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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相府真千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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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猜忌早已耗光了爱意,俩人在牢房里激情开打,又撕又骂,把成亲之后这些年陈麻子烂谷子的怨气都撒了出来,引得隔壁监房里的犯人都不哭冤枉了,全都扒着栅栏听这边打架的动静。
谢初静又把接生婆王刘氏接来,快马将当初李定山考秀才和举人的学籍档案也都调取进京。
在这么多的口供和证据面前,众叛亲离的李定山,原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
他痛哭流涕地认了罪,又咬破中指写了血书给皇帝,请求皇上念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他真的不想死。
敏德皇帝接到这封血书的时候,讽刺地一笑:“他不想死,他不如去地下问问宋状元当时想不想死。”
该查的都查清楚了,罪人也都认罪,谢初静将案卷归置完毕,提请敏德皇帝定夺,敏德皇帝则鼓励太子大胆拿主意。
谢初静知道,父皇这是想要锻炼他,也是为 * 了让他在朝臣中树立权威,无论他如何判罚,父皇都会依照他的意思做的。
权衡之后,谢初静做了决定。
李定山因为谋杀朝廷命官和欺君之罪判了斩立决,三日后菜市口斩首。按惯例官员犯罪,都是推出午门斩首,但是李定山只是个举人,不算朝廷命官,没有资格死在午门外。
孟氏犯有包庇纵容和欺君之罪,因她揭发有功,此项免于一死。
可她这些年在后宅刻薄恶毒,弄出过数条人命,仅李定山在外任知府一地的宅子里,后园枯井中就发现了三具腐尸,所以死罪依然难逃,但谢初静念在她揭发有功的份上,格外开恩给了她一个全尸,让她服毒自尽。
黄婆子这个恶奴,多年跟着孟氏作威作福,可以说孟氏手上的每一条人命都少不了黄婆子的身影,为了以儆效尤,她被判了杖毙。
杖毙黄婆子那天,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牢房里,把李定山的其他小妾和家中仆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就在她们以为自己也难逃一死的时候,牢头告诉他们,太子殿下饶他们不死,把他们发配到边疆,做边民戍边去了。
一群男男女女顿时痛哭流涕,跪下来朝着东宫的方向磕头,嘴里千恩万谢,虽然边疆寒苦,比不上京城繁华,总比死了强。
至于李定山的两个女儿。
李碧莲知情不报,被判入奴籍发卖。
宋碧荷因为过于年幼,在魏朝即使犯了死罪也要到十五岁之后才斩首,而她才十四周岁,又完全对爹娘犯下的罪行不知情,所以被贬为庶民遣散了。
从今而后她虽然没有富贵的日子,要靠自己自食其力谋生,但好歹有一个自由身,要肯吃苦耐劳,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太差,比起其他的人已经幸运太多太多了。
万经义拿着刑部的官印给这些判罚文书盖印章,他一张一张地看下来,看见太子殿下对李碧莲的判罚,觉得有些奇怪。
从官宦家女眷被贬为奴隶,宛如从云端落入泥潭,像她这样年轻的官宦女子,富贵人家一般是不愿意买回去做奴婢的,因为她们娇生惯养不会做粗活,倒是烟花之地非常热衷于购买获罪的官家小姐招揽顾客,这辈子算是出头无望了。
按说这李碧莲并没有多大罪过,而且还主动签字画押大义灭亲,也算有功,太子殿下对李定山的小妾和仆人都没有赶尽杀绝,为何独独对她判得这么重,莫非是殿下一时疏忽判错了。
他思前想后不明白,忍不住问:“殿下,是否对李碧莲的惩罚有些过重了”
谢初静拿起毛笔,狠狠地在李碧莲的名字上按了一个黑点,冷声道:“此女为虎作伥,心术不正,孤饶她不死,已是格外开恩了。”
事关女子名节,谢初静不方便将李碧莲两次加害宋疏桐的事说出来,自然也没法以此判她的罪。
虽然那两次都有惊无险,但是谢初静一想到李碧莲竟 * 然对宋疏桐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就怒不可遏,所以给了她除死刑以外最严厉的惩罚。
宋和光是大魏朝开国几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个状元郎,也是敏德皇帝登基之后,亲自金笔提名的第一个状元郎,很是器重他,这也是假宋状元在官场被人高看,平步青云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这个美名天下传的状元郎竟然被杀了,杀人凶手还官至宰相!
所以这个案子出来之后,不仅轰动朝野,可以说整个京城和周边三州六府十八县的百姓都被震动了。
为了平定民心,敏德皇帝特意吩咐太子,判决令下来后,要在刑部衙门当众宣读。
圣旨批复那日,宋疏桐和刘溪诗也戴着遮脸的大帷帽挤在熙熙攘攘人群里听着。
那日谢初静把她放出去以后,因为宋丞相府已经被封,宋疏桐便要求去岑子昂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谢初静坚持派车将她送到了刘太傅府上,这几日刘溪诗一直跟她同吃同住,罗夫人也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刘溪诗感觉到身边的宋疏桐有些不安,就轻轻地握住了宋疏桐的手:“姐姐,没事的。”
其实她自己的手也在抖,她在京城住的久了,知道按照惯例这样的大案子宣读过后,装死囚的车就会立刻从牢房里拉犯人去杀头。
若是满门抄斩的话,今日菜市口怕是要血流成河。
宋疏桐心里十分忐忑,她不是古代土著,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知道古代皇帝们就爱搞一刀切,动不动满门抄斩诛九族什么的,她虽然很想报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她并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
以己度人,如果因为一个你连面都没见过,连名字都只是偶然年节的时候听过几次的表了几表的表叔犯了罪,却把你全家都抓去砍头,他发达的时候,好处没想着你,他落魄了却要拉着你一起倒霉,那也太冤了吧。
宋疏桐真的很害怕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记得前院里,还有几个奴仆家里的孩子才五六岁,满院子乱窜的年纪,如果这么大的孩子都因为这件事被斩首的话,宋疏桐觉得,她心里这个疙瘩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衙役们敲锣静场,万经义走了出来手里举着圣旨,百姓们连忙跪下,刘溪诗也拉着宋疏桐跪下了。
宋疏桐紧张到后背全是汗,接下来要宣布的结果,将决定今天是不是她人生的阴影。
万经义响亮地读完了皇帝的旨意,宋疏桐听见只有李定山和孟氏还有黄婆子被处死了,其余人等都各有安排,她高兴极了,又怕是自己听错了,她把帽子上遮面的帷帐一掀,想去看看万经义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目光却不经意间撞进了站在衙门里隐蔽处,谢初静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宋疏桐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夜里两人气喘吁吁的吻,心脏瞬间多跳了几拍,她猛地低头把帽子遮好,心脏还在狂 * 跳不已,咚咚咚的声音大到自己都要听见了,她只好用手按着胸口,怕被人发现了。
刘溪诗注意到她的异样:“怎么了姐姐?为何捂着胸口,哪里不舒服?”
宋疏桐心虚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当着女主的面,跟男主眉来眼去,罪过啊。
刘溪诗不解道:“走?万尚书说马上就要把罪人推出来斩首了,咱们不去菜市口看吗?”
宋疏桐吓得连连摆手:“我知道他死定了,我的仇就报了,亲自去看就大可不必了。”
那场面太血腥了,她想一想都遭不住,亲眼看见估计能做几个月噩梦都缓不过来。
宋疏桐胆小,她上辈子有一本很想看的灵异小说,结果买了以后夹在书架最底下,连看封面的勇气都没有,每天告诉自己,等有了男朋友就看,结果一直没找到男朋友,也就一直没看成。
宋疏桐拉着刘溪诗落荒而逃。
谢初静眉头微皱,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见她们上了马车,马车是往刘太傅府邸的方向去,而不是往岑子昂的府邸去,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笑意。
李碧莲被关在刑部衙门后院的一排罪奴房里,这里还有一些跟她一样被贬入奴籍的人等着被买走。
有亲朋故交照应着的,被赎出去之后,即便是奴籍也能少受些罪。没有的就可怜了,如果被好人家买走,尚能做个寻常奴婢,只伺候一家主子,余下的,大多数只能被卖入烟花之地,靠色相活着。
像李碧莲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姿色都没有几分的,就更惨了,高等的歌舞坊不会要她,极有可能会被低等的妓院买走,在三教九流的贩夫走卒身下受辱。
李碧莲一想到这些可能性就恐惧,她怕自己被买去烟花之地,也不想被人买去做奴婢,她把头上仅有的一根玉簪子拔下来给狱卒,求他给邵爵爷府上的大小姐带个话。
李碧莲觉得自己跟邵灵慧是好闺蜜,起码在她看来,两人是有过一段姐妹情深的时光的,所以她恳求邵灵慧念在往日的情面上,能出钱把她领回家去。
邵灵慧收到李碧莲的捎去的话,很快有了回应,派了身边的婢女银屏来。
第69章 69
李碧莲一见衙役带了银屏过来; 欣喜若狂地冲过来,把手伸出栅栏,使劲地挥着:“银屏快过来,我在这里。”
她垫着脚往外看; 没看见邵灵慧跟在后面; 又满心期待问:“灵儿呢; 她是不是在外头等我?”
其他的罪奴看见又有命好的人要被亲朋故旧买走了; 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熟料银屏嫌关罪奴的棚子晦气的很; 她不肯靠近,捏着鼻子远远地站在栅栏外头,翁声翁气地说:“莲姑娘; 我好意提醒你一句; 我家小姐的闺名如今可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叫的了。”
李碧莲一愣; 旋即明白过来; 自己将来不能再跟邵灵慧姐妹相称了,她是罪奴; 而邵 * 灵慧是侯府嫡女。
她去邵府是做奴婢的,论资排辈,将来地位恐怕都比不上银屏这种贴身伺候小姐的多年的大丫鬟。
李碧莲虽然觉得屈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遂放下身段,强忍不悦对银屏道:“银屏姐姐,这个我自然晓得; 刚才不过一时激动口误了; 姐姐莫怪。”
看着之前是相府千金如今叫自己姐姐,银屏得意地轻笑了一声。
她清了清嗓子道:“莲姑娘啊,是这样的; 我家小姐说了,不是她不愿意买你,你也该知道,你爹犯的这案子是太子殿下主审的。若是太子殿下判了你,小姐却把你买回去,那落在旁人眼里,岂不是小姐和太子故意唱对台戏?”
银屏又神秘道:“我家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你也该心知肚明才对,所以小姐不愿意惹太子殿下不快,自然就没法把你买回去了。”
李碧莲如遭雷劈:“什么?她不愿意救我!”
银屏把手一摊:“莲姑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家小姐不愿意救你,且不说你活的好好的,并无性命之忧,便是有,那也是罪有应得,莫非我家小姐还欠了你的不成。”
李碧莲拼命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邵灵慧会对她这么绝情:“不不不,银屏你再回去跟她说一说,要是她不愿意救我,我可就,我可就走投无路了啊,天知道他们会把我卖到哪里去,我往日里对她那么好,她不能这样对我啊……”
银屏一脸不屑,正欲反驳,从大牢的方向出来几个人,狱卒撵着他们往外走,吵闹得很。
贬为庶民的宋碧荷也在其中,她今天被释放了。
宋碧荷刚走到外头,就看见被关在栅栏里的李碧莲,她立刻跑过去,抓着栅栏对里面哭道:“大姐,爹娘都没了,往后我可怎么办?你身上还有银钱吗,快拿出来给我,你倒是替我想想办法啊。”
她一哭,李碧莲也忍不住跟着哭了:“我如今被关在这里自身难保,我如何替你想得办法,你出去后想法子筹钱来赎我才是正事。”
银屏一开始都没认出宋碧荷来,见她姐妹二人哭在一处,才认出这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女子是往日娇滴滴不可一世的宋碧荷。
银屏笑着对宋碧荷道:“真是巧了,又遇到一个熟人。荷姑娘啊,我家小姐特意交代,让我如果见到了就问你一句,你如今还做不做太子妃的春秋大梦了?”
宋碧荷看着耀武扬威的银屏,想顶嘴又不敢,脸上一阵青红交加,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低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呦呵,你还在这儿哭起来了,要哭回家哭,赶紧滚出去!”负责释放犯人的狱卒粗暴地把宋碧荷推出去了。
家?哪里还有家呢?
宋碧荷在刑部后门的大街上呆呆站着,李定山和孟氏已经伏法,丞相府早已被封,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
正仿徨间,来了一个老妇人走到她面前问:“敢问你可是宋府,咳咳,李家的三闺女碧荷姑娘?”
宋碧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我叫宋碧荷,我不姓李。”
“老身姓薛,你叫我薛妈妈便可。”薛妈妈叹了口气道:“你愿意姓宋便宋吧,反正那人已经伏法,现在都无碍的了。”
她又问宋碧荷:“我家灵竹姑娘与你爹曾有些旧情,姑娘听说你无处可去,特让老奴来问问你,可愿意与她一起织布绣花。”
宋碧荷确实无处可去,虽然不知道这位灵竹姑娘跟她爹有什么交情,也只好去了。
妙菱看见她跟着薛妈妈走了,赶紧跑到拐角处,向马车上的宋疏桐报告:“小姐,你就是心太善了,干嘛管她死活,还特意让灵竹姑娘来接她。”
宋疏桐叹道:“我不是要管她,主要她年纪太小了,一点机会不给她好像不公平。”
没办法,宋疏桐本质上还是一个现代人的瓤子,在她的世界观里,成年人做错事情当然应该付出代价,但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误入歧途大多是父母教育不当的原因。
宋碧荷这个年纪在现代都不够入刑的,何况眼下看来她也算不上罪大恶极之人,所以宋疏桐觉得还是应该给个机会再教育一下,说不定她就能改过自新了呢。
宋碧荷跟着薛妈妈到了城外的家里,这处院子的是当初李定山为金屋藏娇买下的,但是因为房契上写是薛灵竹的名字,所以抄家的时候,官府没有收回。
灵竹姑娘还没出月子,她头上包了块丝帕出来迎接,领着宋碧荷去了西厢房,虚弱地招呼道:“荷姑娘,往后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咱俩一起织布绣花。肯定比不得你当初锦衣玉食了,日子恐怕要贫苦些,可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总不教你饿着便是。”
宋碧荷从进了院子就觉得跟丞相府比起来十分逼仄,再看看厢房里简陋的陈设,心里哀叹了一声,她一个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到底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
薛妈妈拿来一套干净衣服,一边帮忙给宋碧荷换,一边劝解灵竹姑娘道:“小姐不必说这么丧气的话,太平盛世有手有脚,只要勤快些肯定能衣食无忧的,前几天岑记的伙计不是还来买小姐绣的香囊么。哎,荷姑娘脖子上这块吊坠看起来怪值钱的样子。”
灵竹姑娘闻言一抬头,果然看见宋碧荷脖子上有一块翡翠吊坠,她便从自己细弱的手臂捋下一只水润透亮的镯子递过去道:“听说莲姑娘被贬入奴籍了,我这里还有一只玉镯子,你换好衣裳出去找个当铺,把它们当了,大约够把你大姐赎回来。”
宋碧荷点头应下,拿起一块帕子包着镯子和吊坠出门了,到街上转了一圈后,心里却想,这个姓薛的家里看起来不像多么富贵的样子。
若是现在把银 * 子都拿去赎人的话,那我以后的吃穿住用怎么办?
难道真要我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去做绣娘卖手艺挣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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