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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觉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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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河将手中的书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说道:“可这情报上说,发现关峋的地方并无梅花踪迹,且四周血腥味甚浓,与其他案发现场截然不同。”说话间,李星河转头看向风静如,“出自冥殿的情报当毋庸置疑?”

  风静如点头断言:“当然,冥殿的情报网便是空缺也不会记录错误的信息。”

  杨楚觉得李星河在胡搅蛮缠:“关峋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断魂刀,是与阿静他们二叔齐名的人物,若连他也被梅花剑悄无声息地拿下,那这梅花剑的武功早在中原横行了,还需要这般躲躲藏藏?”

  李星河挑了挑眉,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认为梅花剑为什么要找上关峋?”

  “这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他。”杨楚莫名其妙。

21# 雅如 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李星河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杨楚,长叹了声,随即将手中的书册摊在一旁的木桌上,转首对风杨二人道:“那我们便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些人。”

  杨楚与风静如对望一眼,而后双双靠近低头。

  李星河指着书册上的名字,问:“在你们看来,这些人有何共通之处?”

  风静如垂眸看着书册,陷入了沉思。

  杨楚想了想道:“都是江湖中人。”

  ……

  见没人理会,杨楚再道:“都是男的。”

  风静如皱眉喝道:“杨楚!够了,你别胡闹!”

  “我没胡闹。”杨楚耸了耸肩,示意李星河,“是他在闹,这些人遍布南北,有名门正派,也有三教九流,哪有什么共通点。”

  风静如闻言,眉间的皱痕更深了,抬目盯着李星河,希望对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李星河见状,笑了笑,起手将关峋的名字掩去,再问道:“那忽略关峋,你们再看,剩下的这些人还有什么共通之处?”

  沉吟一瞬,风静如道:“除去关峋,剩下的这些都是当年参与过抗魔一役的人,梅花剑客是在为当年罗刹教惨败之事报复中原,这原本便是我们最初的认知,包括你方才所说的每隔十五日死一人之事。是关峋的重伤,将原有的结论推翻,风……父亲才不得不四处奔走,南北联姻也因此达成。”

  说这话时,风静如的眼中仿有万般情绪,千种悲愁,心口的刺痛也宛如潮起潮落般,一浪接着一浪,令他无比难耐不安。

  李星河看着风静如的侧脸,摇头:“你错了。”

  风静如侧目与之对视。

  李星河也不等他问,微勾了勾嘴角,经悠然再道:“这些人其实并非全部都参加过当年的抗魔一战,比如他与他。”说话间,李星河抬手在苏湛和黄大师的名字上方一指,“江湖之中,沽名钓誉者众,再加上时过境迁,二十年前的旧事传至今日,你们这一代的人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被有心人误导不稀奇,但梅花剑客岂会不知?他可是亲历者。”

  风静如凝目注视着李星河,半晌,道:“大哥说你当年也参加过那一战,竟然是真的,你那时才几岁?”

  李星河摆了摆手,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是初入江湖,意气风发,故而随波逐流罢了,并没贡献多少力量,你不必惊讶,但当年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杨楚起手抵着下巴,看着这几个名字,琢磨半天,说道,“都是些老头子?”

  风静如:“……”这个杨楚!

  李星河:“……还有呢?”

  风静如向来没什么耐性,也没兴趣在听杨楚胡扯,直接问李星河道:“你直接说,别打哑谜。”

  李星河眨了眨眼,说:“这些人无一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杨楚闻言立马提出异议:“这你就冤枉人了,季庄主膝下只有三女一子,在原配夫人去世后才娶了续弦,怎么就三妻四妾了。”

  李星河:“所以他是第一个死的。”

  杨楚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星河没有理会杨楚的问题,而是转头问风静如道,“你能要到当时去往季家庄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册吗?”

  风静如点头:“这个不难,但你要这个干嘛?”

  李星河微微一笑:“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证实一下。”

  “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我来替你证实。”轻佻拖沓的声线从门边传来,三人回身看去,门口站着的竟是风雅如。

  眼下已是傍晚时分,日头落得很快,余温散尽的夕阳,在天边染上一层血红的色彩,亦为门边的风雅如镀上一层金橙暖光。

  得见来人,风静如内心一喜,嗖得一下回身,大步走向门边:“小弟!”

  “三哥。”看人走近,风雅如诺诺叫了一声,抬掌示意人不要再靠近,“我来看看大哥,他人呢,怎么不在房里?”

  “大哥他……”风静如慢下脚步,正想告知,却被杨楚出声打断。

  “不在房里当然是出去散步了呗,阿文就算身体再不好也不能天天闷在房里,闷出毛病来可怎么办?”杨楚看着吊儿郎当,却只用三言两语就毫无痕迹地岔开了话题,“我说小弟啊,你每次来都是看大哥,怎么不来看看你三哥啊,你看他见了你多激动,也顺便看看你楚哥我嘛。”

  风雅如一脸嫌弃:“你们有什么好看的,三哥他有事没事就上冥殿找我,我早就看腻了。”

  “你总不着家,三哥当然要经常去看看你。”即使被人这般嫌弃,风静如也不生气,就连面上的神色都没变一下,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任何事情一但碰上风雅如,风静如就永远无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是李星河头一回在风静如的脸上见到这种表情,不觉讶异。

  还真是一饮一啄,自有克星啊,古语诚不欺我。

  风雅如愣了一下,他呆了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才不敢置信道:“三哥你竟然管这里叫家?”

  风静如点头:“自然。”

  风雅如瘪了瘪嘴:“可我不稀罕。”

  “小弟!”风静如突然厉喝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声地呵斥过风雅如了,这一喝,竟震落了墙角瓶上的几株红花,“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我知道你有怨,但你不该这样说这个家。”

  李星河有些被风静如的这一喝给震住了,就连杨楚也是。

  反而是被呵斥的那个人没有,依旧轻松自在。

  “就因为他生了我们,所以我们就得事事听从他?”风雅如从小就爱和风静如作对,那件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事情未发生之前,风静如也从来不和他客气,他们是打打闹闹着长大的,就像眼下,被风静如这么一吼,风雅如反而笑了起来,微昂首,笑得十分猖狂,人也顺势走了进来,“我偏不!世间所有的规矩都是正确的,与之背道而驰的人就是错误的,这谁能断定?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有胆识好气魄。”李星河出声赞叹。

  如果说风家的人都深陷在责任的迷雾之中固步自封,那眼前的风雅如大概就是那阵能卷起这迷雾的飘逸罡风。

  风雅如闻言眼角上挑,眼珠浅浅转动,往李星河那边扫去:“你很有眼光吗,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星河微微一笑:“在下李星河。”

  “李星河。”风雅如点头,“我记住你了。”

  李星河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那在下有一言相赠,殿主可要一听?”

  “看在你刚才那句夸赞的份上,我勉强一听,你说吧。”

  “你很聪明,你哥哥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你却可以掀风起浪,但殿主需知风浪转瞬即逝,逐浪而行,才能静水流深。”

  听闻此言,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年眼中,汹涌蓬勃的生命力像肆意燃烧的火焰般燃起,蓬勃张扬,热烈狂放,肆无忌惮地侵略着靠近他的一切。

  风雅如凝目看着李星河,下颚微扬,意气风发,他眸中闪着的那点光亮,就像春夜江面上浮动的雪白月光,轻而易举地让人随着他的话走:“你的话或许有理,但像我这样的人,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李星河笑了起来:“李某很期待你将来的成就,希望未来即使你登临绝顶,也依旧如初,保有一颗无暇热切的赤子之心。”

  “你这个人看着不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风雅如挑了挑眉,眼里全是恣意的笑容,那是初生牛犊特有的蓬勃朝气,“你刚才要证实什么?”

  李星河:“季家庄的满月之礼,燕京林府可有派人前去。”

  风雅如:“有。”

  李星河:“是谁?”

  风雅如:“林家少主林柒枫。”

  季庄主死后,下一个遭遇不测的便是燕京林家的林玉,也就是林柒枫的父亲。

  似是想到了什么,风雅如有一瞬迟疑,而后浑身僵住,脑中仿佛劈下一道惊雷,一些原本怎么也不会产生的念头,突然浮现脑海:“你怀疑林柒枫弑父?”

  “不可能!”风静如闻言,想也不想便断然否定。

  此时风雅如面上的表情令风静如感到惊慌。

  “为什么不可能?根据冥殿的情报记载,北方的每个案发现场,可都有林柒枫的身影哦。”风静如的惊慌勾起了风雅如内心深处的快感,这一瞬间,风雅如只觉自己全部的恶意都从心底的烂泥里翻搅了出来,呼喊着,叫嚣着,宣泄而出,即便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况且林玉这个人,骄奢淫逸,私生活极其混乱,江湖传闻他的发妻,也就是林柒枫的生母,便是被他活活气死的,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作为人父?”

  “小弟啊,你这结论未免也得的太不严谨了。”杨楚及时上前,拦在风静如怒喝之前,截住了他的话头,“这可不仅仅只是北地的事情,咱们南面死的人可也不少,再说了这名册上的人各个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就林柒枫那武功,杀的了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说的也是。”沉吟了会儿,风雅如嗤笑了声,转首看向李星河,“那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随便问问,而且我的问题也还没有问完。”李星河眨了眨眼,很是无辜,“除了关峋以外,其他死去的人,他们的亲属当日可也有到场?”

  风雅如想了想,摇头:“没有。”

  “哦……”李星河了然颔首。

  这就有意思了。

22# 指教 你太心急了,需要静心。



   姑苏,季家庄。

  季大小姐季若溪,也是如今季家庄的当家人,此时正站在卧房的窗边遥望,仿佛正等待着什么。

  蓦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自前方传来,满院葱绿中,忽的现出一只白鸽,拂风拨云般穿过一枝茂密,向季若溪飞来。

  季若溪见之神色一亮,抬手接住白鸽,取下其上信件,观视。

  然随着信中内容入目,季若溪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看完信件的那一瞬间,季若溪的眼眸是空的,灰的蒙尘。

  但很快,她又缓了过来,眼底随之闪过暴虐,近似疯狂地将信件毁去,一步一步,转身走出房间。

  天青欲雨杯,红泥小火炉。

  石桌案上所摆着的,是黄金美人;对面端坐着的,是端雅君子。

  此情此景,任谁路过看了,都难免心生欢喜。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杨楚。

  因为这样的场景,在这短短数日的时间里,杨楚已见过不下七八次了。

  故而杨楚认定,但凡李星河摆出这种岁月静好的温馨场面,定是为了找自己麻烦。

  杨楚双目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李星河。

  即便在这样的视线冲击下,李星河也依旧不受影响,神色淡淡,不笑也不怒,只静静地翻着书。

  见人如此,杨楚内心不觉一阵阵地发堵,指节扣着桌面,看了看面前一沓的书,又看了看对面正看书的李星河,强忍再三,终于爆发。

  “你让人找我过来,难道就是让我来看你看书的?”杨楚一脸不耐地看着李星河,不满道。

  与上回相比,发作的时间要晚了一刻左右,嗯,有进步。

  心下如是想着,李星河自书册中抬起头来,微笑道:“是啊,杨兄向来风流不羁,平生自负不可空樽对月,不可辜负美人,这样的大好时光平白放过岂不可惜?所以我特别邀请你来一同赏景。”

  这美人二字莫非说的是他自己,杨楚为李星河的话语感到震惊。

  太不要脸了!

  李星河说这话的时候,有片花瓣落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中的书页上,李星河抬手将那片花瓣拈起,放入身后的荷花池中。

  一条鱼正好探出水面,吞食了那片落花。

  时已入秋,繁花谢去,金桂飘香,捎着些许凉意的晚风,吹得人醉。

  一切都是缓慢的。

  杨楚张了张嘴,末了仰天长叹:“你是有多无聊啊,答应我,自己无聊不要带上我好吗,本天才可是很忙的!”

  顿了顿,想到此前数次被对方坑拐的理由,杨楚决定先下手为强,彻底把对方的后路堵死。

  “不要再说什么你是本天才请来的人,所以本天才需要为你负责的话了,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你找阿静去!他才是请你来的人,而且他还是扶摇山庄的主人。”

  李星河摇了摇头,非常善解人意:“风静如那么忙,我觉得我不应该去打扰他。”

  杨楚一字一顿说道:“我也很忙!”

  “根据我的观察,你是在瞎忙。”乍听似乎是带有一点嘲讽意味的话语,但李星河说这话的语调平常至极,仿佛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不带丝毫恶意。

  “你!”杨楚猛然站起,一拍桌子,大有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李星河不慌不忙,仿佛有意要惹怒杨楚一般,不咸不淡,意思意思规劝道:“冷静,别生气。”

  杨楚不笨,虽然平常洒脱了点,但观察力也是一流的,他早就看出了李星河最近一直找他麻烦是另有目的,只是这人一直不说,上一回为此,他甚至又和对方打了一架。

  怎奈何,不仅说,说不过人家,打,也打不过人家,杨楚泄气,又重新坐了回去,无可奈何道:“你到底要干嘛?”

  “你太心急了,需要静心。”仍是不慢不紧的语调,但李星河话中的规劝之意已相当明显。

  杨楚闻言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脸义愤填膺:“那你更应该去找阿静,他才是最心急的那一个。”

  李星河摇头:“风静如虽然个性冲动,但看他那一板一眼的做事方法就知道这人顽固的很,一般的规劝方法对他没用,尤其是眼下这局面,若是把他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杨楚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看我好欺负对吧?”

  “你可以这么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风静如转变的契机不在此时。”李星河目色微闪,笑笑道,“但,也快了。”

  后面一句话李星河说的很轻,杨楚根本没有听清,不由撑着桌子前靠一点,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李星河挑了挑眉,侃侃而谈道:“我说,你的好胜心太强了,好胜是好事,但你的性情洒脱冲动,如此容易误判情势,这点在对战中极有可能成为你的致命伤,上次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需得好好修心,这样你在武学上才会有更大的进步。”

  “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星河此人惯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通过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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