在剑冲着他而来时,他猛拽住了持剑人的手腕,又一掌拍向他的胸膛,逼得那人身不由己地退后了几步。
最后噗通噗通连着几声,几个人都落入了身后的河里,激起了一大片漫天水花。
剩下的人也不敢贸然再上,只拿着刀剑小心提防着他,一会又看看李知茂的脸色。
直到李知茂招来了那个报信的人,道:“裴公子不信,不如由他领着,亲眼去看看尸体吧。”
包围着他的圈已经散乱了,最前面留出了一个空处。裴浅朝着那空处往前走,每走一步,剩下的两三个人就后退一步,圈子就更大了,像是惧怕他的接近会带来什么灾难般。
报信人得了李知茂的嘱咐,缩了脖子跟在裴浅身后走,但也始终拖着一段长长的距离,脚步慢吞吞又小心翼翼地,脸上是极不乐意的模样。
裴浅没管他跟没跟着,他把那些人都留在了身后,等到了对岸后就彻底甩掉了身后跟来的人,只剩下那个跟他的人左顾右盼寻找着他的踪迹。
对岸的人不算拥挤,稀稀落落地,找人也好找。不过过去了几步,他的目光就凝在了前面的那个红色人影上。
裴浅停了脚步,元季年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
故意装死让他知道,又和另一个人串通好了意图离开,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元季年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
必须得问个清楚。
裴浅又追了上去。
像是感觉到他的跟随,另一个人的脚步明显加快,拉着元季年左转又转,人影没一会就这样消失在了他视线里。
他们走去的方向还有印象,裴浅顺着他们的方向追了上去,到了一个黑得不见五指的巷口。
巷里就像一口大张的嘴,只等着食物进去好大口吃掉似的,天上的一点星光也不眷顾这里的小巷,把所有的黑暗都留在了那里,只让人光是在外面看着就心里发毛。
裴浅还在巷口外站着,衣袖下的小箭蓄势待发。
他一步步地踏着黑暗进了巷子。
黑暗里安静得异常,裴浅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即便眼前还没见到一个人,可他依然没有松懈。
耳边擦过利风,裴浅住了脚,眼侧他看到了几抹浅淡的暗影滑过墙面,几道风刺耳地呼啸而来。
裴浅没有半分犹豫,袖下的几支箭飞了出去。
有血液喷薄和几个人倒地的声音,在这之后,巷子又归于沉寂。
“殿下为了躲我,连黑都不怕了。”裴浅踩过几个人的尸体,还在往前走。
元季年这时正好走到巷角,再一转身就可以离开巷子,但听到裴浅的话后,他又犹豫了。
脚步刚停下,旁边的人就拽了他一下,让他快点走。
元季年颔首,跟着他要离开,刚抬起一只脚,衣角就被攥住了。
“你要去哪?”裴浅喘着气看他。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元季年却怎么也不敢回头看他。
“我知道是你。”
一抓住那个人的手,裴浅就会疼。
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
元季年最后还是回过了头,面具下一双眼里有些许激荡情绪。
嘴张了张,元季年的一个“我”字刚出口,在他前面的人就打断了他。
“公子认错人了。这位并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闭嘴。”裴浅抬手掐住了元季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拿掉了元季年的面具,“你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
第81章 二更
“酒钰我……”元季年也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
只是这一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裴浅知道。
“殿下走吧。”旁边的人又出声提醒他赶快走,手也拉上了他的胳膊。
元季年狠了一下心,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回去了,李将军他对你很上心,你留在他身边……”
“呵……”裴浅松开了他的脖子,一声嗤笑打断了他的话。
后面的话,元季年本来就不想说下去了,被裴浅这么一打断,就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言多必失,免得裴浅再看出什么,元季年选择了闭嘴。他揪下了裴浅的手,转过身的那一刻,换上了冷硬淡漠的表情,眼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漆黑。
只不过是转身的短短一瞬,元季年已经反复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了。
他扔下了裴浅的手后,裴浅就呆呆站在原地,不去拉他,也不会开口求他,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倔强地向他讨要一个解释。
解释,是不可能了。
不久后,元季年又差点没控制住回头看他。
他揪开裴浅手时用了些力道,也不知道那么娇气的裴浅是不是很疼。
但想到裴浅紧抿在一起的唇,明显是忍受着痛苦,元季年摇了摇头,晃去了那些认为他娇气的想法。
身边来接他的周人已经拉着他离开了,他也与裴浅越来越远,听到身后没有追上来的任何动静,也说不上是放心还是失落。
裴浅还停在原地。
眼看元季年就要走出了巷子,他冲着那边冷声喊着:
“看来殿下不喜欢我,那……殿下踏出了这条巷子之后,日后也就没有再见到我的必要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依旧是淡笑,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那双眼里的心灰意冷,那是他最后仅有的一点傲气了。
自他决定主动元季年后,别的事情没发现,却就只发现对方每次都有事要瞒着他,也从没想过要和他解释。
这样懒得和他解释,不是不在乎他,还能是什么。
前不久还在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什么要娶他,什么一辈子负责,早都通通喂给狗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元季年扔在了身后的玩物,还是被人玩腻的。
头一回他愿意去相信的人,却不愿意相信他。裴浅捏着衣袖,嘴角上的血落到了衣服上,他也不想去擦。
只是自己这幅样子一定狼狈又可笑吧,他想着。
元季年身影又一顿。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心软。
掉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呢喃:“就此别过。”
“要第一个留下的是你,要第一个走的也是你……”裴浅亲眼目睹着他走出了小巷,月光与灯光又重新撒在元季年身上的红衣上,手指终于肯放过了衣袖,那块衣袖已经被他揉皱的,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心窝的抽疼造成的。
他上下深吸着气,气息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好像就连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了。
再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围景致都变得模糊,头脑意识不到自己在哪里,只渐渐旋入了黑暗里。
“裴公子……”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他,还摇着他的身子,可他的眼皮却太沉重,睁了半天只抬了一半,便又沉沉地合上了。
他满脑子都只是元季年曾经在他耳边说的话。
“不要碰我,你要是还敢回来,我就杀了你……”
李知茂把裴浅扶起来时,裴浅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嘴里反复喃喃着这么一句话。
显然不是对着他说的,而是对着那个刚刚离开的人。
—
元季年跟着他连夜地赶路,最后被他带到了一间小宅里。
“柳公子早为殿下安排好了住处,委屈殿下在此小住几日,等事情办妥,万事准备齐全后,便开始大举向北进攻。”领路的人拿着钥匙摸黑开着宅门上的大锁。
“攻宋?”
“嗯。”
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眼是片湖,湖上有几条走廊,整座宅子静谧又安详地站在夜里。
元季年提着灯,跟着他穿过长廊,前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柳公子交代了什么,又讲着宅子环境如何地好,殿下可以尽情玩乐。
反正元季年一句也没听进去,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眼。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领路的人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看着他跟上了没。
“殿下怎么还这样沉闷,能从敌军营里逃出来,已经是喜事一桩了。”
领路人回头,看着元季年的表情,以为太子殿下是在生气他来晚了,便急忙半是抱歉又半是打抱不平地说,“小人早得了柳公子的吩咐来救殿下,只是宋营戒备重重,一直没能有机会潜入进去,都怪小人来晚了,让殿下在敌营里受了委屈,可怜殿下还要受到那些狗贼的为难欺辱。”
元季年沉默了会,答非所问道:“不许叫他们狗贼。”
不然的话,算起来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去买糖葫芦时见到那个拿刀的人就是这领路人,当时元季年还被李知茂派来的人追杀,领路人便心生一计,说要他做假死脱逃。
元季年没想过要逃回大周,便拒绝了他。
直到领路人告诉他裴家发生的事后,元季年才动摇了。
元季年再回过神后,便越过了他往前走。
身后迟迟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只有纸张的窸窣声,元季年诧异地回头一看,那个人正蹲在地上捡着一卷纸。
他手忙脚乱地,好像急着隐藏什么,但又不想把那张纸弄坏,便又有几分小心,可他越是慌乱,那团长纸就越是被他弄得凌乱,一大团纸怎么都收不好。
元季年便往回走了去帮他。
他刚一蹲下身子,那个人就更慌了,忙把一摊画往自己怀里埋,像是怕被他看到什么似的。
“这是什么?”元季年从他怀里拉出一角纸,用灯一照,模模糊糊就看到一个人像。
那个人脸色惨白,见藏不住便自暴自弃地把画扔在了地上,忙朝着他磕头:
“这这是殿下的画像……殿……殿下饶命……”
“小人有位妹妹,听说殿下仪容俊雅,便想着有朝一日能看上一看,小人为了让妹妹开心,就偷偷画了殿下,小人知错了,但……但小人也是偷偷画了之后才知道殿下不喜欢这样,小人这……这就销毁了它。”
他刚要从中间撕开画,元季年抬手阻止了他,靠近了他问:“我不喜欢别人为我作画,这你怎么知道的?”
这……全皇宫都知道啊。
他坐在地上,看着那副眉眼是深邃得仿佛一汪暗夜下波动的深潭,也承认太子殿下的脸是好看,但一想起之前多少人因为为这位太子作画而死,他身子一抖,忙又重重磕着头求饶。
“殿下……小人知道错了,只要殿下不要牵扯到家妹,殿下要杀要剐,小人绝无怨言……”
他抬头看了那个阎王一眼,见他还是一语不发只阴暗着一张脸,便彻底放弃了最后一点希望,只能等待着那一句宣判的话。
第82章 一更
元季年在想着其他事。
之前他一直好奇着柳意温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如今这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想必上次柳意温为他作画,就是为了试探他。
那么柳意温既然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周太子,还要大费周章地救他回来,很难让他相信这不是为了利用他。
“没事,你起来吧,下次不要这样了。”元季年大概翻了一下地上的十几张画,捡出其中一张还不错的递给他,“这张给你妹妹,其他的,我拿走了。”
“啊?”他跪在地上,怀疑着自己有没有听错了,仰头看着元季年,确认了之后如蒙大赦,连磕了几下头。
元季年抱着一堆画像进了一间房子,那个人也很快就跟了上来,跟着他点燃了屋里的烛火。
屋子一下亮了。
元季年到了烛台前,把抱来的画一角塞进烛火里,画灼灼燃烧了,一点点变为灰烬,飘散在屋子里。
瞄见这位太子表情自从回来后就闷闷不乐,还一直紧锁着眉头,旁边那个要充当他侍卫的人殷勤地凑到了元季年面前。
“殿下知道么,这段日子大周发生了两件喜事!”
元季年坐到了桌边:“什么事?”
元季年知道他说的好事对自己来说可能都是坏事,但还是问了。
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侍卫以为他心情好了,欣喜道:“第一件事,就是朝廷派的百万援军已经与边境军汇合了,正在谋划着如何在敌军周边布置着埋伏,柳公子也说了,在这两日,我们就会进军攻宋。”
“那第二件呢?”
“还有一件好消息,宫里一下添了两个小皇子。”
“好啊。”元季年低声不冷不热地感叹。
宫里多了皇子,对他来说真不算是好消息。
周皇若只有周太子一个儿子,这意味着,他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发现,周皇可能还会顾忌着大周唯一的储君,至少会保住他这条命。
可若周皇有了别的继承人,他迟早都得玩完。
所以万一他暴露了身份,面对元季年的只有一死。
但要动用暗军帮助大宋,就不得不暴露身份。
时刻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虽然他没料到会发生在这紧要关头,但好在这些日子里,他已经无时无刻不在为死做准备了。
不过也就是一死,若能以这白来的身躯为大宋出一点力,也算死得其所。
小侍卫瞧着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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