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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觉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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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再次抬手将人拦下:“既然他刚才不愿说实话,那他便已决定不告诉你真相,你再问也没有用,谎言带出的只会是骗局。”
杨楚急不可耐:“那怎么办?”
“阿楚你先别着急,以江景渊的实力,这世间能左右者甚少,也许他们真得只是远游未归。”风静如出口劝慰杨楚。
李星河闻言不由侧目看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眼前这少年比之初见之时,已沉稳了很多,不在偏听偏信,他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突逢大变,行事却越来越沉稳缜密,这在李星河的意料之内。磨难使人进步,可风静如所经历的一切,无异于拔苗助长,一时间李星河竟也不知这对于风静如本人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杨楚眼中积攒的怒意因为风静如的话而舒缓了许多。风静如的话语似是一股沁凉的清泉,瞬间冲散了他心头萦绕着的焦急怒气。
江景渊的实力,杨楚还是认可的。
李星河见状,建议道:“不如我们先去清和姑娘的下榻之所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留下。”
杨楚点点头。
顿了下,杨楚突然上前死死地抓着李星河的肩膀,问道:“你能帮我找到清和的,是吗?”
李星河先是一怔,然后笑了,抬手拍拍杨楚,无比认真道:“我会尽力。”
“多谢。”杨楚慢慢放开李星河,扯起嘴角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去江景渊的住所看看。”
“嗯。”
47# 现况 预设立场,只会被误导现况。
三人先后掠出,纵上屋顶,一连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揽星阁内。
晓月楼外的梅林深处,有一本该离去的人,此时正默默地注视着杨楚等三人消失的方向。
半晌,顾清风缓缓合上双眼,眼睫轻轻颤动了下,待再睁开时,眼底眉间流淌着几分寥落,几许遗憾。
经天纬地所织就的一张网,随着那个人的出现,已彻底张开,而今,恐怕任谁也无法脱网而出了。
夜晚的风,拂花渡叶沁人心骨,尤为寒凉。
清和,我终究是对你食言了。轻叹一声,顾清风转身沿着小径离开。
头顶星辉散乱如棋局,脚下万千灯火迤逦。
美景如斯,怎奈无人欣赏。
李星河等三人一路飞奔,不多时,便来到靠近郊外的一处庭院里。
不同于申州城内的其他地方,此处有着完全不同于别处喧嚣的静默。
这庭院占地不大,却是假山鱼池,精舍曲桥,应有尽有。
此处的梅花比之晓月楼外的还要更加艳丽,绯红如云霞。
有风吹过,月光之下,片片红梅凋飞乱舞,洒得漫天席地,花荫深处,隐藏着一幢小小阁楼,白墙黑瓦,景致雅趣。外围墙上有藤蔓缠绕,可以想象春来时,绿意葱葱之景。
杨楚对李星河道:“就是此地。”
李星河却没有回应杨楚,而是看着不远处的角落里,一株没有绽放的梅花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杨楚见状,不由也侧目朝那个方向看去。
“没什么。”李星河摇摇头,“我们走进看看。”
杨楚点头。
三人一同穿过曲桥,踩踏着细鹅卵石子铺就的小径,缓缓向阁楼走去。
足下落英满地。
靠近阁楼处,有张石桌,其上搁置着未了的残局,黑白棋子交错,其间满覆尘埃落花。
院里正堂的屋门完好无损,想来此前也并未上锁。
进入室内。
李星河扫视一周,屋里的布置并不奢华,但却很舒适。
李星河打量期间,抬手在经过的桌子上一抹,指尖顿时蒙了一层灰。
“看着屋子的积灰程度,这房子至少有半年的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怎么会?”杨楚同样抬手在桌面一抹,看着这一手的灰尘,杨楚惊讶皱眉,“可我两个多月前传至此地的书信,清和她一直都有回复。”
早前杨楚虽与风静如来过此地,但当时不过匆匆一看,二人便调头前往揽星阁去找顾清风,所以并未仔细检查。
李星河闻言问道:“你确定是清和姑娘给你的回信?”
杨楚点头,无比肯定道:“字迹语气皆是清和的手笔,一定是她,我确定。”
“这就怪了。”李星河疑惑。
“有没有可能是许久没有收拾了?”风静如见状,不由问道。
“不可能。”杨楚摇头,“清和素来爱干净,她若在不可能放任房子积灰至此,而且江景渊那老头有洁癖,他根本见不得灰尘杂乱。”
李星河沉思不语。
又在四周翻看了会儿,风静如皱眉道:“既然这里看不出端倪,那我们不如回去揽星阁,找顾清风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杨楚想了想,摇头道:“也未必是骗,顾清风与江景渊关系恶劣,从不呆在一处,这里是江景渊的居所,顾清风自然不会过来,每次见面,都是清和去找他的。顾清风不喜与人相处,连我至今也只见过他两次,加上刚才那次。”
从见到顾清风那一刻起,便有一股怪异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李星河的心头,此时再听杨楚此言,心中的那股怪异,越加浓烈了。
李星河不由问道:“你以前只见过顾清风一次?”
杨楚点头,但他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敷衍道:“我只在三年前的中秋跟清和一起去送月饼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中秋,八月十五,每月十五……
顾清风为何要选每月十五这一天在揽星阁登台?
李星河虽心有疑惑,却也没再追问,转移话题道:“你再仔细想想,一个月前和你见面时的清和姑娘可有什么异常?”
杨楚努力回想,但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良久,杨楚抬手捶着自己的脑袋,压抑说道:“我当时并未发现任何异状,可现在再回想,只觉得她从头到尾都很不对,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若我能及时发觉,那清和就不会出事。”
风静如见状,上前劝慰杨楚:“阿楚,那不是你的错,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清和她失踪了啊!”杨楚本沉郁的脸上顿时浮现愤怒的表情,然转瞬又灰败了下去,同时心中的不安也无限地扩大起来,尾音都不觉发了颤,“我根本冷静不下来。”
“杨楚,你必须冷静!”李星河厉声呵斥,“预设立场,只会误导现况,你还想不想找回江姑娘了?”
杨楚抬目,堪堪对上李星河的双眼。
李星河不过冷冷一扫,竟是犀利如剑,扫得杨楚内心一寒,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抛除既定的立场,重新回想当时的情景。
顷刻间世界都陷入寂静,杨楚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快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永远停住,可心绪却是难有的清晰。
清和的异常……
彼时,因为风雅如之故,扶摇山庄上下乱成一团。
杨楚也是同样。
那一日,当他踩踏着落日余晖回到扶摇山庄时,却在山庄的门口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江清和。
杨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以为是不是因为自己日有所思而看到了幻觉。
“杨楚。”察觉身后有人,江清和回过身来,唤道。
“清和你怎么会来这?”回过神来的杨楚,快步上前,笑道,“难道是太想我了,所以特地来找我?”
“□□你做什么梦?”
“我的睡眠质量很好,躺下之后一向不做梦,所以只能白日做点梦。”
江清和白了杨楚一眼,简直懒得理他。
杨楚见状,更来劲了:“诶诶诶,你怎么不说话,沉默对于我来说可是最残忍的对待方式。”
“哼!”
“你不应声就算了,还哼一声,莫非你是在责怪我都不去看你吗?”
“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口是心非,若否你又为何要来找我?”
他们二人的交流一向如此,带着亲昵的斗嘴,乐此不彼。
“我只是跟义父出游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而已。”
“行行行,来都来了,你别走了。”说着,杨楚抬手去拉江清和的手,却被江清和侧身避了开去。
杨楚疑惑。
江清和没有理会,看着杨楚,神色郑重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一个月后的初十,我在申州等你。”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现在说?”江清和一向直接,从不拐弯抹角,此时突然如此,杨楚心下诧异。
“现在,你忙的过来吗?”江清和不答反问。
“……”杨楚闻言一时无语,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江清和下垂的眼帘,那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然而神色又非常镇定,无论在什么场合里,只要看她一眼,杨楚觉得自己总能莫名的定下心来。
再一想风静如的状况,杨楚点点头:“成吧,那到时候见,这阵子你跟江景渊在外走动要多注意一点,天气日渐转冷,可别着凉了。”话毕,杨楚又有些不放心,问道,“别不是江景渊那老家伙又拿我们的事情闹你了吧?”
“义父才没你想的那么幼稚,而且他也不□□清和为杨楚的想法莫名,没好气道,“不说了,义父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到时候见。”
“这就走啊,你来都来了,好歹去见见阿静他们,也顺便给阿雅上柱香。”
江清和侧目看了眼身前的扶摇山庄。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整个山庄,这被称为江南武林枢纽所在的地方,在血阳秋风里静静矗立,此时看来竟有几分残破和凄冷之感。
江清和摇了摇头:“不了,依照他们现在的状况,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去的好,静如本就不喜我义父,而且若是让义父知道我背着他来找你,他可怜能真如你所愿要闹事了,你带我问候静如,他明白的。”
话毕,江清和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杨楚也没有阻拦,她总是这样正经,旁人看起来是不通人情,可杨楚却认为这是江清和身上的出彩之处,他很欣赏。
回忆戛然而止。
杨楚沉吟须臾,肯定道:“当时清和并无任何异常,她是在与江景渊一同出游期间经过临安的,那时雅如身死的消息喧嚣尘上,清和便没有多留,只告知我一个月后的初十在申州相见便离开了。”
李星河起手支着下颚,陷入了沉思。
撇开其他疑点不谈,不论是根据杨楚所言,还是依照顾清风的意思,江清和与江景渊两人都是有计划的外出。
可这明显于屋内的现状不符。
房子没有落锁,以及屋外那盘未了的棋局,都兆示着房子的主人是突然离开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能预料的事情,他们才会突然离开。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没有异常?
李星河犹疑不解。
这团迷雾越滚越大,眼下根本看不清源头。
48# 杂乱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真的没有任何异样?”沉吟须臾,李星河不由再次确认道。
杨楚闻言,又想了想,依旧摇头:“没有。”
李星河不解皱眉,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还是这屋内的摆设本就是有心人摆来误导进入之人的一个局?
以刻意留下的证据,来引导他人走向错误的方向,这往往比毁灭一切证据来的更加有效。
若真如此,那这幕后之人的目的,怕是很不简单。
“等一下!”李星河细细沉思间,杨楚突然大声说道,“清和说她要送我一条鱼。”
“鱼?”李星河纳闷,“什么鱼?”
“是江景渊养的一条红龙鱼,江景渊对那鱼宝贝的紧,甚至几度让清和称呼那鱼妹妹,以往清和只要跟江景渊闹脾气,就会威胁他,要将那鱼给煮来吃了。但也只有清和说出这样的话才不会惹得江景渊发火,我曾经也开过一次玩笑,江景渊差点没剁了我。所以那日清和突然说要将那红龙送我,我便只当她是跟江景渊赌气,所以并未多想。”
说话间,杨楚起身出门,重新回到曲桥。
曲桥下边放有一个鱼缸。
鱼缸上飘着些落花,缸底堆着水草与鹅软石。
随后跟上的李星河垂下眼,便看到鱼缸内那条肥硕的红龙鱼。
它此刻正睡在石草之间,看着懒怠的很,漂浮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只死物。
李星河仔细打量着这条鱼,屈起手指,夹带内劲,重重地在鱼缸边缘敲了一下,内里的那条红龙终于惊醒了过来,臃肿的身体在水中灵活得打了个转,随后冒了上来,似是在等待投喂。
这条鱼很胖,肚皮鼓胀,腹间一片片赤红的鱼鳞,在月光的照映下,泛出黑色的影点。
等了许久依旧无人喂食,那鱼动了动,探头直接咬走水面上的一片落花,又重新潜回缸底。
杨楚与李星河对望一眼。
李星河小小地冲杨楚点了点头。
杨楚喉结微动,而后伸出手将那条鱼抓了起来。
许是只食落花,饿的太久,亦或别的什么原因,骤然离开赖以生存的水域,这鱼竟没挣扎几下就认命般地躺在杨楚的掌心不动不弹。
杨楚感受到鱼肚的凹凸不平,微微睁大了双眼,继而徒手剖开红龙肥硕的肚皮,食指探入鱼腹,将内中的硬物勾了出来。
李星河与风静如同样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硬物被杨楚从血污中取出,抹去血腥,竟是一个精致的小铁盒。
杨楚在鱼缸里洗去手上的血迹,再将铁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颗莹白色的药丸。
“这是?”杨楚拿起药丸递给李星河。
李星河抬手接过,凝视着手中药丸,陷入了沉思。
重新回到阁楼内,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中间摆放着不知何时被掰成两半的药丸,这是风静如的杰作。
“你也不知这是何物?”风静如转头问李星河。
李星河摇头,这药无色无味,李星河端详了很久都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江清和以如此迂回的方式指点杨楚发现这样一颗药丸,这背后不可能毫无意义,可这药丸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李星河的目光又落在了杨楚脸上,可他的视线只在杨楚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了开去。
杨楚紧攥着手指,骨节劈啪作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阴沉,杨楚忍不住自己的焦虑,仿佛有一只爪子在他心里四处乱挠,挠得他血肉淋漓,半是痛楚半是烦躁。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风静如突然大声道:“你们看那药丸!”
李星河与杨楚双双侧目看去,视线里的药丸竟慢慢地石化了。
“千石引!”李星河突然站起大声道。
李星河惯常平和笃定的眉眼间全是掩不住的震惊,相识几近半载,风杨二人还从未在李星河的脸上看过这么失态的模样,两人俱是一怔。
杨楚问道:“那是什么?”
在药丸彻底变成两半石头的刹那,李星河脸上的震惊消失殆尽,皆在眉间凝成霜雪寒意。
见李星河不语,杨楚出口再问:“这到底是什么?”
有风从大开的窗外吹入,屋内的灯烛在寒风中摇曳明灭,摇晃的烛火半明半暗地打在李星河的脸上。
“这是千石引。”李星河抬手拿起半颗已完全变成石头的药丸,“千石引出自西域,乃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其本身无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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