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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觉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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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客栈里突然进来几个歇脚的人。

  他们进门后,也不理会大堂的掌柜,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并拿出自带的酒水花生,若无旁人的交谈了起来。

  看样子是当地人,深知这悦来客栈的规矩。

  “诶诶诶你们都听说了吗?由揽星阁经三年一度才评选出来的次席花魁易秋辞,今日就要在揽星阁正式登台亮相了!”

  “是吗?”

  “是啊是啊,而且我还听说这一届的花魁,是揽星阁有史以来最亮眼的一个,不仅长歌善舞,四书五经、琴棋诗画亦样样精通,而且那长相啊,冰肌欺雪,独占春风。”

  “真有这么美?难道比现今的次席花魁兰吟妹妹还要貌美?”

  “听说是的,比兰吟妹妹要貌美数倍。”

  “真的假的,我不信。”

  “我也是听说,具体我也没见过,不好说,但貌美这种事情,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看看?你说的好听,今天可是十五,十五夜的揽星阁哪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

  众人闻言,无不唏嘘遗憾,方才的哄笑场景,荡然无存。

  旁听了会的李星河很是好奇,不由开口道:“次席花魁?这位易秋辞姑娘若真如几位所言的明艳动人,又怎会只是次席?”

  听了李星河此言,那边有人嗤笑出声道:“小子,你是新来的吧?”

  小子……?

  就算我长得嫩,也不至于是小子吧?李星河心想。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轻咳了声,点点头:“在下确实刚到此地不久,兄台好眼力。”

  一顶高帽,带的那人甚是愉悦,不觉语带优越道:“不说这申州城,但凡是有点见识的江湖人士,谁还不知道揽星阁的头牌是属于北武林第一美人顾清风的?一看你就是个没眼见的乡下人。”

  “顾清风?”李星河面露诧异,“是我想的那个顾清风吗?”

  那人见状,仰起头,得意道:“这天下间何来第二个顾清风?”

  李星河摇了摇头,说道:“兄台会这么说,那定是没有了,不过在我浅薄的记忆里,顾清风一向浪迹天下,从不在一处驻留。”

  “看来你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嘛。”那人的口气,因为李星河的有些见识而变得更加不屑。

  人,大都如此,喜爱卖弄。可若被卖弄者没有一定的见识,无异对牛弹琴,所以只有当那人对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时,才是表现自己的最好时机。

  李星河深知此点,也乐得顺手推舟。

  他的强项本就在于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把对话进行下去,并且将话题的主导方向发展到自己想要的这一边。

  闻人此言,李星河当即露出不满,怒形于色,而更衬得他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般,他极力抑制着心中的不满,仿佛有意找回颜面似得,傲然说道:“身为江湖人,当知江湖事。”

  说罢,李星河给自己到了杯酒,喝上一口继续道:“传闻顾清风相貌倜傥、琴剑双绝,所过之处引得众多侠女追捧注目,但顾清风生性喜静,不喜人群,故而从不在一处逗留,八年前,顾清风突然现身申州,并发帖挑战了与他同样琴剑双修的申州江景渊。那一战,引得无数江湖人士的瞩目,纷纷前往观战,但一指峰上,地势陡峭,且终年雾霭茫茫,常人根本无能登顶,故而见证者甚少,可据闻那一战,琴决剑斗致使天地失色,便是剑圣慕天星也为之侧目,赶来申州一观。那一战最后以顾清风败在江景渊手上为终结,胜出的江景渊同时向当时在场的剑圣慕天星发出挑战,三月后于临安断水山一决高下,剑圣应邀,但最后江景渊不敌重伤,从此落下病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提及断水山一战,李星河面露向往,微顿了顿后,将话题导回,“我记得申州一战之后,顾清风便消失武林了,怎会还在申州地界,并成了揽星阁的头牌?”

  那人见李星河知道的不少,心中卖弄之意更甚,遂起身到李星河这桌上坐下,道:“确实是这样没错,当时顾清风败于江景渊,便待在揽星阁内养伤,这期间他在揽星阁中遇见了当时年仅八岁的江清和,顾清风惊讶于江清和的那双眼睛,从此便留在了揽星阁,还收了清和姑娘为徒。”

  李星河目色一闪:“在青楼养伤?”

  那人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清风的仇人绝对想不到他居然会在烟花之地养伤,而逃过了一劫。”

  “并成了揽星阁的头牌?”

  “不错。”那人点头,“说来也是不可思议,江景渊与顾清风并称江左江右,琴惊北地,剑指南天,他们二人一向不对盘,可却都对清和姑娘疼爱有加,他们两人一个是清和姑娘的义父,一个是清和姑娘的师傅,虽同在申州城内,却再也没有起过事端。不过顾清风虽是揽星阁的招牌,却不常出现在揽星阁内,他也无需接客露面,他要做的,是发掘美人,训练美人,揽星阁现在的花魁兰吟姑娘和即将登场的秋辞姑娘据说都是顾清风一手发现培养的。”

  “原来如此。”李星河恍然大悟,而后又再问,“可顾清风不是个男的吗?”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是人了?”

  李星河一时无言以对。

  “……不,你说的很对,是在下浅薄了。”想了想,李星河再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十五夜的揽星阁为何无法轻易进入?”

  “我方才不是说了,顾清风虽留在了揽星阁,但他从不轻易见人,只有在十五的夜晚,他才会携同揽星阁的花魁现身弹上一曲,虽然他还是不露面,但顾清风亲手弹奏的曲子啊,人间难得几回闻,所以这一日揽星阁的门禁格外森严,若无门牌,任你是天王老子也进不了揽星阁的大门。”

  李星河:“门牌何来?用钱买吗?”

  那人点头:“一张门牌二十两。”

  李星河默默算了算自己余下的盘缠,缓缓道:“也不算贵。”

  “黄金。”

  “……”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劫!

  那人很满意李星河脸上的表情,再说道:“可即便如此,每月十五揽星阁的进门牌仍是申州城内最抢手的东西,不过揽星阁每个月只会发放一百张的进门牌,不多不少,当然身上若有携带信物者可无门票入内。”

  “哦?是什么信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扶摇山庄和天刀关府的人才有的信物。”

  “哦……”李星河恍然点头。

  揽星阁,顾清风。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又同众人闲话了几句,而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起身往揽星阁走去,即便进不了门,能在门外一听内里传出的琴声也是值得的。

  李星河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跟上,手里把玩着一枚不知何时抓在手中的小小玉佩。

  这是他离开扶摇山庄最后一次见关雩风时,对方给他的。

44# 再遇 杨楚是个对自己很好的人。



   日薄西山,漫天红霞挥毫写意,为目之所及处,泼上一层绚烂的金灿。

  关雩风站在李星河面前,神色严峻:“雩风之命有赖先生之助才得以保全,先生所提的请求,雩风本不该拒绝,但此事干系重大,我也已传书告知父亲,所以请恕雩风不能答应先生的要求。”

  “不,你会答应的。”李星河笑了笑,口气温和,姿态却很强硬。

  有风乍起,庭院萎落的柳叶经风一吹,纷纷扬扬飘了满天。

  “先生何以会如此判断?”关雩风淡淡问道。

  “风文如的事情若是暴露,南北联合势必瓦解,我想这不会是关缺愿意看到的结果。”李星河紧盯着关雩风,锐利的眼光仿佛已将他看透,“至少目前绝对不是,需要我具体说明是为何吗?”

  关雩风闻言并未作答,只微微眯起眼来。

  落日静谧的余辉中,李星河与关雩风两人就这样静默对立,空气中隐隐有焦灼的气息弥漫开来。

  良久,李星河笑了一下,焦灼的氛围顿时散去:“你不该露出这样迟疑的表情。”

  关雩风:“还请先生指教。”

  李星河嘴角微弯,双眼含着温润的笑意,说道:“善信人者,易成为人之工具,在没有确认对手的目的与事实之前,任何情绪的变化都有可能成为对方看透你的破绽。当然,也不能一味地保持同一种表情,虚实应用,方可隐藏自己真正的目的,关少侠日后可要当心了。”

  善观气象者,望云知变,瑶城七子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如此,雩风受教,但我有一问。”关雩风俯身拱手,微顿了顿,再道,“先生为何要帮他?”

  “风雅如因故身亡,对风文如而言,已是最大的惩罚,对很多人来说,性命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与其说我帮他,倒不如说是惩罚他。”李星河说,“当然我也并非有意要惩罚他,我想要帮助的人,是风静如。”

  天边霞光已尽数消逝,一轮皓月的清辉盈盈洒落,月光朗照下,扶摇山庄东面一角的红檐隐约可见,那是扶摇山庄的灵堂。

  风静如身处之所。

  每一个少年人的成长,都是从认识自己的无能为力开始的。

  而风静如现下正在经历这个阶段,只要跨过去,那他将来的成就,绝不亚于他的父亲。

  “先生很欣赏他。”关雩风颇为感慨道。

  “因为他值得欣赏。”李星河转身侧首看向关雩风,落拓闲散之姿,却依然予人一种皎皎清辉,松风劲节的凌峻之意,唇边的笑意蓦然深刻,“你也同样,你真得能看着他去死吗?”

  一个问题,关雩风闻之,不觉长长叹息了一声。

  经过这数日的时间,关雩风早已接受了事实,从最初的震惊到悲伤再到现在的心如止水,说一点都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多想无益罢了。

  稳下心神,关雩风负手在背,将主动权拿回,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作为补偿,先生你必须答应帮我一个忙。”

  李星河挑眉示意人继续。

  “七日后从北门出临安城,会有一个人在那里等你。”想了想,关雩风递了一枚玉佩给李星河,“这是天刀关府的信物,先生可戴在身边,以便行事。”

  李星河挑了挑眉,抬手接过。

  回忆戛然而止,李星河手握关府信物,在同来几人震惊的目光中,悠然踏步走进揽星阁。

  跨入大门,但见室内美人轻舞,莺声燕语,衣袂飞扬。

  笙歌燕舞,满楼红袖招。

  烟丝袅袅,脂粉幽香萦于鼻,恍若置身仙宫一般。

  入夜后的揽星阁,灯火如昼,人声喧嚣,四周皆是重纱垂幕,银铃压坠,遍地织锦,满目绮罗间,忽闻“铮”一声响。

  而后满堂皆寂。

  随后,琴声泻出。

  悠扬琴音,时而清澈透明,时而古朴浑厚,和着室内流淌的轻悦水声,飘荡于大堂之内,琴音绕梁,宛如玄音。

  众人静静聆听间,忽然灯光闪耀,流光轮转,眼前但见一紫衣女子缓步扶栏而下,步履娉婷,姿态婀娜。

  颜如舜华,美目盼兮。

  紫衣美人的身形随着琴音飘舞而起,举手投足,回旋舞袖,随意流转间,还附加秋波一转,微愁蹙于眉目之间,轻笑陷于梨涡处,舞惊天阙。

  衣袂飘飘,玉指葱茏,巧笑倩兮,一时间四周的灯光仿佛都聚拢到那美人的身上一般,就连室内所栽种的娇花都只为她一人绽放。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饮酒谈笑的心思,直直地盯着这个漂亮到足堪杀人的美人儿。

  流出的琴,静、镜、警、净。

  跳动的舞,娇、骄、矫、姣。

  琴美,舞美,声色俱美,揽星阁果真不愧其远播之艳名。

  曲终,舞歇,大厅内,既无喝彩,也无掌声,唯有出神的沉默笼罩。

  就在此时,老鸨猛然打了一个响指,击缶声大震,众人纷纷回神,同时掌声轰隆,灌酒叫好声接连四起,揽星阁内顿时又恢复了平常的热闹景象。

  “这就是秋辞姑娘吗?”

  “这一定是秋辞姑娘!”

  “太好看了!”

  “简直仙女下凡!”

  “顾清风的眼光,果然够毒辣,佩服佩服。”

  “……”

  欢呼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在场所有的客人一一都站了起来。

  “冰肌玉骨,颠倒众人,不错,这位啊正是我们揽星阁的头牌顾清风花费半年时间所培养出的新一任花魁姑娘。”老鸨子扭着细腰上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故而顾公子给她起名易秋辞。”

  “名副其实。”

  “名副其实!”

  老鸨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继续道:“今晚依旧是老规矩,哪位公子爷出得起高价,咱们秋辞姑娘就陪他一个晚上!不过我们揽星阁的规矩大家都懂,可不要未经许可对我们的花魁姑娘做出不该有的举动哦。”

  老鸨的话音刚落,喊价的声音就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价钱就被抬到了令人咂舌的高度。

  李星河举目四顾,默默打量了四周一众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人们,这其中也不乏有被尊为老前辈的武林名宿。

  哈,老色鬼。李星河心下嘲弄。

  陡然间,李星河游移的视线竟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意外的身影。

  而这时,那两个身影正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老鸨的跟前。

  老鸨见状有些诧异。

  从未见过的两个人,是初来者,老鸨心下思量,面上讨好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出价多少?”

  “我没有钱,我也不找她,我要见顾清风。”其中一个人道。

  这下老鸨是真的怔住了,但很快她便恢复常态,再出口的声音也不似刚才友好,平添了诸多冷意:“顾公子不见外客。”

  “我今天一定要见他。”

  “你凭什么?”

  “凭我有剑。”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时,那少年手中的剑也随之出鞘。

  剑体通直,剑身湛蓝呈半透明状,好似一抹将歇未歇的挽歌。

  光阴剑。

  不错,出现在揽星阁内的两个人,正是杨楚与风静如。

  杨楚的话语甫落,揽星阁内的气氛陡然一冷。

  那是一种沁入骨髓的冷,与杨楚平日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李星河见状惊讶。

  在李星河的认知里,杨楚是个对自己很好的人。

  所谓的对自己好,就是他从不自寻烦恼,对每一件事都往最好的方向去想,知足常乐是他的处世箴言,所以他总能笑容满面地度过每一天。

  可是现在的杨楚,愁容满面,戾气满身。

  是出什么事情了?

45# 冷月 清和姑娘失踪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在揽星阁撒野?”

  老鸨尚未发话,有几个客人便已杀气腾腾地向杨楚二人围了过去。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没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风静如神色冷漠地盯着靠近之人,暗暗戒备。

  可杨楚却是不管不顾,只冷眼盯着二楼之上,方才传出琴音的那个房间,他在等一个回答。

  摩拳擦掌,围上的几人仿佛都有意要在美人面前显摆自己,以得青睐一般,相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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