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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垃圾男友的分类方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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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事。“他顺着霍止的话,轻轻地说。
”是啊,那是当然的了。“
散步到了后花园里,霍止的脚步微微僵了僵,过于明显的反差很容易让身后的人发现异端,可仅仅是那一个瞬间,快地就像是陈兆的错觉,霍止便再次抬起脚,平静地走了进去。
陈兆环视四周,“原来还有一片花园。”
这是霍止第一次带陈兆走进这片地方。
”你养过宠物吗?“霍止转过身,问的突然。
”没有,不过我经常建议病人去养宠物,可以分散对疾病的注意力,提升身心健康。“
霍止似乎对陈兆回答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寂寞的人也可以尝试着去养宠物,这样就有人陪你一起寂寞了。“
”霍止?“
”我原来在这里养了一条狗,只不过后来跑了。“霍止淡淡地笑道,”我喂了他那么多吃的,到头来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
他虽然是笑着的,可陈兆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种几近悲悸的空洞。
这一个月的相处足以让他了解霍止周身的一切,这个人活得太简单了,齐焱就像是他生活的圆心或是一切,他像是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圈里跌跌撞撞,而每当陈兆想要把他从那个圈里拉出来时,霍止就会把他不着痕迹地推开,让他回到原点。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好比他永远无法设身处地的明白霍止的想法,他把自己保护地太紧了,那副壳里只能容得下齐焱一人,他们是戏中人,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那种奇怪的,不甘的,又更像是失落的感觉,陈兆至今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而今天的霍止,让他心中的那份悬落感越发强烈,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只要下一秒就会变成透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陈兆,你不是问过我手上的伤疤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吗?“
衣袖下,霍止第一次主动伸出了手腕,陈兆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他曾经猜想过无数的问题,但在此刻,他的脑海却是空白一片。
”我曾经救了一个溺水的人,留下了伤痕,他可能已经忘了那件事,但我并不后悔。我试了很多方法想要消去这条疤,可是这里。。。。。。一碰就疼。“
陈兆捏住他的手,”可以消掉,我可以帮你。“
霍止摇了摇头,轻轻地呢喃,”消不掉了,已经太晚了。“
陈兆的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他能听懂霍止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霍止想表达的从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在对他。。。。。。暗示着什么。
已经太晚了。
霍止这样说着,在心中缓缓扬起了嘴角。
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演的够多了,也过瘾了,虽然欣赏不到齐焱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但是这一场戏,已经足够精彩。
第17章 作为男仆的我被挖心了(17)
指导霍止演戏的老师曾告诉过他,想要将一出戏演好,演员是绝对不能完全入戏的,必须要将意识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融入戏中,将自己完完全全当作戏里的人去体会他的人生,而另一部分则是要飘出体外,以上帝视角来观察整场戏的布局,去钻研自己演技的缺陷从而下次可以做的更好。等到表演落幕,那两道意识便又融合在了一起,组成最原本的‘自己’。
从前的霍止只演过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戏,再将这所有片段组合成一部剧。但这和现在设身处地的完全融入一个角色,将自己的生活也转换为他的生活的模样,是完完全全的两种体验。一部分,作为‘霍止’的他为齐焱笑为齐焱哭,将自己的爱卑微进了泥里,而另一部分,他只是冷眼看着全局,将一切设计成他想要的样子。
在这一场戏里,他是绝对的导演,也是绝对的主角,他享受着这个入戏的过程,也享受着演戏的每个瞬间。
而每一个好的剧本,都需要一个足够完美也足够遗憾的结局。
“齐先生,请您签字。”
手术同意书上白纸黑字的文字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攀附在一起,齐焱只是瞥了一眼就刺痛般地收回了视线,走廊里的空气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味,几乎让人窒息。医生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可是齐焱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齐先生。。。。。。”
“手术的成功率,大吗?”
齐焱赤红的双眼让医生一时语塞,“这。。。。。。。一半的概率。”
这个他已经听过千百遍的回答没有让齐焱的低沉有任何回转。
他不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哪一场手术,是霍安的吗?医生说有一半的概率,那应该是好事。可是。。。。。。霍止的呢?
霍止要怎么办?
”齐先生?您要继续签字吗?“
”。。。。。。“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的抽疼,齐焱缓缓拿起那只笔,在纸上签下了那两个字,每一下的动作,都化作鲜血从他的心尖流下,钻心入骨。
”手术将在下午一点开始进行,您可以在外等候。“
可是不等医生说完,齐焱就甩下了笔大步走出医院。
跑车在高速上飙行,齐焱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与痛苦都发泄在脚下,车前的显示屏上,11:30的时间闪着红光,一次又一次地引诱着他的注意。
还有一个半小时,手术就要开始了。
而到了现在,他都对霍止隐瞒了一切。
一句话,一杯掺了迷药的水,那个人就这样全身心地信赖着他。他想,等到手术结束他就和霍止在一起,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霍止那么喜欢他,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那他以这种方式去补偿他,他会开心的吧?
突然又磨人的,此刻霍止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清晰起来,青年跪在门口时的苍白与隐忍,在害怕打雷时的瑟缩与脆弱,有时候还会顶他的话反驳他一嘴,像是一只奶猫伸着爪子想要示/威,可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又立刻收起了满身的刺,乖顺又依赖着他的主人,满心满眼里全是一个人。
这样一个生动的,鲜明的,又这样深爱着他的人,他怎么会舍得?
”少爷。“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少爷,晚安。“
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想说一句’晚安‘。
少爷少爷少爷。。。。。。
”少爷。“
车轮在地面上猛地划出一道深深的黑痕,刺耳的刮划声伴随着油门的巨响,跑车的方向盘几乎被他的主人转到了极限,车头调转,一路烟尘。
·
医院里,每天都有新的死亡,伴随着新的生命,这像是人间最残酷的炼狱,检验着人心的冷暖。
手术室外,红灯闪烁。
曾经,在里面的人是霍安,坐在外面的人是齐焱。而现在,在里面的人多了一个霍止,而齐焱,几乎是一路冲到了门口。
他一把拉住了站在旁边的医生,明明早已入冬,他的额上却滑落着汗水,像是泪一般的留下一道浅痕。
”人呢!!霍止呢!?手术不做了,你让他出来!“
”先,先生,您冷静一点。。。。。。您说的霍止先生是那位自愿供体吗?“
‘供体’。这个词像是烟头般的烫到了他的心,霍止明明是个人啊!他根本不是任何一个东西的供体!
他像是全然忘了,一开始的他也将霍止划入了‘心脏供体’的行列。
医生说,“您是齐先生吧?手术已经在三十分钟前开始了,您可以在外等候。。。。。。”
“。。。。。。你说什么?”
医生的衣服被齐焱捏皱成了一团。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句的,颤抖着问,“现在才十二点,手术是一点开始,你他/妈给我的单子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一点!!怎么就,怎么可能就开始了呢?!”
“半个小时前病人出现了不良反应,央求提早手术时间,所以为了病人的身体。。。。。。”
为了。。。。。。霍安的身体?
齐焱扯着医生的手在缓缓松开,他似乎是被这句话砸的清醒了,又或是陷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混沌,男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宛如一只颓废又败斗的雄狮,跌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发出一阵几近颤抖的低吼。
他就像是一个笑话。
是他亲手把霍止送入了手术室,可是他后悔了,他做不到,他舍不得,他舍不得那个爱着自己的男孩,霍安的手术可以再寻找新的心脏,可是霍止,霍止不能出事。。。。。。
他一路都在想着,一路都在往最好的结果想着,可是往往,现实只会将最坏的结果摆在他面前,然后指着他的胸膛嘲笑着他,哈,看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一切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齐焱把脸埋进了手里,也许是不想让人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泪。
第18章 作为男仆的我被挖心了(18)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保持真正的理智。
“齐先生,你有见到霍止吗?”
陈兆还堪堪维持住了他的最后一丝礼貌,可是男人眼中的焦躁却已经容不下任何一刻的犹豫。
齐焱像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他已经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就连医生好几次过来确认他有没有事,也被他一概忽略。
陈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齐焱,像是从他的身体里硬生生抽出了什么重要的部件一般,整个人都失去的运转的能力。
让人心慌心悸。
“齐……”
“先生,手术进行中请保持安静。”
医生打断了陈兆的话,也让陈兆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急救室大门,闪烁的红光宛如血一般深艳,他缓缓看向齐焱,无端的沉默已经让他的血液在一点点冷下去……
“霍止呢?”
声音像是趋于了平线。
医生哦了一声,“你是说在里面做手术的那位霍先生吗?他……”
“我说的是霍止,不是霍安。”
“对啊没错,两位霍先生都在手术室里……”
最后那句话,陈兆已经听不见了。
片刻,他荒谬地笑了,先是对着医生,再是对着齐焱。
“他怎么可能会在手术室里?他的身体那么健康,我也一直在帮他调整,他做什么手术?齐焱你别开玩笑了,我今天去他的房间时发现了一封信,我担心他会……你告诉我,霍止到底在哪里?”
齐焱的意识像是终于因为某个字眼而回来了半分,他猛的揪住陈兆的衣领,嘶哑道,“什么信?上面说了什么?”
陈兆掰开他的手,紧紧地蹙着眉,“上面说了……”
“再见,勿念。”
再见,勿念。
齐焱几乎可以想象到霍止说出这四个字的语气与神情,清晰而决绝,在这一瞬,他突然发现原来他已经这么的了解霍止了。
“他……他……”齐焱的声音沙哑地可怕,“他怎么会写下那样的东西?”
“那你先告诉我,霍止到底在哪里?”
“他在手术室里……就像医生说的那样。”
再瞒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齐焱说出了一切,而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自己的心窝上插了一刀。人真的很奇怪,从前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却一次都没有后悔过,可是现在所有的后悔都要命地汇聚在了一起,疯涌向他。
当陈兆听完他说的一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在了齐焱的脸上。
“混蛋!”
这也许是陈兆第一次用那么粗鲁又愤怒的语气。
齐焱的脑子被打地嗡嗡作响,理智在叫他回手,可是他的心却在告诉他,这是你活该的。
他从前也这样打过霍止,似乎还不止一次,可现在他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被打会是这么的疼。
而等那两个字重重落下,陈兆像是已经无话可说般地冲向了手术室,医生连忙上来拦住他,可只够拖住他的半个身体。
“你干什么?你疯了!”
“是,我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像你这样坐在门口干等着!齐焱,你到底有没有心?霍止对你的那些好你是看不见吗?你是瞎了吗?你到底哪来的资格去糟蹋他!”
摘去了儒雅外表的陈兆,本质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的男人罢了,他会生气,会动怒,而现在他更想把齐焱拉出去打一顿,问问霍止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
齐焱被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狼狈地捏着椅背,“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以为,你是霍止的什么人?”
“我比你更有资格。”陈兆切齿道,“他当初,就不该救你!”
“……什么救我?”
望着齐焱茫然又失措的模样,陈兆竟然升起了一股几经舒畅的快意。
“也对,以霍止的性格可能等你死了都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那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他手上的伤疤是为你留下的,你不会忘了吧?你曾经在孤儿院溺水的时候……”
“你他/妈闭嘴!”齐焱重重地打断了他,布满血丝的瞳孔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困兽,“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调查我?你到底是谁!”
“这他/妈都是霍止告诉我的!你记不起细节了,不如去问他啊!”
陈兆指向那扇紧闭的门,嘴角讽刺的笑容狠狠刺痛了齐焱的双眼。
“……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告诉过霍止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是霍安告诉他的吗……”
“到了现在你都不愿意相信他,他当时就应该让你淹死在水里。”陈兆看着他,一字一句,“救了你的,一直都是霍止。”
齐焱彻底的楞住了。
什么啊?他在说些什么啊!救了他的不是霍安吗?明明一直都是霍安啊,所以他才会让家人收养了他,让他在齐家享尽荣华,照顾着他呵护着他,无限纵容着他,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一直欠霍安一条命啊!
可是这算什么?在二十多年后,在手术室的门口,有一个人告诉他,齐焱,梦改醒了,你报答错了人,你真正的恩人在你身边吃尽了苦,可是已经晚了,你早已真正失去了那个人。
这一刻的齐焱,才像是真正地被抽去了什么东西,从灵魂里,从生命中,硬生生地抽去了一片连着血肉的东西。
“不可能……”
“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等手术结束后问问霍安那天的细节,看看他到底是骗了你那么多年,还是我在故意扭曲事实。”
齐焱只是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陈兆不比他好受多少,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霍止在那天对他说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吗?
既然知道了一切,为什么不跑开不躲避?难道他是为了齐焱……而心甘情愿的吗?
此间的沉默,是痛苦的,是悲哀的,更是生不如死的。
齐焱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墙上,就好比他把一切的念想都压在了这扇门的背后。挂钟的滴答声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下的声音都宛如一个砝码,将天秤的一端一点点地压为了虚无,而这一端的名字,叫做希望。
也许是在几个小时后,也许是在半天之后,久到齐焱的浑身都已经失去了感知,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紧盯着那扇门,闪着最后的光芒。
红灯转为了耀眼的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从里面出来一脸倦容地摘下了口罩,陈兆第一个扑了上去,颤抖着询问。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病人的生命体征平稳,没事了。”
“那……”
“只是另一位供体在被移植病人的心脏后出现了强烈的排异反应……我们尽力了。”
像是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巨响,那最后的一抹光,消失了。
第19章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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