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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心尖宠[清穿] 完结+番外-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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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提起就说明他额娘的计划失败了,三妹妹还好好的呆在府里,这难道也要他额娘搭进去一条命吗?
齐悦刚想回话,就看听砰的一声,有人从外面重重踢了房门一脚,硬生生闯了进来,苏培盛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苦笑着和齐悦解释,“齐主子,三阿哥打刚刚就站在外头听了,他不让奴才开口提醒人,把奴才撵到了院门外头。”所以他才没拦住。
这么说,弘昭全听见了?
齐悦心里压上了个秤砣,札喇芬的事情她可从来没对孩子们说过,弘昭起先可是一直都不知道的。
弘昭咬紧了牙,他就说呢,为什么这几天院子里气氛古怪,三姐告假不去小书房,大姐和二姐也一样请了假,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看着弘晖,眼里满是戾气,声音像冬日里刮的寒风大雪一样冰冷,“许久没见大哥了,咱们兄弟几个出去聊聊吧。”
当着弘昭和苏培盛的面,弘晖哪里还能若无其事,脸色随着人进来当时就白了,又羞又恼又悔,激动之下胸口处一阵反酸,忍不住就呕了出来。
他这么一吐,场面哪里还能保持的住,苏培盛连忙搀着人就去叫太医,急匆匆的抱着大阿哥去了外边屋子,正好隔开两位小爷。
弘昭原本约人打架的计划也落了空,他倒没沮丧,反而就这么站着看苏培盛带了弘晖离开,然后仰着头望着齐悦认真道:“额娘,别怕!”
弘晖算个什么,他这么做,不过就是以为自己是府里的未来的主子,继承阿玛的贝勒爷,所以才敢明知道自己理亏了还能找上门来,逼着他额娘这个受害的人让步。
弘晖就这么笃定,自己是将来的世子了?
呵——
弘昭看他刚刚的样子就想笑,以前是他注重兄弟情意,明白长幼有序,所以不争。
可弘晖和福晋忘记了,他也是阿玛的儿子,甚至于他额娘还是京城都有名的得宠侧福晋,既然如此,那他自己也有机会成为阿玛的继承人。
总有一天,他要让额娘在府里痛痛快快的过日子,不,不只是府里……
弘昭的眼睛里明暗不定,似乎有那么一簇火焰在里边萌生燃烧跳跃着,恰如他现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弘晖护着福晋,弘昭也同样护着悦悦。
只可怜四四,被两儿子都无视了。
………
ps:评论不是九没回,实在是大家都有感而发,要是挨个唠嗑可能得花好久,所以九就心里默默回复,大家今晚梦里到九这里翻阅就可以看到啦。
第321章 落定
弘晖病了。
他病得很重; 起初还只是上吐下泻,而后水米都吃不进去,浑身上下发起热来,气息都有些微弱了。
不管是府里养的大夫,还是特意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两边看了面相把了脉,全都是同一个说辞; 大阿哥这回得的是心病。
弘晖身子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打娘胎里福晋吃素那会就落下的先天不足; 后来又被逼着勤学苦读念书耗费了精气神,以至于如今情绪激动复杂之下一病不起,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 倒是让弘晖想起了自己去年生病那一回,那时候还多亏了齐额娘尽心竭力照顾自己来着; 只可惜这一回怕是见不着齐额娘了。
他闭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内心犹如在火上煎烤一般难熬;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亲额娘; 一边是照顾过自己又是苦主的齐额娘,两边对他都有恩德,左右为难之下弘晖宁愿折磨起自己来,至少身体上的疼痛可比心里的要轻。
他这样一病; 福晋那里见弘晖一去不复返自然以为是出了差错暗暗担心; 胤禛这边也没落好,虽然在齐悦面前强撑着没事人一样,可他什么时候能瞒过齐悦。
这会见胤禛眼睛也红了; 眉心那川字拧巴得也更深了,就知道他心底一直为弘晖担忧着呢。赶着胤禛白日里去部里的,弘昭去了上书房,院里人手稀少之时,一个随身的人也没带就悄悄去了前院,弘晖养病的那个屋子里。
在里边伺候的奴才不是他家常使唤惯的,只一般在书房洒扫,像喂药喂汤的手艺活难免生疏些,弘晖牙关紧闭拿鹤嘴壶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汤药洒了出来,浸湿了衣被。
齐悦原先只是想看看弘晖的病如何了,是不是故意借着这个由头拖延,可看着人年纪小小就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眼下又是这样的狼狈境地,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下来,叹着气接过了小太监手里的药壶。
弘晖这时候烧得人昏昏沉沉,嗓子里明明干涸得要冒烟,可牙齿就是不听使唤闭得死紧,嘴唇边那温水竟一点也进不来,全留在了脖颈胸口处。正丧气的时候,就发觉喂药的奴才似乎换了一个。
这回的聪明许多,先往他身后垫了垫子,让人半躺着,然后用帕子围了一圈才开始用勺子舀了汤药慢慢渡进他的口中,勺沿翘着齿关,总算把药水喂了进去。
一口气喝下大半碗,弘晖才算是活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就想睁开眼睛,打算好好记住这个喂药人的面孔,今后就让他来伺候,可睁开眼睛一看,床前的并不是奴才,却是才和他闹过一场的齐额娘。
弘晖使劲眨了眨眼,只恐自己是病糊涂了认错人,却没想眼睛眨得几乎流出泪来,面前的人也还是没有变化,他嘴唇嗫喏了几下,到底还是低低的叫了一声,“齐额娘……”
听见他能说话了,齐悦才放下心,不过她也没答话,只自顾自沉默的取下弘晖脖颈处的帕子,准备扶他继续躺着。
“齐额娘——”弘晖下意识的抓住了齐悦的袖子,话语里哽咽不已,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苦笑道:“是我和额娘对不起您,三妹妹是齐额娘的命,我额娘算计自然要受苦果,想来这报应就先落在了我的头上,也好,自然是该一命抵一命的。”
明明还只是个半大小子,说话却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认命暮气,若是这话从福晋嘴里说出,齐悦是一个字都不打算信,可这偏偏是在弘晖的嘴里说出来,他的态度是那样认真,即使满脸病容也遮掩不住他的痛苦。
齐悦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热的烫人手,这年头没有快速退烧药,再烧个一两天,恐怕真就废了。一个身体残疾了的阿哥,哪怕是嫡子和长子,也不可能成为世子,便如同七贝勒那样,一辈子都没希望了。
齐悦扪心自问,她到底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明白以前胤禛对她的点评有多准确,自己果然还是心太软啊。
心里头感慨再三,临出门前,齐悦总算是扭头对弘晖说了句话,“苦果哪里有就吃一年的呢,得一辈子才能品出味道来,好好养病吧。”
………………
齐悦在弘晖面前那样洒脱,可等胤禛回来了,她却还得挖空肚子想理由编借口,没办法,她四哥被她前段时间的样子给震住了,如今想着法打算瞒着弘晖弄死福晋呢。
“什么,留着?”
瞧瞧,她才刚提了一句,面前这位就惊讶成这个样子了,茶汤差点都要从嘴里喷出来。
齐悦偏过身子,故意装出个漫不经心的样子来随口道:“我也是才想明白过来,福晋这一病去了,娘娘或是皇上肯定又会给你指一个出身家世更好的福晋来,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福晋的命占着位呢。”
要是再来个继福晋,谁知道是好是歹,倒不如眼前这个出不来的要好,横竖印象分已经跌倒了谷底,爬都爬不回来。
胤禛眯着眼睛看着小格格,就不信前两天还喊打喊杀的人这会又通情达理起来了,之前那么劝慰拦着都没用,这会靠她自己反而琢磨出来道理了?
呵,胤禛根本就不信齐悦能是这个性格,多少年相处下来了,糊弄谁呢。
出去叫过守院太监一问,真相就大白了,侧福晋下午的时候去了前院,呆了好一会才回来的,她这是良善的本性压不住了。
胤禛心里感叹,只觉得眼前的小格格怎么就能这么好,好到让他觉得一个贝勒侧福晋的位置都不配她这么个人了,悦儿应该名正言顺的做他的福晋才对。
也就只有悦儿这样忠厚良善的人,才是他发誓要相伴一生的妻子。
要不是有个隆科多宠妾灭妻的先例在,要不是脑子里多多少少还有根弦留着智商,胤禛都想去宫里上折子去了。
他伸手握紧了齐悦,只在心里默默立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让悦儿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妻子,堂堂正正的昭告天下。
………………
德妃原先就打着留福晋一命的主意,这会听老四改了口,立马就赐了人去照顾福晋,名为照顾,实则看管,只要人活着就行,千万别因为她一个人闹得老四和弘晖产生嫌隙。
有宫里娘娘的背书,又有四爷的吩咐,府里很快就知道了福晋头风发作痛不欲生的事情,听说连门都不能出去,窗户院门闭的紧紧,就怕漏了风福晋吹着头疼。
福晋这一病,那些个外面人情往来,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不能卸下,主子爷亲自拿了对牌交给侧福晋,只说以后就交给侧福晋代管,让她先帮衬福晋料理一段日子,等福晋病好了再还回去。
后院里,知道内情的宋格格自然明白,侧福晋这一代管,恐怕接下来半辈子都不会再还回去了,她以后就是四贝勒府里实际上的福晋。
还好,宋氏看着松克里庆幸,还好她闺女果决,救了札喇芬一回,有这个恩情在,松克里日后的婚事总算能张开嘴求一求了。
她能这样想到,李格格自然也不会落下,得知了消息就开始让人收拾贺礼,准备带着齐布琛去小院露露脸,最好能让齐布琛嫁个好人家,日后对弘时也有助力。
“我不去!”
齐布琛赌气背过了身子,凭什么让她给齐氏低头,自己这么一去,说不定就正好被齐氏怀疑,耍阴招送她去蒙古和亲。
甭想!
她要是敢,自己就闹到阿玛面前去,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京城,绝不去蒙古!
作者有话要说: 齐悦:ok,我这就给你安排上。
第322章 血性
齐布琛在院子里闹腾不肯去家庙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齐悦的耳朵里。
“笑话; 她还敢闹?”
齐悦听着人汇报上来的消息; 连眼皮也不带眨的; 一点没把齐布琛的反抗放在心里; 只让人选了二门外边上负责浆洗衣裳的几个粗使婆子,带着她们再过去一趟,要是大格格还不愿过去; 那就让婆子们伺候大格格去庙里。
齐悦自己都懒得过去; 齐布琛和福晋可不一样; 若说福晋的黑化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原因,有点自然转折的意思,可齐布琛呢?齐悦自问自己是没有半点对不起她过,甚至于还放任她跟扎拉芬交好,想着小姐妹们能亲亲热热的呢。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 自己愣是走了眼,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下手比谁都狠辣,为了个莫须有的可能,直接想法子自己的妹妹推到水池子里毁名誉。
要说真的心计深远也就算了; 可偏偏又继承了她亲娘李格格那样的脑子; 就这么个人; 齐悦说什么都不想过去,生怕人头脑一热,发起蠢来要动手。
君子不站危墙之下; 万一真被挠伤了,智商也跟着一起下降怎么办,还是让婆子们过去好了。
失去胤禛的保护之后,其实齐布琛一个小姑娘,要比福晋要好处置得多。
最起码福晋还是名义上四贝勒府的女主人,皇上亲自指下的四福晋,没有正当理由可轻易不能动,总得要顾及万岁爷的脸面不是,老爷子可不会反思自己指错了人,只会想着底下人是不是出了差错。
李格格院子。
见屋里头闺女在那使劲闹腾,寻死觅活的不肯出门要见她阿玛,那呆在外头的李氏就是再傻,这个时候也多少觉察出点不对劲来了,怎么看这个情形,岂不成倒不像是去庙里住上个几天,反而像是一去不复返呢?
他虽然大半心思都放在弘时身上,可齐布琛好歹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姑娘,日后还指望她多帮衬着弘时呢,怎么能这样被送去庙里,真这样了,她在府里头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一想及此,李氏当时就坐不住了,急匆匆带着春彩春华就往齐悦的院子里赶,刚一进院门,扯开嗓子就想在那先声夺人叫上几声。
可及至等她到了门口,准备干起自己的老行当哭闹之时,一瞥眼就看见了齐悦坐在堂屋椅上品茗,独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她,吓得李氏不自觉就先气虚了半分。
心里忍不住纳罕起来,以前看齐氏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有这么大的气势,今天这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吓人,倒是有点像爷。
齐悦原本派人过去的时候,就想着李氏早晚该过来的,她便早早打发了人带着孩子们去花园逛逛,免得被李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法吓到,自己坐在了堂屋里等着她。
齐悦是不吃李氏这一套的,她哭任她哭,她闹随她闹,要是想上吊齐悦还能免费贡献几根绸布和脚凳。
见李氏这会安静下来,齐悦心里还有点恶趣味的可惜,放下茶盏才开口道:“大格格去庙里的事儿,你也不用找上我,只回去问问她就清楚内情了。这可比到我这里来闹腾管用的多。不过嘛,我想着她也未必有这个胆量敢告诉你,只怕会全都推到我身上,说是我害的也未可知。”
“你今的来意我知道,我也不怕你恼,实话告诉你吧,大格格今天闹或不闹,这庙她都是去定了的,谁也改不了。若是你还心疼她,趁早回去打点包袱行李,好好的把人送出去吧。”
“你——”李格格刚要张开叫骂,却听齐悦话音一转,提起了弘时今后的安排来了,她那才出嘴的话赶忙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想听听人接下去的话。
这就是李氏的软肋所在了。这年头儿子才是她们女人的依靠,齐布琛和弘时比起来,只怕按着李氏心里的秤砣,便是十个齐布琛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弘时的分量重。
一听齐悦说起儿子,当下就把闺女抛在了脑后头。
齐悦穿过来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她们的观念,这会便借着弘时提起胤禛几天前同自己商量的话来,“这还是爷和我商量的,说眼看着府里弘时和弘昭的年纪都不小了,虽然他们两个不像大阿哥弘晖能进宫念书,可到底身边的人不能马虎,也是时候选出些哈哈珠子和随身侍卫……”
齐悦在这里停下了话,看着李氏颇有深意道:“我想着,与其外头旗里挑些不知道根底的孩子,倒不如和你商量商量,毕竟弘时是你儿子,若是你家里头有什么年纪差不多的,有心选进来也好,跟他们一起念书识字,将来也好做个膀臂不是。”
这话一说,李氏就连忙点头,当然要从娘家里选了,她娘家好几个侄子在呢,要是能跟着弘时一起,表兄弟们亲亲热热的多叫她放心。
只是,不知道爷会不会应……
“成,那既然这么着,你就先回去,送走了大格格下午再让人把名单报过来,你是弘时的亲额娘,你挑的人选便是爷也不好驳回的,下午单子一报,说不准隔天就差人把他们召过来了。”齐悦爽快的就替她四哥应承下来这事,话语没半点犹豫。
听齐悦这么一说,李氏那芝麻大的心里头可就全盛着这件重要事了,哪还记着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横竖等弘时将来有了出息,齐布琛是弘时的姐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要在庙里一辈子吗?
她心满意足的走了,来时那样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嘴角却还带着笑,这样的区别对待,虽说让齐悦少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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