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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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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宋公子醒了。”李文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到李衍微微点了点头道:“小公子。”
  李衍“恩”了一声便先行离去。
  宋谦昏睡了很久,这会儿醒过来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不清楚,头脑勺疼得像是要裂开似的,他撑着身子起来,这时候忽然看到李衍大步进来,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嗓子却干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唇也裂开了缝。
  “正卿。”他沙哑的唤。
  李衍坐在他身侧,探了探他的额头问:“好些了?”
  “没事了。”宋谦说。
  他抬手倒了杯水说:“喝点水。”
  “镇北王呢?”宋谦脑子里的事情渐渐回笼,他略带急切的问:“还有老师,他们是不是还关在邢狱?”
  李衍垂下眸说:“你身子太虚,刚醒来不要问那么多事情,等养好身子了再说。”
  “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宋谦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心头顿时泛上了极其不安的预感:“正卿,你说话啊。”
  他停顿了半刻后说:“父亲没了,国士不堪受辱,于狱中自尽。”
  “你说什么?”宋谦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寸寸的滑下来,眸光有些涣散。
  李衍抬眸看着他沉声说:“对不起。”
  “我审过高让了,这一切都是江望舒和皇上设的局,他们要荡清朝廷。”他苦涩的开口:“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推动,利用我们的手除掉一手遮天的世家,最后我们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切割,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宋谦的眸子有些湿润,可他却倔强的咬着唇,手指紧紧的抓着衣襟,脖颈间的青筋愈发显现出来。
  “你打算怎么走?”半晌后他才问:“正卿,你的身份。。。。。。”
  李衍打断他的话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要做的是想办法保住豫北。”
  “得先截断京都和商州的联系。”宋谦不再问国士的事情,仿佛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否则等京都出兵,豫北便是腹背受敌。”
  他点点头说:“我跟大哥借了兵,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筑起割断京都和商州的一道墙。”
  “玉佩在我手中。”宋谦接过话音继续说:“我会想办法控制住粮食流出的渠道,绝不会让这些粮食流入京都一粒。”
  李衍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却笑得僵硬,他便收了神色说:“修南那边我们也该想办法接触,若是沈氏供上了京都粮饷,只怕会有一群疯狗对我们紧追不舍。”
  “什么时候走?”宋谦揭开被子出声问。
  李衍摁着他的肩膀说:“你才刚醒,不必急着做这些,今天我先去,你养好身子再说。”
  “已无大碍。”宋谦固执得看着他说:“你总不想让我再偷偷跟去了吧?”
  李衍知道自己说不住他,只好点点头说:“那好。”
  魏名海已死,商州现在无人接管,各地商号来的人只能都找到许继头上,可他从未接触过这些繁杂的生意事,这些日子被这些人扰得脑壳儿疼,天天想着法子将这些人挡在门外。
  “大哥,再这样下去不行吧?”许继身旁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说:“这些人真是聒噪得很,一人一句都够人受的,而且个个都是人精,实在很难对付,我看过几天这些人会把这儿的门板都拆下来。”
  许继头疼的趴在桌子上哼哼,过了好半天才说:“先扛着吧,等宋公子来了我们就活出去了。”
  “这才几天,这些人一个个的把门堵得死紧,那每个人手里的账本都有这么厚的一摞。”赵立抬手比了下说:“我估摸着那些账本都拿进来能将这屋子塞满。”
  许继笑盈盈的看着他说:“看着这些人和东西都很烦是吧?”
  “是啊,当然烦了。”赵立忙不迭的说。
  他还有半句话没敢说,这些日子都是他挡得多,许继当然不觉得烦累。
  “这些人可都是送粮的,你吃的时候不嫌肚大是吧?”许继轻轻踢了他一脚说:“把这些财神爷照顾好了,不要轻易得罪。”
  赵立抬头长嚎了一声说:“财神爷,这分明是索命鬼。”
  “滚犊子!”许继笑骂。
  京都发生的事尚未传到商州,所以他们都还不知道短短几日间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想着把他们临走之前交代下来的事情做好,等他们回来这些繁琐冗杂的事情便不用他们做了。
  “侍郎来了。”过了一个时辰赵立兴致昂昂的跑进来,接着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说:“不过他们似乎带着不少兵,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许继猛地站起来问:“带了兵?”
  “是啊,看起来还不少。”赵立应:“不信你自己出去看看。”
  他还没有走出去,李衍和宋谦便进来了,他们二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也没有跟他们寒暄,单刀直入道:“许继,你带着人连夜赶工,务必在商州边上筑起一道墙,越快越好。”
  “商州边上?”许继愣了愣问:“可那样我们与京都便断了联系,有什么消息也传不进来,是不是。。。。。。”
  李衍言简意赅的说:“豫北不再归属于京都,按我的命令去做,不必多问。”
  “是。”许继看他脸色黑沉沉的,也没敢再问,带着赵立出去。
  他走了几步后回头说:“赵立,方才李侍郎的话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岂止有些?”赵立缩了缩脖子说:“我看简直是奇怪死了,将军奉皇上的命令镇守豫北,可刚刚侍郎的话那分明就是大逆不道,是要造反吗?”
  许继忙捂住他的嘴喝道:“休要胡说八道,不要脑袋了?”
  “侍郎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你派人去打听消息,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还不知道。”看他不说话了许继才松开手,他嘱咐道:“不管查到了什么都要谨慎,不要四处宣扬。”
  赵立点头说:“我知道了。”
  “对了。”许继一拍脑门又转回去,站在门口说:“侍郎,还有件事情。”
  李衍抬起头说:“进来谈。”
  “各地商会的人都过来了,在这儿待了好几日,拿着账本不肯走。”许继为难的皱着眉头说:“可这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懂,只能拖着等您回来,看这些人应该如何?”
  李衍侧眸看了看宋谦说:“豫之,此事你。。。。。。”
  “没事,我去吧。”宋谦笑了笑说。
  许继想到那些虎狼一般的商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含蓄的说:“宋公子,这些商人可不比文人,一个个的很厉害,要不还是我派几个人跟着吧,免得出了事。”
  他这些日子一旦出门便会被那些人围起来,有一次差点将他踩死,实在可怕得紧。
  “好。”宋谦没有拂了他的好意。
  估计李衍都没想到,宋谦在被这些人围了一次之后便叫人将他们关在一个院子里,不给吃喝,就让他们饿着,美其名曰帮他们修养身心,说白了就是要他们饿得不能大喊大叫,疲软的没办法围攻人。
  

  ☆、军令

  许继来说这话的时候脸皱得像蔫儿了的苦瓜。
  “关了多久?”李衍抬起头,嘴角有些似有似无的笑意问。
  许继想了想说:“大概快两天了,这些人可都是些刺儿头,一个个都是吃山珍海味的,这忽然饿着了,还不得闹起事来?”
  “闹事那就不妨多关几天。”李衍喝了口水说。
  许继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侍郎,这。。。。。。”
  “怎么?”李衍抬起头看他。
  他忙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
  其实他是想说再多关几天,这些身娇肉贵的人可不都得活活饿死?
  不过听李衍这个说话的腔调,他也不敢再说些别的。
  “豫之在哪里?”他刚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李衍问。
  他回过神答道:“在外间看账本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李衍说。
  宋谦跟着国士这些年,学到的不只是经世之道,这些碎小的事儿也学会了不少,看个账本倒也不算太过为难。
  “看了这么多?”李衍出去看到宋谦案边放着的一摞账本,随手翻了翻道:“数目如何?”
  他抬起头,微微眯了眯眼说:“有些缺短是不可避免的事,不过还好,问题不算太大,有些漏洞正好,不然也降不住这些人。”
  “你怎么将他们关起来了?”李衍坐在他对面笑问。
  宋谦轻轻皱了皱眉答:“这些人精力太足,闹腾得很,吵得人脑袋疼。”
  “不怕他们出来跟你闹事?”李衍倒了杯茶放在宋谦面前道:“歇会儿再看。”
  他接过茶杯说:“这些都是人精,不会为了出一口恶气不要往后的利益。”
  “你倒是将这些人算得准。”李衍说:“可他们此次前来是因为林荣已死,想要找个说法,你这般对待他们,只怕他们心中会有怨恨,日后也不好办事。”
  宋谦喝了口茶笑着看他:“正卿,你要用人,不是要求人。”
  “用?”李衍挑高了眉问:“那你说说看,这‘用’字该如何解释?”
  宋谦把那块玉放在桌上说:“他们要看的是这个东西,只要它在,不怕他们有别的心思,况且,你此次带来的兵可不仅仅是为了筑墙吧?”
  “你的手段真是与我越来越像了。”李衍笑。
  他挑了挑唇角问:“近墨者黑?”
  “瞧你这话说的。。。。。。”李衍偏了偏头说:“真是难听。”
  宋谦笑着低下头看账本,没有接他的话。
  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晚上才被放出来,这会儿早已经饿得肚子空空,疲软的倒在地上,莫说骂人,便是站也站不住了。
  “各位,我们公子有请。”许继打开门便看到大腹便便的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有个尚有些精神的人指着他颤颤巍巍的说:“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许继扯了扯嘴角,手放在门上说:“还有精神骂人,那你们就再待几天好了。”
  “哎。。。。。。”方才那人着急的喊了一声。
  他松开手,靠着门问:“怎么?想清楚了?”
  “我们此次前来只是要个说法。”他的手撑在地上说:“林荣死了,既然你们接手了商路,往后这商会应该怎么走总该有个计划吧?”
  许继偏开身子说:“请吧。”
  此次来的足有数十人,宋谦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人笑说:“各位请坐。”
  “宋公子是吧?”方才那人微微一颔首说:“请问林掌柜是如何死的?”
  宋谦笑着说:“他是突厥人。”
  “你们关系很好吗?”他微微挑起了那双桃花眼,笑得温良而纯善,可这话里的意思却叫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林荣既是突厥人,谁敢跟他扯上关系,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当下屋里便静了下来,没人敢吱声。
  “林掌柜是突厥人?”他舔了舔嘴唇心慌的解释道:“我只是听闻了林掌柜的死讯,这才想问问清楚。”
  “那现在需要我解释么?”宋谦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表情,依旧良善的瞧着他们。
  在场的人忙摆手道:“不必,不必。”
  “好。”宋谦低下头,将手中的账本拨了几页问:“各位掌柜有何事,请一一说来。”
  这群人闻言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可归根到底也就是日后商铺该归谁管,抽多少粮的事,宋谦极有耐心的听他们一句句说完后说:“往后江氏的商路归我宋谦所有,你们每三月前来报一次账册。”
  “宋公子可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这群人中总有些多嘴又不识眼色的。
  宋谦抬起头来说:“我奉豫北的命令,各位掌柜莫非有异议?”
  他身侧的几个兵往前走了一步,都是战场出身的人,身上总有种抹不去的杀意,登时吓得众人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有个胆子大的说道:“没。。。。。。没有。。。。。。”
  “没有就好。”宋谦笑了笑说。
  他正想打发这些人走得时候,李衍忽然提袍进来,脸色极正:“许继,传我军令,擅自卖粮者,立斩不赦!”
  许继愣了愣,他居然把卖粮的事情立成军令,这是要把商州死死控在手中,还是有别的计划,不让粮出去,他究竟在防着谁。
  “是。”他什么都没问,肚子里的那些事情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场的人虽然心有不满,可看他不容置喙的模样谁也不敢出头,毕竟这军令一出最多是口袋里少些银子,可这里的人杀意如此重,一旦出头说不准就是死路一条,谁也不愿意当那个被射下来的出头鸟。
  “各位掌柜请移步偏院,我们公子设了宴,烦请各位不弃。”许继看气氛有些僵硬出声调节道:“各位请。”
  “防得住么?”宋谦看到人都走完了轻咳了一声问。
  这些人都是人精,今日在这里害怕李衍迁怒应的利索,可等出了这道门,他们为了口袋里的银子铤而走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他们不可能处处兼顾到,而这些人总会有侥幸瞒天过海的时候。
  李衍坐下来说:“防不住。”
  “杀鸡儆猴?”
  “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商州外的城墙还没筑起多久,这些人便用稻草黄土各种东西掩盖着往京都偷运粮食,不出意外,这些人都被抓了起来,李衍挑了个反抗最大的当众砍了,那些人再也没闹出过事。
  “我估摸着这段日子突厥人正在等粮,我们把粮道截断了,他们收不到粮,等到了冬天,他们非退不可。”宋谦靠着椅背说:“京都已经先后派了三批人,若不是筑起这道墙,只怕现在商州已经是水深火热之地了。”
  李衍点了点头说:“京都这些年一直靠商州的粮过活,现在截断了粮路,他们定然撑不久便要往修南去借粮。”
  “修南那边的沈氏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宋谦轻轻皱了皱眉头:“京都国库定然付得起,若是这样,那只怕派来的官兵还会源源不断的攻向这里。”
  “雍州受灾,百姓水深火热,已经到了人相食的地步。”李衍思虑了半阵后说:“现在我们自身尚且难保,自然不可能分粮过去,但是修南离雍州最近,倒是可以做做好事。”
  宋谦闻言笑了笑说:“祸水东引?”
  “我只是给他们造福业的机会。”李衍笑着纠正他。
  他点了点头,半晌后又说:“现在我们关了商州的粮路,长东那边也顾不上,尤其我们一旦送粮出去,便会被更近的柔远山匪抢去,送不到长东去,这么长时间了,我怕长东扛不住,到时候突厥人便可绕过长东就近来个包抄,豫北便成了突厥掌中之物。”
  “那依你所言,应该先让大哥派人去柔远剿匪?”李衍侧眸看他。
  宋谦摇了摇头说:“那倒不必。”
  “这些山匪都是因为没有吃的,活不下去才被迫落草为寇,这些人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子,逼他们与我们为敌不划算,我看还是招安更好。”他说:“正好我们豫北不是正缺壮丁么?”
  “这里必须你坐镇,柔远那边的事我便亲自跑一趟,月余便能回来。”他想了想说:“不过我需要带粮前去。”
  李衍想都没想便驳回道:“不成,你身子弱,柔远很冷,况且那地方很乱,去了很危险,此事你不用插手,我派许继前去。”
  “许继是豫北长大的,做事不会绕弯子。”宋谦说:“他去了恐怕只能激起那些人的脾气,你若实在不放心,让他随我去便是了。”
  “可是。。。。。。”
  宋谦道:“没有可是。”
  “侍郎,长东来急信了。”许继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沾满了血迹的信:“送信的人拖着一口气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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